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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之呼吸?
“还有这种奇特的呼吸法?”
因着不知道那边具体有多少种呼吸法,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无话可说。
不过,这人的行事风格还真是————狂放。
大家对兽之呼吸的困惑先按下不表,目前进入宅邸的猎鬼人都已经斩杀了一只鬼,可还有一只最为强大的鬼,依旧在四处游荡着。
【稀血…稀血…】厚实的大脚踏在地上,震得地面微颤,高大的鼓鬼嘟囔着:【只要吃下的话,就能获得五十人、不…】
【是一百人份的…】
镜头切到后面,只见鼓鬼的背后,居然有一块圆形的黝黑伤痕。
【要找到更多拥有稀血的人吃下…】
【那样的话…】
血红色的眼睛自屏幕上闪现,眼角附近的肌肉颤了颤,蓝色的瞳孔自上方翻出,里头赫然印着两个字————下陆。怪异的是,不知为何,这眼中却有着一道交叉的伤痕。
而鼓鬼的下一句话,也让众人心跳急剧加快————【那样的话…】
【鄙人就能再次回到十二鬼月了!】
“这家伙,是真正的十二鬼月!”
白子画自然还记得先前珠世的话:十二鬼月是直属于鬼舞辻的部下,眼前这只,虽然是已经被剔除出去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很弱小。”
摩严蹙起眉头,若有所思:“这只能说,是有更为强大的存在顶替了他的位置。”
而为了夺回自己的地位,响凯一定会更加拼命努力的吃人,他的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其他人遇见的鬼都弱得不行,弟子们面面相觑,纷纷捏了把汗:炭治郎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啊…
就在众人互相讨论时,一片黑暗笼罩了屏幕,而后响起的吞噬血肉的声音听得人直反胃。
镜头一换,被灯光照耀的雅致房中,方才见过的鼓鬼正蹲在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旁,观其动作,应该是在进食。但不知为何,吃着吃着,看着眼前的尸体,他喉头滑动了一下,捂住了嘴。
【踏】黑色的皮靴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响声清脆。
【响凯。】
戴着白帽,披着风衣,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低着头,腰背挺得笔直,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听得鼓鬼心中发慌————【你已经吃不下了吗?】
【就到那种程度吗?】
“这是…鬼舞辻!”
观看浅草那一战才将将过去半个时辰,这鬼王折腾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在座的众人哪里会不认识他?立马就有人喊出声了。
【不…不、】被称为响凯的鼓鬼分明比鬼舞辻还高大魁梧,但面对着这位鬼王,他冷汗涔涔,慌的不行,根本不敢起半点反抗之心:【不、我、我还能…】
【啊—!】
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大股血液自瞳孔中喷涌而出,响凯惨嚎一声,捂住了眼,疼得身体都在颤动。饶是如此,他却根本不敢求饶,只是忍着巨痛跪伏在地,连声道:【请、请等一下,还差一点…】
【已经够了。】
俊雅的面上隆起青筋,长眉更是拧得死紧,血红的眼中带着暴虐与狠厉。毫不掩饰自己的冷酷、无情,鬼舞辻的目光冰冷刺骨:【我要剥夺你的数字。】
【那就是你的极限了。】
【清哥哥!】
尚且不知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此时,炭治郎看着团聚的兄妹二人,满怀欣慰。
待到二人情绪终于冷静下来,他这才上前为少年包扎伤口。
【你能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一提起先前的事,少年面上立刻失去了血色,缓了好半天,他擦擦眼,轻声道:【我被怪物拐走了。】
【差、差点被吃了。】
【然后又有别的怪物不知从哪里出现,接、接着他们就自相残杀起来了。】
随着他的描述,响凯和其他两个已经被斩杀的鬼出现在屏幕上。只见他们面目狰狞,似乎起了相当大的争执。
【身体上长着鼓的家伙,被其他家伙打倒的时候,掉下来了一个鼓,我就捡起来,敲了敲…】
【好不容易撑到现在…】
【长着鼓的家伙?啊—】想起方才遇见的鬼,炭治郎恍然大悟,而后目光一沉:【那家伙好像说了什么稀血来着…】
【对、对!他把我叫做稀血!】
“稀血?”
从来没有涉及过这个领域,仙人、道长们也心中茫然。
“听这意思,应该是血液很稀有的意思…”
但是,难道清是什么上古血脉的后裔吗?不然为什么这么说?
