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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江到饶洲的中巴上,颠簸了三小时才见着毛。卖票的是位精瘦的小伙子,一口的饶洲话,上车前他说马上就出车,结果等了大半天,下午两点半才出发。车厢里冷的要命,那天下着雨,我们所有的乘客要求司机开空调和电视,精瘦说,每位再加空调费电视费5元才开,另外交5角人身意外保险费,要不然不发车,天,车费总共才28块。而那天,似乎期待着有场车祸或者意外,让我的父母做我的保险受益人。好久好久没有外出放风,需要刺激和惊险,遗憾的是,保险公司没有宠爱我,让我小芽一路平安。
九景高速上的车厢里播放着老情歌,情歌都是平日里喜欢的,爱着的,空调吹着真温暖,在颠簸里幽幽入睡。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喜欢在颠簸里摇晃,为什么只喜欢在路上漂着走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让自己觉着塌实安全。忽然喜欢陌生,在陌生的路上,车上,城市里,人群里,可以一言不发着走完某条高速。
车子行使在湖口大桥上,可惜了江南烟雨的秋天,雾遮住高度近视的眼,长江和鄱阳湖浑浊接壤,模糊里浑浊不清,记下的是曾经路过江湖交接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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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田街,远远的看见毛在那边招手。在田街没有停留,毛抱着我,说,呵呵,青青,想死我了。然后同毛一块转车。从田街到饶洲,车费8块,记时45分钟。沿途尽是熟悉的江南秋天的景,我个大俗人,看不出此与彼的区别。熟悉的金黄和落叶,山山水水,浅浅深深的丘陵,在烟一样飘渺雾一样朦胧的空气里,都是平日里身边的风景,看过的景致仍旧看不够,真的看不够。
天黑抵达,黑夜里看不清城市的轮廓。寒冷的雨,打在身上,闲情看风景的逸志被饥肠辘辘给撵到三万英尺的云里。在黄包车上摇滚着下榻目的地,洗去风尘,添补肠胃。然后蒙头大睡。
半夜许在那边来电羡慕我们的团聚,说起我们同班男生的生活笑话,长途电话让我们笑谈了好些时光。呵,那些年轻的记忆和足迹,仿佛又回到了身旁。在宽厚的棉絮里,把大学生活再次放映。那些温热的细节陪着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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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过一个地方,总要去看看路边的小吃。告诉你如果要吃上上好的口味,一定要挑路边人最多,地盘不太大的小吃店。吃过桂林米粉,天河的米粉,自己家乡的大排粉,感受却是饶洲的米粉爽口入胃。秋天的早晨,夹着丝丝凉意,偶尔有片片梧桐叶飘过你的足踝,坐在角落里,喊着老板娘上来满满一大碗虾仁米粉,平时绝对消化不下,老板看着咱虎食,扼嘴小笑。挪步到柜台结帐,天那天,才1元2。我巴不得吃不完的兜着回家啊。那么那么大一碗啊。
吃饱喝足,拖着毛闹着要去看鲜花。紫色勿忘我和鲜艳的玫瑰盛开在记忆的角落,突然有一天,想重温往日的浪漫。饶洲不小,比起我呆的地方大多了。街道般般,绿化欠缺,人群拥挤,古道旧街,店铺复古。
走遍大街小巷,惟独不见鲜花的绽放,鲜花店老板说中午12点来取吧。那些干花垂开在花坛里,赏花的心情大减,中意的百合和剑兰不再娇艳,我与毛说,算了,下次吧。
下一次花开,更待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