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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容音放假。小晗称今年她不会放假,会一直将淑女屋开着做生意,至于生意的好坏,容音在小晗强制下翻看账本才吃了一惊。
“小晗,你真是厉害!”收益好的惊人。
“还是小姐设计的花样好!”
“你少来,我已经很久没画花样了,是你自己的成果好不好!小晗,这家店我是无心经营了,便全权交给你了,反正经历一年,你也明白了该怎样处理,如果实在有你无法拿准的事,再来找我吧……”
“小姐……你最近看起来精神真的很不好。”小晗满脸担忧。
“我平时看上去可好了,今天看上去萎靡是因为我月信来了……”容音摸了摸小晗的脸,微笑着安慰这个孩子。
“小姐,你能不进宫吗?让小晗一直照顾你!小晗相信这样才能使你快乐起来。”
“小晗,我不是不回来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但是你必须要努力帮我把家管好才行,不要等我回来时找不到家哦!”容音在悄悄转移话题。
“相信我,小姐!”小晗就是单纯,容音明白,只有像这样的嘱托,小晗才会放弃问其它的,而努力担下自己交给她的责任。
容音微微笑着,凝视着小晗,倒让小晗不好意思了。
“容姐姐,外面来了位夫人,她的丫鬟说她是八福……晋,那是什么啊?”樱桃一蹦一跳地进来道。
“呵呵,小丫头,以后容姐姐再教你好不好,你先去帮我把这位姐姐请进来好吗?”容音瞳孔颜色一深,却笑着摸了摸樱桃越见细腻的皮肤道。
樱桃乖巧地点了点头便又跑了出去。
“大小姐,来见你一次你还那么骄傲,在屋里等我呀,不过你这小院还真不错!”明玉娇笑着走进来。
“你可误会我了,我哪是骄傲啊,我这不是那个来了,身体不舒服吗?”容音苍白的笑颜还真像个病人,所以明玉看起来也没有多想什么。
“平日里见你总那么活跃,倒忘了你也是个女人,有那么几天了……”明玉掩嘴一笑,十分妩媚。
“今日来找我什么事啊?”容音浅笑着插入正题。
“我这不是来帮十弟探话来了吗?四哥生日那天你没有出现,倒让那孩子分外兴奋,来问我你跟四哥是不是怎么了……”明玉笑着打趣道。
“没什么多想的啊,那是你们的聚会,我去干嘛?”
“可是你跟四哥不是……”
“我跟他,哎……我喜欢他,可是他又没有表示,所以还是老样子呗,我总不能去死缠着别人吧!他都没有邀请我,那种情况下我出现干嘛?”容音眉间不经意滑过一丝哀伤。
“这样的吗?看你跟老四之间对彼此的感觉以及婷雅对你的恨意,我还以为你们真好上了呢!怎么还没确定……”明玉若有所思。
“明玉,我可不及你那么幸福,你那么爱胤t,胤t也如此爱你,为彼此都能舍弃一切,这才是真正的好啊!”容音意有所指,心里已是十分不满明玉为了帮胤t连自己都想利用,可是也没有办法责怪于她,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明玉脸色晃过一丝不自在,但却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安慰了容音,便欲告辞。
在明玉转背的一刹那,容音却突觉自己残忍了些,不管有多少真心,明玉也是关心过自己,帮过自己,说不定也真是把自己当朋友,自己并没有必要那么苛刻:“明玉……”
明玉回身,脸色果然很不好,她那样骄傲的人啊,容音微叹:“有空多来找我,虽说住在宫外,但你婆婆还在不是?来看我的借口总是有的吧!”
明玉有些愣,却本能地点了点头。
“还有啊……下次别挑我月信的时候来,你该知道,没精神,脾气也不好!”
