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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晚刚到书房就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从他们的言语之中,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药没有拿到,她也根本没有服用。
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想到的就是,她可能真的活不长了。
不小心撞到身边的东西,应当是花瓶之类的,她要走的时候,身后的门就开了。
“晚晚。”低沉熟悉的嗓音,在她的身后传来。
盛晚晚回过头来看他,脸上勉强牵出一抹笑来:“小寒寒,怎么了啊?我刚刚经过,本来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他蹙眉,在她说话间已经走近了她。
突然靠近下,他身上的清香拂来,让盛晚晚感觉到深刻的留恋。她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很用力,很紧。
“冷?”他感觉,她手心的温度,比他的更低。
“不冷。”她不冷,而且这样的温度,她好像都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天气温暖舒适,阳光如此明媚,她也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唯一清楚的就只有……他手心那令人安定的温度和力量。
“回屋。”他蹙眉,她虽说不冷,可是他却完全不这么认为。他挽住她的肩膀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只有炎罗和洛玉泽二人,他们二人识相起身离开,尤其是现在盛晚晚在听见了所有的事情后,他们若是留在这里,说不定会被殃及。
人一走,书房内更安静了。
许久之后,他率先出声:“想问什么?”
盛晚晚轻轻咬了咬下唇,这才抬头来问:“是不是,没拿到药?”她的眼眸微闪,紧紧盯住他的唇,不知道他的嘴里说出怎样的答案。
虽然刚刚在门外都听见了,而且她明明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愿意相信。
“找到药的时候,此药已经枯萎而死,看这枯萎的程度,恐怕是去年就开始枯萎了。”他垂眸,将她的手握住,感觉她冰凉的手,很冷。
盛晚晚被他扯入了怀中,有一股冷意,开始在四肢百骸蔓延。
也就是说,这药再也没有办法拿到了。即便现在去把那植物给救活,也不可能再等个五年来,谁有那么多的五年来煎熬?而且她自己的身体又怎么能够还能再挺过五年?
她的手,缓缓揪住了他的衣襟。
所以,她这么白白离开了五年又是为了什么?她的脸色,在刹那间,更是苍白了。
“晚晚……”他轻叹着唤她,下巴蹭在她的额际,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盛晚晚在他的怀中,蹭了蹭,无言。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她却想安慰他。明明该痛苦绝望的是她,可是她却想安慰他。他握着她腰际的手很紧,恨不能将她给揉碎进他的怀中一般。
“要不,你还是放我走呗?”她忽然说。
这话说完,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冷凝下去。
抱着她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气。
盛晚晚被吓住了,感觉到骤降的温度,可真是惊人。以至于让她迅速松开了揪住他衣襟的手,往后退去,然而她却忘记了这个男人的手还握着她的腰际。
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四溢开来,那双波光潋滟的紫眸中,暗藏着怒火。
对,是怒火!
盛晚晚被他眼底的怒火所骇,想跑,然而腰际却被人给握着,动弹不得。
“你再说一遍。”男人的声线,低沉,冷魅,语气却是无尽的威胁之色。
盛晚晚咽了咽口水。
“盛晚晚,你若再敢走,我会打断你的腿。”
他大爷的,这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盛晚晚心突突地跳着,茫然抬头看他。她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生气了,看来这玩笑开不起了?
“你这么凶干嘛,你要是敢打断我的腿,我要走,爬着都能走。”她冷哼。
他微微收手,将她一点点拉近,头俯下。
淡雅的清香拂来,盛晚晚咽了咽口水。迅速配合地踮脚抬头闭眼,一系列动作做完,就等着他的吻落下。
然而,许久之后都不曾感觉到他的吻落下,闭着眼睛却也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视线还凝视在她的脸上。
“不怕?”他低低地问道。
“不怕,你肯定舍不得。”她睁眸,发现这丫的根本没有要亲她的想法,让她的心中大大地郁闷了一番。
她倒是了解,他肯定是舍不得。
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还真的……舍不得。
“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就这么认真。小寒寒,我真的不会走的。这缺药一事,我们可以再找别的药嘛。”她很无语,为什么明明该担心的是她才对,可是却变成了她来安慰他。
到底谁是病人嘛!
