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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里一年一度的新生舞会即将拉开帷幕,安排在校内大体育馆,下周末晚上进行。
虽然是欢迎大一学弟学妹,老生们每年对于舞会也是雀跃欢欣,很是积极。
丁凝发现,每天呵欠连天,暑假熬出来的黑眼圈还没消完整的同班同学开始兴奋起来。
生舞会是学子们的后宫盛宴,女生兴奋的是有机会秀秀假期血拼的新衣靓衫,男生是抱着皇帝选秀女的心态,赶紧对粉嫩好哄的小学妹下手。
周一最后一堂英语课结束,同学陆续鸟兽散,丁凝还埋在课本。
人家现在兴致勃勃的是舞会,她心心念着的是开学后的第一次考试。
其他中文课程,残留在身体的记忆很牢固很忠诚,上手很快,就是这门该死的洋文,总是差根弦似,偏偏这门课学分挺吃重,不得不重视。
正在跟蝌蚪痛苦地作斗争,眼前影子一晃,丁凝抬头,是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
男子跟邵庭晟差不多大的年龄,可气质很干净,跟那些狂傲酷拽邪魅一笑diao破天沾不上边,五官俊逸,戴着一副眼镜,有种古代公子玉质天成的温润。
按照现在人说的,属于绿色无公害治愈系。
丁凝呆住,脑海里跳出一个人的身影,撑一把青纸伞,乌发束冠,布衣修身,唇角微弯,眼波摇曳地注视自己。
这人是书里侯府里的小书童,从一出场就暗恋自己,跟面前的男子八、九成相似。
童本来不是贱籍出身,祖父是翰林院正五品学士,也算是楚辞翰墨之家,可惜祖父投靠的主子得罪权臣,被安了个莫须有罪名,全家流徙的流徙,抄斩的抄斩,万幸中因为曾经有恩于侯府,被小侯爷他爸老侯爷救下他这个年幼嫡孙,秘养在府里当下人。
虽然没为侍奴,这小书童幼承庭训,举手投足有股天生贵雅气,三岁能诗五岁能文,跟小侯爷一块儿长大,是不学无术的小主子赋诗作词的背后枪手,要是两人一样的打扮,比轻浮张狂的小侯爷更像大户人家的公子。
这样一个小书童,作者怎么可能白叫他出场?
小书童看到丁凝的第一眼,自然而然臣服于辣文女主的石榴小裙下,从此倾尽全力,默默保护丁凝,从没表白,也从来不以**相胁,是文中唯一长时间守在女主身边,却没有跟她发生过xing关系的男子。
就是这么个痴心单纯的正太,作者拣软柿子欺,当了他的黑心后妈,连口飘着肉末的菜叶子汤都舍不得叫他喝一口就安排他谢了幕。
丁凝进皇宫前夕,那个白莲宠妃闻讯,派身边太监出宫提前干掉她,以绝后患。
小书童扑在丁凝身前,活活挡了八|九刀,领了盒饭。
那是丁凝最伤心的一段,抱着濒死的小书童大哭,问他还有什么遗愿。
小书童眨着浓密长睫,贴在女神雄伟的胸脯肉上,猛吸着女神惑人心弦的馨香,近在咫尺,连摸一摸都不忍亵渎,无力呓了声:“饿……”含着肉不到嘴的冤枉,就此断气。
读者本来以为小书童也会收入女主后宫,结果招呼不打就命丧黄泉,立刻掀起轩然大波,咆哮不停。
作者为安抚众人情绪,很老狐狸地根据小书童的性格、生平写了个小番外,标题简述小书童一生:浅笑含深情,骄魂送痴儿。
番外内容大概表明,辣文女主,肉|欲太重,总得有个一生相望不相守的柏拉图恋人才算圆满,就让这个小书童完成罢。
丁凝没想到,跟原身有些暧昧的郭劲安,居然跟书里那个自己从头亏欠到尾的小书童,无论仪态,还是风范,几乎一模一样。
她心潮起伏。
当初看到邵庭晟像小侯爷,是惊吓,现在看到郭劲安肖似小书童,是惊喜。
还有种老乡见老乡的汪汪热泪感。
这些天,她已经知道,郭劲安是P城有名的小神童,虽然比自己长一届,可是小学、中学都跳过级,实际年龄比自己、齐艾和童童都要小几岁,现在一看,果然是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
郭劲安看着女孩“刷”的一下子站起来,直奔过来,两条嫩臂一开,抱住自己,顿时感觉两团软滑的肉包子贴在自己胸口,从上摩到下,一股火辣辣的热从腹窜到头顶,晴天霹雳。
女孩还在呜咽:“……你好吗?”
要死了要死了,郭劲安柔弱的心脏快受不了了,耳边嗡嗡,只会点头。
见丁凝眼眶湿润地松开手,退后几步,可还是死死盯住自己,眼光像是在看失散多年的亲人,郭劲安心底的春波一拨一拨地滚荡,吞吐说:“……周末舞会,你去不去?我想请你,当个舞伴,但是你知道,我肢体不是很协调,以前也没跳过舞……不知道……”
丁凝想也不想,猛点头:“去!”