明玉这才笑开,似放开了心般对容音点了点头,转过身欲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住,没有回头,只有清透的声音传来:“小音,有事找我帮忙,别羞于开口,就算不扯上胤t,我的家世也能帮你不少……”
容音笑了,明玉这样剔透的人,还是明白了自己暗藏的意思。
尽可能地抛下立场,才能维持这段友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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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转眼就覆盖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容音倒没想到,自己就在家里多坐了一下出门,便是这样白茫茫的一片了。
按照宣纸上所写的路线,容音摸到了一所小院子。
天黑的有些深沉。
位于城边的这所小院子,只有一扇窗子透出些许灯光,印在窗前的雪上,晕出些橙黄的光影,冷风飒飒,吹的树影四处摇晃,细碎的落叶声,仿佛许多人在窃窃私语……
真正走到这,容音倒害怕了,看这张署名故友的纸条一整下午,倒只是犹豫是谁找自己,来了,才发现,还有生命安危应该担心。
看着这诡异的气氛,容音不禁联想起了柯南里面的小兰和新一的老师用假发勒死人的那一集,越想越恐怖,便不禁要撒腿就跑。却被一个人抓住了胳膊。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呵呵,”好听的轻笑声传来,“别叫别叫,本来没什么,你这叫声倒会让听见的人越传越恐怖的!”
容音放松面部表情,喘着气捧着胸口怒视着眼前帅的不像话的人,“有你这样吓人的么?”
“刚刚看到你来的时候我还在心里表扬你胆大,”邢律松开抓住容音的手,斜靠在门口的篱笆上道,微挑着眉毛,“结果来了却不敢进来,还想跑啊……”
容音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突然想起:“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的?你一直埋伏在这?”
邢律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睛往点灯的房间一瞟,示意自己刚刚是从那出来的。
“你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容音无语。
“我现在会点传说中的武功。”邢律耸耸肩。
“会点?”容音简直怀疑,敏感地觉察到自己的到来,悄无声息地出现,这些传说中大侠才能做到了,他真的只会一点?
“嗯,可能比一点多一点吧。”邢律微笑,牙齿在夜色中,居然特别白。
容音满头黑线,不过没心情纠缠这些事了:“你怎么跑来了啊?‘官方’好像没有消息你会来吧,你这头发走在路上得多打眼?”
“带斗笠吧,再花点钱打通点关节便没事了!”
“来的原因?”
“你不像那么不聪明的人啊,没有听出来我不想说?”邢律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
容音咬牙切齿:“好吧,那你总得给我说找我来的原因吧!”
“没什么原因,听说你放假了,找你出来叙叙旧呗,顺便考验下你的胆量……”邢律的笑很令人不爽。
容音扭头就走,不过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因为她敏锐(?)地抓到了邢律话中的一个信息,听说?听谁说的?
虽然不愿意,但是容音也只得回过头来,好奇害死猫,不问出来心里不爽。
果然邢律正好整以暇地靠在那里,像是算准了容音不会真的走般,见容音满脸疑问地看着自己,邢律微微挑了挑眉:“聊聊?”
除了点头同意,容音还能说什么呢?
“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么?”邢律递给容音一杯酒,问道。
“你是说生日?还好吧,你‘有心’了,没想到花花公子邢律对女人这么‘大方’……”容音想到就满脸黑线,居然给自己算了一笔养小灰的账,然后告诉自己生日礼物就是可以帮自己免费养小灰……
邢律也是禁不住在唇边绽放了一点真心的笑意:“其实当时只是为了试探下老四的反应的,没想到他还真给你了。看到我递盒子时表情也还好,看来你还是收服他了。”
“问题多着呢!”容音抿了口酒,趁机皱了眉头。
邢律细细打量了下容音,也饮了口酒:“别太担忧了。你这脸色差的。”
“你半夜三更也能看出我脸色差?灯光原因……”
“狡辩!”
“……”
“如果我说我是八爷党,你会不会骂我是疯子?”邢律突然语出惊人,却用了玩世不恭的语气。
容音正无语呢,一下子被这句话给吓到了,蓦地抬头,直视着邢律:“你疯了?明知道结果……”
“逗你的,这不还不是吗?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老八最近活动很频繁啊……”言下自是说老八在拉拢他。
容音沉默了,思索着原因,半晌抬头道:“邢律,不要拿这些事开玩笑知道吗?不要说什么‘还不是’,永远也不能是!不要当任何党派,保持中立是最安全的!”
邢律的眼睛仿佛是个漩涡,却亮的惊人,一点、两点,笑意慢慢地溢出,然后他伸手揉了揉容音的头:“别这样关心我,我会怀疑你爱上我的!”
