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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渐渐变得强烈,白灵儿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她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两侧石壁,但空气里灼热的温度,却让她很是难受,身体像是要被烧成灰烬,但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受一点伤。
终于,她气喘吁吁的走到山洞的尽头,身上染血的衣裳活像刚被水浸泡过,湿答答的。
吃力地抬起手臂,抚开额头上落下的湿润发丝,她定眼一看,愣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得灵魂出窍。
你妹!这是火山口吧!是火山口吧!
她见识少,没见过真的火山,可好歹也见过图片啊。
想当初她坐在电脑前,看到火山喷发的照片时,还满心惊艳,认为特别漂亮。
但当她真的站在这里,什么漂亮,什么惊艳,她通通想不起来。
红如血的岩浆就在她的脚下,深不见底的火如同一条条长龙,正在岩浆里欢快地跳着舞,火星四溅,岩浆还咕噜噜吐着泡泡。
她吓得有些腿软:“白……白白,这就是灵火?”
该不会要她收服整片岩浆吧?这和要她去收服星辰大海有什么分别!
“不是的。”白白的否认让她勉强安心不少。
她一点也不想讨论,跳进岩浆里能存活的概率这种学术问题,绝对会死得连渣也不剩。
“主人你看,那才是灵火。”白白怂恿她低头往岩浆正中心看。
说来奇怪,漩涡般的岩浆中央,竟有一块漂浮着的固定大石头,石头上孤零零长着一株绿油油的奇怪物体。
三瓣绿叶如花瓣般托着中心的红色圆球,圆球只有拇指大,似闪闪发亮的红宝石。
她咽了咽口水:“那颗就是灵火?”
“嗯,不会错的,就是它,地心火莲!”白白给出了坚定的答复。
“呵呵。”机械的笑声一如她此刻无言以对的心情,“白白,你家主人我只是肉体凡身,还没学到飞天遁地的本事啊。”
四周除了火莲再没有任何的活物,没有藤蔓,没有绳索,更没有梯子,只有无穷无尽的烈火,她要如何靠近它?
“主人,你跳下到石头上就好啦。”白白想了想才说。
“……会死的吧。”白灵儿默默吐槽,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不堪的身体,又看了看下边的火山,一滴冷汗悄然滑下额头。
“不会的,主人你有仙术,这些火不能伤到你,”说着,白白又添上了半句,“应该……大概……不会……”
这种话它自己信吗?
白灵儿揉了揉眉心,闭上眼不想再去看下边可怕的场景。
她不可以退缩的,莫长歌还等着她救,她还要带着明儿回家,若是爹娘早上醒来,发现她和明儿失了踪,他们会担心的,那些人以为她必死无疑,又找不到明儿,会不会对村里的村民们狠下毒手?
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她去做,她不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懦弱。
不要怕,白灵儿,白白不是说了,不会有事吗?
勇敢一点啊。
她深吸口气,怀揣着慷慨赴义的悲壮心情,双脚猛地蹬在地面,身体跳下洞口,笔直地朝岩浆坠落。
从下方升起来的火星,擦拭过她的面颊,白灵儿可以感觉到身上被火苗灼伤的疼痛感,她还有痛觉!还没死!
身体精准地掉落在大石上,刚落地,她就腿软到跌坐下去,汗水一滴接着一滴滑下,周围排山倒海的高温包裹着她的躯体,像是无数双手,想要将她撕成碎片。
“呼,我还活着。”白灵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不去看周围骇人的岩浆,定眼看着手肘边上那株火莲。
近距离观看,圆形的火焰似有生计般,正在一簇一簇的跳动,她怔怔地看着,双眼完全无法移开,像是受到了牵引。
“主人,你快点将火莲吃下去。”白白提醒道。
吃下去?
白灵儿坚信白白不会伤害自己,硬着头皮将火种从叶子中间摘了下来,一股剧痛忽然传遍全身,火种竟从她的手掌心侵入,融入了她的血液里。
“啊——”她痛得在石头上不停打滚。
好痛!身体快要裂开了。
“撑住啊主人。”白白只能焦急的在空间里提醒,它什么也做不到,因为这是主人收服灵火必须要经历的淬炼!
只有抗住疼痛,压下灵火的野性,才可以将它收为己用。
一定要撑住啊,它在心里默默祈祷。
茅屋中,昏迷不醒的莫长歌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眉头竟微微皱了起来。
不能死!
