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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智接手了自己出征前的准备工作,接下来的几天,灵武就比较空闲了,自己集中精神加紧修炼。他和以往一样将修灵和演练真武拳结合起来,效果特别的好。不仅没有出现外公所说的减慢的情况,而且灵识漩涡还加快了一些。甚至不光是灵力吸收速度加快了十倍,就是自己身体内血脉吸取能量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至少也有原来两倍的样子,让灵武欣喜不已。
利用修炼的空余时间,灵武大量地阅读外公书房里的书籍,特别是有关蛮兽和行军打仗方面的内容。外公的行军记录《蛮兽战纪》,详细地记录了三十年前那一次西南前线的战斗经过。灵武对这本书特别地关注,花了不少时间阅读和揣摩,真是不读不知道,越是往下读越是心惊。前些天外公还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之大,危险无处不在,真的就是如此。光是这书中描写的蛮兽就让灵武觉得不可思议,一群蛮兽而已竟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西南莽莽群山,无边无际,不知道藏着多少神奇和危险。看来这次的战事可不简单,应该和上次洪宁府的奴隶暴乱情况大不一样吧。想到这次有侯爷这样的神将亲征,灵武也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只是有些期待,听外公和侯爷的说法,好像梁王这样的武圣厉害得不得了,到底能强大到什么程度呢?
卫队的训练也不敢松懈,灵武天天都要去查看一次。二十多个统领新官上任,劲头十足,倒是不用灵武操心,自己就安排的满满的,把一众侍卫累个半死。灵武和林智查看了一圈回到住处,大家都高兴的很。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这一院子的人都笑嘻嘻的”林智他们正笑的开心,身后冒出来一个声音把他们吓了一大跳。林智回头一看,却是张如峰,几人赶忙行礼:“二少爷好!”
“林管家,不必多礼了。灵武在哪里去了?”
“应该是回书房了吧,从练武场回来后少师大人一直在书房读书。”
“那我就不打扰他了,你们记得告诉灵武,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吃晚饭,这是老爷子亲自安排的。”
“请二少爷放心,我一定告诉少师,不会误事的。”
这些日子外公和二位舅舅都特别地忙,灵武根本就没有见到他们。听说外公叫一起吃饭,想到外公的身体状况,他一早就赶到二舅的院子里。天暗下来好一阵,外公和两位舅舅才回到家中。看上去外公的情形很不好,不断的咳嗽。在护卫的搀扶下才下得轿来,大舅和二舅急忙上前扶住向正厅里面去。这时外公向灵武招手,灵武连忙上前扶住外公胳膊,二舅让在了一边。
正厅里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外公两房人来的很是整齐。二舅站起身来说:“今天晚上我们全家人聚在一起,是因为大哥明日就要率部出征了。大哥这次担任先锋大将与蛮兽作战,可能要好几年才能回来与家人团聚,今后要见一面就不那么容易了。儿行千里父担忧,平时大家都很忙,所以父亲大人特别安排全家人聚一聚,大家好好聊一聊吧。父亲大人,你看我说的对吗?”
“你啊,就这张嘴行。什么儿行千里父担忧,我有什么担忧的?你大哥好歹也是个大将了,自己带兵打仗数十年,三十年前就随我打给蛮兽,我才不担忧他呢。如龙啊,我现在老了,这个家要靠你们来撑着了,一家子人都盼着你平安啊,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如龙谨记在心。还请父亲放宽心吧,如今这世道虽然说上有皇帝、王爷,下有侯、府,可哪一个是省心的,都是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望着别人的地盘。天下战事不断,哪里有什么太平日子,打仗是常有的事,父亲一生大多也是在打仗中渡过的吧。父亲在家不必担忧我,好好将养身体,儿子还望着打完这一仗回来侍候你老人家呢。”
“如龙说的在理啊,我没什么担心的,你能记着还有我这老头子等你来养老就算是有孝心了。我已好久不喝酒了,今天我喝一点,为你送行,祝你马到功成!”
父子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灵武发现两人眼中均已是泪花隐显,只是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二舅急忙举起酒杯,对大舅说道:“大哥,这次远行,是为国效力,保一方平安。弟弟我羡慕不已,可自己又没有冲锋陷阵的勇武,只有临渊羡鱼了。大哥放心,我其它的事做不了,这家里的事我一定照料好,大哥就不要操心了。我这里敬大哥一杯酒,祝大哥仗剑西南行,率部凯旋归。”
大舅伸手拍了拍二舅的肩膀,又拉着他的手说:“照顾好父亲,照顾好家人,大哥我没能做到的,一切都拜托给你了。借你吉言,这杯酒我兄弟俩干了。”说罢两人一仰头,便喝了下去,然后将酒杯翻了个底朝天,两人相视大笑了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轮到灵武敬酒,大舅郑重地对灵武说:“灵武啊,你也要上前线。大舅对你只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啊!对你来说,保命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论什么情况,活着回来你就是为我们家立了大功了。”
“谢谢大舅教诲,我一定比别人跑快些。”
“呵呵,你小子平时一本正经的,今天也油嘴滑舌起来了。”
“父亲说的是,这是我的不对了。有灵武这么好的外甥,我可舍不得除什么差错,不然我张家这么些漂亮的女孩嫁给谁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呵呵,看不出来大哥这算盘打的精啊!你这句话说到我的心坎上了,你弟妹就天天在我耳朵边唠叨,说是要把灵武招进来。我心里也想啊,可是妹妹如雪就这么个儿子,我要是抢了她的宝贝,她不骂死我。再说听这口气,大哥也是不会让我如愿了吧?不过我保证,只要是大哥招灵武当女婿,我没意见,毕竟肉烂了还在锅里嘛。”
“打住,打住。看你们说些什么?我的外孙怎么就成了你们锅里的肉了”外公也被惹的笑了起来,屋里一时充满了欢声话语。
愉快的时间总是太短暂,两个时辰一会儿就过去了,夜已深了。如峰支走了其他的人,屋里只剩下外公、两个舅舅和灵武四个人。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大舅看了看外公,外公也注视着他,父子俩就这样相互注视着。二舅悄悄地拉了拉灵武的手,两人静静地准备离开,不料大舅叫住了他们。
“你们不要走”说着就走上前去,一下子跪在外公面前:“父亲大人,孩儿不孝,不能在你身边。我今天给你磕三个头,请你原谅。”说完慢慢地以头触地,在地上磕的声响。外公也没动,等他磕完头,才伸手拉起他:“我儿代父出征,是为国为家,这是至孝,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死也无憾了。你我父子情深,老天爷有眼,必然让你我来世再为父子。明日我就不送你了,好好保重,你走吧!老二送送你哥。”
大舅站了起来,右手衣袖在脸上一擦,转身飞快地向外就走,二舅急忙跟了出去。灵武清楚地看见平时大大咧咧的大舅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