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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夜松走后,尤龙召开了家庭会议,说明了队伍要开赴前线的迫在眉睫。同时对家人也做了安排和叮嘱。
妻子小弟早就知道丈夫要出征杀敌,但还是感觉太突然。在这个孩儿即将临盆的节骨眼儿上,丈夫不在身边确实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叶婉淑早有心理准备,她能理解,并没有显露出小儿女姿态,还安慰丈夫不要挂念家里,等根据地站稳脚跟后,她们全家都会去投奔,让龙哥放心。
他又跟岳父叶耀庭进入书房密谈了两个小时,这才搂着婉儿妹妹进入卧房。
其实,家里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有岳父岳母照应着,而且婉儿也不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在龙哥的培养下,她现在体能素质提高了不少,掌握了枪械使用,布雷,发报,挖地道等技能样样精通。而且是个理财能手。
婉儿掌管着上海所有财富,有岳父和骆夜松辅佐,定不会出现差池。
唯独孩子即将出世,作为初为人父的尤龙,不能第一个抱自己的孩子有些遗憾。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很快他们一家人又能团聚。
天不亮,尤龙就坐在书房草拟了人事任命和部队编制。
随后和家人告别,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嘱和安慰。
他跟往常一样来到军校。今天军校的气氛显然跟平常不同,骆夜松给班长以上的军官都发了撤离路线图,已经安排好了接应人员及汇合地点。
尤龙找来了4名外籍教官单独开会。安抚了几个洋教官,每人年薪增加三成,而且逐年提高,让他们安心教学。
洋教官自然是满心欢喜,那个叫亨利的教官还嚷着要跟部队上战场,他有一颗充满冒险精神的心,他也想指挥自己的学生冲锋陷阵获取无上荣耀。将来有一天让全世界都知道有一个叫亨利的家伙为华夏抗战胜利做出过巨大贡献。
尤龙非常赞赏亨利的勇气,不过还是拒绝了他的请求:“亨利,我亲爱的朋友。很抱歉我暂时不能答应你,请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让你实现心中的理想。
最多两年,我就会接你们去根据地,那是另一个世界,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亨利,还有各位,我拜托你们教好每一个学员,为抗战前线输送更多优秀的指挥官,你们的名字华夏人民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必将刻在抗战胜利纪念碑上,请相信我。”
外面操场上,全体学员排列整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兴奋。
通讯员樊六跑进来敬礼道:“报告校长,集合完毕,请您训话。”
尤龙走到队列前方,目光炯炯扫视全场。近千人的队伍鸦雀无声,挺胸抬头。每一名年轻的士兵都与校长目光对视,仿佛是要传达他们无比的忠诚与坚定的决心。
军校的核心成员都站在队伍前列,这是历史性的一刻,每个人都激动而紧张。
骆夜松跑步上去敬礼高声喊道:“报告校长,军校全体学员902人,实到902人,请校长训话!”
“入列.......。稍息!”尤龙大喝一声。
“是!”
“哗!”的一声,队列整齐划一,双手背后双腿分立。
“同学们,从此刻起,你们当中大部分学员将要转变身份。从一个军校学员转变为英勇的士兵,成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士。”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当中考核成绩优异者已经成为了军官,最高职务达到了排长。不过,不要高兴的太早,此次部队转移就是最后一次考核,圆满完成任务才能胜任这一职务。
没有职务的士兵也不要气馁,只要表现突出,将来队伍扩编后,我希望你们人人都成为指挥千军万马的军官,成为团长、师长、将军,不要辱没了砖厂军校的威名!”
队伍有些骚动,有些学员交头接耳,大部分目光灼灼畅想着当将军的微风。
都是一帮孩子,有谁想过自己能有光明的前途,更没想过自己能当将军,但现在,一切都有了可能。
“我英勇的战士们,”尤龙声如洪钟,慷慨激昂:“如今国家危难,日寇铁蹄践踏我国土,抢掠我财富,欺我父母辱我姐妹。残忍杀害我同胞无法计算,犯下累累罪行,可谓是惨绝人寰罄竹难书!
我泱泱华夏竟被弹丸小国倭奴欺凌至此,我血性男儿可堪受欺辱?
但凡知耻者,勇敢者,不愿当亡国奴的好儿女们,只要你们愿意跟随我尤龙杀敌报国,不怕死不怕苦的请挥起你们的右手!”
话音刚落,“呼”的一声,全体战士无不挥起右臂猎猎作响。
尤龙抬手下压,又是“呼”的一声,战士们放下手臂。
“我们建立这支队伍不为升官发财,不为作威作福割据称王。唯一的目的就是消灭鬼子,打到他的老家去!让侵略者付出惨痛代价,再不敢窥视我华夏,不敢欺凌我百姓!
我们这支队伍不属于国军,不属于任何组织和势力。只属于我尤龙,听命于我一人!
我有能力带领你们打下一片江山,将来消灭日寇,我们要在海外建国,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太平国度。
让你们的妻儿后代再不受奴役之苦,人人得以安居乐业,过上丰衣足食的太平日子。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的有枪炮。世世代代过上富足的生活。
接下来,愿意效忠我的战士请挥起你们的左手!”
话音刚落,“呼”的一声,战士们整齐划一的挥起了左臂。就连几个外籍教官都挥起手臂,尽管他们听不太懂,但海外建国他们都听懂了。
这是什么概念?建国呀!到那时候他们也是开国功臣,无不向往自己成为侯爵公爵般的贵族。
尽管就凭这千八百人希望渺茫,但也是个盼头不是吗,万一梦想成真了呢。
与此同时,王伯当举着手臂五味杂陈。他是一名坚定的红党党员,而且是新四军六团参谋长!在此效忠一个军阀一样的人物合适吗?
但上级交给他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加入张家峪独立营!难道这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吗?如果违背了誓言又当如何?
说实话,他来到军校后过的很快活,很充实。不仅初步完成了组织交给他的任务,还学到了很多不曾想过的战术思想与战争逻辑以及战略思维。
可以说他的军事素养提高了一大境界,不仅了解了外军的战略战术战法,还有了明确的世界观和远大的战争构想。
仿佛是回炉重造一般,提高是显而易见的,对将来的发展不可估量,这是质的飞跃,相当于一名营长的视野拔高到将军的层面!不可谓不受益良多。
就算是黄埔毕业生又当如何?正因为如此,王伯当心中产生了矛盾。
他现在挥起手臂就等于效忠尤老大。谁知道他会不会野心膨胀?会不会反共?会不会像段祺瑞阎锡山一样掌握了庞大军事力量后割据一方,不顾大局,为一己私利与红党为敌呢?
真到了那一步自己该何去何从?他挥起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他在迷茫,又很彷徨,多想政委立刻出现在眼前给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