她说完这话,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过。
她知道,他肯定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心中还是有疙瘩。不管怎么说,五年前她一声不吭的离开,让他至今都该是气恼的。
“小寒寒,五年前的决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最愚蠢的决定,你相信吗?”
“何来相信一说,这是事实。”某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实话。
盛晚晚气得郁闷到极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以极快的速度攀上了他的肩膀:“轩辕逸寒,你这张嘴,也很讨厌!该咬!”说完这话,她都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迅速张口就咬。她真恨自己不能化身成一匹狼,把他给撕咬!
啊呸,她怎么能用狼这样的动物来做比喻?
轩辕逸寒也不恼,手极配合地托住了她的身子,迅速反咬回去!
这一吻,深到可以夺人呼吸。
盛晚晚忽然想,哪怕要死了,也该是留在他的身边。好吧,其实她是一个自私的人,虽然不想看他痛苦,可是却也不想他在把她慢慢遗忘中去扑向别的女人怀抱,她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根本不能接受!
盛晚晚被吻到后面,基本上没力气了。真怕自己没有攀住他就摔在了地上去。
他的手,却稳稳的,托着她的身子,没让她有任何的掉落的机会。
大概也是觉得这样不过瘾,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往书房的榻上放去。
盛晚晚的脑子都是混沌的,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给压住了,那汹涌的吻以极快的速度落下,迅速将她湮灭。
在书房里,感觉有些刺激……
而且重点是,门没关!
刚刚炎罗和洛玉泽离开的时候,就没有关门。
两个小脑袋,靠在门边,两人的眼睛,还真是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看。
盛晚晚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然而她转头吧,某人就追着她的唇跑,基本上没有她说话的机会。她的心中还真是有些气恼啊,想咬回去!
“唔,娘亲好没用哦!”小芸芸瞧着,颇为叹息似的摇摇头,“还老是跟我吹牛。”
小炎炎好奇转头问:“吹什么牛?”
“就是,娘亲每次都说:一大碗,你以后要跟着你娘我学习懂吗,每次我跟你爹,都是我在上的哦!日后你可别丢我的脸!”
小芸芸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了“砰”的响声。
她爹和她娘一起翻滚下了榻,摔在了地上。
盛晚晚的脸很红,手忙脚乱爬起来,吼道:“一大碗,你想挨打吗?”
小芸芸一听,脖子一缩,撒丫子就跑。
小炎炎却满脸茫然,他压根没有听懂,眨眨眼睛后,也跟着小芸芸撒丫子跑了。
纯洁的孩子,根本没听懂小芸芸说的是什么。
刚刚从榻上翻滚下来,盛晚晚和轩辕逸寒翻转了一个位置,盛晚晚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深邃的紫眸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略显几分窘迫。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为什么会把女儿给教导成这样……
“日后都让你在上。”男人语出惊人。
盛晚晚愣住了,本来以为他会说些责备的话之类的,然而却说了一句这种话。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我觉得,我去翻翻医书看。”她迅速从他的身上爬起,故作淡定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还躺在地上,看着盛晚晚走向书柜,那刚刚还染上的笑意却渐渐消散而去。眼眸中,一抹冷芒划过。
盛晚晚未曾察觉,却已经认真开始寻找药理之书来看。
摄政王府的书房很大,最重要的是书房里的书极多,各方面涉及极广,正经的书有,当然不正经的书也有。她翻找了一番之后,发现这些记载药理之书,都是她看过的。
身后渐渐传来了脚步声,她感觉到男人的靠近。
“晚晚。”他从她的身后环住她。
盛晚晚怀疑,这丫的最近黏她的阵势越来越强,刚刚才从地上爬起,这丫的又贴上来了。
“不管怎么说,就缺这么一味药,我若是就这么放弃,不太符合我的风格。”她边说边拿过一本书,翻看着。
