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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一瞬间,我不知自已身在何处。我心中满是对白天的恐惧,等我完全清醒时明白身在何处时,我拨开她放在我胸口的胳膊!我看着她的脸!仿佛都有些想不起她的名字来,她还在沉睡,光洁的皮肤闪着清春的光茫,长长的眼睫毛、嘴唇红艳欲滴,我耽着自已的胳膊望着天花板,感觉有些恍惚!
她醒来了!睁大眼睛看着我,我转过头向她笑笑,把手放在她光洁的背膀上。她问:“今天我们做什么?”我说:“什么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行!”
我们随便吃了些东西!我陪她上街买衣服,我们在街上走着,街上早上下过小雨一切清醒。和这样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走着真的很晃眼,我觉得很不自在,当她挽住我胳膊时,我老觉得自个儿半边身子都在发麻,但是又不能甩开。我突然想要是在这人群中遇到钰儿会是什么情形呢?
逛到中饭的时候,她说:“我你请我吃饭吧!”我说行啊!
她说“你说吃什么吧!”我说“只要别破费太多,别花了我回家的路费就行!”这时我看到前面有一家肯德基快餐,我说:“就在这儿吃吧,我还没有吃过快餐呢!”“没有吃过?”她惊讶!我想说我真的没有,但是看到她眼中的神情我笑了笑没吭声。
刚吃一点的东西,她的同学打来了电话,接完电话,她对我说:“我们同学晚上有聚会,现在他们都在天亿酒店,让我现在去!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说:“你去吧,我想自个儿转转儿!”我心里知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来这个城市了。而且,我不想让她的同学或朋友看到她和一个陌生人混在一起。
她坚持让我去最后我只得去了!在酒店的大门口,我说:“我这样的打扮人家让进吗?”她说:“让进,我同学老妈是这儿经理,要不我们能老在这儿聚啊!”酒店酒吧间,她的五六个同学正在等着她!远远的便举手向这儿打招呼。坐在她们同学身边我很不自在!我叮嘱过她让她别说我是她的网友或说男友,她介绍我说我是她从前上艺术班认识的同学!她给我介绍了一下!我在桌边坐着默默看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一个男孩姓白,明朗天真于一身的迷人气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每句话都引得大伙一阵阵开怀大笑。叉子说他是她们学校飞行员班的是口才最棒的一个人!那个叫罗义的男孩儿很少说话只是一直笑着,他神态给我很深印象。我观察了一下才,发现他吸引人的是他一双眼睛,很有光彩就如同广告片中人物的一双眼一样,有闪闪的光彩特别光亮!还有一个男孩儿1。85的个头叫朱乐君,曾一个人开辆破吉普从成都出发绕着边界最后到黑龙江的黑河,沿途取得五省四区26个市的体委的申奥签证明,在沙漠差点儿迷了路,在草原上还遇到狼群。另外几个女孩子也很可爱活泼。
看着这些小我三、四岁的孩子们云山雾罩地聊着,我沉默无语地听着。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那叫不出名来的洋酒,麻嗖嗖的很难喝,就象霍香正气水。我放下杯子抬头环顾周围,除了这张台子外的年轻人外和几个外国人,另外就是一些看不出是官是商的中年人,那些衣着华贵的男女男女一个个神气活现从容自在,看他们套着的硕大金戒的粗胖的手指和她们涂描得如同地图一样的脸孔,我感到生气,为他们为他们如此庸俗不堪入目却又如此有钱。在这儿坐上一分钟比读十本书还要体会深刻。
晚饭后我们来到娱乐中心,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她的同学已来了很多,见到我们纷纷打招呼,一个个笑着问叉子我是谁,但是我敏感地感觉得她们的亲切是一种礼貌而已,在几个男孩子的眼光中我明显感到一丝敌意。乐曲响了后,她问我你不请我跳个舞吗?我摇摇头说我不会!“我不信”她说。我说是真的!从前学过只是会些平步。
她说我也只会平步,要不我带你跳!要不我找个同学带你好了!我说算了我在这儿坐坐就行了!
彩灯中我看着舞池中一对对旋转的身影感到如在梦中!我收回目光盯在桌上的浮烛看着那小小的红光闪出的一圈的光环!
“发什么呆啊,你”一曲终了叉子跑到我的身边拍我一下问道。
“我没事,没发呆啊!”她坐在我身边,端起杯子放在唇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把眼光移到一边,不看她。默默好一阵子,她问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啊?”我笑着说:“没有啊!”她说:“你到底想什么啊?你这人城府太深了点啊!我真不知你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你太难捉摸。”
我不知怎样回答,我只得笑了,说:“我是在装深沉啊!以免你看出我的浅簿来。”
这时她一个男孩过来了邀她,她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走开了!
