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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回神,看着他嘴角清浅的弧度,小声嘟囔着,“哪有。”
左霄启拉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起床了。”
虽然起床晚了,但是左霄启依然没有放弃他每日的跑步行动。
早餐后,左霄启对我说:“我出去一下,十点半来接你去那边。”
我正欲开口……
“哥,你做什么去,我也去。”左一喏满目期待。
“和你嫂子一块儿玩儿去吧。”左霄启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左一喏。
嫂子?
我一愣,左霄启总是这样没头没脑的,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左霄启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一喏挽上我的胳膊,“姐姐,我哥还有秘密,你要知道吗?”
啊?
左一喏两个黑亮的眼珠子转啊转的,笑的狡黠,“以后再告诉你。”
她也一蹦一跳的走了。
我溜达出客厅,在别墅的小路上散散步,看看花花草草,其实我不是有什么高雅的兴致,对花草我也没有什么研究,我实在是无聊至极。
我的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遍遍研究着左霄启目前的心思。
想来想去,我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那些协议和欠条的下落了。
这家伙既然想要一个未婚夫的名分,总不能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就搞定了吧,他得拿出他的诚意来,不然我可不干。
未婚夫是有责任的,这个责任就是免于未婚妻的债务。
不然,我可不承认这个未婚夫,更加不承认那个“嫂子”。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和左霄启谈论这个问题了。
我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十点,左霄启回来了,我正坐在泳池边出神,看到他挺拔的身姿逆光朝我走来,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瞬间暖了我的心,我嘴角不自觉的轻扬,“还不到十点半。”
“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来了。”左霄启的眼睛似是带着吸附人心的魔力。
我心下一喜,起身迎着他走去,“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
左霄启顺势揽上我的肩膀,轻吻了一下我的发顶,“看见你我就高兴。”
勾肩搭背的回到客厅,我们就开始了你侬我侬的情深深雨蒙蒙的模式。
我这个人吧,有一个毛病,有些问题我明明想的很理智,也很客观,可是在面对左霄启的时候,尤其是面对他的柔情蜜意的时候,什么协议,什么欠条,什么未婚夫的仪式感,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我就这样任由他将我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手像在抚弄一只柔顺的小猫似的抚着我的长发。
突然,他将我的身体推离,用力一抱,我就横跨在了他的腿上,并顺势双臂环上他的脖子。
左霄启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潭般的眸子浮动着醉人的光亮,他就这样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低下头来,双手摆弄着他的领带,红着脸道,“你看我干嘛。”
左霄启将我的头慢慢拉近,拉近……
直至目光仅一寸之隔,我不敢直视他眸子里的深邃,红着脸闭上眼睛,他的唇印在我的眉心,只轻轻一下,他手指抚了下我的脸颊,“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抱下来,然后拉起我的手……
车子一路行驶,我们谁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他的手一直在拉着我的,并不时放在唇边轻吻着,我敛眸垂目感受着这份恬静的温柔。
“小瑷。你看。”左霄启突然出声。
我倏地抬起头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居然,居然看到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撒尿。
我的脸腾的就红了,赶紧转过头来,左霄启却笑的一颤一颤的,他一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搂在怀里,还坏坏地笑着问我:“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这话,我更加觉得这张老脸无地自容,我恼羞成怒握起拳头捶打着他。
车子吱的一声停止了,他握住我的拳头,将我按在椅背上,吻,猝不及防似狂风骤雨般铺天盖地而来。
突然,一个坚硬的异物闯进我的嘴里,左霄启抬起头来,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在他的注视下张开嘴,将嘴里的东西轻吐在手心,竟然是一颗钻戒,硕大的钻石闪烁着灼人的光亮几乎闪瞎我的眼睛。
我愣愣地看着手心里的钻戒,嘴巴张成了“o”型,还没有来得及做何反应,几张纸又飞落在我眼前,我定睛一看,最上面的是我手写的那张两万元的欠条。
我翻了一下,我们相识以来所有的协议和欠条都在这里。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小气的他会主动将这些交到我的手里。
我抬头,傻傻地看着左霄启,他俊朗的五官浮着柔柔的光泽,薄唇轻扬,“我们先订婚吧,你得正式给我未婚夫的名分。”
我傻傻地看着他,左霄启轻啄了一下我的唇瓣,“你不愿意吗?”