“明日跟我回魔域。”他将脸埋下,微热的呼吸游弋在她的耳边。
“啊,哦,回魔域做什么?”她拿书的动作顿住,却没有转头看他。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很酥,很痒。
尤其是这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魅惑,简直让人想犯罪。
“封后。”简单的两个字,却隐约听出他语气之中的郑重。
封后二字,在盛晚晚的心中也沉甸甸的,让她,忽然紧张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急着带她回魔域去,是为了封住那些长老的嘴,还是避免夜长梦多,所以要抓紧时间把她给尽快收了?毕竟他们之间现在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明天就走?这时间会不会太急了点?”盛晚晚问。
她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就被男人翻转过来,他的紫眸,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出声:“是我心急。”
“呃……”盛晚晚很想问,他心急什么,封后这种事情,她又不会跑了。再说了,她现在都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也肯定不会再选择离开。
他们都没有这么多的五年来蹉跎。
“听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盛晚晚歪着头,半晌只能颔首。
翌日。
马车里,很安静。
小芸芸和小炎炎都没有带走,而是将他们扔到了丞相府。
季晴语自知对不起盛晚晚,所以也就欣然答应了带着盛晚晚的两个孩子。
此刻只有两人,马车内只余下了盛晚晚翻书页的声音,很轻。
“我听说,你把大长老撤职了,是不是啊?”盛晚晚随手翻着,问道。
“嗯。他年纪大了,也不适合再做大长老。”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回答。
“那我给他下的毒,都过去五年了,他还好吗?”盛晚晚想起自己给那老头下的毒,忽然觉得,也挺解恨的。她现在不打算给大长老解毒了,折磨他,该让他痛苦。
她和轩辕逸寒分开五年的时间,都是大长老一手促成的,这么痛苦的分离,她绝对不能这么好说话放过他。
“死不了。”轩辕逸寒听她这么关心大长老,语气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不过盛晚晚没有感觉到,她的心思都在手中的书上,在看到灵草那一页的时候,顿住了翻页的动作。
马车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盛晚晚在读了一遍又一遍后,猛地抬头来,脸上忽然呈现出一丝激动的神色,她一把抓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叫道:“小寒寒,我,我有代替五生石草的药了!”
轩辕逸寒微微一怔,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带着几分怀疑。
代替五生石草的药?
他的目光落至她手中的书,那上面赫然写着灵草二字。
玉莲吗?
……
魔域即将迎接帝后。
五位长老站于殿前静静等候。
盛晚晚入了帝宫之后,看见的,却是陌生的五张脸。五位长老的年纪看上去都尤为年轻……
“这,什么时候换的人啊?”盛晚晚惊讶极了,她以为只有大长老被换了人,原来五位长老都被换掉了。
“嫂子!”阿炎的出现,抢先在轩辕逸寒要回答盛晚晚问题之前,他迅速奔了过来,眼眶竟然红了,“你可让我哥担心死了!我哥这五年,可没把我们给折磨的啊,我们过的那哪是人的日子!”
盛晚晚看着他红着眼眶张开手臂欲要抱过来的样子,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就在那刹那,她的手臂忽然被人给大力拉扯了一下,迅速落在了轩辕逸寒的怀抱中。
阿炎刚要抱过来,谁知道忽然就扑了一个空,再看时,盛晚晚不知何时落在了他哥哥的怀中。他撇嘴,说:“哥,你好小气。”
他刚说完,就被轩辕逸寒一个冷眼给震慑住,迅速闭嘴。
“你们这儿的放药之处借我一下,我要进去调一下药。”
“啊?”阿炎愣了一下,没想到盛晚晚一来就要调药,“嫂子,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呢……”他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可就为了向盛晚晚诉苦告状的啊,可是这位嫂子好像并没有打算要同情他的意思。
盛晚晚笑着看了一眼轩辕逸寒。
“去吧。”轩辕逸寒颔首,松开了她。
看着盛晚晚走了,阿炎愣了一下问:“嫂子……是因为这病吗?”
