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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怔在原地,惊诧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顾彦庭,他疯掉了么?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黎安心里显得十分复杂,这样的顾彦庭,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样一个龟毛的男人,居然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刻,亲自用自己的车和自己挡下abboot的车。
眼前明显变形的车让她心几乎跳出嗓子,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一眼,她便看到了车里的男人,他眉眼紧闭,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此时被鲜血所覆盖。
看上去,好像十分的严重。
黎安没有不敢再耽搁,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翼翼的将顾彦庭移除车外,放到安全的区域内。
对于abboot,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救他的理由,可是如果不救,欣江的危险该怎么解除。
明明,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看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不省人事的顾彦庭,她狠狠心,快步跑了过去,将人从车里艰难的挪了出来。
因为知道受伤的是顾彦庭,医院里的救护车来得很快,短短片刻便来到了事发路段。
而黎安突然也就镇定了下来,现在,她没有自乱阵脚的资格,她是这场事故唯一能够解释的那个人。
顾彦庭在医院里面抢救,黎安一个人挡在医院大门口被记者包围。
顾彦庭的突然出事让所有人几乎失去了理智,蜂拥而上,有的话筒已经伸到了她的嘴角,将她的牙齿抵得生疼。
“总警司是不是知道没有办法交代外交官死亡世间,所以不惜以自己为赌注来转移大众的视线。”
“你和总警司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总警司出事你却好好的,你们是不是早有预谋?”
“总警司是不是假装受伤?”
记者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扔过来,每个问题落下,话筒便向前一分,差点将她推到。
“总警司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和真正谋杀外交官员的人搏斗,所以才会造成两败俱伤的情况。”
“请问你们……”
“以上是这场事故的真实情况,接下来的事情总警司醒了之后自然会做出解释,还请你们离去。”
丢下一句,黎安转身走进医院,只是,才刚刚一动就被大批的记者围住,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来。
一个比一个过分。
黎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闲杂突然就有点佩服起顾彦庭来了,他平日里,到底是如何做到让记者不敢触碰他的。
在记者的围殴下,黎安艰难的躲进医院。
门口被层层叠叠的警员围住,彻底的阻隔了记者。
黎安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质希望她的解释有用,媒体不会凭借自己的猜测刻意的歪曲事实。
她才刚刚去到手术室外面,就听到马芳容哭哭啼啼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一向忙的几乎看不见人影的顾留名也出现杂了医院,整个人颓废的坐在凳子上,好像苍老了很多。
现在里面躺着,是他最珍视的儿子,如果有事……
顾留名深深的叹息一声,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个时候,顾馨蕊突然抬起头,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黎安时,她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黎安,你还敢来,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二哥也不会伤的那么重,你这个扫把星,先是克死大哥,现在就连二哥也不能幸免。”
随着她一句话落下,一个巴掌朝着她的脸便抽了下来。
黎安眉头一皱,伸手截住她打下来的手,“顾彦庭现在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闲心跟我撕逼!”
她一句话说的十分平静,却带着几分莫名的威严。
黎安本以为最应该撕心裂肺的人是马芳容,谁知道,她却出奇的淡定:“留名,你让她滚。”
顾留名叹息了一声,抬头看向了她,“黎安,你先走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好。”她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手术中的字样转身走了出去。
“呵!亏得她还弄出一副好像很关心二哥的样子,这个女人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二哥为了救她伤的这么重,她却等二哥手术完成都做不到,虚伪!”
没有在意顾馨蕊的话,她加快脚步走了出去,将身后的一切远远的甩开。
……
她没有回顾家,而是直接去了徐慕尘的住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当她不开心的时候她总喜欢去找他,人,总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来到徐慕尘家,她直接拿出备用钥匙,还没来得及推门,门便被他从里面打开。
他低头看着他闹拿钥匙准备开门的样子,眉头一皱,“黎安,你从哪里拿的钥匙?”
她将钥匙往他手心一放,一言不发的走了近去,来到沙发删坐下,“我想喝酒。”
想也不想,徐慕尘便道:“不行,你好歹也是个法医,酒精会让你手有一定程度的痉挛。”
这话一出口,黎安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徐慕尘却怔了一下。
这话,他以前似乎经常这样对着楚夕说。
重重的叹息一声,他大步走了过来,“顾彦庭……好点了没有?”
黎安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仿若没有焦距的看看向远处,“是我太冲动了,我急着验证我的猜测,如果不是这样,顾彦庭也不会因为救我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虽然他平日里嘴贱了一点,龟毛了一点,脾气臭了一点,还克扣我的薪资,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
徐慕尘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事实上,他现在就算说了什么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黎安目光空洞的看着别处,随意的问道:“徐慕尘,你有没有什么秘密?让自己很痛苦的秘密?”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眼底深处却明显的闪过一抹苦涩。
他的弱点,他的秘密都是楚夕。
可惜,她永远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而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
“楚夕,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