舞曲旋律一停,音乐成了强劲的迪士高的节奏,让人感到亢奋。在激光灯的喷射中看着他们舞动的身子,我感觉着他们身上散发的青春活力如此给我撞击,我想到自已象他们这样年纪的时候却没有象他们这般无忧无虑,我想我是真的活得太累了。我感到一种无法抑制失落的感觉弥上心头,沉重的鼓点声击打在我的耳畔,我的太阳穴剧烈跳动我感到一阵阵心悸。
我端起一罐啤酒,走出迪厅。外面走廊的尽头有一个露天天台,我趴在天台边上的铁栏杆上,清凉的夜风在耳边轻轻吹过!一个巨大的霓虹牌在脚下一闪一闪的!一座座楼房在深蓝的天幕作布景的映衬下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一架飞机从流花机场起飞,隐隐传来轰鸣声机身下红色导引灯频闪着
渐渐消失在天边,从这十三层的天台向下看!长街上的车辆成了一个个玩具,拽着一星星光亮在长长的街上流成一川灯的河。这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我难抵她的美丽,她是如此的吸引着我,我曾在梦中千百回地梦想着回到这个城市,梦想着重回到有她相倚的长街上。如今,这个城市依旧,长路依旧,街灯依旧,依旧美丽,但再不属于我。就如她今生再也不会属于我。
我用力闭住双眼,我用手指用掐在自已的眼窝,我一动不动
一双手轻轻放在我的肩上,我知是叉子我没有动。过了好久我转过身来,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明亮双眼被楼下的彩灯罩上一层朦胧显得是那么美丽又那么遥远,她额前的发被晚风吹拂在脸上。她用手指轻轻掠到耳后,举止优美,一瞬那我被她的美震惊,那种不现实的如同做梦的感觉又漫上心头。
我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她轻轻笑了,她轻轻地说:“我才不喜欢你呢!”
我笑了笑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是的,就在几米之外,就聚着如此优秀的一群男孩子,与其说是羡慕不如说是嫉妒,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不吹牛,我有什么?我能有什么?我有什么可值一提?有什么是值得一说的呢?我感到一阵辛酸我一生注定一无所有。
她没有看出来我的不快,她在背后抱住我。
我说:“进去吧,甭一会儿你的同学找不到你了来找我算帐。”
她坚持要我进去,其实有时她在很多事情上是很有主见的,但不同于一般女孩子的娇嗔。我跟她进了舞厅,她的朋友们正在轮流唱歌。有几个人看到了我们进来,便起哄让叉子唱歌,叉子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走到键盘前试了几下音,把音色调成钢琴,几个和声后,她轻轻唱了起来。唱的是孙燕姿的天黑黑,一只曲子完了后她又唱了一支卡朋特的yesterdayoncemore,听着她纯净清亮的歌声,看着她的在暗暗的灯下轻轻晃动的身子的轮廓,那种做梦的感觉又上心头。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了,她忽然拿起话筒走到我身边,坚持要我和她一起唱一支歌。我想拒绝,可是看她垦求的眼光我无法拒绝。
坐在键盘前,我对她低声说:“这样吧我自已唱吧!”她说好,她帮我把话筒放到架上,但是却没有走开。我看着下面一点点红烛的光亮看着光亮中隐隐绰绰的身影,身边的叉子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芳香,我想起了她我想如果她在我的身边那该又如何呢!?
手指轻轻触到琴键,扬声器发出叮咚的琴声,我再也忍不住了。
短暂的快乐时光,如此瞬间成感伤,你美丽的容颜,成我最深的心酸,泪在脸庞流淌,绝望在心底蔓延,痛在心中一丝增长,变成难发承受的份量我的天空不再晴朗阳光不再温暖。我在午夜中醒,揭开内心的深藏,这刀刀的创伤清晰可见,无数的黑夜白天无边的思念折磨心间,但有丝希望作伴我不惧怕孤单,想过我们的路上很多的阻障,我想我有勇气承担。再多的苦我心甘情愿不怕艰难,这样的信念被你无情推翻,我失声痛哭夜的中央,无助凄凉忧伤和迷惘孤单,痛苦悲哀郁闷和怅然彷徨,我都默默承担。最后还是逃不脱绝望,我在这陌生城市中游荡,想着你入睡后的模样,你的可爱成我一生的梦想,漫长的夜的中间,无边的黑暗中央,我忍不住泪流满面。如孤魂在街头飘荡,风中携着凄怆,我想嘶声呐喊,上天如此不开眼,我是真的绝望,这一生难道要注定与你无缘,注定我一生孤单,我怕我再找不到坚强。我一次次飞翔,又一次次摔伤,我真的绝望,没有你的世界会是什么样?我真的不敢想象。
世上本无真爱和永远,全是我单方面的妄想,这浪漫本就虚幻,真情全是杜撰,我幼稚地梦想,全是一厢情愿。陌生的远方才是我的终点,流浪的脚步也许会扯断这思念,遥远的天边才会不会找到我的梦想。是不是传说中的天堂,才会有我最后的解脱和真实的永远。
在胡乱弹奏的和弦声中,我用了足有半个小时才断断续续呢呢喃喃地念完,我想就是和我最近的叉子也不会听清这是什么东西的。突然,我再也难控制住自已,我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态,我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在门口的台阶上差点摔倒。
夜里,我和叉子疯狂地做ài,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