“嗯。”轩辕逸寒盯着盛晚晚的背影,目光悠远。
她每次都会问他,他信她吗,此时此刻,他依然还是那个回答。
阿炎轻叹,所有高兴的情绪迅速覆灭而去。他唏嘘,哥哥这是多苦命,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女人找回来了,却不想还要继续受折磨……
这五年,他都看着自己的哥哥痛苦万分的样子,别看表面不见一丝表情,其实他最清楚了,那是一种不用再多言语的心死。
五位长老全数替换而去,如今魔域的一切大权尽归魔帝。
至于大长老,所有人都说,大长老离开了魔域,至于去往何处,谁也不知道。
……
“晚晚?”声音在耳边轻唤。
盛晚晚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迷糊地看了一眼四周,竟然都天黑了。
她服用了药后,意识就模糊了。
“唔,天都黑了,我怎么睡着了?”盛晚晚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似乎比往常更温柔。
盛晚晚觉得应该不是她的错觉,这声音温柔的,撩拨着她的心,让她都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眨了眨迷离的眼眸,看着凑得极近的俊美脸庞,忽然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见他皱眉,她才确定:“哦,不是在做梦啊!”
“……”轩辕逸寒感觉哭笑不得,这丫头在药房睡着了,还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盛晚晚摇了摇头,刚刚把药配出来就喝下了,现在脑子还是晕的。
玉莲的口水不会有毒吧?
其实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恶寒,那用来替代五生石草的药,竟然是玉莲的唾沫……
“你服了药?”轩辕逸寒一眼就看明白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际,又握住了她的手,温度似乎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凉了。
“嗯,不过头好晕哦,我好像醉了。”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忽然脚一软,就往男人的身上倒去。
轩辕逸寒极快地伸手扶住她,幽邃的目光落在怀中的女子脸上,她的脸上,还漾开了丝丝可疑的红晕,看上去可真的不太像是服药之后的症状?
“晚晚,你喝醉了?”他非常怀疑,她是不是错把酒当成了药。
“我……我没喝酒啊!我就是好像,真的有点晕。”盛晚晚晃了晃脑袋,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很奇怪啊,她每天都能看见这个男人,可是此刻看着他,却觉得比平日里更……更迷人了?
呃……对,还有那张薄唇,平时也没少尝过,可是现在瞧着,她却觉得格外诱-惑。
“小寒寒,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她说这话的时候,舔了舔唇瓣。
女子的脸,在红晕的衬托下,更显得娇美。她的美眸中,流光轻闪,却又偏偏是迷离的光。
看着她舔唇的动作,男人的喉际,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拉下了她的手,“回屋休息。”
“唔,好呀!不过先给我吃一口嘛!”盛晚晚的手刚被他拉下,她又迅速攀上去,又怕这丫的又会推开她,她干脆把他拉着坐在了椅子上,随即迅速坐在他的腿上,直接捧住他的脸就亲上去。
没有章法的吻,还带着几分醉人的甜意。
她的眼眸处,闪烁着最动人的光。
他的大掌伸出,迅速稳住她的后脑勺,手指,穿插入她的发中,发簪什么的随即滑落坠地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青丝如瀑泄下。
此刻的她,美不胜收。
她的脸,却不知怎么,好像比之前更红了。
看着她迷乱的眼眸,微红的脸颊,耳边是她紊乱的呼吸,一切都让他入魔。
心底有一只困兽,凶猛地在束缚的牢笼中冲撞嘶吼,恨不能立刻奔出,将她撕咬拆吃。
大概是,情动了。
“唔……我们……换个地方呗。”盛晚晚觉得,在这么一个神圣的药房,要被他给吃干净,实在是有损她盛晚晚的颜面,太丢人了。
“戏演得不错。”男人眯眸,魔瞳中,光华闪耀。
“呃……什么戏?”盛晚晚故作不解。
不过她也心知,他在说,她刚刚说醉了的这个倾情演出。她万分想给自己的演技打满分啊!
