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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灵儿,你怎么样了,灵儿?”朱子阳将丁忆灵抱住,心慌的手都微微颤抖,他不敢去碰触丁忆灵的鼻息,虽然理智知道就算中了毒针,也不会这么快就没有了呼吸,但心里就是害怕,不敢去试探。
丁忆灵慢慢的挣开双眼,大脑空白了几秒,刚才身边剧烈的轰隆声还犹如在耳边回响。
她试着坐了起来,感受了一下身体,好像除了刚才被朱子阳抱着在地上滚了几个个,虽然有他尽可能的护着,后背还是被石头咯的生疼。
但好像除了后背疼外,别的没有明显的痛感了。
丁忆灵有些迟疑的看向朱子阳。
朱子阳紧皱着眉头扶着她的肩膀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丁忆灵又左右动了动身体,“好像,没有哪里疼!”
“毒针呢?有没有射中?”朱子阳焦急的问道。
丁忆灵又用手按了按胸口,然后抖了抖上身,从上衣的下摆处滑落几块碎掉的玉佩。
朱子阳拿起掉在地面上的一角仔细查看,就听见丁忆灵高兴的欢呼道,“哈哈哈哈,是你当初给我买的那块双鱼环珠的玉佩救了我,我没有被毒针打中!”
朱子阳紧绷的神经也才松懈了下来,他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你下次不许这么冲动了啊?明明看见山洞要被炸榻了,你还往里跑什么?等着送死啊?”
朱子阳缓过惊吓来,就开始愤愤不平的说教,刚才都要把他的心吓出来了,现在想想仍然心有余悸。
丁忆灵一听不乐意了,她舍身跑进来,还不是为了他,当下就撅起了嘴,“我还不是为了你?我怎么能看你一个人被活埋啊?你倒埋怨起我来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朱子阳好笑的看着丁忆灵撅起的小嘴,伸手在她额头一指,“你个小笨蛋,”一动作之间,上身扯动了腿上的箭伤,刚才紧张之下没发现怎么疼,现在松懈下来,倒是疼的厉害了。
朱子阳倒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要是不进来,还能帮我报个信什么的,现在咱两都在这里面了,魏予诺他们又将我做的记号都抹了去,什么时候才能来救兵啊?”
对于朱子阳的指控,丁忆灵也不以为意,她伸手拍掉朱子阳的手指,拽过随身带的小腰包,从里面翻出外伤药和白布条。
“你怎么总受伤?你这双腿都不知道被别人捅出多少个口子,多少个洞了,都快成蜂窝煤了吧?”丁忆灵不出好气的说道。
朱子阳双手支着上半身,仰撑在地,乖乖的坐好伸开腿,让丁忆灵帮他包扎。
“腿上有伤总比上身有伤好吧?要不这一箭要是射在心口,没跟早就死了!”朱子阳悠闲的说道,对于自己的伤势丝毫不担心。
“乌鸦嘴!”丁忆灵不满的瞥了朱子阳一眼。
朱子阳乖乖的闭嘴,不再说不吉利的话,嘴角却微微向上扬起。
丁忆灵将箭头拔了下来,好在箭头没有粹毒,撒上外伤药,刚把白布条缠了半卷,就觉得胸口有些闷,手缓了一下。
也许是刚才吓的还没缓过劲来,丁忆灵想。
她抬头看了一眼朱子阳,发现他在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注意到她包扎伤口的动作停了下来,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抬腿!”丁忆灵说道,朱子阳配合的稍稍抬起腿,丁忆灵又将布条缠了三道,才将接头处系好。
胸口处闷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丁忆灵坚持把布条系好,再也憋不住往上涌的憋闷感。
一个侧身,从胸口处涌上一股腥甜,那腥甜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朱子阳余光见到一抹红色,马上转过头来看向丁忆灵。
丁忆灵的嘴角刚流出一股暗红色的血后,另一股热闷的感觉随涌而来,很快她又吐了一口血。
朱子阳赶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灵儿,灵儿,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丁忆灵来不及伸手去擦顺着嘴角流下的血液,她抬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夹袄和单衣的领口一同被扯开些,只留下一个粉色的肚兜贴在胸口处。
二人这才发现那肚兜上面还沾染着黑色的血液,虽然不多,但有鸡蛋大小的黑红色在浅粉色上,还是扎眼的很。
“呵呵,没想到有漏网之鱼!”丁忆灵努力的裂出一个笑来。
在朱子阳看来却是比哭还难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悲大喜后,悲来的更令人胆战心惊。
“没,没事,灵儿,你别怕,我给你找解药!”朱子阳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在安慰丁忆灵的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
朱子阳抓过丁忆灵的小腰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翻找着,银子,梳子,外伤药,丁万山的日记,布条,他找的有些不耐烦,直接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正在他慌乱的翻找时,丁忆灵的手覆上朱子阳的手,朱子阳抬头看向丁忆灵。
丁忆灵对他笑了笑,“没用的,我没有带解毒的药,魏婷婷的毒针一定是我三叔教的,他的毒针向来天下无双,除了他亲手配的解药外,别的解药都不管用!”
“不会的,不会的,灵儿,我不信花千秋能有那么厉害。”朱子阳有些心酸的说道。
“没事,子阳,你再陪我说说话吧,这里好黑,我害怕!”丁忆灵说道。
朱子阳起身,放弃了地上的那一堆烂七八糟,一个抬手,将丁忆灵抱在怀里,心痛的不知所以。
“凤无双长的漂亮,其实你跟她也挺般配的!”丁忆灵靠在朱子阳的怀里,显的安静了许多,轻声的说道。
“她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只要你就好!”朱子阳说道。
丁忆灵的眼眸暗了暗,“你知道我为什么被魏婷婷带到这吗?”
“为什么?”
“因为她说你爱的是凤无双,我不过是你一个无聊时的玩具罢了!”丁忆灵说完,咳嗽了两声,又有一股鲜血从嘴角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