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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宝书,你”爸爸叫得那么清楚又亲昵,教她这每天为他把屎把尿的妈妈情何以堪?她简直不只要伤心死,也快嫉妒死了。
“糟糕,小家伙不会喊妈妈就算了,现在连妈妈都干脆不要了。嫩晴啊!枉费你凡事以他为重,苦心扶养,呵护备至,哇,到头来,人家却是有了爹就不认你这娘呢!可怜啊!”贺振非但没帮忙劝外孙回头,还落井下石,让女儿更难过。
“爸,你嫌我麻烦不够多是不是?”脸色惨澹,跳着愠火的目光往状似幸灾乐祸的贺振脸上扫过去,她总觉得今天老爸言行诡异,仿佛暗藏着什么玄机。
“我可没有喔!”贺振摆手撇清“是你儿子胳臂往外弯,我也没辙好了,小笼包的事,你们俩看着办,你丁伯母约我续摊,我该过去集台了,让人家等太久,不好意思。”他偷偷的与宣至澈交换了个眼光,匆匆离去。
“爸,你就这样丢下我?”贺嫩晴叫唤老爸,老爸一去不回。
怪怪的,老爸离去前与宣至澈互看一眼,是什么意思?
莫非真有什么阴谋在进行?
宣至澈在她的背后定然说道:“我绝不会丢下你。”
“你跟我爸是不是有什么勾结?”此话没根没据,纯粹脱口而出,但是说出来的瞬间,她觉得好像有命中到什么重点的样子。
“勾结?”呃是啊!你被你爸出卖了,而我是买家。“没有啊!怎么了?’
“刚刚你们两个的‘临别秋波’,很启人疑宾。”
“哈”他忍不住大笑。
“笑啥?”她悻悻然瞟他一眼。
“嫩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牵起她的手,没说明去处,就拉着她走。
“去哪?我明天要上班,得赶回去”算是拒绝,可是她的语气明显有些迟疑。
“晚点我送你回去,担心什么?”她该担心的是她那颗走火的心吧!呵“呃我”她担心的不是赶不及明天上班,而是忧虑自己再多跟他相处一分一秒,把持不住的机率就会大增。
他口口声声的说当朋友就好,可是她才不这么想。
她没办法把他当朋友看待,因为她对他的爱恋和渴望从来没有停止或消退过。
之前谎言说得辛苦,爱意忍得痛苦,但是随着时间和人事变迁,在丁士彦有心的推波助澜,老爸看来也有共谋的嫌疑之下,纸包不住火,而她这团火已在宣至澈以退为进的勾引下,开始嚣张的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了。
“我不会乘机对你怎么样。”他强调。
“但是我怕”我怕我会乘机对你怎么样。
天啊!久旱逢甘霖,人家都再三表明没那意思,她倒春思茂盛,欲海倒灌了。
“我只不过带你和小笼包一起去走走逛逛,有什么好怕的?”她那副欲语还休、好生为难的娇怯模样,分明是情念作祟、欲望操弄下的产物嘿,很好,钓竿晃动,鱼儿有上钩的迹象,他胜算超大。
“好好吧!”迟疑再迟疑,犹豫再犹豫,但是当“好”字从嘴里慢慢的吐出来时,她就知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距离丁家约莫两分钟的路程,宣至澈购置的芒果园就在眼前。
“谁家的果园?长好多芒果耶!”贺嫩晴为之惊艳。
一整片浓绿的树丛中,缀饰着无数红透透又亮橙橙的果实,美丽极了。
“正值产季,我又照顾得好,当然果实累累大丰收。”宣至澈站在一棵树旁,仰头望着心血结晶,笑意飞扬。
“你照顾得好?”他几时开始改行务农了呀?敢夸这大口。
“严格来说,是工人照顾得好,我不过是偶尔来之的监工,嘿嘿”得意忘形,不小心吹破牛皮,他赶紧大笑几声。
“果园是你的?”她满好奇的,他怎么会对果树起了兴趣?
