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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故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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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是酒中有故事。”

    这是一个温文的年轻人,他外表很年轻,可是神情举止却像历尽沧桑般深沉不可测。

    我笑了,说:“客倌,你能尝出我酒中有故事?”

    他微微一笑,说:“故事是天涯浪子的病,酒是天涯浪子的药。我怎能尝不出来呢?”

    我说:“药能治病,那酒呢?”

    他说:“药能治病,酒能让人暂时忘却故事,却使故事更加深刻。”

    我说:“听得出来,客倌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他说:“老板娘又何尝不是呢?”

    我笑了,说:“小店有个规矩,凡是客人能讲个好听是故事,就能免费品尝本店最好的酒。”

    他说:“凡故事,不过博人一笑,或一哭,或一沉思,于人不过如此。老板娘何执着于此?”

    我说:“人生若无故事,何等无聊。”

    他说:“故事本该人去创造,何必等着听取他人故事以娱已呢?”

    我:“”我捧出一坛美酒,说:“客倌好口齿,就请品尝本店最好的美酒,我请客。”

    今晚的夜空蓝得深沉,像故事的谜底般不可测知。

    年轻人举起酒杯,叹道:“可怜孤月照千里。”说完干了一杯。

    我为他斟满空杯,说:“客倌寂寞了?”

    他举起酒杯,笑着说:“寂寞?多少年了,不知寂寞为何物。”

    我再斟,说:“一个人怎么会不寂寞呢?”

    他瞪着眼睛说:“怎么会是一个人?”他干了,说:“走遍天涯海角,她一直都在我心里。”

    我点点头,再为他斟了一杯。

    他以箸击节,歌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我竟也难得一醉,唱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在“他”的坟头,洒上几杯“他”生前爱喝的酒,说:“人生不管是主动去创造故事,还是等待着收获故事,只要心中有爱,都是有意义的。你说是吗,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