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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九瞳孔微颤,恐惧的踢开男人束缚他的手,色厉内荏的连连后退:“你妄想!”
他拂袖打翻烛火,亲眼见着艳红火舌舔舐着男人素白的衣角,才仿佛安下了心,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挫骨扬灰之人,不得转世,休谈轮回!”
“真狠心啊……”
男人轻咳一声,透过火光凝望着青年修长柔韧的背影:“阿九,你永远别想摆脱我。”
……
“将军!皇宫起火了!”
钟应栩转头看去,面色骤沉:“快随我去救火!”
今日天朗气清,风起东南,一旦这火势壮大,火从风势,必然要烧了半个京城!
城中百姓无数,宫中更有数千宫人。
那暴君果真残忍无情,竟试图让无辜的宫人与百姓为他陪葬,真是自私恶毒到令人作呕!
……
‘钟应栩攻进京城时,那个残忍的暴君先是杀了被囚禁许久的先太子,随后更是放了一场大火,打算烧了整个皇宫,再趁势逃跑。
可他没想到,钟应栩为人宽厚,处处以百姓为先,为了京城安危放弃了擒拿百官,反而先领着诸将士往宫中救火,将他在宫门前,拿了个正着。’
内侍打扮的青年垂头遮掩着面庞,背着一个素色的包裹,快步穿过纷乱的宫道,随着慌乱的宫人流窜,在马蹄轰鸣中停在了大敞的宫门之前。
怎么来的这么快?!
荼九拧起眉头,悄声后退,试图在叛军靠近前,躲到宽阔的大门之后。
钟应栩本没注意到那个打扮普通的内侍,他停也未停的穿过宫门,随口下令让人抓住这群惊慌的宫人,不妨余光瞥见了一双冷如寒霜的烟灰色眸子。
烈马嘶鸣,扬蹄悬立。
小内侍骇然跌坐在马蹄下,灰蓝色的冠帽滚落,抬起了玉白的脸庞,并一双罕见的灰瞳。
“昭平帝。”
高大的将军怔了怔,抬手示意手下进宫救火,自己则跃下马匹,扬刀架住了那人的脖颈:“久仰大名。”
将军冷下素来温和的星眸,对眼前之人厌恶至极:“我还是高看你了,本以为你是想拉着京城的人一同为国殉葬,虽然此举残忍,但到底还算有些骨气。”
“可没想到你只是想要暗度陈仓,苟且偷生,用无辜的生命铺平逃亡之路。”
“此等卑鄙行径,简直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让人恶心!”
荼九仰头看着背光而立,恍如神明的高大身影,嘲讽的笑了起来:“钟将军谬赞了,不及将军叛国逆君,为权势毁钟家百年忠烈之名。”
“钟老将军在天有灵,应当觉得你这忤逆的孽种更恶心吧?”
“你这昏君!”
站在男人身后的将领忍不住迈出一步,正要开口指责这暴戾恣睢的无道帝王,却蓦然顿了顿,徒劳张口,却一时哑然无言。
那暴君狼狈的坐在地上,尘土染了脸颊,抬眸望来,却仿佛天地微寒,一点冰冷的初雪落在了心头,微痒,沁凉。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幅模样?
说不出哪里好看,却叫人见了,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惊了这坠尘的仙人。
不,
那将领忍不住描摹着青年春色欲滴的眼角,恍惚间想,也许并非仙人——哪里有这般惑人的仙。
荼九淡了眉间的讽意,冲那将领盈盈浅笑:“来,扶朕起来好吗?”
“我,我吗?”
将领忍不住傻笑一声,连忙上前,俯身去扶那姝丽的青年。
“张衡!”
钟应栩皱了皱眉,厉声喝道:“你给我回来!”
“啊?”
张衡被熟悉的声音惊醒,不由顿住了脚步,应声回头——
一点寒光划过眼前,他猝不及防的倒退几步,惊骇的捂住左眼,血色染红了他粗糙的手掌。
“张衡?!”
余下将领连忙扶住他,关切的惊呼。
钟应栩挥刀打落青年手里染血的匕首,怒喝道:“你这该死的暴君!”
“呵……”
荼九低笑一声,神情嘲讽:“可惜了。”
可惜只伤了眼皮,没把那双不老实的眼睛挖出来。
“你!”
“朕好的很。”青年松松散散的坐在地上,灰眸冰凉:“不过是一个手下而已,何必这么生气?”
钟应栩怒极反笑,果然是至恶的暴君,对待人命竟如此轻贱。
他懒得与这人多说,当即冷喝道:“将这暴君捆起来,待京城安定后再行处置。”
荼九皱了皱眉,起身避开了士兵抓来的手,神情厌恶:“朕自己会走,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原本还被他容色所惑的士兵,顿时气恼起来:“这家伙还当自己高高在上呢!”
“把他捆起来!”
“谁他妈听你的!”
“别碰我!”
青年瞬间苍白了脸色,反应激烈的连连后退,嘶声厉斥:“滚开!”
修长的身子撞进怀里,察觉到对方不易察觉的颤抖,钟应栩不由皱了皱眉,这个暴君在害怕?
为什么?
困惑一闪而逝,他并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个喜怒无常的暴虐君王,当即抓住对方瘦伶伶的两只腕子,把青年推了出去:“找个宫殿把他关起来。”
荼九踉跄着被士兵们按住,灰眸颤动,色白如纸的任由他们捆上绳子,唇瓣微颤,竟是恐惧到失声的模样。
钟应栩动了动手指,纵然知道这人罪孽满身,也有些不忍:“你们都离他远着些,让他自己走便是。”
也能防着这人迷惑了这些士兵,借机逃跑。
“是!”
士兵们连忙应声,果然离青年远了些,只把他围在中间,一眼不错的监视着。
见青年面色好了些,钟应栩才翻身上马,领着众人涌进这幽深的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