可问题是这丫的,这么明目张胆地拆穿她,太过分了!
“药服用后,可有不适?”他也不想再去揭穿她。
“也没什么不适,就是头晕而已,人家是真的头晕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她说完,微微嘟了嘟唇瓣。
他莞尔,低首轻啄了她一下,“信。”
盛晚晚撇嘴,看他这样儿,肯定是不信了。不过也没关系了,她知道,她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
毕竟是生病,需要好好调理,和中毒不一样。她一想到日后还要玉莲的口水,就恶寒一阵阵……
“你用玉莲的哪个部位调制的药?”轩辕逸寒忽然想起了一个极为关键性的问题,玉莲虽然是灵草,可是因为化成了灵物后,根本没有药理价值了。
“呃……”盛晚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她竟然莫名不敢说,自己用的是玉莲的唾沫。
他看着她,可是眼神分明带着几分威胁之色。
“我,我说了,你不会想要把玉莲给杀了吧?”盛晚晚语气轻飘飘的。
“说。”他眯眸。
“就是,就是让那小东西吐了两口口水。”
“……”他承认,他很想杀了玉莲。
“玉莲是公的,还是母的?”盛晚晚又问。
“……”
没听见他的回答,盛晚晚颇为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极有可能是让他不愉快了。她小小声地说道:“也不能怪人家玉莲啊,谁让你的口水没有药用价值,你这是羡慕嫉妒人家玉莲啊?”
“信不信,马上弄死它。”她居然还帮玉莲说话?
他的话,迅速让盛晚晚闭嘴。
盛晚晚是想着,玉莲好歹现在叫她一声主人,而且还是陪着小芸芸这么多年的*物了,不管怎么说,都要好好善待。那东西,多多少少也算是她和他爱情的一个……定情信物了?
算吧?应该算吧!
她的脑子胡思乱想着,下巴被人挑起,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回去休息?”他轻轻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盛晚晚点点头,感觉好像,某男的雄风起来了,她应当要好好配合才是。
然而,回到屋子里,她就被他放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晚晚满脸茫然和不解,甚至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自从他们相认开始,他就没有碰过她,虽然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种事情平日里都有做了,可是每次感觉他都……身体上似乎还保持着一种距离。
那种距离,是她无法说清楚的距离。
待屋门被人给推开的时候,她迅速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沉稳步入,却带起了一阵冷风刮过。
感觉到*榻边似乎塌陷了一块,她确定是她男人。
“封后之后,想去哪儿?”磁性的男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语气平静。
丫的,看来他都知道,她是装睡的。
她睁眸,坐起了身来,挽住了他的手臂:“封后,算不算是我们复婚了啊?”
“复婚?”
“对啊,就是和离了后再成亲,我这算是二嫁给你了啊?那我们是不是该去度个蜜月什么的啊!”
男人挑眉,其实没听懂她说的度蜜月是什么意思。
“总之呢,你要带我去周游世界。”
“好。”大概的意思,他还是听得懂的,他丝毫不犹豫就颔首答应了。
盛晚晚一听,笑的眉眼弯弯。
“带上芸儿和炎儿。”然而,男人的话,让盛晚晚的笑意迅速在脸上消散而去。
“不行!”盛晚晚一听,当即就摇头拒绝,“度蜜月是我们夫妻两的事情,怎么能够带上那两个小屁孩?两个小电灯泡带着干什么啊!”
轩辕逸寒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她那带着浓浓的不满,也不知道到底是表现给谁看的。
“那夫人说,该如何是好?”
“唔,就丢给季姐姐和傅丞相呗,他们两到现在都没有孩子,让他们先适应一下有孩子的生活。”盛晚晚一边想一边暗暗点头赞叹自己的聪明和善解人意。
把两熊孩子丢给季晴语,折腾她一下。
“也好。”难得的是,轩辕逸寒说了两个字。
盛晚晚惊讶地看他,以为他会拒绝。
“是季晴语欠你的。”男人低低的一句话,让盛晚晚满脸懵懂。
什么叫,季晴语欠她的?