容音拯救着被他揉乱的头发,一边怒视着带着耀眼笑容的邢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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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会在这边呆一段时间,过不下去了就请假出来找我聊聊吧!”邢律送容音到她家后门,原因是容音怕正门有人监视,今天自己出来都是仆妇打扮,走的后门。
“你想让我恃宠而骄吗?”容音翻了个白眼,却突然眼睛一转,故作惊讶道:“难道是你爱上我了,想多见我几次?”
邢律微微一笑,凑近容音,声音带着柔和的低沉:“不要跟花花公子开这样的玩笑,后果很严重,你……信吗?”那魅惑的表情简直是性感的无可救药。
容音差点狂喷鼻血,愣愣一笑,转身冲进了后门,表情十分悔恨。
邢律笑了笑,眼中颜色却越发接近黑夜,这丫头,看来麻烦不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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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点燃炭盆与檀香,窝在床里随手翻一本三十六计。
“这么懒,床都不下?”门一开,带进一股冷气,激的容音浑身一哆嗦。
容音紧了紧身上被子的同时,兴奋地眨了眨眼:“这不是冷的慌吗,还是床里暖和。”起身,把背后的位子让给他,有了这个人肉枕头,还要以前的枕头干嘛。
“你怕冷还真是出了名的,因为你禁足便停了的课,也借口怕冷而不去上了,这才11月呢,哪有冷成这样?”胤g解开大氅,走到床边坐下,把容音拥在怀里。
“你还不是怕冷,”想到这,容音眼珠子一转,笑开,“以前啊,我和颜韵在说,你那么像冰的人,夏日都冰冰凉凉的,冬日跟你在一起不冷的慌?其实现在看来也还好!”边说边享受般地眯了眯眼。
胤g无奈,只有苦笑。
“对了,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啊?”容音把书翻过一页,假装无意地问起这个最让她在意的问题。
“有人不愿意来看我,只得我来看你呗,顺便感谢你给我的生日礼物。”胤g拨弄着容音散着的长卷发。
“你……了解?不生气?”容音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八弟今天来找我了……”胤g却垂着眼帘,玩着容音头发的同时说了这样一句看似与问题极其不搭的话。
容音沉默,把眼睛又转向手中的书,半晌才轻轻地冒出一句:“他最近还真是心急,谁在逼他吗?”
胤g笑了:“音音……”
容音抬眼就看见胤g这样的笑意,心里一惊,笑里的嘲讽源自何处呢?
“还是把你拖进来了,本来说不说的,却刚刚一冲动就告诉你了……”胤g低头,嗅着容音的头发。
“看看我看的什么书?”容音思索了下后,笑着把书在胤g面前晃了晃,“我喜欢你,就没想过置身事外,如果我不能当女军师,至少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不是吗?”
胤g一滞,没有说话,如果容音只是被自己守在身边还好,怕就怕容音本就是这局棋里埋伏的最深的一颗棋,虽说现在看不出任何关联,但自己总有预感,皇阿玛对她有着什么企图,想通过她来警告些什么……
其实容音大概也感觉出了什么,所以总在若有若无地试探皇阿玛,却被皇阿玛一次又一次太极般地推了回来,所有的力仿佛都打入了云层,没有着力点,只是一团虚无。
“音音,无论怎样,好好保护自己……”胤g在容音发际印下潮湿而沉重的一吻,感受到他压力的容音反手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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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游戏,仿佛因为惜月的死,而渐渐激烈了起来。
可游戏的胜利,却最终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他判定谁胜谁便胜了,对于他及游戏双方的首领,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死再多兵卒也入不了他们的眼。
可在游戏中,任一方,看得到的往往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因为任何一步,都有可能涉及身家、名誉、地位……生命。
容音是一个兵卒,她知道自己这方终将取胜,可她偏偏也只赌得起结果而赌不起过程。
他是成功了,可自己呢?一将功成,自己这个不应出现在这里的人,会不会就被淹没在了“万骨枯”中呢?她没把握,却必须陪在他身边打这场仗,因为,自己早在感情与理智的作战中身陷囹圄,而且,还得看把自己带到这个游戏中的康熙的想法。
自己必须赌,也只能这样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