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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瑶当即心里愤怒,因为他来了,所以就意味着齐月枫已经死了。她心中的愤怒冲上了她的脑门,或许她这样做不是明智的,可她还是会这样做。
“卓修,拿命来。”一掌向卓修的面门劈去,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不由心下有些惊讶。即便如此,卓修还是躲开了苏月瑶的攻势。
苏月瑶见打了个空,立即将拳变成了掌,扫过卓修的脸颊,与此同时,左脚迅速抬起,在卓修来不及防守脚时,硬生生的踢在了卓修的胸口上,卓修向后退了一步。
嘴角露出一抹欣赏的笑,“果然是李将军的女儿,的确有两下子,那就让我好好陪你玩儿玩儿。”
“有劳卓大人过奖了,小女子担当不起。”说完,苏月瑶来了一个侧踢,卓修没有还击,而是和苏月瑶玩儿起了躲猫猫。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明月荷从远处赶来,拉开了卓修与苏月瑶的距离。
此时,明月荷的身上已经有了几处伤口。“月荷姐,你受伤了?”苏月瑶看着明月荷的伤口,血还在往外渗。
“这点伤,没事,你不是卓修的对手,你快走,不要管我,我希望你在没有我和月枫的时间里,能够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不要再顾首不顾尾了。要记住,你还有事情要去做,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们的期望,知道吗?”苏月瑶落下了泪,在这一个月里,她失去所有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
苏月瑶点着头,她身上还有担子,即使这个担子担不起,她也必须担下去。
转身施展轻功离开了战场,卓修有些吃惊,没想到,她的轻功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一招,我就能解决掉你。”卓修伸出了一根手指,不屑一顾的说着。
“那就看你容不容易杀死我了。”卓修眼目一沉,一个健步过去,卓修手上的小刀带了一点血迹,而明月荷的侧脖子留下了一条血痕。明月荷瞳孔放大,有些难以置信地就倒在了地上,血从她的脖子上源源不断的流出。
“看来咱们的江湖漂流的时间该到了。”话毕,便飞出数十米。
“他们都被我解决掉了,现在轮到了你。”苏月瑶被来人吓了一跳,落下身形,回过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就是卓修。
苏月瑶握紧了双手,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愤怒,“卓修,迟早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还有那些诬陷我父亲的人。”
“是吗?不过你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杀我了。”卓修活动着筋骨,一步一步的向苏月瑶逼近。
苏月瑶看了一眼卓修身后的树林,心里暗暗说了一句话:“小瑶,李家的冤就靠你申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向身后不到五米的悬崖飞去,卓修大惊,提起内力,也奋力一跃,撕掉了苏月瑶的柚子,却空费力气。在苏月瑶掉下悬崖的那一刻,她笑了。她的笑有些阴冷,可怕。也许,在日后的每个晚上,卓修都会梦见那抹笑,挥之不去。
许久,卓修都没有从悬崖边上爬起,他眼神有些凌乱,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卓修,她掉下去了,我们怎么办啊!”付勋也趴在卓修的旁边问着他。
“皇上虽然没说要我完完整整的将人带回去,可毕竟是‘捉拿归案’如今她掉下去了,我总不能将她尸体带回去吧!”
付勋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那你就说她拼死抵抗,最后不慎落崖不就行了吗?干嘛这幅要死要活的表情?”
卓修翻过身看着晴空朗朗的天空,夏风轻轻吹着他额前的一缕细发,遮住他黑逡逡的眼睛,他的眼睛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误会李将军了。或许,他真的没有谋反呢?”
