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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别乱想,我不是一看见你就想闪,我真的有急事。我非常欢迎你来作客,但是对不起,今天先由我干妹妹来招待你,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两方都交代完后,任筱绿脚步快速,笔直地往门口走去。
吧台内的任芯宁在她身后喊:“绿,你刚刚说到一半,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清楚,她会担心的。
“我的戒指弄丢在出差的地方,我去找戒指。”任筱绿头也不回地丢下话,推门离去。任筱绿离开后,简洁和任芯宁面面相觑。
简洁干笑了一下,问:“她所谓的戒指是指天啊!懊不会是同学会那天我在她手上所看到的婚戒吧?”
任芯宁表情惊愕,唇角匀起一抹涩笑,呐呐说:“好像是耶!会让她那么紧张的戒指恐怕只有那一枚婚戒。”
“哦”两个人异口同声,发出恍然明白的声音。
接着简洁缓缓看向任芯宁,把她和任筱绿在同学会上所发生的事鉅细靡遗地讲了一遍,说完后,她以寻求认同的语气问:“虽然我这么做很鸡婆,但你身为任筱绿的干妹妹,不觉得筱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吗?我们应该帮帮她,别让她一直活在过去的感情中。”
任芯宁一听,瞪大双眸猛点头,激动地露出一副知音难寻的表情,急切地说:“嗯!我当然也有同感,我那个无缘的姊夫因为飞机失事过世都两年了,筱绿还一直走不出来,本来就内敛理智的她变得更加沉默了,我看得都很替她担心。”
“噢”简洁明白地噢了一声,语气袁倬。“原来是因为飞机失事,这样的意外太突然,难怪她很难定出伤痛。”
任芯宁嘟唇点头,想起无缘的姊夫刚发生意外那阵子,筱绿憔悴得简直像是一抹幽魂的模样,她就好心疼。“我好想让筱绿快乐一点,可是,要怎么帮她呢?我没个头绪。”
只见简洁双层一挑,表情活灵活现,像个准备出鬼主意的军师似的,她对任芯宁洗脑说:“任妹妹,简姊姊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爱护姊姊的好妹妹,只要你好好跟我合作,我有办法帮助筱绿。”
“真的有办法?”任芯宁眼眸露出期待光芒。
“当然,”简洁热络地拉着任芯宁的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投入另一段感情,而且是甜蜜温馨、足以滋养她干涸心灵的感情,我跟你说,我啊,有一个超级善良、老卖正直的表哥,他住在田尾,和筱绿很相衬”
咖啡店里有客人进来打断她们的谈话,简洁耐心地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等任芯宁服务完容人之后继续和她讨论。
就这样,在任筱绿开车前往田尾的路程中,简洁和任芯宁组成了“帮助筱绿迎接阳光恋情”的双人联盟。
任筱绿带着不去的心情一路开车南下,下了交流道,凭着韩永在帮她带路的印象,将车子开往韩永在家的方向。
很快的,那座室字塔造型的温室出现在眼前,任筱绿的心口因为紧张而快节奏地忤动,她将车子停在温室旁,速速下了车,却发现韩永在家大门紧闭着。
她按了门钤,没有回应。
她只好绕到屋子四周的花圃察看,有一些戴着遮阳斗笠正在花圃里工作的工人瞧见陌生的脸孔,停下手边的工作好奇探问:“小姐,你要找谁?”
“我找韩永在,他在吗?”
其中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回答她。“哦?你找老板喔!他不在耶!本来听说他后天才要去台北的花卉批发市场,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大早就开车出发了。”
“什么?”任筱绿傻眼。她专程南下要麻烦韩永在帮忙找戒指,可是他却北上?是怎样?这么巧,他们在高速公路上擦身而过了。
另一位皮肤脑得黝黑的男性工人问:“小姐,你是我们老板的谁?以前没看过你耶!好难得喔,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来找老板”
“我是他朋友。”事实上是昨晚才认识的。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工大胆地开玩笑问:“昀!你该不会是老板的女朋友吧?”
任筱绿脸色困窘发红,急忙否认。“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
先前的那位中年妇女见她脸红,笑地替她解围。“小姐,我们都很爱乱开玩笑,你不用那么紧张啦!你要不要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等老板回来后我再转告他,还是你要留言给他?”
任筱绿不想留言,也不想拖拉,她不能等,现在就想去找戒指。
她表现出最大的诚意,告诉那名妇人。“我叫任筱绿,昨天天在韩永在家里作客,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可能掉在温室或韩永在屋里,我先自已找看看,我保证不会干扰到你们工作的。”
那些工人你看我、我看你,作不了主,最后是年纪较大的工人提议。
“老板门锁着没办法进去找啦!我看你先在温室那里找,边找边等看看老板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要继续工作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说—声。”
“谢谢。”任筱绿感激地道了谢。
她快步走到温室咐近,在昨天天傍晚曾逗留过的地方蹲了下来,手上握着捡来的小树枝,低着头张大眼睛,在地上拨弄寻找。
一个小时过去,时间将近正午,太阳很毒辣,晒得人热汗直流,任筱绿仍维持蹲着的姿势,边找边缓慢移动步伐,尽管双脚酸痛、头晕眼花,她也不愿放弃。
堡人们走出花圃,经过她身边时,先前和她讲过话的妇人热情邀约她。“小姐,我们中午休息的时间到了,要回去吃午饭跟休息,你要不要一起来?如果不嫌弃吃得随便的话,我们家很欢迎你。”
任筱绿抬头看向妇人,剌眼的阳光因此直射入她的眼睛,一阵眩晕袭来,她咬牙忍住,同时摇头道谢。“不用了,我还要继续找。”
找不到戒指,她根本没心情吃饭。
熬人好奇问:“啊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东西?”
