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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两只耗子四处游窜。
一只沿着哐啷哐啷的铁轨
一只在夜晚里偷食着星星。
从千里之外一路奔来
这么遥远的路程，尘土飞扬。
入夜不沉睡，白天很疲惫。
耗子，耗子。
两只充满仇恨和希望的耗子
闭上眼，疼痛可以立正稍息。
春天，两只耗子开始逃匿。
村庄很遥远，城市太迷离
粮食生长在高楼的琉璃里
那里太诡异
今天已来不及，来不及。
耗子，耗子。
两只形神相依的孩子
幸福是你们信仰的记忆
慢慢地呼吸，慢慢地呼吸
从此，合二为一。
（我曾经被他们轻声地唤作——耗子。那些柔软声音，现在像皮鞭一样抽打着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