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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琦:“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皇室宗亲,会选择入仕;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军。”
“而皇室宗亲的身份,能够给他们的是,他们可以比其他人更加顺利的步入仕途。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苦熬苦干的熬资历,等机会,拼运气。只要通过了吏部考核,确认你有能力入仕为官,你就可以被安排去赴任,顺利入仕。”
“等到日后,我们对取仕体系进行改革了,皇室宗亲同样可以从中获取一部分的便利。比方说,别人需要考个三到五场,才能来京中应试;而皇室宗亲子弟可以不参与前面的三到五场考试,直接来京中应试。”
“从小受着最好的皇室教育,生活上也是衣食无忧,人生路更是平安顺遂;这种情况下,你再比不过别人,就没什么借口可以找了吧?也不能说朝廷和皇室不关照你了吧。”
陈琦喝了口水,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当然,这部分人呢,朝廷和皇室是要慎重对待了。”
“皇室宗亲的身份,使得他们有着比别的官员更快直达天庭的机会。”
“这个机会用在正途上,可以让陛下更加快速,更加准确了解各地的真实情况,让陛下和朝廷制定相关政令时,更加的贴合实际。不会做出那等驴唇不对马嘴的乱令来。”
“但是,这个机会如果不用在正途上,危害会更大。欺上瞒下,蒙蔽圣听,都算好的了。万一有人借助这个机会,恶意的诬蔑,诽谤同僚,甚至是栽赃陷害,祸乱百姓。对于官场风气和皇家宗族的声望,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为了防止他们仗着皇室宗亲的身份,在官场上搅风搅雨;皇室需要在他们入仕的那一刻,就将他们身上的皇室身份彻底封存。从今往后的一切功绩,全都需他他们靠着自己的能力去拼,去赚。”
“至于最后是能够封公封侯呢,还是碌碌无为,都要靠他们自己了。皇室不会再给他们留有任何后路和机会。”
陈琦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反正还是那句话,皇室必须要懂得如何给自己减负。既要保证皇室宗族可以发展,也不能让皇室宗族成为朝廷和帝国的负担。这样帝国和皇室才会有未来。”
陈伽罗和陈环齐齐点头,对于陈琦的意见表示了赞同,陈伽罗微笑着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供养皇室宗族成员的钱从哪来?光靠那么点皇赋和皇庄,恐怕最后也很难承担数量太过庞大的皇室宗族群体吧?”
陈琦点头:“这是自然。皇赋是不可能加的了,这是直接关乎国计民生的问题,收多了同样也会影响皇室形象和皇室声望。至于皇庄嘛,说实化,收益有点太小了,根本不足以满足皇室的需求。”
“至于供养皇室的钱从哪来,我的意见是开征商税。”
陈环皱了皱眉:“开征商税?谈何容易啊!父皇先后三次想要开征商税,都被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给否了。”
“那些商贾大户和商贾世家,背后都有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的影子,就算是地方上的商贾富户,也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同样有影响朝局的能力。贸然开征商税,一定会招来非议,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陈琦点头:“我明白。所以呀,我才要另辟蹊径,用别的方法绕过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用其他名义,将商税征上来。”
陈伽罗有些急切的问道:“什么方法?”
陈琦微笑着道:“娱乐城啊。”
这一次,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陈伽罗,陈环,陈琼同时发问道:“娱乐城?就你准备在城东建的那个新城吗?”
陈琦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新城。”
“你们想啊,整个中元帝国,谁最有钱。自然是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咯。这些人赚了钱,就知道把钱埋起来,不拿出来花,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娱乐城,那就是个宵禁窟,你就算是个再怎么无欲无求的性格,我都能让你在娱乐城中,找到让你心甘情愿掏钱消费的地方。当那些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都沉迷于享乐中的时候,那些埋着的钱,是不是就得挖出来了。”
“等到那个时候,日进斗金,对于娱乐城来说,都算少了。说娱乐城是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也不为过。”
“到时候,朝廷只需要向娱乐城征税,不就相当于是征收了商税了吗?在我的计算中,娱乐城征的税,或许一点都不会比开征商税征的数额少,那个数字一定会闪掉你们的严谨的。”
“而朝廷有了这笔钱,就能逐步进行改革和改制,然后一步步的蚕食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的势力。最后等到朝廷足以碾压所有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以后,那个时候再开征商税,谁还敢说个不字?”
“而且,有了娱乐城这个‘温柔乡’的存在,那些整日流连于娱乐城中的世家望族子弟和功勋权贵之后,还能不能人才辈出,还能不能守得住祖宗基业,那可就说不准了。到时候,恐怕朝廷还没动手,他们自己就先落魄了。”
“等到朝廷开征商税,且步入正轨以后,娱乐城的部分收入和税收,就可以以皇赋的名义收归皇室了,靠着这些钱,养个几万皇室宗亲,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伽罗和陈环听完陈琦的话,没出息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中精光四射,像是饿极了的野狼似的。
反倒是一向不问政事的陈琼,此刻却是一脸平静:“三弟,你这个娱乐城建起来得多长时间,花费几何?”
