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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蓝逸凡,你给我起来!你的房间在..."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闭着眼睛拉了过去!
"艾子,我好想你,这两年来,一直不停地在想..."
"你又搞错对象了!我是尹萱草,不是艾子!"我被他气得拳头握得叩叩响,正想一拳过去揍晕了他!
蓝逸凡还是闭着眼睛,用上了绷带的手摸上我的脸,感觉他那修长洁白的左手插进了我的短发间,在还没意识到他到底要做什么时,被头部的力量所牵,他突然凑过脸来,下巴稍稍一抬,竟吻上了我错愕的唇瓣!
他温柔地沿着我的唇线,一点一点地吮吸,他的吻淡淡中带着青草的味道,动作轻而霸道,与他一向斯文冷漠的外表不符。
我脑袋倏然停止一切运作,任由他掠夺我的唇,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吻我了,和上次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对劲,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感觉上就怪怪的。
以前我总觉得接吻是个非常恶心的东西,俗话都有说:病从口入嘛!这样吞咽彼此的口水,我以前一想起来就觉得异常恶心!
可是,为什么他每次吻我,我都没有恶心得要吐的感觉?是他吻技太熟稔高超,还是我太迟钝了?
等等!他伸出舌头来干嘛?!
这也太过分了吧!
"别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没有你的我,活着就象行尸走肉,什么都失去意义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艾子..."
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后,我猛地一把推开他!
睁大眼睛,看见自己的手在空中不知抓什么东西,察觉旁边有动静,我马上视线一转,蓝逸凡安好地睡在旁边...
慢着!
我是什么时候爬到他床上睡了?我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就趴在床边睡了呀,今早怎么和他同床共枕了?
"尹萱草,你实在太龌龊了!竟然在梦里梦见跟他接吻,你就那么想性骚扰他吗?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对,一定是撞邪了!"
我痛骂自己,哪知道蓝逸凡突然翻过身来面对我这边,而我也刚好扭过头去,于是,在电光火石那一刻,象是做梦一般,我们的唇粘在了一起!他的唇软软的,清凉如薄荷,已经不怎么闻得到浓重的酒味。
尹萱草啊尹萱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他的唇怎样怎样,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我尹萱草英名一世是全毁了,还名节丧失,如果让别人知道我竟二度吻了圣德的校草,不晓得又会有什么样的风波了。
唉!我几乎羞愤得恨不得KILL了自己。
刚才做梦也就算了,现在还清醒着就...
"吵死了。"
蓝逸凡却象个没事人一样,翻了翻身,将被子掀至头顶,接着睡。我方才注意到他脸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他不会也不好意思吧?
"喂!你也知道要脸红?快给我起来,要去学校了!"我从床上爬起来,突然想起今天礼拜三照常要去上学。
"不去。"他决断地吐出两个字,又没了声音。
我腾地从下了床,看见一身皱巴巴的校服,欲哭无泪。这个样子去学校,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衣衫不整而被赶出来?
我还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去的!我只记得很困很累,然后趴着床沿就睡了呀。
"你没事了吧?头还痛吗?"第二天酒醒的人都会头疼欲裂,我暗暗懊悔怎么忘了给他煮醒酒汤。
他没回答,依旧捂着被子盖在头上死死的,我怀疑他要窒息得死掉!于是我决定上前扯他的被子。
"喂,你说话呀..."
我嘎然而止,探手至他额头一摸,呼!好烫手!
"天,你发烧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好送你去医院。快,快起来!我马上让管家派车来送你去医院!"
我拉住他,他象是甩细菌一般地甩开我的手,又气无力看也懒得看我,冷冷地说:
"我不去医院,不去,听见了吗?听见了就快给我出去,你很吵知道吗?"蓝逸凡重重地躺在床上,右手因为刚才的动作,伤口裂开,血又迅速染红了纱布。
"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你流了很多血!再流下去你可能就要去见耶酥了!伤口再不处理,你要等着它腐掉烂掉生虫子吗?马上跟我去医院!"
本来他的身体就不太好,闹上这一次搞不好会有后遗症。照理说,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都娇生惯养得不得了,捧着怕碎了,含在口里怕溶了,那些千金少爷的个个都矜贵无比,平时刮伤一点点皮都大呼小叫半天。
而蓝逸凡,他根本就以虐待自己为乐!
他能长到这个年龄,真是万幸了!我真不明白他以前那些日子是怎么活过来的,不过他到目前还能安然无恙,还真是个奇迹!
"这都不关你的事。"蓝逸凡将脸深深地埋入被褥间,修长的腿蜷曲着,象是个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
我怒从中来,现在连直接给他一巴铁砂掌,打晕再送他去医院的心思都有了!
"什么不关我的事?那关系可大了!这栋别墅只有你和我住,我的指纹是满屋子都有,你如果不小心死翘翘,我岂不是要被人告谋杀?你是想诬害我下辈子蹲牢房吗?我家里很穷,没那闲钱帮我打官司!拜托你不要做损人又害己的傻事!"
我对他那句"不关你的事"嗤之以鼻,眼明手快地把住了他的手腕,快速地拉起他。"走,别闹别扭了!你以为你是女人吗?拖拖拉拉的不象话!"
"你是男人吗?你凭什么私自为我做决定?"
蓝逸凡闷闷地反驳。
这女人到底要骚扰他到什么地步?还有,她竟自以为他是想诬告她!他是发烧没错,但也不至于无聊到想要害她。
她稍微让他静一静也好,他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心绪,他要弄明白,为什么看到她累得趴睡在床上,他会心生不忍,还不辞劳苦抱她上床的另一边为她盖好被子,才能安心睡觉。
害她他能有什么好处?
我耳朵边回响着他说的话:"你是男人吗?你凭什么私自为我做决定?"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_—^
这令我实在又好气又好笑!
如果有机会仔细研究我们对方的话,得出的结论就是:蓝逸凡"应该"是女人,而我"活该"是男人!
"对,我是男人,女人,你现在可以跟我去医院了吧?"我没好气地瞪着他。反正我打小就被人称男人婆,也不差这一次承认自己是假男子汉!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她去医院岂不是承认自己是女人?
不行,还是不能去。
"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闲闲地开口了。
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他!~—_—~
讲冷笑话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吧?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开去医院这总恶劣的国际玩笑!
"我打电话让管家过来,到时就算你不愿意,我和管家来硬的也要绑你去!"我出言恐吓。
"等等,你不能打电话告诉管家!"
他又受伤的事,不能让管家知晓。否则让蓝家的人知道他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再送他到国外接受心理治疗,他实在受够那种沉闷压抑的日子了!他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那个永远弥漫着消毒药水,永远被白色恐慌缠绕、毫无希望的世界。况且,他也不想以后见不到她。她可是他不惜手段拐来的佣人。
"你这么大的人,该不会还害怕打针吧?"他倔强的神情有所松动,看来我搬管家出来要挟他果然是明智之举。
"右边抽屉的第三层那本通讯录。"
"干什么?"
我走到他指定的地方,不明白他要我干什么。
"本子里有林医师的电话,他是我的家庭医生,你让他过来一趟。"他简短地吩咐完,掀起被子一盖,继续扮死尸。
至少他愿意让医生过来医治他的伤口,这已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怕他突然又变卦,我马上拎起床头的电话,用比光速还快的速度拨通了对方的号码,'嘟';了几声,电话的那端响起一把女声。
"喂,您好,我想请林医师过来一趟,这里需要急救!请你记一下,这里的地址是..."
"林医师会在十分钟内抵达。"对方好象比我还急,接着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电话那一端已经没了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