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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揭幕,四合院在夜幕后的宁静之后,渐渐焕发出生活的气息。
早餐过后,院里的上班族纷纷离家,余下的居民多半选择在家悠哉闲适。
何大清与何雨水两位身影步出四合院,身份确切无疑。
尽管派出所说他们会追踪傻柱的消息,但这两人明白,静候家中并非明智之举,遂各自吞食了两个窝头,外出寻觅线索。
“雨水,别忘了下午回来,外面乱得很!”
何大清关切地叮咛,何雨水则颔首回应。
“好的,爸!”
此番搜寻傻柱的行动由何大清发起,何雨水心底暗忖,傻柱恐怕已遭不测,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既然父亲执意寻找,何雨水自然也不会闲居家中,便跟随出门。
两人分别后,各自踏上了在北京城内寻找傻柱的路途,明知此举可能徒劳无功,但若不付诸实践,心中难免忐忑难安。
南城派出所内,尽管李爱国突然丧失记忆,对方源的审讯仍在进行。
“姓名?”
“方源。”
“年龄?”
“二十二岁。”
“职业?”
“轧钢厂采购员。”
“知不知道为什么叫你来?”
“不清楚。”
此刻接受审讯的乃是方源的幻影化身,遵照方源预先的指示,面对难以回答的问题,只需答以“不知道”,若遭强迫,则佯装痴笑或嚎啕大哭。
幻影化身精准执行方源的指令,令派出所的警官们大感头痛。
他们既不可采用刑讯逼供,毕竟这里是京城腹地,皇天之下,加上舆论媒体的密切关注,一旦再让方源如前次般变傻,南城派出所恐将再度声名狼藉。
尤为关键的是,认定方源为shaeren凶手的傻柱已被送往日本,而负责追捕方源的李爱国却又失忆。
因此,眼下审讯方源的警官,实际上并不清楚方源究竟犯有何罪!
无奈之下,一场冗长而艰难的审讯就此拉开序幕。
…………
在日本,一处神社所在的城镇。
经由一天的搜寻,傻柱收获颇丰。
他的背包中塞满了各式巧克力、冰淇淋、蛋糕、面包等美食,更意外发现一把熠熠生辉的匕首,以及一根沉甸甸的棒球棍。
在这座空寂无人的城市中,傻柱从最初的惶恐逐渐变得从容淡定。
“看样子这里确实没人!”
确实如此,方源早已将此地作为提升技能熟练度的场所,日本政府毫不犹豫地下令全城居民撤离,并在外围挖掘了深深的壕沟,布置了带电的铁丝网。
铁丝网对面,则是重重兵力守护,虽无实际作用。
此刻,傻柱俨然是这座城市的无冕主宰,城中的一切皆归他所有。只是惋惜,他无法返回四合院,否则仅凭他搜罗的这些物品,足以发一笔财。
傻柱步入一家酒店,被内部金碧辉煌的装饰所震撼,不禁感叹。
“要是大家都住在这里该有多好!”
他想到四合院那些终日以窝头为食的邻居们,这座城市虽空旷无人,却物资丰富,他曾在此饱餐一顿。
此时此刻,他最渴望的是重回四合院,然而寻觅许久仍未找到出路,傻柱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
他撬开一间酒店客房,将背包扔在沙发上,自己则用硬物抵住门,然后倒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沉沉入睡。
这一觉,傻柱做了一个美梦,他在梦中将方源押至派出所,迫使方源认罪伏法,最终被判游街三日,枪决示众!这无疑是令人拍手称快的结局!
秦京茹在家中陪伴小当玩耍,内心却在思索自己的未来走向。
她曾向家人索要三个月的时间,如今已过去近一个月,却依然未能找到合适人选。
实则方源误解了秦京茹,她并未打算轻易委身于任何城里人,心中自有标准:
首要条件,不能有家暴倾向。秦京茹曾在乡下亲眼目睹家暴场景,对此充满畏惧;
其次,年龄不宜过大。自古以来,面容姣好的人都会对另一半有所期待,秦京茹也不例外,让她嫁给一位老头子,她定然无法接受;
最后,必须有稳定工作。没有正当职业的人,秦京茹断然不会考虑,她历尽艰辛才得以随秦淮如进城,可不是为了受苦来的。
然而,在这个饥荒年代,能够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男子少之又少,且他们往往对于迎娶一名农村女子十分犹豫,因为这意味着家中有限的粮食还需分给更多人。
接二连三的相亲失败,让秦京茹开始质疑自己,究竟是容貌不够出众,还是城里人的要求过高?