小书童是她心底一口疤,她有负疚,别说跟他参加舞会了,给他现场跳脱衣舞都没二话。
郭劲安听童童传话的意思,本来以为没戏了,今天鼓足勇气,最后亲自来试探一次,没想到丁凝这么大方,简直措手不及。
丁凝上学期对自己还躲躲闪闪,得知自己有追求的意思,甚至避而不见,前几天刚开学,他又托童童帮忙邀她出去,童童回来后,犹豫说丁凝拒了,安慰了半天,他才打起精神。
养在闺中平时只在书山题海打交道的书香门第少爷瞟了一眼桌上的英语题库卷,看见满是叉叉,红着脸找话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吗?”见丁凝盯着自己点头,他拿起卷子看了看,说:“要不帮你补一补?”见丁凝还是盯着自己点头,郭劲安脸红得更厉害,留下约见地点时间,脚下踩云朵似的,晕乎乎地扶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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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开始,丁凝每天晚上跟郭劲安去图书馆补习英语。
一开始丁凝是为了满足郭劲安的心愿,后来发现他讲得很好,图书馆关闭,没地方去,又把他拉到公寓后面情人坡上的小凉亭去继续。
质优生就是质优生,对于学习总有殊于常人的法子。
对着心怡对象,郭劲安更是压箱底的法宝都掏出来,1V1教学,细致耐心,肚子的藏货全给了丁凝。
丁凝跟郭劲安的相处中,也明白了童童所谓的为闺蜜“传信”到底是个怎么传法。
这天中场休息,郭劲安说上学期被丁凝回避了两次后,脸皮薄,再不好意思打电话了。
童童贴上来说帮忙撮合,又玩笑说到时成功了,得要好处。
郭劲安也就次次把她带到外面的餐厅,好吃好喝地供奉着,又瞻前马后地跟着,可每次得到的回音,基本都是“丁凝说再考虑考虑”。
呵,再考虑考虑,多么圆滑的说辞,万一露陷儿了,两边都好搪塞。
这自然是童童跟郭劲安相处下去增进感情的手段。
丁凝“噢”了一声:“童童是这么转达我的话吗?”
郭劲安眉一躬,意识到有问题:“难道你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对付龙井茶的第二种法子,她在异性面前善解人意,体贴大气,你也绝对不能降低格调地背后戳她刀子。
丁凝耸耸肩:“唔,不怪她,有些话过了一道嘴,容易变味,我也可能没说清楚。”
郭劲安明白了,丁凝从头至尾,压根没吊过自己胃口,至于简单的话为什么传成那样,就只有中间那人最清楚了。
那个笑容丰盛,行事明快的姑娘,原来是借着室友的追求者,把自己当肥羊冤大头开宰。
单纯的人,尤其恨别人把自己当白痴耍。
远处只亮着一盏路灯的校园浪漫夜,郭劲安很快就平复下心绪,甚至有些开怀,面前这女孩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
他左右飞快一望,没人,提了口气:“能、能亲你一下吗?”
丁凝没回过神,“啊”一声,隔了几秒才醒悟。
面前这男孩脸上没有**,只是跟小书童一样的,弱弱的奢求罢了。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也不矫情:“你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在帮我,亲十下都行。”
嘟起嘴巴,鲜艳的两片唇,肉生生的微微开合,诱惑着面前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郭劲安不明白她话的意思,只听说能亲,兴奋了,哗啦站起来。
他是循规蹈矩,言出必行的乖乖仔,没胆子亲十下,说一下就是一下,站起来,腰一躬,搓了搓手心,靠近她脸。
两人鼻子上的镜框“砰”一撞,“嗳哟”一声,各自弹了回去。
跟戴眼镜的接吻,麻烦。
两戴眼镜的接吻,更麻烦,必有一个取下来。
丁凝想到那天车里邵泽徽扯下自己眼镜的举动,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他额外多送了一副隐形还叫自己跟他见面时得要戴上了。
想到他说要来A大的短信内容,大概就这几天了吧?
她心底爬上点儿凉意,总觉山坡凉亭下有人盯梢似的,很不自在,站起身:“以后、以后亲,走吧。”
可怜郭劲安没沾着半点荤腥,只得抱起书跟在后面,下了名不副实的情人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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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九点,公寓门要关了,照例是郭劲安送丁凝回。
大门口正巧碰上了刚回来童童。
是不是正巧,也难说。
这几天跟郭劲安开始出外,童童的脸就开始变得五颜六色。
童童看到两人,眼底有不甘掠过,却马上带着招牌笑容:“回来了。”又欢快地上前,踮起脚,很buddy地拍了拍郭劲安的肩,见他没反应,得寸进尺,手一勾,故作亲热地勾起他胳臂,凑近他耳边磨来蹭去:“哟,兄弟,得手了,下次准备请我去哪儿?”
郭劲安心生厌恶,手指伸过去把她手一夹,扯下来,依旧是文质彬彬的楚楚青年,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果决:“麻烦了你这段时间帮忙,以后再也不用了。”腿一挪,退后两步,扶扶眼镜,上下打量童童一番:“女孩子跟男生称兄道弟还成天挂在嘴边,不是什么好玩又光荣的事。”把手里的书交给丁凝,转身离开了。
丁凝见脸色一片灰的童童,走过去,呵呵鹦鹉学舌:“他就那种男妹子的性格,你是女汉子,包容包容。”
童童由灰转白,脸皮一扯,强颜欢笑进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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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舞会童童是主持人之一,下午没上课,请了假提前去预备。
郭劲安因为老爸郭教授要参加,也被拉去帮忙,打电话叫丁凝先去。
傍晚,丁凝把趴在床上看杂志的齐艾拽起来,一块儿去了体育馆。
到达时,人头攒动,音乐流淌,还算井然有序。
齐艾不耐烦地说,按照以往规矩,前面起码两个小时都是校领导的时间,先致辞,再是召集新生做些小游戏,闹闹气氛,颁个奖。
灯光暗下,两人正要找个位置坐下,系里的一个辅导员风火过来,一眼瞄准了丁凝,拉住她就说:“来来,可算找到你了,就你了!你来帮忙,有个颁奖的女生闹肚子疼,你来顶,先去换衣裳。”
丁凝也不知道怎么就独独落到自己身上,没法,只好跟齐艾打了招呼,去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