【嘎啊——!】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炭治郎的鎹鸦———天王寺伸直脖子,高声道:【稀血是!拥有罕见血液的人!】
!被它吓了个哆嗦,兄妹俩立刻抱在一起。
不以为忤,它贱兮兮地哼笑道:【小鬼们,我要啄你们了!】
【住手。】
炭治郎哪里能真的看着它啄人?一把按住自己顽皮的鎹鸦,他不解其意:【罕见血液是指什么?】
【生物的血是有种类系统的,蠢货。】说着,天王寺挣脱开束缚自己的大手,像人张开手一样展开翅膀:【拥有的血越罕见的话,对鬼来说,就跟吃下五十人!】
【一百人!几乎一样的营养!】
【稀血是鬼的大餐!是他们的最爱!】
!东方彧卿抵着下巴,先前在心中的疑问终于得到了答案:“难怪抓清的时候会对正一与照子视而不见…”
在普通鬼眼里,这就已经是美味佳肴了,对于拼命想回到十二鬼月队伍中的响凯来说,这更不容错过的绝佳机会。
他当然看不见两个普通血的小孩,他心中已经只剩下清这个稀世珍宝了。当然是一时间抓走清再说。
“说来,响凯的血鬼术太局限了,非常依靠场地,难怪他会被几个普通的鬼打伤。”
也难怪鬼舞辻会对他不满。
【听好了,照子。】
已经嗅到了鬼身上的恶臭,炭治郎明白,得马上出去战斗才行。
但是…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流转,严肃着脸,他摸摸照子的脑袋:【你的哥哥已经很累了。】
【照子要帮助他。】
看着有些慌乱的照子,炭治郎竖起手指:【我离开房间后就立刻敲鼓移动。就像至今为止清做的那样。】
【有什么人想开门,有什么声音,就要立刻敲鼓逃走。】
【我一定会来接你们的,循着你们俩的气味。开门的时候,我会叫你们两个的名字的。】
按住两人的肩膀,他轻声道:【要稍微再加个油,做得到吧?】
不仅是为了不拖累大哥哥,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下定了决心,再望向炭治郎时,他们坚定地点了点头。
【了不起!】心中一松,毫不吝啬夸奖,炭治郎扬起笑容:【真坚强!】
隆隆的沉重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敲鼓!】在看见恶鬼脑袋的一瞬间,炭治郎脚下猛然发力,冲出了两个孩子所在的房间!
不敢拖延,清立刻扬起了手。
【咚!】
【死虫子!】又一次眼睁睁看着美餐消失,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响凯咬牙切齿地重重敲响了肩头的鼓。
房屋应声而转。
【咚、咚、咚…】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低头躲过横扫而来的无形兽爪,炭治郎眸子微微发亮:{敲右肩的鼓就是向右转,敲左边是就是向左转。}
身体随着房屋的倾斜而四处翻滚,他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响凯的动作:{右脚是向前转,左脚是向后转———肚子上的鼓是用爪子攻击。}
可就算弄清楚规律了又能怎么样?
响凯只需站在原地,接连不断地拍打鼓,炭治郎就连起身都做不到,更不要提攻击了。
“好快,旋转和攻击的速度都太快了…”轻水看得心惊肉跳:会死吗?炭治郎会死吗?
千骨怎么还没有找过来啊!
“如果他可以飞的话,战斗起来就不会这么吃力了。”
这种事情说来有什么用?马上就有人投来鄙视的眼神:“别说炭治郎了,花掌门在那个世界也飞不起来啊。”
“要不然你过去试试?我看你能打几个。”
又一人不满道:“鬼的这些保护自己的血鬼术真的很烦啊。而且之前炭治郎受的伤还没有好。”
确实如此,感受到伤处的疼痛感,哪怕是一向阳光开朗的炭治郎,此时心中也难免气馁:{我能赢吗?}
{伤口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了。因为是长子所以一直忍耐着,但我如果是次子的话就不会忍耐了。}
{想努力站住的话,伤口就会刺痛,没办法使出力气…}
【咚!】
响凯可不会给他自怨自艾的时间。
是中间的鼓!炭治郎一惊,哪怕伤口再疼,也赶忙聚力跳开。只听一道凌厉的声音,原本站立的地方,三条深深的抓痕已经覆盖其上!
看着那痕迹,他心有余悸:{太恐怖了,有这个根本不敢靠近…}
{因为不是万全的状态,想要突入攻击范围内的时候要是因为突然疼痛双脚不灵的话…}
落十一瞳孔微沉:“他会被拦腰斩断的。”甚至脖颈、胸口,都会被分开。如果变成那样,就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炭治郎显然也想到了那个画面,他脸色一白,连连摇摇头,试图将脑海中不好的想象遗忘。
怎么办、怎么办!心中渐生绝望,他在心中拼命催促自己:{快点想啊,快想!不能死在这里!}
{如果我不能斩杀这个鬼的话,照子、清还有善逸他们都会有危险的!}
“这孩子…”
在这种危急时刻,脑袋里居然还想着别人吗?
“完全理解不了。”春秋不败看得烦躁: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蠢货,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这有什么?”云翳目光冷漠:“你不是也一直为魔君出生入死吗?”
春秋不败皱起眉头: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两个人的争执先不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还是在炭治郎身上。
不知是不是真的用脑子去思考了,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重新挖掘了出来。
【水能变成任何形状。】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声音低沉:【放入升中就是四角,放入瓶中就会变圆。】
和着他的话语,屏幕上的水流也在扭转、变动。
【有时甚至能够粉碎岩石,不断流淌下去。】
涛涛水流化做滚滚浪潮,掀起洪涛。
一抹灵光闪现:{水之呼吸有十种型,能和任何敌人作战!}
{如果受伤了就用能够填补那些的动作,水绝对不会停止流动!}
【咚咚!】
被这力道带着翻滚在地,炭治郎的心却在苏醒:{现在的我不仅是骨头,连内心都折服了!}
这种时刻,从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眼泪汪汪黄发少年我妻善逸————{噫!折服的炭治郎可靠不住啊!}
{知道了!请安静一点!}
大声呵退心中代表懦弱的善逸,炭治郎勉力抬头,咬紧牙关:{面向正前!鼓舞自己!}握紧手中的日轮刀,他在心中大声地为自己鼓劲:{加油炭治郎!加油!}
【我至今为止都做得很棒!】
在无数震惊、错愕、乃至于好笑的目光中,这位年仅十四、五岁的少年高高举起刀,望着面前的恶鬼,他眼神坚决,语声笃定:【我是个优秀的人!】
【今天也是!从今往后也是!】
【就算折服了也是!】
【我绝对不会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