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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驰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大有身为副都统的气势。那黑衣人见手持□□长戟的羽林卫兵士纷纷围了上来,反身任凭自己冲撞去,砸倒了一群人,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持着长刀向着傅渊和谢青岚的方向来了。
谢青岚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和这如来佛祖八字相克,好像每次来这相国寺就没什么好事。傅渊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右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沉声道:“别看,听到什么都别看。”
耳边风声呼啸,谢青岚清晰的听见一声艰涩的摩擦声,傅渊只抱着她退了几步,旋即压着嗓子,低嗤了一声:“混账……”
声音还没落下,又响起宋驰的声音来:“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放任那逆贼伤人不成?”虽说他声音中要是没有那扬眉吐气,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谢青岚慌忙挣开傅渊的手,见他手臂上鲜血涓涓,染红了衣袖,一阵心惊肉跳的,忙托住他的手:“傅渊——”
“没事。”他摇头,那笑容如常,轻轻的抚着谢青岚的发。另一头,羽林卫众兵士一拥而上,想要将那黑衣人拿下,长刀染血,黑衣人一刀便杀退了冲上前来的人,自己翻身朝墙根冲去,跑得飞快,不待众人上前,已经翻身出去了。
宋驰哪里肯依,当下命人翻墙而出去追赶那人,自己转身对着端敏大长公主行礼道:“公主恕罪,是臣失职了。”
“自然是你失职。”端敏看来受了几分惊吓,脸色有些苍白,反倒是褚青萝扶着其母,冷笑道,“你们羽林卫都是做什么吃的?好好的进香,竟然能让刺客进来,还伤了人?”说罢,又见谢青岚大庭广众之下托着一个男人的手,尖着声音叫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大夫,难道要等失血过多而亡才警醒?”又上前拉了谢青岚,“谢姐姐受惊了,我且安抚一二。”
宋驰方才一来就跟人搏斗,现在好容易得了闲,正待向端敏表示歉意,就被褚青萝一通问责,猛然发觉这是上次在馥香居遇上的女子,也是明白定是淑仪郡主,虽是心惊,但还是说道:“是臣等失职。”
褚青萝冷笑,丹凤眼眼角带上了几分傲气与凌厉:“亏得是受伤人数不多,否则你担待得起吗?羽林卫乃是皇帝亲卫,连这样的蟊贼都能在你们眼皮底下潜入相国寺来,这就是你当得好差!若是当不起,就向表哥请辞,趁早滚蛋吧。”
“阿萝<="l">。”端敏轻轻掩住女儿的手,“为娘往日怎样教导你的?如今都忘了不成?”
褚青萝这才收回了那股子凌厉,颔首恭敬道:“女儿知道,不敢有一日忘记娘的教诲。”
“记得就好,话可别说得太满。”端敏浑身皆是从容雍雅,满是大气,“这世上,旁人又不是全是瞎子聋子。”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拐着弯骂宋驰了,但要说去跟皇族的对着干,宋驰还真没那个胆子,只能憋了这口气。
傅渊被赶来的大夫扶了下去,谢青岚这才松了口气,见宋驰格外不以为意的立在一旁,也是冷笑道:“看来宋都统并不觉得出了什么大事,索性今日黑衣人伤到的只有丞相大人,也只是险些伤了青岚,若是有一点半点偏差,伤了大长公主,宋都统只怕就不是乌纱不保的事了。”
“然而并没有,”宋驰听出谢青岚话中的愤恨,也是不平,但转念想到了他爹的命令,还是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叫谢妹妹受惊了,也是我的不是。”
谢青岚看着他,兀自冷笑,这人又开始认什么姐姐妹妹?还有这微笑,难道以为她能一见钟情么?当下含了几分冷冽:“宋都统,哪个是你妹妹?你又是谁的哥哥?青岚无能,不敢高攀宋都统为兄,还请宋都统去寻旁的姐姐妹妹吧。”
宋驰这下尴尬了,看着谢青岚,一脸的痛心疾首:“你心中未必没有善念,否则那一日在宫中,你如何愿意从傅贼手下救出我和蕴莲妹妹?傅贼花言巧语蒙骗了你,你心中还是顾念着蕴莲妹妹和我的不是?”
谢青岚简直都要给这脑补帝跪了,那日肯出言救他们是不愿惹事,难道这样就能说明什么了?开啥玩笑啊?
