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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自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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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念山答应完菩提树后,就一直未有回应,如若不是那股羁绊之感,张念山都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又在菩提树下驻足了一炷香的时间,张念山见其似进入沉睡,便也不再等待,提上今日计划,前往那片大药田进行打理。

    前些日子种下的益血草、拢气草已冒出了新芽,淬骨果的那块药田却还没有动静。提着锄头给每块药田重新松松土,除除杂草,再引水浇灌,忙活了几个时辰才结束。

    “跟三爷的速度比,我还是太慢了。”

    张念山心中感慨,殊不知三爷原始形态的那两把巨镰就是为挖土而生的,真要让他松土、除草,恐怕三爷也会怨声载道。

    坐在田埂上休息,张念山把玩着手里的一戳泥土,时而捏紧,时而摊开手心,泥土随之被塑成各种形状。把玩得久了,最后从拇指与食指之间摩挲着落回田间。

    “我如今空有一身力气,却不得匹配的功法,日后真遇上事,总得劳烦三爷。”

    “三爷与我种族有异,很多东西恐需自己摸索。”

    张念山想到这,拍拍双手起身,将长衫的下摆拾起扎进腰间,跃上药田旁一处空旷的平地,随意舞起了拳脚。

    拳风阵阵,脚步随着拳风而动,气府的精气蠢蠢欲动,被张念山刻意压制。经过昨晚的蜕变,张念山此刻并不想引动这精气。挥着拳头毫无章法地打了一通,虽未感觉多少疲劳,却也感觉与之前并无太大出入。

    随后,张念山调动部分精气在全身游走,继续挥拳。拳风变得飒飒作响,脚下亦如磐石,似与大地紧紧连在一起,外力无法撼动分毫。

    在拳头上灌注更多精气,挥舞的拳头隐约可见被一股殷红的气息包裹,此次挥动的拳头似有千钧之力。

    如法炮制,在双脚上灌注更多精气,纵身一跃,竟离地十余丈,初入高空的张念山心中生寒,双手不禁胡乱抓着,重心也有些不稳,最后重重摔落地面,砸出一个凹坑,不过身体却无恙。

    张念山爬出深坑,抖落身上的泥土,开怀大笑。

    “再来一次!”

    张念山再次跃起,这次不再慌乱,甚至得空居高望远,山下的菩提树尽收眼底。除了落回地面还有些趔趄,进步已相当明显。

    控制力道,张念山向前方一棵碗口大的樟树跃去,被殷红气息包裹的右拳随之挥向樟树。

    “咔嚓——”

    碗口大的樟树应声而断,上截树干甚至飞出十数丈之远。

    张念山收回拳头,欣喜地举到眼前看了看。

    “力道有了,但缺些对敌的招式,我可不相信坏人会站在原地让我打。”

    “回去找三爷商讨一番,今个儿收获已颇丰。”

    沿路返回,又路过那口水潭。

    “叩道潭?奇怪的名字。”

    虽然菩提树没有明说叩道潭的位置,但张念山已经能够肯定就是这口深潭了。至于“阻道山”,虽有些疑惑,但应该就是那“土墙”了。此时站在叩道潭的潭边,还是觉着此潭与其他水潭并无二致。

    顺势而下,张念山来到那堵“土墙”旁。走近细看,虽没有瞧见明水逆势而上,但这条水道中的泥土已相当湿润,想必也已流到了菩提树的位置。

    几个纵身,张念山已稳稳落在菩提树旁。

    “日后既要照料你,可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张念山走近些,左手用掌心轻轻贴上树干,没有任何动静,刚欲收回左手,突然一股刺痛传来。

    抽回左手查看,一个如针孔般大小的伤口还有未干的血迹,树干上此时多了一粒鲜红的血珠,不多一会儿便渗入表皮消失不见。同时脑海中一个白色光点亮起,一棵形似眼前菩提树的虚影豁然出现。

    “血契?”

    “你方才是与我签了血契吗?”

    张念山开口询问眼前的菩提树,不出意外,仍是没有回应,不过脑海中的菩提树虚影却轻轻晃动了一下树枝,似在回应张念山的话。

    “这与三爷签血契的过程差异甚大,回头一并问问三爷。”

    张念山如此想着,欲转身离开,突然被菩提树身上一团透明胶质吸引住了。把头凑近了些,发现这团胶质中间包裹着一片枯叶,只有尾部略露出树干。

    “大师兄当时气极时,打入的枯叶。”

    张念山回想着大师兄李贺当时的情形,仍心有余悸。

    “你应当是疼得很,这胶质是你的一种保护手段吧。”

    “既已应承了你,我不能坐视不理。”

    张念山对着菩提树喃喃念道,右手伸进这团胶质。触感微凉,有些像娘亲偶尔带回家的鱼冻。

    食指与拇指轻轻捏住枯叶的尾部,正欲使劲儿,又感不妥,这么拉扯极可能直接把枯叶尾部拉断。

    略思忖片刻,张念山捏住枯叶尾部的两指泛起殷红气息,随后这气息向前蔓延,直至将枯叶也一同包裹。

    不再迟疑,张念山右手开始发力,整片枯叶随着手臂的移动缓缓退了出来。

    张念山将整片枯叶举到面前端详了一阵,并未撤去包裹的气息,脑中灵光一闪,右手再次发力,这片枯叶旋即飞速朝不远处的一块青石奔去。

    没有什么惊天声响,只有半截露在青石外的枯叶彰显了方才力道的可怕。

    “和大师兄相比,还是差得远。”

    张念山心中这般想着,但脸上却洋溢着喜悦。

    回头看了看菩提树的伤口,那团胶质竟慢慢从伤口处退回树干,不多一会儿,除了树干上多了一个暗褐色的痕迹,枯叶造成的伤口完全不见了。

    “你果然不是凡物!”

    张念山拍了拍树干,纵身一跃,回到庭院。双脚刚着地,捆缚在身上的石袋再也经不住折腾,齐齐崩散开来,庭院瞬间滚落一地的石子。

    “有些嘚瑟过头了。”

    张念山弯腰拾着石子,解下已经破口的石袋将它们重新装好,还没收拾好一半,三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嘿嘿嘿,你小子又闹的哪出?”

    张念山抬起头,屋顶的三爷此时正看热闹似的,翘着二郎腿,脚尖有节奏地上下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