我轻轻摇头,我是太震撼了。
左霄启掰开我的手,拿过钻戒,套在我的中指上,含笑的嗓音轻柔且霸道,“先把你套上再说。”
我低头,看着大小正合适的钻戒,一丝疑惑闪过心头,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左霄启笑的肆意,“我陪你睡了那么久,是白陪的吗?”
我顿觉羞赧,红着脸矫情的瞪了他一眼,反而换来他更加爽朗的笑声,“那你知道我的尺寸吗?”
啊?
我一愣,看着他眼中玩味的坏笑,我懵懵懂懂的好像有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的眼睛向外瞟去,眼神落在刚刚小男孩撒尿的地方,我几乎确定了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流氓,引诱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来调戏我。
都怪他。
我的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左霄启双手揉捏着我的脸蛋,“我问的是戒指的尺寸,你在想什么?”
我终于受不了他的流氓作风,一拳垂向他的肩膀,“左霄启,你够了。”
左霄启终于敛起那份痞气,弯腰将掉落在我脚下的纸张捡起放在我的手里,说:“收好了。”
我又翻看了一下,确定是所有的协议和欠条,我一把就将他们撕了,是的,我撕了。
从此我不再欠左霄启一毛钱了。
不,此时此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手上的钻戒。
我将撕掉的纸屑放进包里,准备随时扔掉。
左霄启拉过我的手,吻上那颗钻石,抬头问我:“喜欢吗?”
我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一种叫做幸福的笑意,“喜欢。”我重重的点头。
“我们选个日子先订婚,好不好?”
“嗯。”
他又将我揽在怀里,郑重地承诺,“你放心,你好好的和我在一起,我不会亏了你。”
此刻的我,小女人般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几乎是从天而降的幸福,我有些飘飘然。
到了左立强的家,左霄启拉着我的手走进客厅,左立强正在专心的看着报纸,我敛起所有的笑意,那种难言的压抑感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让人窒息,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每次走进这里都是同样的感觉。
唤过“叔叔好”后,我如往常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开始期待着时间他老人家跑的快一点,因为饭后就可以离开了。
“爸爸。”左霄启突然出声,“我想和阮瑷订婚。”
左立强苍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眼睛看向我,左霄启顺势拉过我的手,手指轻抚了一下我手上的钻戒,左立强眼神落在我的钻戒上,半晌声音淡淡地说:“好,你们两个人先商量一下怎么办合适……”
左立强将订婚的事情交由我们两个人主打,他的态度在我看来,就一句话“作为家长,尊重孩子的选择。”
“立强。”突然,一声娇柔的女声打破这不咸不淡的谈话。
我微微侧过身子,抬头看去,是那次过来时遇到的那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爸爸。”小男孩叫着左立强。
爸爸?
这也是左立强的儿子?