付勋看着卓修的侧脸,他的侧脸线条柔美,恐怕京城都难找出几个能与他相媲美的人。
“那个女人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卓修回过头看着付勋,付勋满脸都是认真的表情,很少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卓修一怔,他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或许是和月枫说的哪些话有关吧!但又说服不了自己,自己的心底最深的一处告诉他,不是的。
卓修笑的打了付勋一巴掌说:“干嘛那么认真,我只是说说而已。”
“这种话能说说吗?”付勋变脸跳了起来,“这话只是让我听见了,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可要是换了别人呢?你早就被押到了皇上面前,拖出午门斩首视众了,你还敢只是说说?我看你是被李家余孽给迷惑了,曾早回去得了,省得你跟着李家余孽跑了,做了判贼。”
“哎哎,别给你点儿脸,就往上爬啊,差不多得了,也不用这样说。”卓修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着林里走去。
“哎,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这可为你好……哎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付勋追在卓修的pigu后面不停问东问西。
“当然是去找那个婴儿和李家二小姐喽,笨。”
当太阳再次升起,一切都结束了,看似都结束了,其实这才是刚刚开始,一段申冤路上的开始。
朝阳落在密密的山林里,显得愈加的鲜血淋漓,昨日发生在林间的一切事物都已不复存在,没有判贼的反烈抵抗也没有李家逆贼的尸体,只有刚刚升起在林间的那抹朝阳。现在连那抹朝阳也已经不在了。
“大红灯笼娶媳妇,大白灯笼理丧事;娶媳妇喝喜酒,理丧事吃油糕。大红灯笼娶媳妇,大白灯笼理丧事;娶媳妇喝喜酒,理丧事吃……”
一个穿着褐色粗布衣物的十□□岁的男子,立足于苏月瑶摔落之处十来米左右。男子无害的诱人双眸盯着躺在草丛中的苏月瑶,地方极其隐秘,如若不仔细去看,怕是发现不了在这丈人高的草丛中还躺着一个人。
男子从背后的柴火里抽出一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来到苏月瑶躺的地方,拨开草丛,草丛四周还有血迹,只是已经变得干涸了。当即,吓得男子向后退了几步,用木棍指着女子微微颤颤的说道:“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躺在我们村儿口啊!啊!我知道了,你就是娘说得吸人精气的妖怪,……我……我告诉你,我可是我们村儿最胆大的楞哥,我有好多好多的小兵,你们都会来打你。……我告诉你,你识相的就快离开,不然……”说着,楞哥就将柴火扔到了地上,撩起袖子,准备于躺在草丛里的苏月瑶来一场大战三百回合的战斗,“我就让你尝尝我楞哥独创的云家砍柴大法,怎么样,怕了吧!”
“哎,云二楞子又犯病了,要不要和云老说说?”
“你管这闲事做什么?谁不知道云二楞子是方圆二十里最傻的小子,十□□岁了,连娶媳妇是啥,他都不知道,你去说,不是召人厌恶吗?”
“嗯,你说得对,不过看二楞子站在草丛里,八成里面有情况,咱过去看看吧!”
“嗯,在咱村儿就数他傻,也就数他眼睛最灵光,说不定里面真有情况呢?”
说着,二人就相跟来到二楞子面前,细细一看,原来草丛里躺着一个姑娘,身上多处已经骨折,脸色苍白,不过还有一丝气脉。
“二楞子啊二楞子,你让我说些啥好呢?这姑娘是从山涯上掉下来的,还有气,要不是我们来,这姑娘怕是已经死在你手里了,快,把她抱回你家,我们去请刘大夫来。”
话毕,二人匆匆就离去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二人就将刘大夫请去了二楞子的家中。
连家夫妇平时有些小肚鸡肠,见苏月瑶长得眉清目秀,心底就起了邪念。云老是二楞子的爷爷,年轻时在禁军当过长史,因犯事被禁军统领盖长欢辞退职务,回乡过了安稳日子。
为人正义,不知为何会有这么个贪名污利,小肚鸡肠的儿子?
云氏用毛巾擦拭着苏月瑶的脸,心里欢喜的不行,见刘大夫进门,急忙拉过刘大夫说:“刘大爷,您快些给她瞧瞧,别介有了什么毛病,日后生孩子不好。”
刘大夫听出了连氏的话头,心里暗暗不爽,可也不好说什么。就甩开了胳膊上的手,满脸的嫌弃来到了床前。刘大夫拿起苏月瑶的右手,号了许久的脉,然后又检查了苏月瑶的身体,确定除了腿断了以外,还有胸肋骨,手臂都有几处骨折,当下,为苏月瑶打好绑腿就吩咐云氏说:“她现在身体极度的虚弱,而且身上多处有划伤,摔的不轻,每日,多为她熬些补药,细心照料,日后结婚生娃就不碍事,若是不细心照料,且不去安顿抓药,我可就保证不了,以后能不能生娃了。”
云氏一听,心下有些不开心。虽自己有意要她当自己儿媳妇,可却不忍心花钱给她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当即,没有说话。
此时,村里人已经得知,云家捡了一名女子,女子穿的是上好丝绸衣裙,面容精致,虽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却也是一个美人。众人见云氏有诸多不愿,心里也是气愤难当,“呦,想让人家一个美人做媳妇,却不舍的花钱,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倒不如,你将这女子给我我照顾花钱,让她当我儿媳妇得了。”
“就是,想的人家姑娘,就得花点心血。”
“说什么呢你们,我告诉你们,这姑娘可是我们家惊天救回来的,她就是我们家的,你们想要走她,休想,滚滚滚。”云氏听村西老安婶一说要苏月瑶当他家儿媳妇,当下心里就焦急起来,将一伙前来看红火的人赶出了自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