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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雄一路追赶二人,但由于路遇阻拦,没能及时跟上。他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不远处恰好有个高坡,想必上了坡便能将周围情势尽收眼底。一念及此,李子雄策马奔向山坡。
马援狂追李鑫不放,边追边喊道:“贼将停马,与我一战!”
李鑫也不搭话,只是悄悄的计算着两人的距离。眼见马援越来越近,李鑫双手脱缰,双腿紧紧夹住马身,将长枪死死攥住。
马援眼见快要追上李鑫,一手持马缰,一手持大锤,准备追上去,从背后给李鑫来一锤。
不曾想,李鑫突然躺倒在马背上,一杆长枪不知从哪里探出,已近马援面门。马援躲闪不及,只能慌忙抬锤格挡,长枪堪堪戳到头盔。“当”地一声脆响,马援只觉得头晕目眩,手中大锤再也拿捏不住,落在地上。人则趴在马背上,才不至于掉落下去。
李鑫坐直了身子,调转马头,正对马援说到:“无谋汉将,枪下受死!”
马援定了定神,艰难地坐直身子,说到:“好个贼子!竟如此歹毒!马某今日纵死也不会放过你!”
“废话少说!看枪!”
李鑫一杆银枪,裹挟风沙而来。马援自知无处可逃,亦无力可逃,便紧闭双目,引颈受戮。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迎面长枪带来的风声,凌厉而无情。此时,他没有任何害怕。只是悔恨不听李子雄之言,一身本事还未施展,便要在此陨落,岂不令人心寒。
只听得“当”一声,马援睁开双眼望去,面前的李鑫正持枪扭头,看向另一边。马援循着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高坡上有一汉将,手持弓弩,正瞄着李鑫。仔细一瞧,这不正是李子雄将军吗?
马援只觉得绝处逢生,他轻轻策马往后退去,但还是被李鑫发现了。李鑫只往前追了一步,侧面的冷箭便朝着自己的太阳穴射来。李鑫当然听得出这冷箭的威力,只好闪身躲避,加上挥枪格挡。这时他才发现,李子雄的第三箭已然绷在弦上。
前后两箭,加之上弦的第三箭,李鑫再也不敢妄动。他知晓,当下局面对自己十分不利,若强行击杀面前的马援,能否成功另说,自己必被坡上李子雄的冷箭射杀。但若如此僵持下去,待马援恢复了体力,自己更没有胜算。思来想去,李鑫还是觉得,把李子雄引下来,两人当面捉对厮杀,若是侥幸赢了,再杀马援不迟。
李鑫开口道:“李将军!你我尚有一战之约,可还记得?”
李子雄回答到:“当然,只要你放了马援将军,我便下坡来与你一战!”
“此言当真!”李鑫高兴地合不拢嘴,李子雄之言正中下怀。自己就算让马援跟着李子雄走了也不是不行,只要自己能活着就好。
“当然!大丈夫言而有信,岂会反复!”李子雄铿锵有力地回答到。
“好!我信你!”李鑫高声道,随即又对马援说到:“想来马援将军是命不该绝!你可以走了!”
马援闻言没有搭话,只是捡起大锤挂在马鞍上,随即策马向李子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