“你怎么收回自己的成本?别闹到最后,你自己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那就……”
陈伽罗和陈环也是被陈琼的这一句话给惊醒了,收起了刚才那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认真严肃的看着陈琦,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意思任谁看了都能明白。
陈琦哈哈大笑道:“还是我二哥疼和我,怕我没了饭门子。”
“二哥无需担心,既然人们给我起的雅号叫做‘皇室财神爷’,那我自然不会折了这个金字招牌。”
“这两年兴起的那个乾元商行,就是我的买卖。再过一个来月,就是仲秋祭了,到时候乾元商行会办一个展销会,销售我们丰都驿制作出来的精品货物,那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等到乾元商行步入正轨,我基本上每个月都能赚够一个国库的钱。等到那个时候,我就真的能够配得上‘财神爷’这个‘雅号’了。”
陈琼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都能囫囵个塞进一个鸡蛋了。陈伽罗和陈环反倒是一脸的淡然,仿佛是听到了旧闻似的。
陈琦并没有觉得意外,陈伽罗在丰都驿安插人员的事儿,他早就知道,就连是些什么人,他都门儿清。所以,陈伽罗能够知道乾元商行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
至于陈环为什么会知道乾元商行的事儿,自然是陈琦自己告诉陈环的。
其实从一开始,陈琦就没有想过要隐瞒他和乾元商行之间的关系,他也并不认为乾元商行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毕竟,皇室宗族从商者,古来有之,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也是看到了皇室宗族从商可以赚到钱,他们才入局的。
而陈氏皇族之所以不从事商贾之事,也并不是说陈氏皇族清高,看不上从商赚的那些钱。单纯就是因为陈氏皇族没有人能够从事商贾之事。
前文已经说过了,一场‘神谕之战’险些将陈氏皇族给打的灭了门,要不是老皇帝老来得子,留下了陈伽罗这么一棵独苗苗。陈氏皇族恐怕还真的就得让那位痴笨王爷继位登基当皇帝了。
要真是那样的话,陈氏皇族离覆灭,恐怕也就不远了。
陈伽罗和十九王爷虽然子嗣也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未成年,还没有独立出去开府建衙的资格。而且,这一代皇室子弟也不知道怎么了,全都钟情于文武两道的修行,对于商贾之事非常排斥。
让他们从事商贾之事,那还真就是强人所难了。
好在,陈琦的横空出世,终于让陈氏皇族续上了皇室宗族从商的这根线。而且陈琦在商贾之道上的天赋,丝毫不亚于那些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商家天才。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有‘皇室财神爷’这样的一个雅号。
陈伽罗:“哦?不知道你这个乾元商行,皇室可不可以参股?”
陈琦不假思索的摇头道:“不行。”
陈伽罗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但是碍于自己皇帝的面子,他也并没有直接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来。
陈琦完全没有管面色不善的陈伽罗,自顾自的说道:“乾元商行,是我收拢资金,布局五大帝国商道的工具。目前知道我是乾元商行东家身份的人,加在你们,也不过一手之数。对外所有人都以为乾元商行是朱万自己的产业。”
“四大帝国,可以允许朱万的乾元商行前去布局商道,但是绝不会允许中元帝国皇室的乾元商行前去布局商道。”
“陛下执掌帝国,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切不可因小利而损大局。”
陈伽罗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朕明白了,是朕唐突了。”
陈伽罗苦笑着摇摇头:“没办法,朕这也是穷怕了。”
陈琦微笑着摇摇头:“我明白陛下心急的是什么。朝廷这些年税收一直都很差,收上来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用的。很多时候,朝廷还得拉下脸来,跟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借钱。”
“这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情,是必须要改革的事情。”
“而我之所以坚持要修建娱乐城,也正是因为想要帮助朝廷解决财政困难的问题。”
“不过,娱乐城属于长线性子的收益,短时间内很难见到明显的成效。就像二哥刚才说的,建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长线的投入是必不可少了,朝廷在短期内很难见到成效。”
“所以,我还有一个可以快速见到利益的方法,陛下可以拿到朝堂上和众臣议论一下。或者是陛下可以考虑乾纲独断,直接将这个事儿给落实了。”
陈伽罗又兴奋了:“快,说来听听。”
“好。”陈琦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战略物资的重要性。而对朝廷来说,战略物资,可并不是只有铁和铜那么几项。”
“食盐,粮食,铁,铜这些,都是具备战略价值的。朝廷完全可以将这部分物资收归官营,由官家主导这些物资的交易。我把这个制度叫做官营制度。”
“所谓官营,顾名思义,就是朝廷为主导的,官方经营。”
“官方经营的方式有两种。”
“第一种模式叫做官营委托售卖。合作的都是地方上的商贾家族或者商号,利用他们现有的条件,直接售卖。”
“第二种模式叫做官营直售,就是朝廷直接在地方上开设商号,由商号直接售卖。”
“比方说,食盐;据我所知,中元帝国最大的六个食盐矿,全都掌握在朝廷的手中,只是一直没有开发而已。而现在世面上流通的食盐,绝大多数都是那些世家望族和商贾们自己开采的小盐矿中的盐,进行售卖的。”
“而且,我还听说了,很多人都去朝廷掌握的那几个盐矿中偷采盐矿,回家后自己熬盐巴用。”
“朝廷明明守着宝山,却不知道开发,留在那个等着下崽呢。”
“可市面上呢,盐价高的吓人,一斛盐,便宜的地方能够卖到两百文,贵的地方能够卖到八百文。老百姓们根本吃不起,很多时候老百姓们存钱买了一点点盐,都留着呢,等到需要干活用力的时候,才会在餐食中加那么一点。”
“而盐商们却是赚的盆满钵满的,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一方面朝廷守着盐山不用,留着下崽。另一方面老百姓们吃不起盐,盐商们将食盐当成了他们鱼肉百姓的工具,一个个的都想将百姓们的棺材本给挖出来,恨不得将老百姓们的血肉都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