…………
轧钢厂食堂门前,一道清瘦身影悄然出现。
“傻柱,你小子躲了这么久,非要我亲自上门来找是不是?”
此人正是南易!
南易与傻柱先前有过两次烹饪技艺上的较量,一胜一负,如今自觉厨艺有所精进,故想找傻柱再比试一次。
然而在机修厂等候多时,始终未见傻柱身影,南易终究耐不住性子,今日特意赶来食堂找傻柱比拼。
哪料来到食堂后厨,马华告诉他傻柱不见了。
“傻柱没来?失踪了?”
南易愕然,旋即满脸难以置信。
“一个大活人,怎可能突然消失?”
“真的消失了!”
刘岚证实了这一消息,自从李副厂长去世后,她心头的阴霾彻底消散,性格也变得更加开朗。
“傻柱昨天就没来上班,派出所那边传来消息,说他失踪了!”
南易默然无语,对于他而言,整个北京城中能与之切磋的年轻厨师唯有傻柱一人,如今傻柱失踪,南易深感遗憾。
……
今日四合院发生了一桩轰动的大事。
阎解成终被判决!
二大妈家丢失的六千元现金,虽然阎解成身上未搜出分文,且自称患有失忆症,但他仍无法逃避法律的裁决。
在二大妈锲而不舍的努力下,阎解成的案件持续推动,在这个偷窃十元就会面临二十年刑期的时代,阎解成的结局可想而知。
至于阎解成声称失忆?
抱歉,无论是否失忆,偷窃行为的法律责任不容回避!
这与后来社会中精神病患者犯罪免责的情形截然不同!
清晨,二大妈、三大妈一家齐聚北京中级人民法院参加旁听。
阎解成带着手铐脚镣,神情悲愤地站在被告席上。
尽管他自称患上失忆症,但经过一段时间在看守所内的教育改造,他已然明白偷窃的后果是什么——要么坐牢,要么承受枪决!
“阎解成,因入室盗窃,数额巨大,情节严重,现判决有期徒刑,公开游街一日,立即执行!”
“我的儿呀!”
三大妈闻判,惊叫一声瘫软在椅上,痛哭流涕,身边阎解娣及另外两个儿子连忙上前安抚。
另一边,二大妈脸上却写满了不甘。
偷了她家六千块钱,只判了个有期徒刑,对她而言实在是过于轻松!
钱呐!
那么一大笔钱,一分未找回,让她一家今后的日子如何过下去!
法庭下一片嘈杂,法官并未在意,阎解成很快被带离了被告席,后面还有众多罪犯需接受法律的审判。
阎解成被带到法院外,一辆军绿色卡车已在等候。
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将其押上卡车尾部,令他跪在冰凉的车厢地板上,双手反剪背后,并在其颈部挂起一块白色木牌,上面赫然书写着鲜红大字。
阎解成,盗窃罪,有期徒刑!
载重货车徐徐启动,车内站立着十几位手持长枪的警员,他们犀利的眼神扫视着车外四周,严防有人劫夺阎解成。
车辆朝着四九城最为喧嚣的街道行驶而去,沿途有人击打铜锣,高声列举阎解成的各项罪行,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一群闲散市民围观。
在这艰难岁月里,城里的百姓大多饥饿难耐,平日多是懒洋洋地在家消磨时光,但面对此类喧闹场面,他们仍会纷纷离家出门,凑热闹观看。
“是个贼,偷钱的贼!”
“年纪轻轻就做贼,真是作孽啊!”
“贼就该死,被判死刑?判得好!”
人群中除了那些对着阎解成指指点点、不住咒骂的居民,还有不少孩童嬉笑追逐着货车,向阎解成投掷口水与石块。
即便阎解成已然失忆,遭此羞辱,亦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
“我不是贼!”
