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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叫漳江,他爸叫漳德发,我听说,他们手底下很干净,从没有做过违法犯纪的事,做生意这么多年,待人一直很和善,很有耐心,因为漳德发的父母是人民教师,一家人品德都很好,他们有99.999%的几率不会对你使绊子,但我怕,我怕出现那百分之0.0001,人性是无法预测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经过了王康的事,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说着眼里哗啦啦的淌下热泪。
我沉默着,然后将她放开,我不想让她的水泡与我摩擦,那样她会疼得受不了,她却将我紧紧抱住,不放手,我强制拿开,然后抱住了她的肩,这样不会与腰部产生摩擦。
她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腰部后退了一些,伸开双手紧紧回应着我的拥抱,我们的身体就这样交织在了一起。
“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我说道。
“嗯,摸吧,给你摸。”沈晴雪吐气如兰,我感到她的心跳很快,砰砰砰的乱跳,或许这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吧。
我终于摸了摸她的头发,爱抚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是这样的丝滑,这样的柔顺,像是一缕缕白云化成的丝带,在我的手中绽放着七彩六色的光,那是我拉开了窗户,让风带走烟味,并把烟灭掉丢进烟灰缸,照射进来的阳光映在头发上产生的光芒……
恍惚间,我觉得她的头发与之前相比少了些什么,回过神才明白,没有之前那么长了。
我将她放开,问:“为什么剪短了头发?”
她沉默良久,躲闪着我的眼神,最终说道:“因为……心情不好。”
我没有再问,因为留意到墙上的挂钟时间马上两小时了,该抹药了。
她看我的目光看向挂钟,也看向挂钟,小片刻从身上拿出那瓶阿昔洛韦乳膏递给我,说:“麻烦你了,家梁。”
“不麻烦。”我伸手接过,然后说:“要不你穿上那个吧,我怕一不小心看到了。”
“疼,我的手一举起来,就会牵扯到水泡,更何况拐着弯伸到背后……”停了停她笑着说:“家梁,我相信你的。”
被信任的感觉真好……我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女人……接着便帮她开始了抹药。
这一次抹药同样很痛苦,她的惨叫回响在客厅里,我心中既难过又心疼,给了她一团纸巾,她狠狠的咬着,终于,我将水泡全部抹上了药膏,把她转回来,看到她的脸全是泪水。
我爱抚着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告诉她:“好了好了,不疼了,不疼了”,她还是在流泪。
我又安慰了一会,她担心的问我:“会不会留疤?”
我一怔,想起了青春痘,是啊,青春痘都会留疤,再不济也会留下痘印,那这个呢?这么大一条,触目惊心,如果留疤她该多痛苦?尽管平常遮在衣服里面。
“我出去一下。”我一溜烟开门冲了出去。
“你干嘛去,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她在我身后叫着。
我本来是要去找那个医生问问的,但她这么一叫,我突然想起,我为什么不在网上查查呢?
我走了回去,在她身边坐下,看到她的肩在轻轻颤抖,我说:“不走,我就是想去问问那个医生会不会留,我现在查查。”
“我还以为……”她没说下去。
我下意识问她怎么了,她却把头深深埋下,任凭我怎么问都不回答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问了,拿出手机查了查,很快明白,这东西和青春痘又不一样,带状疱疹只要按时吃药,按时抹药,好了后什么也不会留,就像是一条蛇从你身上爬过去了一样,爬过去就没事了。
我不放心,又查了查,最终确定真的不会留什么,但前提是一定要保护好皮肤,别让伤口感染。
我终于笑了笑,说:“没事的,不会留疤。”
“嗯。”这次她很平静。
我去给她倒了杯水,示意她多喝热水,她却将水放到桌上,对我说:“你不是不想当问题宝宝吗,还有两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个问我。”
我笑了笑,觉得她这会心情应该不错,于是想了想,最终决定问一下:她是怎么沦落到那一步的。另外一个问题我暂时还不想揭晓答案,万一不是我想要的呢?我有点畏惧知道。
尽管也可能是我想要的那个答案,但凭什么呢,我一穷二白,不能普信的。
于是我问她:“你是怎么沦落到那一步的?”
她站起来,我以为她要干什么,不想她去饮水机给我到了一杯水,接着把窗户关上,窗帘也关了下来,整个客厅顿时变黑了。
黑暗中,她来到我的身边,沉吟了片刻,开口对我说:“这个事情有点长,你耐心听。”我意识到要进入她心底柔软的地方了,对她点了点头,她便开始讲了起来。
“我是离家出走的,当时是我学成归国的第一个月,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大雨,我爸找到我,要把我嫁出去,说那是个不错的男孩,要带我去认识,并讲了一下对方的基本情况,对方也是学成归国的海归,研究生学历,高级人才,社会精英,家里同样是做房地产的,广州顶级富二代,我爸甚至已经给我订好了去广州的机票,第二天就要带我去与对方见面。但我不想,我意识到这是一场商业联姻,我觉得没有爱情,为什么要和对方订亲?没有感情的婚姻对我来说就像空中楼阁,至于对方顶级富二代的身份,我不稀罕,哪怕他是研究生学历,社会精英,高级人才,对我来说也是一场空,我不想成为联姻的筹码,尽管我爸苦口婆心的告诉我,爱情不能当饭吃,良好的物质条件是爱情生活的基础,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但我没有去,当天晚上,下着雷鸣大雨,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我拿着一把伞,揣着身上的两千块钱,坐黑车离开了汝南……”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说:“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