“嗯,我买的。你生小笼包的那天,我正好跟果园的前主人约好洽谈买果园的事,结果在路上撞到丁伯母,又遇到你,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了,直到前阵子为了某个原因,我才积极的将买果园的事处理好。”
“还有特殊原因啊?”还以为他纯粹钱多,学人家搞休闲农场,附庸风雅哩!
“算是一种移情作用吧!你喜欢吃芒果,我就买芒果园用来悼念我们短暂的恋情和婚姻喂,嫩晴,别用那种见鬼的眼光看我,你不能否认这对我来说是挺好的疗伤方式吧?嗯?朋友,你说?”他故意抬出“朋友”二字刺激她,若没观察错误,他的诡计逐渐奏效。
“你”朋友”二字像尖锥,冷利的戳痛她,同时也将她伪装的坚强刺出大洞。
“我永远忘不了你每次吃芒果时,脸上那满足甜蜜的笑容,哪怕是被芒果汁沾得满嘴满脸,牙缝也塞了数不清的芒果纤维,美女形象尽毁,你也不在乎。”他抬起手,采下一颗形状浑圆又红得发亮的果实,笑嘻嘻的送到她的面前。
回首前尘,无处不美,未来的路,他仍希望与她牵手并肩而行。
“幸好我只喜欢吃芒果,要是我爱珠宝钻石,你会不会把金山银山都买下来呀?”双手捧接过芒果,她满心欢喜,澄澈的眸子跳跃着晶灿的光芒,笑逐颜开。
他笑着,眉峰微挑,眼神魔幻。“那也不是没可能。”
“财大气粗嘛你!”话是说得硬邦邦,但是她贪心的嗅闻迷人的果香,甜蜜的美靥再也收不住,情感更是大举白旗,呐喊着我要投降。
不必说什么金山银山,也别说一整座果园,光一颗他为她亲手摘下的小小芒果,就足以深深的打动她的心了,何况她的心正为他而澎湃翻搅着。
假若良机来临,他碍于“朋友之说”不敢对她动手,她极可能就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自己巴上去。
“蚊子开始多了,你和小笼包都太可口,它们可不会放过,进屋里去,别便宜了那些蚊子。”黄昏时分,蚊子飞绕,宣至澈急着将细皮嫩肉的母子俩带往坐落在果园东北角的一间新建的小木屋。
跟随他的脚步,凝视着他那替她遮去耀眼夕照的魁梧身影,她吞了吞口水,轻声唤道:“至澈,等等。”
“嗯?被蚊子咬到啦?”他回头,温柔的询问,深邃的黑眸里旋着浓得化不开的关爱,但是一想她的细皮嫩肉被蚊子肆虐过,就难忍粗口“可恶的蚊子,果然识货。”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当朋友。”她才不管蚊子有没有占她便宜,只想坦白表明自己的诉求。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适不适合?”他语调起伏,被她的说法搞得有些慌。
不会吧?如果连这招都失效,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妙招能够挽回得了她。
“不必试,真的,不必试。”她急切的摇头,神情紧张。
“为何连试都不肯试?刚刚在喜宴的桌子底下,你明明答应我了,我们说好了的。”她怎么出尔反尔?这样他会很困扰耶!
“不!至澈,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她急躁的嚷道。
“嫩晴”他的心和眉头同时纠结,言语瞬间萧瑟,剩下不知所措的呢喃。
四目相接,他无法解读此刻从她眼里跳闪出来的情绪是什么,强烈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绝望。
他的嫩晴竟然连当他的朋友都不愿意,可见她有多厌恶他,有多想摆脱他。
“你听我说,近两年来,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没有你、只有我和小笼包的新生活,但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她坚定的摇头,目光紧紧锁住他布满疑惑的脸。
“你你的意思是?”上半句她说她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没有他、只有她和小笼包的新生活,下半句却说“但”她不想再那样过下去了
那个“但”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起来下半句根本就在推翻上半句?那她的意思不就不就怎样?哎呀!他不知道啦!
