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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祥公主为了让大家都相信,下颌扬起对着身边的人命令:“去将皇后请来!”
侍女刚要走,却被人拦住。
“皇后嫁过来才二十日左右,怎么可能怀上龙子,庆祥,你编瞎话也要动动脑子,当哀家是傻子么?”
云瓷冷笑重新坐在椅子上,一旁桌子上已经重新沏好茶,她抬起手端起凑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暗叹还是周太后会享受,这茶可是价值万两一钱。
香气浓郁,极好闻。
闻够了,云瓷才将手中茶盏重新放在了桌子上,不咸不淡地看向了庆祥公主:“今日就在坤和宫做个了断吧。”
庆祥公主并没有想到来了趟坤和宫,竟然差点将自己给搭进去,更没有想到周太后居然会丧心病狂到杀了六王。
“皇嫂是不是太心急了些些,皇上可还活着呢,皇后确确实实有了喜脉,只是日子尚浅,本宫可以拿项上人头做担保,定是皇家血脉!”
“莫说皇后这一胎有没有,即便是有,谁又能保证定是个男丁呢。”云瓷嘴角勾起冷笑,朗声质问:“一个不知深浅的奶娃娃,如何能稳坐临安江山,如何能服众?”
“太后英明!”有人已经提前开始拍太后的马屁,早早就跪下来顺应。
见状,云瓷脸上的笑意更浓,挑衅地看向了庆祥公主:“莫不是你想扶持一个不知深浅的奶娃娃上位,自己辅佐?”
“你!”庆祥公主被戳穿了心事,脸色一阵青白,她望着上首周太后的眼神越发犀利。
私底下明明已经谈妥了,可周太后竟然翻脸不认账,还给自己难看,庆祥公主深吸口气:“那赵王呢,赵王身染重病多少个太医都医不好,命悬一线,又岂是明君之选?”
这话像是戳到了云瓷的心事,云瓷学着周太后发怒的样子,勃然大怒:“放肆,谁准许你诅咒赵王的?”
“太后消消气。”王女官劝。
云瓷冷声说:“赵王只是被下了毒,今日哀家就要给赵王找到解药,等解开了毒,他难道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说完云瓷下令让人看住在场所有人,不许任何人交头接耳,也不许任何人有动作。
为了震慑在场人,侍卫还特意一把拉过了庆祥公主身边的侍女,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手起刀落。
咔嚓!
一颗人头落地。
“啊!”
猝不及防地引来几声尖叫。
而庆祥公主离得最近,素雅的长裙上被溅上无数朵朵红梅,甚至连鼻尖下也沾染了些。
她懵了瞬间。
腥味刺鼻,耳边尖叫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庆祥公主低着头看着滚落在脚边的人头,才惊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紧紧攥着拳怒问:“皇嫂,你这是何意!”
云瓷不紧不慢地回:“教教一些人懂规矩罢了。”
话落,云瓷抬脚就走。
留下身后不少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公……公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太后肯定是去了议政殿找皇上算账了,万一太后真的谋权成功……”另一名侍女压低声音说。
庆祥公主环顾一圈看着数十个侍卫,个个凶神恶煞手里带着刀,冷笑道:“区区几个侍卫也想困住本宫?”
随着一声口哨声响起,片刻后坤和宫涌出几个侍卫来,人数虽不多,可庆祥公主却有信心突破重围。
她一路后退并命令道:“将这些人就地正法,护送本宫离开坤和宫。”
“是!”
可想而知,坤和宫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可惜,庆祥公主注定要失望了。
她手底下的人虽然很能打,武功极高,可坤和宫的侍卫源源不断地冲了过来,将这群人包围。
甚至连屋檐上都站上了弓箭手,拉开弓箭瞄准底下。
庆祥公主脸色微变,看来周太后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日注定是一场血拼到底的战争了。
……
议政殿
云瓷一路怒气冲冲地来了,那架势似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似的,但到了百官面前还是收敛了些。
“皇上如何?”