“一枚戒指。”
“嗄?戒指?”旁迨的男性工人露出一脸没希望的表情,摇头劝她。“那么小的东西是要怎么找?”
一句话把任筱绿的希望给压得死死,她垮下肩膀、垂下眉,咬住下唇忍位想哭的冲动,声线紧绷地说着:“我会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
她像是在说服对方,也像是在安慰自已,因为她不能放弃寻找,要是没了那枚戒指,她一定会疯掉的。
熬女看见她脸色沉重,推了那名泼她冷水的工人一下,腈示对方别再乱说话,然后笑着缓颊。“那你慢慢找,不要太累,如果很热就到树荫下休息,否则很容易中暑的。”
说完,一群工人结伴离去,只剩下任筱绿不放弃地继续寻找的工作。
可是,愈找她愈是灰心,就像那名工人说的,那么小的东西,真的很难找。
她绝望地放弃温室咐近,决定改变地点去昨天天她和韩永在跌倒的地方寻找,于是她开了车,在农村的产业道路绕来绕去,凭着记忆找到昨天天两人—起趴跌的稻田旁。
大概是正午的关系,绿油油的稻田一如昨天天,除了白鹭鸶外不见农夫等人迹。她下了车,顾不得牛仔裤和布鞋会弄脏,直接跨入稻田里——
早上十一点钟左右“就是咖啡店”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韩永在。
不过是昨天天才眼任筱绿道别,韩永在却非常想再见她一面,整个脑海里充斥着她的身影。
定下心来仔细分析这份汹涌的思念,他不得不说,相机里任筱绿幽怨哭泣的画面是最大的导因,自从看过那段影片后,他一整晚都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对他说——照顾她,别再让她哭泣,不要放她一个人孤单。
于是他为了她特地将后天的行程提前至今天处理,—大早先到花卉批发市场办完事之后,便依照出门前从网络上google到的地址找到了“就是咖啡店”
他一进门便看见相机中那位留着齐肩短发的甜美女生一个人站在吧台里,餐桌之建有另一名像是工读生的男孩子在收餐盘,因为还不到用餐时间,咖啡店里客人并不多,他直接走上前向短发女孩表明来意。
“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位任筱绿小姐吗?”
“认识啊!她是我干姊姊。”任芯宁表情微讶地看着韩永在,今早是怎么了?好多人找筱绿喔!
先是简洁,不过她刚刚边跟她讨论事情边灌了两杯咖啡,现在尿急,前一秒刚闪到厕所去了。再来是这位陌生男子,嗯看他面容和善、眼神清明,感觉很正派的样子,筱绿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男人啊?她怎么都没听她说过?
“太好了。”韩永在咧开嘴,表情放松。“我是她朋友,我叫韩永在,她昨天把相机遗留在我那里,我替她送过来。”
“嗄?朋友?昨天?相机留在你那儿?”任芯宁皱眉,怀疑自已听错了。“可是我记得筱绿说她昨天是去出差耶!”
韩永在微笑,向她说明前因后果,接着问:“她在吗?”
“不在。”心思单纯的任芯宁没想太多,直觉地摇头说不在,没把任筱绿去找戒指的事和韩永在做联想。
“这样啊?那只好麻烦你转交了。”他语气惋惜的拿出任筱绿的相机,拜托任芯宁转交。
任务达成后,他有点落寞地走出咖啡店,没有和任筱绿碰上面,心里有种全虚荒芜的感觉。
就在韩永在前脚刚离开时,简洁刚好从咖啡店的厕所走了出来,她回到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下,吁了一口气,赞美任芯宁。
“任妹妹,你煮的手工咖啡真的很好喝,害我忍不住连灌了两杯,好利尿,一直跑厕所咦?”视线忽然看到吧台上的相机。“怎么突然跑出一台相机,我去上厕所前还没有的啊?”
“刚刚有个韩先生说筱绿忘在他那儿,所以帮忙送回来,他说是筱绿的朋友,人看起来挺不错,像是好好先生那一型的。”任芯宁边说,眼睛边好奇地飘向窗外,看着外头那个韩先生走向一台黑色休旅车。
简洁不认同地撇嘴。“唉呀,看外表不准啦!我那个表哥才真的是好好先生对了,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我刚刚有介绍我表哥的名字吗?他叫韩永在”
“什么!”任芯宁忽然大喝一声,表情惊吓。
“任妹妹,你怎么了?干么突然叫那么大声?”简洁吓一跳,身体往后弹。
任芯宁的手指着简洁。“你表哥叫韩永在?”
“对啊!”简洁理所当然地点头。
任芯宁的手又指向外头正要跨上黑色休旅车的男人。“刚刚那个送相机来的人也叫韩永在?”
简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酷似表哥韩永在的背影,以及他只要上台北时都会开的黑色休旅车。
“啊?”这下换简洁瞪大眼,大喝一声,立即跳下高脚椅冲了出去。
“等我!”任芯宁也跟着追了出去。
十分钟后,咖啡店的一角。
简洁和任芯宁两个女人合作,先是鉅细靡遗地追问了韩永在和任筱绿认识的经过,接着任芯宁七嘴八舌地把任筱绿和无缘姊夫的事全说给韩永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