左霄启都31岁了,左立强竟然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儿子。
左立强鹰隼般的眸子似一枚钢钉射向女人。
女人脸色悻悻的,她拉过小男孩的手,又恢复了妩媚的笑:“左池非要回家吃饭,说是想他哥哥了。”
左霄启脸色淡淡的,似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是在看别人的表演,他拉着我的手站起身,“爸爸,我们还有事,先回去了。”
“别走啊。”女人抢先笑着,“既然回家了,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左池也好久没有见到哥哥了,还很想你的呢。”
左立强漠然的嗓音透着诡异的阴寒:“轻舟。”
女人脸色骤变,似是老鼠听到了猫的叫声,她猛的噤声,讪讪地拉着左池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是明白了左霄启和左立强的疏离从何而来,左立强的家里有个小媳妇,还有个异母弟弟,难怪左一喏会和哥哥一起住,难怪每次都是左霄启一个人过来,左一喏从来也没有来看过她的爸爸。
和左立强道过再见,左霄启就这样拉着我的手走了,走出客厅,我明显感觉他拉着我手的力道紧了又紧,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我离他如此之近,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似寒冰一样叫人发颤。
我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开口,他也从来没有和我讲过他和左立强的事情。
开车回去的时候,车子驶出别墅区,左霄启将车停在路边,说:“你来开,我累了,休息一下。”
我乖乖的下车,钻进驾驶室,左霄启则直接坐在了后座,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他双臂环胸,靠着椅背仰头假寐,他眉宇间的褶皱似是前所未有的深了几许。
一路无言。
我几次想要张开嘴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只是每次看到他疲累的样子,话到嘴边都硬是咽了回去。
回到左霄启的别墅,下车的时候,他关上车门的瞬间,自然的搂过我的肩膀,脸上的笑意顿时涌了上来,“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他吻上我的脸蛋。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这个人变脸的速度怎么比翻书还要快。
“喂,左教授,你到底是教哪个学科的?”我忍不住揶揄着。
左霄启笑的龇牙咧嘴,“我教恋爱十八招的。”
切,您教泡妞十八招的吧。
他说着手指自然的一遍遍刮着我的脸蛋,痒痒的。
我在他的怀里,笑的像个初恋的小女生。
到了房间,懒癌晚期的姑娘本来是想要睡个美容觉的,结果被左叔叔拽了起来,“换衣服。”
“干嘛,我要睡觉。”我使劲赖着我最爱的大床。
“陪我打球去。”左霄启一个用力我几乎从床上掉了下来。
我继续耍赖,一把推开他,我又躺了下去。
空气安静了。
我以为左霄启认输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
两分钟后,身体陡然一沉,我倏地睁开眼睛,左霄启已经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的薄唇紧紧贴着我的,彼此严丝合缝的身体让我不知所措,左霄启则吻上我的耳垂边沿,“我陪你睡觉。”
“我……我错了,我陪你打球还不行吗?”
左霄启立马从我身上跳起来,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腰,“快起来。”
我乖乖地起床,陪着左霄启去打网球。
每次陪他打球我都郁闷,他是球手,我是球童,每次我都累的大汗淋漓,还一次次次被他嘲笑,他分明就是在我身上找成就感的。
晚上,左霄启拥着我,我虽然有些不习惯,还是带着一种甜蜜的幸福感,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
到了公司后,王敏和林希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尖叫,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和话语叫我应接不暇。
有人欢喜有人忧,我的幸福又得罪了美丽的冷冰羽冷主管。
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却浑身没有一点女人味。
再一次,我被被冷美人叫进了办公室,自然是各种各样的在理的不在理的刁难,各种有的没的指出我工作中的错误。
领导在前,我似个小气包一般低头乖乖听训,可是换来的却不是委屈求全,而是她的变本加厉,“公司是让你工作的,不是让你来谈恋爱的。”
nnd,我也没有在公司谈恋爱啊。
听完教训,我转身跑去了楼梯间,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哭着哭着,我就觉得我凭什么哭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在公司收玫瑰花的,秀钻戒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想来想去,我拿出,伸出手,将我的钻戒连同整只白嫩的手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哼,我偏要秀幸福,你能奈我何,大不了姑奶奶我辞职。
照片发出去不到半个小时,我先后接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陈橙的,自然是羡慕和恭喜,那种兴奋的声音即便是隔着电波,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真心的祝福。
第二个是戴云飞的,她上来就尖叫,“小瑷,你什么情况,钻戒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霄启昨天给我的。”我一脸的幸福。
又说了几句话,我突然想起来我现在是在公司……
于是,我又讲了上个星期的玫瑰花事件,讲完了我猛然想起,该不会是那一个星期的玫瑰花刺激的左霄启突然要求订婚的吧。
