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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谢雪仪做了贵妃,难不成心中的怨气也都没了吗?这怎么可能呢?
谢姝仪坐下的时候,芝兰也端了茶水过来,放下茶水之后便站在一旁。
谢姝仪看了一眼芝兰,“贵妃娘娘这个芝兰从前便是你身边伺候的人,说话做事倒也是向着自己的主子,贵妃娘娘还真的是有了一个好奴才呢!”
谢姝仪端起茶水,浅浅地饮了一口,确实是和家里的不一样,这宫里的东西呀,什么都好,只有这些高贵的主子才能够享受到这些。
可惜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侧妃,还得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才行。
听到这话,芝兰只是低着头使劲咬了咬嘴唇,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儿,自己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这大小姐还是从前的大小姐,那副尖酸刻薄的性子依旧是没有变。
从前自己是伺候三小姐的人,连带着也是受了许多的排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主子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怜。
“大姐还是这样的伶牙俐齿,只是不知在丽妃娘娘面前是否也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桃夭微微笑着,果然,一提到丽妃,谢姝仪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今天早上去敬茶,丽妃还给了自己很大的脸色看,还有宁安公主也是,若是自己不再做出一点表现的话,恐怕是得不到她们的欢心了。
“贵妃娘娘实在是说笑了。”
谢姝仪神色有些不自然,只能随意的糊弄过去。
这些路都是自己选择的,绝对会走下去,绝对不会回头,因为回头也不会有了退路。
“大姐,还真是抱歉,也许是因为本宫的缘故,怕是丽妃娘娘会有些不太喜欢你,但是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人。想来,若是大姐在娘娘面前好好表现的话,也许或许能够得到丽妃娘娘的原谅呢?”
桃夭挑眉头,故意说出这些话。
“贵妃娘娘实在是多虑了,若是丽妃娘娘真的不喜欢我的话,那为何会同意这桩婚事呢?现在贵妃娘娘是陛下的人,每日只需要想着如何服侍好陛下就好,倒也不用太过关注旁的事。”
谢姝仪皱着眉头,神色有些不自然,显然是现在自己的面子明显是挂不住了。
宁安公主那边倒还好说,毕竟到底是还是和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是丽妃那里确实就是难办了。
无论使出什么手段讨好,依旧还是不管用,因为这根源还是在谢雪仪这里。
准确的说,只要谢雪仪还是贵妃,还得宠一日那么丽妃就会把对她的厌恶迁怒到自己身上,看来那个美人的确是要早点找到了。
“安王殿下已经有了两位侧妃,看来是已经都觉得没有新鲜感了,要不然又怎么会自请去了青州,而不留下来好好陪一陪新的侧妃呢?”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消息?”
谢姝仪心里一慌,惊讶地看着桃夭,现在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夫君的消息了,反倒是还需要谢雪仪来告诉她,实在是有些讽刺。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哦,对,你确实还不知道,这也是陛下与我说的。青州那边出了一些事需要解决,所以便让安王去了。其实陛下本想向着安王信娶了个侧妃,让他陪陪自己的侧妃也行,可是安王是自请去的,换句话说,他好像可不在乎自己身边的人!”
桃夭说的这些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她自己听着也是确实难听,说完之后,还很是好心地倒了杯茶递到谢姝仪面前。
“你也不要太难过,安王毕竟是陛下最喜欢的皇子,许多事情让他亲自去处理,也代表着陛下对他的重视,知道了吗?”
桃夭高高在上的说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稀奇很平常的事情一样,可是偏偏这事情对于谢姝仪来说就是不稀奇,就是不平常,所以谢姝仪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能看的出来,谢姝仪来的时候脸上涂了很重的脂粉,可仍然是盖不住一脸的疲惫,想来在丽妃和宁安公主那里受了很多的气吧?
更别说这安王对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情,这一来一去的能不疲惫吗?
“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在我面前炫耀吗?若是炫耀别的也就罢了,可若是想说安王殿下的话,那就大可不必!在安王殿下是我的夫君,娘娘是陛下的娘娘,不要弄错了自己的身份才是!”
谢姝仪瞪着眼睛,丝毫不顾及现在是什么身份。
因为现在她是彻底坐不住了,谈论别的事情都可以忍,可唯独谈论这个,总是让自己有些恐慌。
因为清清楚楚的知道上辈子安王是多么的喜欢谢雪仪,所以这辈子才费尽心思,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再走到一起,也就当做是能够为自己改变命运的证明。
只要安王和谢雪仪再有一丝的关系,便会是让他觉得非常的恐慌,害怕自己费尽心思所做的这一切,终究是会成为一场空,害怕人的命运是已经决定好了的。
“你才放肆,你只不过是安王的侧妃,见了本宫不恭恭敬敬的,还敢摆什么架子?”
桃夭的语气瞬间就冷了下来,面若冰霜的脸看得谢姝仪心里一慌,猛然听到这一声训斥,还真是有几分不习惯。
“还请贵妃娘娘恕罪,方才是我说错了话,还请贵妃娘娘不要与我计较。”
谢姝仪站起身来,低头认错,真是觉得自己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的苦,不仅要对着丽妃认错,对着公主认错,甚至对着从前这个最瞧不起的妹妹也得低头认错。
怎么好像对着谁都要认错一样?
