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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加点地忙了一个多月，鸣远的股票在这一个多月中偶有小跌，但总得来说涨势喜人，从我们入手时的两块左右，一路攀升至十三块多。
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陆续还掉了银行到期的欠款，以及合作伙伴的应付账款之外，无论是集团还是上市公司的现金流都充裕了许多。
天都地产那边终于派了一个副总裁级的人过来，跟我们谈了股份合作的事情，天都地产也不再谋求直接并购，而是和我们选择了握手言和。
和天都地产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双方约定在龙城，以及整个中西部城市，双方将以鸣远地产为主，而鸣远地产承诺不进入京都以及沿海一线城市的市场。
除了划定了彼此的势力范围之外，在高层资源、供应商采购、品牌升级、增值服务等部分，双方也将采取更多的合作。
如此一来，不光是我们得到了好处，天都地产在中西部地区也找到了一个重要的同盟。
比起要花更多的资金来进行收购之外，天都地产此时坐享鸣远地产股价暴涨所带来的收益，则显得更加轻松。
处理完天都地产的事情之后，我和夏天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
忙完跟天都地产紧锣密鼓的谈判之后，没想到吴子豪居然找上门了。
比起以前的嚣张跋扈，如今的吴大公子显得低调了许多，因为这段时间龙脉地产的业绩可以说是直线下滑。
龙脉业绩下滑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自身运营成本居高不下，尤其是几百家门店的租金和人员成本；另一方面则是被赵小龙的千万间项目抢去了大部分的市场。
赵小龙从几个月前跟企鹅签了合作协议之后，手头有了大把的现金，可谓财大气粗。在向萌萌的建议下，千万间试着进行了一些投放和推广，加上跟企鹅有合作协议，所以整个企鹅集团在全国的地方站都给千万间做了广告。
从赵小龙给我们看的数据来看，不到三个月时间，千万间的APP下载量就从以前的10万级，猛增到了300多万。无论是用户的打开率，还是复购率，数据都非常好看。
跟龙脉地产这种重在线下的中介不同，赵小龙他们完全没有线下门店的压力，将用户直接导入到楼盘。
这样一来，千万间不仅帮助用户节约了交易成本，而且为商家带来了精准的客源，开发商那边也是高兴得很，因为这些从千万间输送过来的用户，都是有真实购买需求的用户，成交率自然也相当不错。
除了期房部分之外，在二手房领域，他们则采取了按需定制的方式，简单来说就是千万间接到用户反馈之后，直接将用户的需求提交给业主，由业主跟买房者之间进行直接沟通，采取的也是一种去中介化的模式。
如此一来，买卖双方之间直接沟通，交易成本和沟通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当然，对一些懒得自己去解释和沟通的客户来说，向萌萌带领的顾问团队就可以随时介入了。
总得来说，千万间采取的这种最大程度上去中介化的模式，让龙脉这种重线下运营成本极高的公司压力倍增，毕竟用户是有限的，选择了千万间，自然就会放弃龙脉。
如此一来，吴子豪公司的压力陡增，找到我是希望我跟赵小龙那边沟通，看双方能采取什么样的合作，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作为龙脉地产的前员工，以及鸣远集团的现伙伴，本来我是应该帮帮吴子豪的，但一想到这厮曾经和前女友林蔓兮的种种，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是，看着吴子豪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心，于是建议道：“吴总，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们在千万间也只是小股东啊，我们的话语权很有限啊，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倒是可以跟对方沟通一下？”
“高总，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找上门。千万间那边我是真不熟，除了向萌萌之外，也就跟你能说上话了，可是向萌萌那边根本不接我电话。”吴子豪一脸懵逼地说道。
“为啥不接你电话？”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个……”吴子豪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我看他这般表情，心里已经猜出几分来，估计是这厮曾经对向萌萌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得，直接说吧！吴总，你想我带什么话？”我说道。