我详细的讲了这一切,戴云飞清脆的声音满是洋洋得意,“小瑷,你可真得好好谢谢我。”
“为什么呢?”我疑惑道。
“玫瑰花钱就不用报销了,晚上请我大吃一顿吧,未来的左太太。”
我惊讶道,“难道是你……”
“不然呢?除了我谁会傻呵呵的花那么多钱送那么多玫瑰花给你,人不露面就算了,还不让你知道是谁。”
我滴妈,原来是戴云飞的杰作。
“飞儿,真有你的。”我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下你人财两得了吧。”戴云飞打趣我。
“还,还没……”我压低声音,嘴角咧开一朵花。
本来就是,人嘛,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何况我和他一直都纯洁的盖棉被纯聊天的那种。财嘛,一辆奥迪,一个钻戒,我相信对于左总来说,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那种沉浸在幸福中的感觉,可不是钱能衡量的。
约好了晚饭,挂断了电话,我又开始忙着工作了。
可是,我的一张照片掀起了一场场风波,叫我不得不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应接不暇。
下午接到了老妈的电话,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漏掉了一拍,我居然顾着秀幸福把她老人家忘记了,我要怎么解释,怎么面对这位太后亲娘。
琢磨了一会措辞,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我接了起来,“妈,有事吗,我上班呢。”我语调自然地说着。
“阮瑷!”我妈冷冷地说,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发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啊,就这事啊,我昨天和霄启逛街,他看我喜欢就买给我了,真的买不起,买个假的戴着玩也好啊,好歹是白银镀白金的,也不会掉色,花了一百块钱呢。”
“我没有问你真假,我说的是你们买戒指是什么意思?”太后亲娘咄咄逼人道。
我刚才还真就没有想到这一层,“我,我……”
我想着,如果说只是随便买的,订婚是大事,不能太随便应付了,我总得和我妈交代呀。如果说是……
“是他对我的一个承诺。”我给了我妈一个可进可退的答案。
“承诺?”我妈忍不住冷哼,“我倒是要看看他的承诺能当吃当喝,还是能当车子房子。”
我沉默不语,我妈这种一切以物质为前提的思维方式,我自认我就是穷尽所有的心力都无从改变了。
装聋作哑是最好的方式。
我妈又讽刺了我几句,挂断了电话。
不多会又接到了我爸的电话,他首先对照片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小左工资不高,舍得给你买东西是好事。”
我心下一喜,还是爸爸好呀,知道顾着我的幸福。
“嗯。”我心里美美的应着。
“但是呢,过日子不容易,钱还是要省点花。”爸爸说的也在理,是在为我们的生活着想,如此贴心的老爸,我暗暗点个赞。
“我知道了,爸爸。”我乖乖地应着。
“尤其有些东西不能乱买,你们交往的时间还短,俗话说日久见人心……”爸爸开始说着他的一套理论,他没有否定左霄启,也没有否定我们的关系,只是告诉我,如果关系要进一步的话,一定要慎重。
挂断爸爸的电话,我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一句句话似一把把锤子敲进了我的心里,爸爸的每一个字,都在为着我未来的幸福着想。
下班左霄启来接我的时候,我走向卡宴的步子明显比以前轻盈了许多,脚下跳跃的是甜蜜的幸福。
“飞儿让我请她吃饭。”上车后,我对左霄启说。
左霄启抬起手臂勾过我的脖子,在我的唇际反复辗转碾压,许久他才舍得放开我,“好,去哪里吃。”
电话打给戴云飞,说是左霄启请她和陈橙吃饭,问她想去哪里吃。
“左总请客,自己看着办呗。”戴云飞兴奋的声音,每一个音符都在跳动,我知道她是真的为我开心。
到了酒店,戴云飞和陈橙就开始灌左霄启喝酒了,左霄启来着不拒,我想替他喝两杯,他还拿过我的酒杯,宠溺的揉上我的后脑勺,“一会你开车。”
左霄启和我们三个女人一起也够无聊的,不过他全程并没有一点不耐烦的神色。
吃饭完,陈橙叫嚣着要去酒吧,我看向戴云飞,“飞儿一会还有直播吧。”
“直播什么呀,赚钱哪有喝酒重要。”
这话是戴云飞说的。
这个口口声声努力赚钱,事业是女人的一切的姑娘,今天竟然把工作排在了喝酒之后。
交友如此,此生足矣。
“我能叫个朋友吗?”左霄启说,“陪你们喝酒的。”
“不行。”
“行。”
戴云飞和陈橙同时开口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放心,不会让你醉酒的,不然回家受累的还是我们小瑷。”戴云飞眉眼飞扬道。
左霄启投降。
戴云飞和陈橙都很开心,她们开心的结果就是左霄启喝多了。
这已经在我意料之中了。
回到家,将左霄启弄到床上,我想着都要订婚了,也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多次了,我就红着脸帮他脱掉了衣服,让他睡的舒服一些。
我给左霄启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喘着粗气,脸颊通红的样子让我的心底泛出丝丝心疼。
左霄启的手伸出被子,摸到我的手,放在嘴边用力吻着,还在我的手背上咬了一口,一遍遍呢喃着:“不要离开我……”
我俯下身,双臂环着他的腰身,头搁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醉酒的左霄启有些话说的模糊不清,稍倾,我抬头,凝视着他的脸,吻上他眉心的褶皱。
左霄启突然用力抱住我,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没有严重的处女情节,虽然在我妈的熏陶下,我很看重自己的第一次,也不是非得留到新婚之夜。只是,目前我和左霄启在一起的时间尚短,而且是在酒后,我还是有些抵触心里,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交代给一个醉酒的男人,明日回忆起来他自己都忘记了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
我用力推着他,“左霄启,你不要这样!”