白灵儿痛到没有任何其它想法,只有这个念头在支撑着她。
她绝不能死!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她不能轻易死在这种地方!
没有人看见,石头上的女人不再挣扎,她静静地躺着,但四周无边无际的岩浆却诡异地朝她围拢,正在一点一点重塑她的筋骨。
天明了,王家村里响起几声鸡鸣,各户人家的女人们起了个大早,忙活着打扫屋子,下田耕作,三三俩俩的村民们有说有笑地朝田地里走着。
“咦,老白今儿怎么来晚了?”工人们和往常一样,准时来到搭建新房的工地上,新房已经有了雏型,灰色的砖瓦足足有一米多高。
“还能为什么?昨晚累趴了呗。”有工人打趣道。
“哈哈,说得也是,看来战况激烈哟。”善意的笑声在工地上方回荡着。
而此时,王家却是门房紧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刘孜第一个醒来,他刚睁开眼,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药。
疲软无力的四肢,还有头晕眼花的感觉,符合迷.药后的种种症状。
他赶紧给自己把脉,脉象还算正常,看来只是中了药。
稍微恢复点力气,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
“灵儿?宝儿?王大哥?王大嫂?王二哥?”他一间房一间房的喊着,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回应他。
刘孜这会儿可顾不得男女有别,撞开白灵儿房间的大门后,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赶紧去了隔壁,地上有散落的白色粉末,散乱的桌椅透露着昨夜这里发生过什么。
木床上的白明儿不见了身影,窗户被撞散了架。
不好!灵儿和明儿出事了!
他回到房间,将以前配好的红花凉油取出来,这种药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味道虽然难闻,却是提神醒脑的好药。
在沉睡不醒的一家子人中处摸上一些,不到一刻钟,他们便幽幽醒来。
“我这是咋的了?”王氏虚弱地坐起身,当看见床边的刘孜后,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
“王大嫂你不要误会,我这也是情非得已!你们都中了药,我刚给你们擦过解药。”刘孜急忙解释自己的清白。
“中了药?”王氏满脸迷茫。
“你先出去。”白祁耀也醒了过来,见状,刘孜只能按捺下心里的焦急到屋外等候。
很快,逐个醒来的王家人纷纷来到了厅中,外婆和舅舅舅妈坐在木椅上,还有些没回过神儿。
白宝儿害怕地站在王氏后边,小脸很是苍白:“娘,姐姐呢?”
刘孜心头一震,她不说还好,一说,一大家子人立马发现白灵儿没过来!
王氏急匆匆地就想去屋子里找人:“我去叫她。”
“王大嫂,别去了。”刘孜拦住了她的去路,“灵儿没在屋子里,明儿也不见了。”
如果他的推断是对的,昨晚肯定有人闯进了王家,而白灵儿发现了他们,带着明儿逃跑了。
这是他最乐观的想法,还有一个想法,但他却不敢想。
那就是,白灵儿和白明儿是被那些人强行绑走的,可她一个农家的小姑娘,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麻烦?难道说是灵儿手里有什么宝贝?惹来人红眼?刘孜只能这般推断,毕竟,他曾有过怀疑,当初他严重的伤势,是被白灵儿治好,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一直躲躲闪闪不肯明言。
“什么叫不见了?”王氏尖声问道,柔弱的身体险些倒地,好在白祁耀一把扶住了她。
“刘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灵儿和明儿真的……”他保持着最后一份理智,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刘孜摇了摇头:“是真的,我去灵儿和明儿的房里找过,没找到他们。”
王氏眼前一黑,竟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厥过去。
刘孜替她诊过脉,虚火太旺,又因打击过大,才会导致昏迷,没有大碍。
王安安抚了娘,急匆匆出了门,他得把这事告诉村长,家里遭贼了,而且还不见了人,这么大的事,可不能瞒着,怎么的也得让乡亲们帮忙找找,若是找不到,就只能去镇上报官。
白宝儿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姐姐和弟弟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昨天应该和姐姐一起睡下的,那样,姐姐就不会……不会……”
她自责得不得了。
刘孜一个脑袋两个大,还要分心安慰她。
“宝儿,这事儿不怪你,你别担心,你想想,你姐她能耐大,又是个有主意的,她一定不会有事。”他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可心里却并不见得是这么想。
就算有再大的能耐,白灵儿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真的能平安无事吗?
他不能把担心说出口,白灵儿姐弟的失踪,让整个王家人全懵了、乱了,这种时候,任何的打击,都会击垮这些朴实、善良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