“我没偷钱!”
砰!
一颗石子飞来,正中他的门牙,让他的话语瞬间含混不清。
三位大妈由几个孩子搀扶,在远处目睹这番景象,不禁泪流满面。
“于秀芳,你太狠心了!”
内心悲痛交加的三大妈此刻,对二大妈的怨恨已达到了极致!
她曾多次登门拜访,恳求二大妈撤回对阎解成的控诉,甚至提出愿意倾全家之力偿还那六千块钱,直至偿清为止。
然而二大妈毫不动摇,阎家无人有正式工作,一家人困守家中,每日以窝窝头度日,想要偿还六千块钱?
只怕穷其一生也无法还清!
阎解成遭受游街示众直至下午五点钟,他脸上沾满了污秽的唾沫,头部因石块击打血流不止,显得极度狼狈不堪。
游街结束后,他被押至刑场,被执行了枪决!
砰!
在听见枪声的那一刻,三大妈全身颤抖,昏厥倒地。
“娘!”
# =3D
方源漫步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探寻着新的命运之子。
得益于踏云靴的助力,他当前的行动速度极快,至今已探索了将近半个四九城。
阎解成的游街示众,方源自然碰巧遇见,但他仅是略扫一眼,便穿过嘈杂的人群离去。
阎解成也算是自食其果,毕竟他已连续两次盗窃,一次窃取易中海的养老钱,一次则涉及阎家的积蓄。
首次作案未被抓获,而第二次方源并未再姑息他。
这个时代,人们对小偷人人喊打,若阎解成真得到了阎家的钱财,或许下一次就会把手伸向方源本人。
在四九城内漫无目的地寻找了许久,未能觅得新的命运之子,但在姜桂芳家中,他顺手带走两盘饺子,并留下一块猪肉。
“南城派出所的办事效率,太低了!”
通过与幻影分身的心灵感应,方源得知了审讯进展。
并无特别有价值的线索,预计南城派出所不久便会释放嫌疑人!
“真是有点无聊!”
方源继续在四九城中搜寻命运之子的踪迹,期盼在他走遍整个四九城之前,幻影分身能够得以释放。
否则,他只能亲自出手!
*****
位于樱花国的神社所在城市!
傻柱从柔软的床上醒来,起身时精神焕发。
“这是什么地方?得去瞧瞧!”
身处空寂的城市之中,傻柱自然倍感孤独。
于是他背上背包,携带着寒光闪烁的匕首和坚硬无比的棒球棍,离开酒店,步入外界。
一路上,傻柱又发现了一辆五彩斑斓的自行车,遂跨上车座,沿着一个方向骑行而去。
尽管附近还有摩托车和小汽车,但傻柱并不会驾驶。
约摸骑了两个钟头后,傻柱终于抵达城市的边缘地带。
“这是……”
他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头晕目眩。"
宽阔数米、深达数米的壕沟,高耸且布满尖刺的电网闪烁着电光,远方的了望塔上人影晃动,傻柱心头涌上强烈的危机感。
“我,究竟在哪里?”
此刻,傻柱的身影已被远方的樱花国人士察觉,铁丝网上的一只大喇叭骤然响起,播放着傻柱无法理解的语言。
“是他们!”
傻柱心头一紧,情不自禁地瘫坐在地。
他曾在幼年时期随何大清为樱花国人做过饭,因此一听声音就知道对面皆是樱花国人。
他们不是已经撤离龙国了吗?
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阎解成的骨灰迅速送达四合院中,三大妈轻抚着装有儿子骨灰的黑盒子,泪水涟涟。
三个子女围拥在一起,痛哭失声,其中尤以与大哥阎解成感情最好的阎解娣为甚。
此刻,三大妈内心充满悲愤,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完全是被冤枉的,虽现身案发现场,但身上空空如也,怎就能认定是他偷盗钱财?
三大妈将阎解成的骨灰盒稳稳放置在桌上,字字铿锵地道出话语。
“解放、解旷、解娣!”
“娘!”
三名子女齐齐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