谢青岚冷着一张脸,总觉得是要一口气吊不上来了,身后突然又一道大力来扶住自己,转头,见是正在微笑的褚青萝。
褚青萝原本也是看不惯宋驰的,又见宋驰大有点要纠缠谢青岚的意思,也是气上心来,上前扶住谢青岚,笑道:“姐姐今日受了惊吓,与我说说话吧,我也好安慰姐姐些。”说罢,又横了宋驰一眼,说不出的凌厉和气势,“宋都统今日不妨好好的反省一二,可得想想,羽林卫何时成了今日的模样,身为副都统的你,可是身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罢,也不待宋驰还嘴,扶着谢青岚去了。
今日这相国寺闹了这样的事出来,端敏大长公主虽不比皇帝太后,但也是皇亲国戚,甚至是当今圣上的姑姑,如今她遇刺,也是兹事体大,相国寺当下戒严,也不敢有半点的纰漏。
而谢青岚和褚青萝到了一间禅房暂时休养,谢青岚前些日子被追杀过,对于今日的事也不甚惧怕,坐在褚青萝旁边,看不出半点急慌。
坐了一会儿,又有大夫来例行公事的问是否有人受伤,谢青岚对傅渊实在放心不下,忙发问道:“不晓得丞相大人如何了。”
“那一刀砍得极深,已经伤到了骨骼,休养期间万不可有半点动荡了,否则日后这手算是废了。”大夫说得眼中,让谢青岚一张脸立时变得苍白,她听到那艰涩的摩擦声,必然是刀刃在骨骼上摩擦所致。谢青岚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那日里也是,傅渊用身子护着她,这才受了伤。
见谢青岚不说话了,褚青萝又不是傻子,她和傅渊今天都抱到一处去了,要说情况紧急没办法,现在难道还没办法?看她这样担心,顿时明白她在京中听到的传言并非是假的——安阳侯的孤女真的和奸相傅渊搅在一处去了<="r">。
问过端敏和褚霄夫妇的情况,褚青萝知道现在老爹绝对又各种妻奴的抱着老妈温言软语的哄着,也不去当个讨厌鬼,打发了大夫下去,褚青萝这才气道:“我瞧着这世家真是愈发不济了,连宋驰这样的酒囊饭袋也能当上羽林卫副都统?”
这话倒是真的有失偏颇了,宋驰这人虽说自大点自恋点苏了点自以为是点情圣点之外,其他都挺好的,至少在世家中,算是极有成就的了。
握了握褚青萝的手,谢青岚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你详细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褚青萝抿了抿唇,娓娓说道:“原是我爹娘进了香,这便说要跟方丈说说佛法,谁知道殿外一阵喧闹,我与爹娘出来,便见那黑衣人向着娘来了,好在爹爹武功高强,否则我与娘亲……”她也说不下去,虽说她素来是明艳似火的性子,但还是个小姑娘,眼眶微红,那样的妩媚动人。
知道她才是受了惊吓,谢青岚揽住她的肩,低声宽慰几句后,又想到傅渊与自己说的事,当下好奇起来:“青萝,我听说褚将军进京来,还有一件事是为了军饷?”
“可不。”褚青萝说着,眉梢又一次微微飞起,那傲气像是九天飞凤一般,“也不知道是谁那样贪得无厌,连军饷也敢克扣。”
谢青岚听着,心中也是猜到了几分,道:“只怕是此举惹恼了幕后主使,这才派了人来刺杀。但褚将军武功太高,只能将目标定为端敏大长公主,但公主府又有那样多人守着,他进不去,只能选这时候,若是公主遇刺,褚将军必然心力交瘁,哪里还有那心思配合皇上调查。”
褚青萝一张笑脸也渐渐变白,咬牙恨道:“如此狼子野心!其心当诛!”
谢青岚紧紧握住她的手:“动不得气,公主遇刺不是小事,皇上想不追究也不得不追究,否则这满京的皇族谁会答应?总会水落石出的。”
褚青萝冷着一张小脸,那脸上满是一种深深的愤慨,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愤怒压了下去,露出一个明艳至极的笑容来:“这话说得不假,等到时候找到是谁这样害我娘亲,我非要亲自剜了他眼睛,拔了他舌头不可。”
她这话这样可怖,却无端让人觉得性情真,不仅不觉得可怕,反倒是挺可爱的。
虽说褚青萝是个真性情的姑娘,但谢青岚此时实在无暇管这样多。傅渊前些日子手臂才伤到了,现在手臂再次受伤,况且方才大夫也说了,若是调理不好,必然是要出事的。
这么想着,她愈发心神不宁起来,褚青萝偏头看着她,见她神色,忽的一哂:“谢姐姐,我不知你与傅渊那人是怎么样的关系,但他的事我也是听说了些,你果真要背弃世家贵族?”
谢青岚一怔,旋即看着她,神色颇有些讪讪。褚青萝也不回避,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了起来:“我虽不在京中,却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难道他方才那样护着你的样子我看不到?你这样魂不守舍,难道不是因为担心他?你可别说是担心我爹爹娘亲,说了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谢青岚微微窘迫,咬着下唇看着她,良久不语。褚青萝哼了哼,眼角带上几分傲气:“你总要想好,世家哪里能那样让你和他在一处?即便你们能在一起,但我那好舅母和皇帝表哥,哪个不是冲你的钱来的?”
“我有法子。”谢青岚一笑,“最不济,我就与他们玉石俱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