全德公公哪见过这个阵仗,哆嗦道:“回太后,皇上刚才……刚才已经醒了,不过现在又睡了。”
“混账!”云瓷抬脚踹在了全德公公的膝盖上:“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你倒是说个清楚!”
全德公公哭丧着脸:“回太后,皇上现在还昏睡着。”
“哼!”云瓷见状就要往里闯却被门口侍卫拦住,随后云瓷发了好大的怒火。
“太后,皇上吩咐任何人不能闯入。”
云瓷两手叉腰怒道:“皇上病危,哀家是来探望的,再者哀家是来找赵王的解药,以备不时之需,耽搁了赵王的身子你有几条脑袋够赔?”
不论云瓷怎么发火,就是无人让开,最后勤王站了出来:“太后带着这么多人擅自闯入,不合适吧?”
“你懂什么,皇上都快不行了,哀家只是未雨绸缪,免得临安江山落在他人之手!”
云瓷毫不顾忌的话让在场众人都皱着眉头。
“谁说皇上不能醒,今日醒来已经是好预兆了,早晚都会醒来的,太后又何必心急呢?”勤王的身子结结实实的挡在门口,身边还跟着无数的侍卫。
云瓷后退两步,指着勤王鼻尖大骂几句:“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怎么而想的,死了孙子心里不知道怎么记恨皇上呢,这会儿假惺惺来关心了,哀家怎么知道皇上是不是被你给胁迫了?”
一句死了孙子直接戳在了勤王的肺管子上,他脸色一沉,这时还有侍卫极快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说是六王在一个时辰在坤和宫被杀了。
勤王震惊:“太后这是要逼宫造反?”
啪!
云瓷想也不想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掌掴在勤王脸上,没好气道:“哀家是皇上的母亲,来探望儿子怎么就成了造反了,勤王,请注意你的言辞,难道你也想以下犯上?”
这一巴掌打得勤王老脸阴沉沉的。
自先帝去世后,勤王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走到哪都是受人爱戴,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
勤王的拳头被捏得嘎吱嘎吱响,随时都要朝着云瓷脸上挥过去,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只要皇上还有口气在,任何人上位都是谋逆!本王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面对勤王的威胁,云瓷故作恼怒:“好,好,哀家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几时!”
云瓷后退两步,对着身边侍卫叮嘱:“给哀家盯住这,任何消息都要来回报哀家,若有人敢对皇上不轨,即刻就地诛杀!”
说罢,云瓷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议政殿,转过身的功夫她手心里还沁出些许汗。
在老虎头上拔毛,还一次拔了好几根,胆子着实不小,万一被人拆穿识破了。
云瓷摇了摇头不敢想象。
既然要演戏,那就演戏到底,一转身又去了凤栖宫,带着人将凤栖宫砸了个稀巴烂。
还动手打了几人,顺带将几个碍眼不老实的小太监给铲除了。
这才满意地回了坤和宫。
不用想,坤和宫肯定是一片狼藉,庆祥公主也刚刚脱身,她脸色苍白一只手紧捂着胳膊,裙子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一群侍卫将她护在里面往后撤退。
云瓷见状反而后退几步,避开了她,等着庆祥公主走远了才慢悠悠的回了坤和宫,叫人将坤和宫的残局给收拾了,又派了许多人守着坤和宫,她则极快的在隐秘回了凤栖宫。
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云瓷在脸上弄出些伤,看上去很真实,趴在了榻上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没多久,庆祥公主走了进来。
“云瓷?”庆祥公主看着云瓷脸上的巴掌印,故作十分心疼:“你怎么样?”
云瓷撑着身子坐起来,捂着脸摇摇头,又看见庆祥公主胳膊上的伤痕,惊讶道:“义母怎么受伤了?”
“本宫没事。”庆祥公主愤愤地咬牙切齿:“也不知今日太后发了什么疯,竟在宫里大开杀戒,你没事吧?”