“我们想跟千万间这边合作，希望大家能联起手来做点事情。”吴子豪道。
“合作简单啊！”我说道，“关键是，据我了解，千万间现在一不缺钱而不缺流量，业务好像做得还挺好，现在已经铺到全国七八个城市了吧。站在对方的角度来看，实在是想不到他们有什么需要龙脉这边协助的？”
“你说的我大概也了解一些，可是，如果这么下去的话，可能龙脉就要垮了！”吴子豪哭丧着脸道。
我心想，你龙脉垮不垮跟人家赵小龙有半毛钱的关系啊，但话到嘴边还是按下去道：“真的那么恼火？”
“是，不瞒你说，整个集团今年业绩下滑了少说也有30%多。前两年龙脉好歹还能盈亏平衡，虽说赚的不多，但亏得也不至于那么厉害。但今年开始，办法想尽了，这营收还是提不起来。”吴子豪道。
“该关店就关店，该裁员就裁员啊，鸣远前段时间不也是这么个问题嘛？”我说道。
“已经关了不少店了，房租到期的光是龙城就关了十几家店了，接下来还会继续关，人嘛该遣散的也就遣散了……”吴子豪难掩颓败地说道。
“既然是这么个情况的话，你找赵小龙他们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你们做的是线下，他们做的是线上；你们做的是中介，他们主打的口号就是去中介。你就是找上门去，双方也很难找到契合点啊！”我帮着分析道。
吴子豪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见吴子豪这般表情，我慢悠悠地说道：“吴总，你有没有想过把龙脉整体打包卖出去呢？你可以找点新的项目做？”
吴子豪见我这么说，眼睛一亮说道：“其实，我找赵总那边，也是想跟他们聊一下深度合作的事情，倒也不排除把公司打包卖给他们的可能性，毕竟他们现在在各地拓展，也需要熟悉的人手嘛！对吧？”
“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千万间那边怕是不会收！”我说道。
“为什么呢？”
“据我所知，千万间引进企鹅的投资时，就顺带着接管了企鹅集团在各地的房产频道，你知道企鹅的区域分公司房产板块虽然都是外包的，但每个城市至少也是几十上百人的团队。我估计赵小龙他们现在光是消化和整合这些人都有难度。你龙脉少说也是一两千人的团队，他们怕是吃不下来。”我分析道。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吴子豪不免失望地道。
“办法倒不是没有，我提一种可能性哈！”我趁热打铁道：“吴总可以考虑一下把龙脉卖给鸣远的可能性呢？”
“你是说鸣远把龙脉整体收了吗？”吴子豪眼睛一亮问道。
“我可以给夏天晴提一下，因为前段时间听她和邓力为在说，拓展线下中介这块的业务。你知道鸣远现在股价还不错，手头也有一些闲钱。如果你们这边出价合理的话，倒不失为一种可能性。”我说道。
“这个事儿，我一个人定不了，等我回去商量一下给你答复？”吴子豪道。
“不过，我提个条件。”我说道。
“什么条件？”吴子豪看着我道。
“据我所知，龙脉现在资金缺口有点大哦，而且现在龙脉这边基本是持续亏损状态。如果想让鸣远收购龙脉的话，你们所持有的鸣远的股票要转给我们。”
“这个……容我考虑考虑！”吴子豪瞪大眼睛想了半天说道：“我会尽快给你个答复的，不过价格方面？”
“不低于当前的交易价，或者我们可以溢价10%左右回购。”我说道。
关于回购吴子豪手头的股份事情，我之所以敢提，是因为之前跟夏天晴就讨论过多次。因为现在整个鸣远地产的股价相对分散，天都地产虽然一时风平浪静了，但总保不齐对方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加上，现在鸣远在市场上的流通股又不多，价格也不像以前那么高，所以如果能把吴子豪等人手上所持有的股份以合适的价格收回来的话，对于我们把控鸣远未来发展的方向和节奏也有帮助。
至于收购龙脉的想法，其实是向萌萌早先就提出来的，因为千万间现在发展的速度非常快，在专业人才方面的储备就稍显不足了。
简单的培训，虽然也可以迅速地提升不足，但毕竟能找到有经验的熟手才是更靠谱的。
放眼整个龙城，龙脉旗下的人手无疑是最优的选项，而且这些人手上都掌握了不少客户的资料，这对扩充千万间的资源库和客户资源都有好处。
一切，就看价格能否谈拢了！
过了几天，吴子豪那边回了消息，一是鸣远的股票他们愿意出让，不过要溢价15%；二是龙脉地产他们给出的估值是7个多亿。
看来吴子豪那边是真缺钱了！
我把吴子豪给过来的信息，跟夏天晴和赵小龙他们碰头聊了一次之后，约吴子豪见面把事情基本敲定了下来，当然还是免不了砍了半天价，免得对方觉得我们占了他的便宜。
连着半个多月沟通之后，整个龙脉地产作价6.7亿，被我们收入囊中！吴子豪手头所持有的鸣远的股票也以晴天投资的名义收了回来！
后来，我们才从淼姐那边知晓，吴子豪之所以急于抛售资产，还不是因为龙脉亏损的问题，而是因为赵小元被抓的关系，所以才着急地出手名下的资产。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