他的力气很大,任我如何挣扎,他都我行我素,我索性咬上他的嘴唇,情急之下我的力道也大了些,左霄启吃痛,轻哼一声,抬起头,迷离的眸子看着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愫,似在审视,似在端详,半晌他嗓音沙哑道,“阮瑷。”
近日他总是很亲密的叫我“小瑷。”就连声音都透着一种甜蜜,如此连名带姓的喊我,我有些不习惯,我以为他生气了。
“对不起。”我咬唇,小心翼翼的道歉,“我现在还不想这样。”
左霄启用力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
他说着翻身下去,很快又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我却久久不能入眠。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协议和欠条都撕了,我也松了一口气,现在我和他应该算是纯粹的男女朋友关系了吧,不对,我抬起手看着硕大的钻戒,我们应该是未婚夫妻了,虽然没有正式订婚,这颗戒指就是一个见证。
我应该放心了吧。
眼前这个人,谈不上多深的爱情,但是我也是喜欢的,有财有貌的男人,每天卿卿我我又懂得尊重我的男人,我喜欢他也是人之常情嘛。
翌日。
北方的九月,早晚带着些许凉意,早上我下意识朝着那股热源靠近,靠近,再靠近……
好舒服啊。
突然然我的手腕传来微微的刺痛,紧接着一声坏笑将我从半梦半醒中拉醒,“你勾引我。”
我倏地睁开眼睛,我才发现我的右腿整个骑在了左霄启的身上,最重要的是我的手在他的小腹,正被他紧紧的按着,我轻轻挪动了一下腿,从他身上下来,我想要抽回手,却被左霄启按着缓缓向下……
直到手指触碰到他内裤的边缘,我的小心脏啊,顿时怦怦乱跳。
我又用力往回缩着手,通红的脸火烧火燎似的。
左霄启突然放开了我的手,整个人半压在我身上,温热的大掌隔着睡衣薄薄的布料抚上了我的……
被包裹的感觉袭来,我的身体微微战栗,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似一股电流在那一处向全身扩散开来。
我的心啊,跳的毫无章法,浑身都被那手掌的温度蕴染的燥热了起来,我甚至期待着那感觉再浓烈一些,浓烈一些……
我紧闭着眼睛,将呼吸都收敛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看穿我,笑话我。
左霄启突然捏了一把,然后,那感觉顿时消散,紧接着传来他的轻笑声,“起床了。”
我抿唇不语,也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左霄启轻啄了一下我的唇,“等会还要上班。”
本来我也没有打算真的和他做什么,只是有点喜欢那种感觉,享受一下那蜻蜓点水电流袭身的美妙罢了。
他要是动真格的,姑奶奶我还不干呢,一辆奥迪,一个钻戒就能让他为所欲为了吗。
嗯哼,我可是很金贵的。这金贵不单单体现在物质上,更体现在……
好吧,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那种非君不嫁的感觉,本姑娘目前还没有找到那种感觉呢。
所以,目前我先享受着怦然心跳的喜欢,享受着他带给我的优渥的生活,最重要的是能保留着我的清白我的底线,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
去上班的路上,左霄启和我商量着订婚的事宜。
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不想让我妈知道左霄启的真实情况,我的亲妈,我最了解,为了我自己能有个安静的生活,也为了不让我妈影响我和左霄启的感情,我决定将左霄启的状况继续隐瞒下去。
“我们都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瞒着?”左霄启不解地问我。
我无力地叹口气,无奈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听我的没错。”
“难不成订婚还要办两场?”左霄启问:“再说了,既然是订婚,双方家长总要见个面吧。”
我笑了笑:“只要我们继续装穷,我妈是不会同意见你家人的。”
知母莫若女。