不过想起那日,见到季晴语的时候,季晴语不住地对她道歉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不管是多对不起她的事情,盛晚晚觉得还是可以原谅。
轩辕逸寒却不能原谅,至少若不是季晴语五年前的那两个字,让他险些崩溃,又怎么会在时隔五年后,才知道来找盛晚晚。
生生错过了五年,谁来赔偿这五年的时间?
“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盛晚晚抓住他的手。
他挑眉轻轻嗯了一声。
“夜倾城是怎么被封太后的?夜家也没有任何的可用之处。”
“先帝重病时,洛祭司算过一挂,夜家三小姐将会给琅月带来空前盛世繁华。先帝担忧自己撑不了多久,便提前拟定了圣旨。”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又是那神棍胡诌。而且……夜倾城压根没起到作用,感觉都是摄政王才给琅月带来的盛世繁华好嘛!
“不过……”轩辕逸寒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晚晚,“在娶了你后,我向洛玉泽确认过,他说的太后是你而非夜倾城。”
“唔,如果是这么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了。”不过洛玉泽也根本不知道她盛晚晚会假扮夜倾城吧,她是个变数,却也是个命中注定。
……
封后大典过后,盛晚晚几乎是火急火燎地回到寝宫,踢开了门,郁闷至极地将头上的所有重物都扔了下来。
“瞧瞧你这急切的样子,你两又不是第一次。”白瑶扶着她坐下,看着她取个步摇都取不下来,摇头轻叹,伸手整理起她这凌乱纠缠在一起的青丝。
盛晚晚撇嘴,说:“小姨,你什么时候才嫁人呢?”
“死丫头!”白瑶一听,迅速给了她脑门一拍,“待会儿让你男人收拾你。”
盛晚晚捂着额头,觉得她也没说错什么吧?
说是封后,其实盛晚晚感觉更多的就像是,她和轩辕逸寒的第二次成亲似的。
不过魔域并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没有拜堂,没有花轿,不过却已经承认了她是帝后的这个事实。
身后有了脚步声靠近,白瑶的动作停顿住。
“我来吧。”熟悉的男人嗓音,让白瑶识相颔首离开。
盛晚晚转过头,看着华贵紫袍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凝视她。
那双紫眸,好像看进了她的灵魂深处一般,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她。
盛晚晚想站起身来,却被他给按住了肩膀。
“别动,会扯疼。”他说完这话,伸手给她细心整理她的发。
刚刚被盛晚晚胡乱扯着,头发都绞在了一起,不经意间扯动一下,还会扯痛头皮。不过男人的动作非常小心翼翼,她的心暖暖的。
“小寒寒,我刚刚看见了大长老。”
男人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问:“然后?”
“他还对我笑了,真是奇怪的老头。”盛晚晚摊摊手,有些想不明白,当时那老头儿为什么要对她笑,那笑是什么意味呢?好生诡异。
轩辕逸寒轻叹,却已经帮她把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解开了,他又拿过木梳,轻轻给她梳起来。
盛晚晚看着镜中认真给她打理头发的男人,她的心,柔软到不行。
可是想到昨晚上他们明明就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这个男人忽然就走了,还说等着今天。
盛晚晚深深怀疑,他丫的不会真有不举的毛病吧?
思绪飘飞,她忽然转了个身来,看着他。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灵动万分,最能吸引人。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怎么?”
她抓过他的大掌,放在嘴边啃咬:“小寒寒,你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又不举了?”
那原本弥漫开来的柔情,却因为盛晚晚的这么一句话,渐渐凝固在了一起,然后消散而去。
轩辕逸寒眯着眼眸,危险地看着她。
这女人,好像都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这个样!
