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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萧妍掏了掏耳朵，耳膜被震得生疼。
等了好几个呼吸，萧妍才又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卖爆了？”
“棋谱，你给我的那两本棋谱。”
“刚铺货出去，就被抢空了，现在各个方面都在催货，我手机都要被打爆了。”
“十万册啊，我以为够卖小半年了。没想到小半天都没顶住。”
“想当初我们上门协商铺货的时候，那些书商一个个趾高气昂的。”
“哈哈哈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妇人穷。”
“不说了，我得赶紧去催印刷厂那边。”
啪嗒，林锦秀挂断了电话。
萧妍还是一脸愣愣地表情，她搞不明白，林锦秀大晚上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她乱吼一通？
虽然她也很高兴就是了。
江帆从骨灰盒里露出来半个脑袋，就看到萧妍的嘴角越勾越高，嘴巴都要歪了。
噗嗤！
“嘿嘿嘿……”萧妍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回头一看，江帆半截身子飘在骨灰盒上，正眼睁睁看着她。
“笔，笔仙哥哥。”萧妍赶忙用手搓脸，企图把勾上天的嘴角弧度压下来。
然而，这注定是徒劳的。
江帆也是有些好奇，“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笔仙哥哥，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那两本棋谱卖爆了！”
萧妍差点就原地起跳。
“哦，这不是应该的吗？”江帆则是一脸淡定。
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要是滞销那才是见鬼了。
“笔仙哥哥，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高兴？”
“哈哈哈，我很高兴。”
“笔仙哥哥，你这笑容也太假了。”
“放宽心了，以那两本棋谱的优秀程度，畅销是必然的。”
江帆倒是神色淡然，“我这里还有很多象棋秘谱，每一本都精彩绝伦。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
“哈？”萧妍震惊。
“说到这个，”江帆一拍脑门，继续道：“《梅花谱》和《桔中秘》也应该拿出来教给你了。”
江帆把萧妍扯到书桌前，“来吧，我们今晚加个班。”
“啊？但是我想睡觉。”萧妍苦着脸。
听到江帆这么说，刚才林锦秀带给她的那些快乐，一下子就没了。
“小小年纪睡什么觉。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将长眠。”
江帆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几乎从来不睡觉。”
“我不信。”萧妍摇头，“上次我就瞄到你在骨灰盒里打呼了。”
被抓了苦力，萧妍只得顺从。
谁让江帆是她的笔仙哥哥呢。
就在这时，萧妍的电话再度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还是林锦秀打来的。
电话接通，林锦秀就语气尴尬的说道：“萧妍同学，刚才是太高兴，把正事给忘了。”
“是这样，我们出版社这边，联合那些书商准备搞一个签售会，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时间？”
“什么时候？”萧妍问。
“百校冠军赛期间吧，在省城。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猛吃一波流量。”
林锦秀信誓旦旦计划道：“萧妍同学，如果到时候你能夺冠的话，我保证宣传效果好到飞起。”
“行！”萧妍答应下来，挣钱的事情，没时间也要把时间挤出来。
她又说，“你们到时候把时间安排表发一份给我，只要不跟比赛时间冲突我就没问题。”
“萧妍同学放心，我保证不影响你比赛。”林锦秀保证。“到时候，省电视台也会过来直播拍摄，我们还想蹭一波免费的广告呢。”
“成交！”这时候，萧妍忽然想起江帆要她加班做的事。就开口提了一句。
她跟林锦秀说，“林主编，我这里还有两本棋谱，您看……”
“什么？！”林锦秀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她满脸不可置信的问萧妍：“你说你手里还有棋谱？跟《自出洞来无敌手》和《金鹏十八变》一样优秀的这种？！”
“质量只高不低。”
林锦秀嘀咕了一句。“你这脑袋咋长的，编写棋谱比我们吃饭喝水都简单。”
“哈哈哈……林主编说笑了。棋谱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互相吹捧了几句，萧妍挂断了电话。
眼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萧妍可怜兮兮看着江帆。“笔仙哥哥，要不我们还是上床睡觉吧。”
“要上你上，我不上。”江帆摇摇头，一溜烟钻进了自己的骨灰盒。
床上那么热，哪有他的瓷盒子舒服。
萧妍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身上阳气重得很。
江帆可不想体验那种昏暗中的，阳气灼身的感觉。
“呵，不睡就不睡。”萧妍嘀咕一句。
上床算什么，总有一天，要把你搞到我家户口本上。
江帆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己的女徒弟给惦记上了。
真是日防夜防，逆徒难防。
如果真有复活重生那天，江帆也不介意来一场男版的神雕侠侣。
龙女是不可能龙女的，真男人绝不娘化，龙傲天还差不多。
第二天，萧妍收到了一个物流快递。
是出版社那边发过来的，整整两大包。
《自出洞来无敌手》和《金鹏十八变》各一百本，足够她用来送人了。
刚收到货，萧妍就接到了刘灭绝发来的电话。
“刘老师。”萧妍喊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那个……”刘灭绝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头，似乎有人在催促她。
具体说的什么，萧妍没听清楚，但她捕捉到了里面的关键词：棋谱。
“……听说，你写了两本棋谱？”
“刘老师您知道了。”
“哼，现在不止我，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传得这么快的吗？”萧妍有点懵逼。
林锦秀跟她说卖爆了，但她也没想到能爆成这样。
那头，刘灭绝板着语气说：“把你那书拿两本过来，老师帮你斧正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
“啊？好的，老师。”萧妍连忙应声。
斧正什么是不存在的，萧妍知道，刘灭绝估计是没买到，所以才找她这里来了。
拆开包裹袋，萧妍各拿了十本，打车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