可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呢,只不过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罢了。
“你还不是安王妃,你只不过是安王的侧妃,少在我面前再摆什么架子?别忘了本宫现在是贵妃,是后宫之中最地位最高的嫔妃,连你的婆母丽妃都不敢在本宫面前摆什么架子,你觉得你自己又算什么呢?若是真心想要认错的话,便在本宫面前跪下认错!”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谢姝仪语气猛然加深,吓了谢姝仪一跳。
本来方才还在魂游之外想着别的事,现在猛然听到这一句冰冷的声音,还真是有些适应不了。
“贵妃娘娘。我们好歹也是亲姐妹,难道娘娘一定要这样为难我吗?”
谢姝仪用力地咬着嘴唇,眼里有着无助和惊慌失措,显然她并不想在这里跪着,更不想在这个自己从前最看不起的妹妹面前卑微地跪着。
那样的话,自己的脸面都算什么呢?岂不是都被谢雪仪踩到脚底下了?
“看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错了,也不是诚心认错,不如我到陛下面前去哭一哭,你猜猜,陛下会怎么为我做主呢?”
桃夭笑着看着谢姝仪,很是欣赏对方此刻的无助与羞愤。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陛下知道!好,我道歉,我向贵妃娘娘道歉!都是我错了!”
谢姝仪眼一闭,心一横,就跪在了地上,跪在了这个自小看不起的妹妹面前。
觉得自己所有的尊严、面子全都被这个妹妹踩到了脚底下,在这一刻,真的是觉得整个人就像是跌入了泥潭一样。
“小时候我便知道,父亲母亲都不喜欢我,两位姐姐也不喜欢我。那时候我只觉得二姐和我年纪相仿,年纪小,不懂事。想着大姐年岁比我们大一些,明事理所以便想着能否去亲近大姐,可那时候大姐对我向来都是爱答不理。
我总能从大姐的眼里看到些许淡淡的嘲讽。从那个时候,我便知道,我在这个家里是不会有亲情的了。
但我更是没想到有一日会让这个自小就比我受父亲母亲喜爱的大姐就这样卑微地跪在我的面前,命运还真的是很奇妙呢!“
桃夭站起身来,随后又蹲在谢姝仪面前,她现在心里的情绪,可都是真正的谢雪仪的情绪。
在谢雪仪看来,谢姝仪是这么的端庄优雅,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曾经是真的想过,想要去讨得大姐的欢心,想要做大姐的好妹妹,可是啊,这终究一切都是错的。
谢姝仪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知道这些,也不想听到这些。
她从来都没有把谢雪仪当做妹妹一样的看待,不是不知道小时候的谢雪仪喜欢跟在自己身边,想要和自己好好相处,但是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也根本就不屑这些。
现在你是高贵的贵妃,我只能卑微地跪在地上向你认错,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又何必假惺惺地在我面前提这些虚伪可笑的姐妹之情呢?
我与你从来都不是姐妹,我从未真心地把你当做是我的妹妹一样看待,这些话我已经说了许多次了,你的存在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了母亲的心里,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谢姝仪猛然睁开眼睛,说的都是心里话真的要论起来的话,自己和这个妹妹的恩怨已经纠缠到快有两世了,总是想压过这个妹妹一头,这一次就当做是自己对不住她吧。
“姐姐实在是说笑了,姐姐现在是安王殿下的侧妃,现在陛下最喜爱的皇子便是安王殿下。姐姐,日后也许这身份会比我更高呢,可不要这般地瞧不起自己呀!”
桃夭边说边将手按到了谢姝仪的肩膀上,凑到了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实在是话里有话,听得谢姝仪有些心惊肉跳的。
她是重新活了一次的人,自然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桃夭与自己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也不等她问清楚,便被赶出去了,这一次,两个人闹的都是这么的不欢而散。
回去的时候只得瘫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脸小声地哭着。这一日可是遭受了一个人又一个人的羞辱,觉得自己整个人的面子早就没了。
这么难熬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到了夜间,景帝来的时候,看到桃夭在看书,看到这幅景象,目光也忍不住放柔了一些。
“陛下来了。”
看到景帝来了,桃夭便放下书本上前拉着他的手,走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许多时候,在没有使用媚术的情况之下,她和景帝的相处也是这样的安静淡然,许多时候就是平常说话。
“朕倒是很好奇,你与你姐姐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刚才又莫名其妙,丽妃跑到朕面前来哭诉,说那安王侧妃来向你请安的时候,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回去的时候眼睛都红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景帝搂着桃夭,轻飘飘地问着,显然他只不过是问一问这件事情,也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那不如陛下猜一猜,我与大姐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那陛下觉得今日我有欺负她吗?”
桃夭闭着眼睛,缩在警惕的怀里,这种感觉好像也挺不错的,景帝的怀抱很是温暖,留在他身边,自己得到了高贵的身份,得到了这么多的赏赐,能不好吗?
“朕知道你们姐妹的关系自幼便不好,也派人去查过谢家发生的事,你并不是谢家嫡女,与那谢姝仪也并不是一母同胞,这关系自然是不好。朕相信你必然但是也不是一个不会报仇的人,朕更相信她这样是罪有应得。”
景帝温柔地搂着谢姝仪,还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就像在哄小孩子一般。
“其实陛下应该早就派人查清楚了吧,可是那为什么还要同意让她做安王的侧妃呢?安王不是你最喜欢的皇子吗?”
“若是不让她做安王侧妃的话,那谢家的名声可是彻底都坏了,只会让外人传得越来越难听。已经有留言说你是谢家的灾星,把谢家的名声害得跌入谷底,若是谢家不再出一个安王侧妃的话,那你可怎么办?”
景帝轻飘飘的说道,反正也只是做侧妃,又不是做王妃,也没什么不可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