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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龙开怀的笑了,自己身边有人才呀,他拍着对方的肩膀老怀大慰:“这个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分别在法租界、公共租界和城外买几套宅子,不需要多大,在必要的时候能够藏身或储藏物资,最好是能挖地道,你明白吗?”
骆夜松当然明白,老大对地道战情有独钟,只有住在地下他才觉得安全。
不过3个小弟也有同样的感觉,在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里睡觉都比外界睡的香甜。
翌日,兄弟们简单的化了妆,掩盖住明显的体貌特征。
尤龙为了增加好感度,亲手为艾雅莲化妆,把这个漂亮的脸蛋涂抹的普通了一些,不再那么惹眼。但是,令尤龙没想到的是,对方在照过镜子以后,好感度直接掉到了1点!
哎呀妈呀!什么情况?尤龙的手一哆嗦,心说:女人对美丽这么在乎的吗?就把她稍微画丑了那么一点点,竟然被记恨上啦!?女人真是怪物,不能惹!不能惹!
几个人开车出门后,他也开着那辆缴获来的别克轿车带着秦大柱出门了,已经换了新牌照,同款的轿车在上海成千上万,谁敢说是他丢的?吴伯还贴心的将轿车里里外外擦得锃亮,焕然一新,跟刚买来的也没多大区别。
他准备去郊外教大柱学开车,顺便买一些化妆品和伪造用的纸张颜料。
车开出去不远,他就看到了昨天那个小报童樊六。
小家伙今天没有背挎包,手里捏着几张报纸,东张西望,面色焦虑,像是在等人。
他停下车喊了一声:“樊六,你过来。”
樊六听到喊声,立刻露出了笑容,他跑过来把手里的报纸递进车窗,嗓音嘶哑的说道:“先生好,大柱哥好,这是今天的报纸。”
“嗯,好。”尤龙接过报纸,见小家伙一脸灰败之相,嗓子还沙哑了,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秦大柱也看出了樊六表情不对,他以为是昨天被打的两个巡捕找小报童撒气,于是瞪着眼睛问道:“樊六,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那两条臭虫报复你啦?告诉我,大哥替你出气。”
听到这关怀的话语,樊六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嗦的滴嗒下来。
尤龙跟大柱有同样的想法,他沉着脸问道:“是不是这回事儿?大胆的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见不得老实人被欺负,他自己可以,别人绝对不行。
就见樊六用衣袖擦了一把泪水,拉着哭腔说道:“不是的,是我干爹死了!被鬼子宪兵队活活打死的!”
“什么情况,你上车,把事情说清楚。”尤龙听到宪兵队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家伙乖巧的钻上车,原原本本的说出了事情的缘由。从日本人伙同警察局对城内大搜捕开始,讲到了干爹被宪兵队抓走,当晚被抓去的有数百人。由于干爹的身材跟袭击日军检查站的那个人极为相似,所以被严刑拷打致死。
小家伙和他的姐姐为了打听出干爹的下落,花去了所有钱,得到的却是干爹的尸体!
樊六是个讲信用的孩子,为了不失约,今早特意向小伙伴借了几份报纸给尤龙送来,打算完成约定后就回去帮着姐姐料理干爹的后事。
尤龙听完事情的经过以后,和大柱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那不就是他们进城当晚发生的事嘛?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尤龙呀!他紧咬后槽牙,万分的后悔,不该留一个活口呀!当时就应该把那个重伤的家伙也弄死。
原本想着,让那个家伙看到自己的去向,不至于进城搜查,万万没想到,鬼子不按常理出牌呀!
他此刻想明白了,系统为什么给自己的智力评价那么低,这是有道理的呀,完全就是弱智的水平!
他很懊恼,很自责,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他气哼哼的说道:“带我们去你家,我帮你料理后事,我也会替你报仇的。”
在樊六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苏招弟家中。
院子里,一张草席裹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苏招弟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草席,她的眼泪像是已经哭干了,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无助。
“姐,两位好心的先生来看你啦!”樊六公鸭般的嗓音打断了苏招弟的思绪。
她抬头呆呆的看向两个陌生人进了院子,小六把她从地上扶起。
“姐,你不要担心啦,这两位先生可以帮我们。”
女孩儿没说话,像是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她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肌肤洁白如雪,略显病态。
乌溜溜的大眼睛波光潋滟,透着一股凄凉与悲伤。
琼鼻俏挺,双唇毫无血色,样貌秀丽,可惜两道扫帚眉有些煞风景。
蓝底碎花绸袄下摆有一块补丁,包裹着娇小的身躯,显得格外柔弱。不由使人升起保护的冲动。
大柱跨前一步,准备安慰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些懊恼的看向老大。
尤龙也没操持过别人的身后事,他也见不得哭哭啼啼的生离死别。沉吟了一下,他从怀里掏出4封大洋,一封大洋里有50块,红纸卷着,像是粗短的擀面杖。
把大洋拍在樊六手里说道:“这些钱拿去买一副棺材,料理一下后事。完了以后呐,你们可以来找我,今后为我做事,从此再不受人欺凌,如果愿意,两天后还在那个地方等我。”
说完后,他不等对方开口便转身离去。
尤龙心中有愧,决定收留这两个孩子,反正已经收留3个了,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他也不缺钱,再多也养得起。
更何况这一对苦命的姐弟是被自己连累的,绝不能袖手旁观。
秦大柱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耳朵:“记得一定要来,两天后的早上你就过去,我在那里等你,带上你姐姐。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大柱如今说话沉稳了许多,考虑问题也全面的不少,仿佛自从到了上海以后,突然间就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