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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
“哈哈,你可算来了。”
一众弟子谄媚道。
‘魏红梅……魏云生之女么……’苏长青饭间听到过此女不少消息。
拳馆收徒不限男女。
王青山教男拳,魏红梅则传授女弟子。
由于魏红梅身份的特殊,地位还要在王青山之上。
眼见一众围了上来,魏红梅翻了个白眼:“老规矩,排队打饭,云松药液一人一碗。”
顷刻间,众人排好队伍。
无人胆敢嬉闹。
此前,可是有不长眼的闹事,生生被赶了出去。
不多时,苏长青盛满一碗药汤。
汤面呈现浅红,里面不知放了何种药材,发出一股独特的味道。
一饮而下,顿时肚中升起一团火气,自发涌向双掌。
原本插入铁砂中带来的疼痛迅速消散,化作一股暖流温润掌间。
“这汤药……”
苏长青微微一诧。
一碗汤药并未带来多少气血,可温润双手的效果,仿佛是为云松拳贴身打造。
要知道,习练云松拳,最难的莫过于伤手。
一日最多练上两个时辰。
超过两个时辰,强行练拳,伤身!
“宋师兄,这药汤……”
“这是我云松拳馆的秘药,专门搭配云松拳,两者结合,方可不伤身子骨。
而且,对于感应气血中的劲力,有特殊功效。
除了每七日赠送一碗,寻常想喝,得一两银子买。”
见苏长青若有所思的样子,宋材连忙叮嘱道。
“这是云松拳馆的机密。
除了红梅师姐,唯有师父一人知晓配方。
你小子可别犯浑啊。
之前,有几个有意窥探配方的杀材,可都被打断了腿,丢了出去。”
苏长青连忙点头。
等到喝完药汤,木桶里还剩下浅浅一层药渣,引起不少人的哄抢。
这药渣也有药力啊。
多喝上一碗药汤,多吃上一口药渣,炼化劲力的希望就多一分。
唯有几个富家弟子不屑一顾。
‘秘药么……’
苏长青望向魏红梅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扬。
……
魏红梅住在西厢房,寻常时候根本不得入内。
一连一月,苏长青都没有接近的法子。
声名在外的馆主魏云生,也一直未归。
退而求其次,他甚至还悄悄从王青山身上得到头发,结果占卜也只是得到云松拳谱和其他杂物。
这秘药的方子,果真如宋材所言,唯有魏家父女知晓。
“得想法子靠近魏红梅……”
苏长青默默将双掌插入铁砂,不断翻炒。
这天。
晚饭后,苏长青在西厢房边缘打转。
“潜入偷药方,太危险……而且药方究竟放在哪,也不清楚……”
“还是卜算获取最隐秘……”
正思考着,忽的外头传来一声哀嚎。
女人的怒骂声接踵而来。
“呸,你这混蛋,竟敢偷看姑奶奶洗澡!”
“还好红梅师姐发现得及时。
不然……呜呜……”
“这种渣滓,一定要赶出武馆。”
动静不小,很快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男弟子。
“郭明……原来是这小子。”
“胆儿挺肥呀。”
一言一语的戏谑中,苏长青明白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郭明精虫上脑,偷看女弟子洗澡这回事儿。
‘洗澡……’
苏长青脑海里一道光亮闪过。
后堂。
七八桶枣红木桶歪斜着,桶里的洗澡水咕噜噜混入到就近的排水沟中。
哪怕临近秋季,可练武之人,哪个不是一身臭汗。
每日沐浴,必不可少。
沐浴,自然会脱落毛发。
很快,倾倒洗澡水的女眷谈笑着离开。
等到夜深,一道身影来到排水沟的尽头,伸手一捞,抄起布满发丝的破旧渔网。
正是苏长青提前布置的。
“头发……总算到手。”
苏长青微微一笑,收入怀中。
渔网内头发虽多,可西厢房的女眷也只有七八人。
一次不成,还可以多试几次。
花些时间,总有机会占卜出秘药配方来。
忽的,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谁,你在那边干嘛?”
风声引动,在苏长青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双铁钳似的双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是你?”
魏红梅认出了苏长青。
作为武馆唯一的瞎子武徒,想不记住都难。
‘这力道……明劲武者么……’
苏长青连忙说道:“红梅师姐,晚饭吃多了,出来消消食儿,不小心迷路,走到这里。
请问回去的路往哪走?”
魏红梅皱眉,可手上的力道却逐渐放松。
“沿着小路直走,再左拐,穿过偏堂就是了。”
手上的力道泄掉,肩膀松快许多。
“多谢师姐。”
“记住,下次晚上别乱走。”
“一定,一定。”
‘好险……’苏长青回到住处,长舒一口气。
他关紧门窗,点燃蜡烛,手中握着一根发丝。
“撞运气的时候来了……”
片刻后,苏长青面露尴尬,手里多出一件亵衣,尺码还不小,一时间想不出是哪个女弟子。
“无妨……头发有十多根,一次就成功,反而是怪事。”
五日后。
夜晚。
光影朦胧,脑海,一位女子正在演武堂练武,一双凶拳划过空气,发出音爆。
正是魏红梅。
“有戏!”
片刻后,一点灵光遁入面板。
【云松秘药*1】
真爆出来了!
“当归、鹿鸣草……嗯?云松木的灰烬,洗净残渣,得其精华……”
苏长青一点点念出秘方。
“呵呵,原来如此么……”
药材大多是药铺能买到的药材,偶有一二味药材稍微贵些,可也不打紧。
唯有云松木的灰烬,着实出人意料。
三斤灰烬,水洗出一两精华。
按照秘方中的描述,水洗后的灰烬名为云松心。
属于必不可少的药引子。
“灰烬么……”
演武堂支着的一口口大锅下,可不少。
数日后。
城外。
一口瓦罐支在红砖搭起的土灶上。
柴火凶猛,很快瓦罐里的汤药就咕咕冒泡。
“就是这时候……”
苏长青迅速从怀里掏出纸包,倾倒而出。
灰色的粉末融入药汤,肉眼可见,药汤泛起浅红。
片刻后,汤水止沸。
苏长青抽了抽鼻子:“嗯,就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