“我爸爸那边……”左霄启有些顾虑。
毕竟订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也理解他的担忧。
我考虑了一下,说:“你就和叔叔说是我的意思,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想,如果左立强想要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左霄启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使劲揉捏着,“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我这是在避免以后更大的难题。”我无奈道。
左霄启极为勉强的同意了我的提议,并答应好好和左立强沟通这件事情。
等红灯的罅隙,左霄启食指轻拨着我的钻戒,我的心啊,蜜里调油似的,甭提多高兴了,“这戒指多少钱?”我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了一个俗不可耐的问题。
左霄启嘴角的弧度飞扬,“你猜。”
“二十五。”我白了他一眼,娇嗔着。
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哪里猜的出来。
绿灯亮了,左霄启放开我的手,双手慵懒的搭在方向盘上,“你以前欠我的所有债务加在一起,都不够这颗钻戒的。”
哇,左总好大的手笔呀,我顿时心花怒放。
我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轻抚着钻石,钻石的光亮似是能灼瞎眼睛似的,想想这颗钻石代表的那一大堆钞票,我的眼前都是白花花的钞票的飞来飞去,飞的我眼花缭乱啊。
帅哥,钻戒,我感觉我就是上帝的宠儿啊,实在是叫我心欢喜。
左霄启很扫兴的刮了一下我的脸蛋,温柔的声音是满满的宠溺,“瞧你那傻样。”
我傻吗?
我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我心说。
如果没有当初的小心机,怎么会有这么大颗钻戒戴在我的手上。
嗯哼,人财两得已经近在眼前。
这样想着,我不自觉昂头,挑起眉梢,“我才不傻。”
……
千算万算,我还是算不过我妈。
中年妇女的思维方式,本宝宝实在是理解不了。
中午,便接到了我妈的电话,“晚上我来看你。”
啊?
我妈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我的心一紧,赶紧赔笑,“妈,你来做什么,这么远,来回坐车也很辛苦的,等周末我回去看你多好。”
我妈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不辛苦,我让小贝开车带我去,我到你公司门口等你。”
一听这话,我的头都大了,“妈……”
我妈啪的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抖了又抖。
无奈,我给左霄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不要接我下班了,我先看看我妈到底想要做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别人上班的心情比上坟沉重,我下班的心情却是比上坟沉重,这叫什么事啊。
下班时间到了,我磨磨蹭蹭的收拾着办公桌,真希望时间他老人家走慢点,最好停住脚步,我是真不想看到我妈那张脸啊。
可是,我的铃声似催命符般响了起来,是母后大人的来电,“你怎么还没出来?”
“哦。”我蔫蔫的应着,“这就出来了。”
我一天天的活的容易吗,这是我工作一年多以来,第一次不想下班,第一次害怕下班。
我迈着两条腿,慢悠悠的走到公司门口,远远的看见阮贝的帕萨特停在那里,我走过去,打开后座,坐了进去。
“妈,找我有事吗?”虽然心里很不悦,但是面上我又不能表现的出来,真真是累人啊。
“没什么事。”我妈语调轻松,“就是一起吃个饭。”
“吃饭?和谁?”
我妈笑了笑,卖着关子,“一会你就知道了。”
好吧,我索性闭嘴。
直到车子停在某个酒店门口,一股不详的预感从脚底窜至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