盛晚晚歪着头看他,表情那叫一个认真而严肃:“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哦,我不是在开玩笑!”结果她刚说完这话,身子忽然一轻就被他给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晚晚,你亲自试试。”
“……”亲自试试?盛晚晚的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
其实她就是为了试探他而已,也真的是为了他们未来和谐生活考虑。
她被他轻柔放置在榻上,男人是极快覆上她的身,开始剥落她身上的宫装。
动作又快又稳,还优雅地想让盛晚晚骂人。
泥煤,退个衣裳至于还要表现出这么高贵的样子吗?
可是她却也莫名被感染着,迅速学着他,不疾不徐地给他宽衣。
“我跟你说哦,说好日后都是我在上的,待会儿……唔?”她都没有把话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声音。
“今晚不行。”四个字,他的薄唇,摩挲在她的唇上。
盛晚晚暗自朝天翻白眼,在内心里只有三个大字闪烁——大骗子!
但是转念想想,这丫的本来就是个大骗子,以前很多次都说她在上他在下的,可最后的结果都变成了她悲催的成为被奴役的那个!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郁闷,她就张嘴咬了回去。
给他宽衣的动作也更是没有刚才故作的优雅矜持了,直接就用力剥开了去。不过华贵的衣裳,质量终究是极好,没那么好撕碎。
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身上已经凉了。
细细密密的吻,几乎是迅速就把她给掩盖了,以至于她的小手乱揪之下,把他的最后一件衣裳给扯掉了。好不容易都把这一切都做完了,她还没来得及自豪一番,他的大掌就已经抚上了她的腰际。
“夫人可还满意?”他忽然支起身来问道。
“满意?满意个毛啊!”盛晚晚差点没有一脚把他给踹下榻去,“不对啊,我问你啊,还没开始,你问我满不满意是什么意思?”
他眉梢轻挑,定在她的颊上,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晚晚,事先问你而已。”
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拉下他的脖子,迅速送上自己,“要试了才知道呀!”说完这话,她迅速吻住他。
深吻下,他小心翼翼的入内,让她觉得,此时此刻的两人,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契合万分。手攀着他的肩,指甲快要陷入他的肩膀深处,已然泄露了她的紧张之色。
她是紧张,毕竟分隔了这么多年。不过吧,盛晚晚这样脸皮厚的主,很快就能适应下来。
盛晚晚想,她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留在这个世界;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
翌日。
琅月丞相府。
一封加急的信送至丞相府。
季晴语看见这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怎么了?”傅烨看见季晴语捶着胸口,一副表演要碎大石的模样。
“该死的盛晚晚,你看看她给我写什么!”季晴语颇为郁闷地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傅烨看,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傅烨不解,读了一遍后,不确定似的又读了第二遍,很不解地问道:“度蜜月是何意?”
季晴语一怔,抬头看傅烨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度蜜月是何意了。
“呃……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竟然说要去半个月一个月的,让我们照顾她两个孩子。你瞧瞧丞相府,都成什么样了!”
傅烨轻轻瞥了一眼早已凌乱不堪的丞相府,无奈扶额。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过小芸芸爱吃,小炎炎又不想给她吃,两人动不动就打架……
季晴语郁闷之极:“太过分了!”
“无碍,我们也赶紧生一个,下次也度蜜月,给他们带,这样可好?”傅烨无奈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说。
“你……你当真?”季晴语因为他的话,心下狠狠震了一下。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因为孩子的事情,其实中途闹过不少的矛盾。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可她都甘愿。她想,只要在他傅烨的心里,有她季晴语一丝丝的地位都没事。
傅烨轻轻颔首,万分郑重地说:“当真。”
……
马车内,只有车轮咕噜噜碾压地面的声音。
盛晚晚坐在马车里,脑袋一点一点的,还真有些犯困。
“晚晚?”身边的男人见她点头脑袋的模样,无奈地将她的头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昨晚没睡好?”