云瓷摇头,立即让人将药箱子拎过来,边解释道:“刚才太后也来了凤栖宫,翻了个底朝天,但她绝不会找到解药。”
“然后呢?”庆祥公主诧异的是对方竟然这么轻易就放了云瓷,依照周太后对云瓷的恨意,应该是一剑抹脖子才对。
云瓷低着头帮庆祥公主处理伤口,并未抬头,说:“太后叫人给我把脉,随后说了些奇怪的话,她的确想杀了我,但若我死了,赵王永远都活不成,太后给了我三日考虑时间,交不出解药,就让整个凤栖宫的人陪葬!”
这么一解释,庆祥公主才释然了,看着云瓷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用另只手轻轻拍了拍云瓷的手背安抚:“太后现在为了赵王夺取皇位已经疯了,不过你放心,这临安还轮不着她说了算,今日之辱,本宫决不罢休!”
“义母……”云瓷眼中满是担忧。
“你放心,本宫会护着你的。”
庆祥公主眼眸微闪,又问:“你是中宫皇后,皇上可曾交代过你什么,如今大难临头,本宫需要号召其他人齐心协力一同对抗太后,这样才能更添胜算。”
“义母,皇上来凤栖宫的次数屈指可数,都是去慕贤妃处,说不定在慕贤妃那能找到线索呢。”云瓷提议去搜查慕贤妃的寝宫。
慕贤妃手底下的确有些人,也是傅玺给安排的暗卫,这事儿庆祥公主早就知情了。
现在慕贤妃死了,她总不能将人给挖出来再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后手?
几次试探,云瓷都是一脸茫然。
庆祥公主也就死了心,毕竟云瓷入宫没多久,依照傅玺的性子也未必会将一些重要的事托付给云瓷。
“这几日你就在凤栖宫哪也不别去。”庆祥公主安顿好云瓷后,又留下几个人照看她。
临走前还带走了两个凤栖宫的宫女。
云瓷佯装不知,脸上还有未褪散的惶恐和不安。
等着人走了,她才重新回到榻上,眯着眼脸上哪还有半点害怕?
“娘娘,公主留下这几个人是什么意思?”夏露噘着嘴,这不是明摆着看守凤栖宫的一举一动么。
“随她去。”云瓷对庆祥公主没有信任,对方对她也何尝不是如此呢。
至于那两个宫女么,云瓷心里默默记住了,回头多给些银子给家属,这两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她们什么都不知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接下来两日她只要静静休养就行了,至于外面肯定会变天,她等着就是这一天。
六王被杀,他的部下也会蠢蠢欲动,勤王被辱,她敢保证绝对不会再敢投靠周太后一派,至于庆祥公主么,经过今日一事更加不会再对太后抱有幻想了。
这些人也不会再在私底下动作频频,说不定还会抱团一块对付太后。
与其一个个击破,倒不如直接将所有人赶到一个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若是赢了,日后再无后顾之忧。
若是战败……
云瓷摇头,她坚信肯定不会战败的。
她睡了个安稳的觉。
凤栖宫外却早已经变了天,庆祥公主审问过凤栖宫的两个宫女后,确定审问不出什么,叫人将两人给处理干净。
“公主,勤王来了。”
庆祥公主闻言立即起身亲自去迎,撩起帘子果然看见怒气冲冲,脸上还顶着巴掌印的勤王来了。
“皇兄。”
勤王点点头落座,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太后是铁了心要替赵王争夺皇位,早有部署,咱们都被困在宫内,无计可施……”庆祥公主紧咬着牙:“更可恨的是现在人人都在怀疑本宫图谋不轨,还被查到了私兵!”
勤王挑眉:“这里已经没了外人,你就是实话实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儿?”
“皇兄!”庆祥公主不悦地板着脸:“那些私兵并不是本宫的,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这话勤王并不相信,试问谁会用两万私兵去算计她?
在京城,拥有两万私兵可以办很多事。
但勤王也并没有戳破,继续问:“皇上现在昏迷不醒,咱们又被困在宫里,太后那个疯婆子随时都有可能发疯,你说该怎么办?”
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先自保,再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