他被她的言词吓到脑浆结块,无法思考了。
“我的意思是,不能上床的朋友,省省免了吧!”
她要跟他上床!
她要跟他重拾亲密关系!
他说的什么纯友谊,在她听来,根本是放屁!
“不然你想当能上床的朋友,是吗?”要上床就明说,犯得着吓他吗?
他都有声明在先,她想要的话,随时随心,只要他在,任何状况,他都绝对义无反顾加以配合,绝无问题。
只不过她现在到底是在拒绝他,还是在诱惑他?
他怎么都搞不懂,愈来愈胡涂。
正当他依然矛盾的前疑后虑,摸不着头绪之际,她已顾不得小笼包还在他的怀抱里,脚尖一个使劲踮起,纤细的手臂往上伸展,用力攀住他的颈项,火热的双唇便迎上他那因为茫然不解而微微张启的嘴,与他共享久违的热吻。
“唔”这哪招?
被她突然冲撞过来的甜吻吓着,他诧异的瞠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已经对他冷冰冰那么久,久到他不敢罗列细数的嫩晴,竟然会主动吻住他。
喔!老天爷啊!这太销魂、太美妙,是梦吗?若是,别让他醒过来,他愿长睡。
惊喜的感觉充斥在心中,他怔忡的接受她的吻,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她湿润的粉舌一点一滴的往他的嘴里进攻,那肆意的舔舐与勾缠使得他僵滞的感官猛然活了过来,欢愉取代了所有的疑惑与不安,他给予的回应是比她更为狂野的失控反扑,以及谁也休想喊停的掠夺与索求。
来吧!嫩晴,我们依旧相爱,既然相爱,哪有不上床的道理?
来吧!嫩晴,我们多么疯狂的需要彼此,既然需要,哪有不互助合作的道理?
来吧!嫩晴,我唯一的爱,我的嫩晴。
“达达、巴巴”
爸妈痴缠中,这时候的小笼包不是小笼包,而是一坨被忘情的爸妈夹在中间搅来和去、很有松散迹象的馅料,可怜的他快从他们的怀间滑落了,救命啊!案母亲大人。
“啊!对不起,宝贝,差点摔了你。”
见色忘儿的不肖父母,总算在儿子垂直坠地之前,及时联手捞住。
失控的热吻过后,在儿子面前,宣至澈与贺嫩晴倒是落得尴尬无言,然而双方那不时交会的眼神却又无边无尽的传递着浓烈的迷恋与欲望。
多想好好的拥紧彼此、亲吻彼此,更多想不顾一切的滚上床,好好的缠绵,直到天明,努力将失落已久的欢爱看能要同多少算多少,可是唉!
诺大的屋里,经艳阳烘烤一整天之后,仍留有余热的地板上,精力旺盛的贺宝书扭着肥**攀来爬去,玩得不亦乐乎,他们又怎么能对这颗超级电火球视若无睹?
“嫩晴,我们的儿子呃,一向是这样的?”
厚,小家伙吃了什么神力菠菜,还是装置了什么浑身是劲的满格电池,怎么可以一启动就停不了?难道他不知道亲爱的爸妈正值欲海泛滥时期,极需袒裎相见,好好的抚慰彼此?
哪有这么不善解人意的小孩?奇怪耶!都不懂父母的心。
“很抱歉,他一直是这样没错。不搞到大家筋疲力尽,誓不罢休。”贺嫩晴露出一抹沾裹甜蜜负荷的苦笑。
“好想一棒打昏他。”宣至澈阴森的眯起眼睛。
“喂!我怀了他九个多月,养了他一整年,被他操得半死,都没想过要打昏他了,你倒好,第一天认儿子就想打昏他,天底下哪有你这种爸爸?”
“谁教我想要你想得疯了,他还不行行好,赶快睡觉,净在那边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