盛晚晚听见这话,睁开了眼眸来,很不给面子地朝天翻白眼,无语万分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竟然还有脸这么问?昨晚上,整个晚上都被他捏扁搓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他折腾了多少遍,这人的欲-望就好像是开了闸的水库,填都填不满,以至于……最悲催的是,那从季晴语那边要来的tt都用完了……
“这么看着我,是还想?”某人见她那哀怨的小眼神,自动转换成了深情款款的凝视。
盛晚晚觉得,此仇不报非她盛晚晚了,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就咽不下这口气。她迅速坐起身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轩辕逸寒,我要你!”那语气,气势汹汹!
男人微微怔了一下,大概是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现在,马上,要你!”盛晚晚边说边伸手开始粗鲁地给他宽衣。她好歹也是22世纪的女人,不能这么丢人吧!
只是……
马车的颠簸下,让她的动作都变得不够流畅了。
男人倾世紫眸凝视在她那微红的脸颊上,形状完美的唇瓣,缓缓往上扬起了一抹弧度,好看至极,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无奈说:“晚晚,纵欲过度,不好。”
“……”他还有脸说这话?纵欲过度的不是他吗,怎么变成了她?
“更何况,我并不想要孩子。”某男提到孩子的时候,表情有几分郁闷,“所以……”
“孩子啊,我也不想生了,再说了,你当我是猪啊,给你生一大箩筐吗?没关系,我已经研制出了避子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损害的药!”
“如此啊!”某男的紫眸忽然澄亮了几分。早知道如此,昨晚上那就不应该在她说把那避子之物用完之后停下了……看她现在这小神情,好像是他没有满足她似的。
盛晚晚未曾察觉,颇为骄傲的颔首,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知道在何时被某男给压下,随即淡雅的清香拂近,抬眸看他的刹那,他的吻就落下了。
“你……你干嘛啊?”盛晚晚顿觉不对劲。
“你这般欲求不满之相,为夫若是不满足一番,说出去,本王都不能服众。”他故意用了本王二字。
服众?服他个大头鬼啊!
然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早已被他带着走,他已经极快地动手退掉她身上的衣衫。
伴随着马车的颠簸,两人默契的贴合颠簸震颤,她第一次在马车上体验如此。
盛晚晚最后是瘫死在马车上,一副骨头散架的模样。
她深知,他为了她,禁欲了五年,昨天到今天为止,他的每一次的撞击,都恨不能将她给揉碎了去。
“唔,其实,肖澈有联系我哦,他说,教授已经研制出了可以随意穿回穿走的法子了,问我们要不要回去玩玩……”她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提起别的男人和事情。
男人魔瞳微微眯起,危险地盯住她。不悦感在心底划过。
“不过呢,我拒绝了,我觉得啊,你要是回去啊,肯定被……啊——”她的话很快就没法再继续完整说出口了。
其实她是想说,肯定会被暗夜里的一众姐妹给觊觎,所以她要藏着,可惜,现在她也无心去说了。
某人低沉而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威胁之意:“不要提别的男人,尤其是这种时候!”
盛晚晚这才恍悟,哦,她差点忘记了,她的男人,是小肚鸡肠加醋坛子的典型男人代表,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到肖澈,确实……
很快她的理智就被冲破,也无心再去想其他。与他更贴近地欢愉。
倒是马车外的叶宁,耳朵红通通的,抬头做出仰望天空45度的悲伤表情,为啥啊为啥,欺负他这样的单身狗……
之前无异中翻看了一番小芸芸手中的现代语录大全,也学了不少的现代词语。
马车里的声音,让他很想跳下马车,大吼一句,老子不干了!
良久之后,马车内忽然传来了盛晚晚的声音:“小寒寒,今天最后一次,从下次开始,我必须在上!”
“好。”然后,他家王爷,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个好字。更像是在敷衍王妃。
知王爷者莫若叶宁,这么长久的时间下来,他深知,王爷和王妃对某些事情谁上谁下,还是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
他听久了好像也麻木了,直到马车内传来了甜腻人的女人声,他也集中了几分注意力,竖起了耳朵去听。
“小寒寒,我发现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何事?”刚刚靥足的男人,声音都带着几分慵懒。
“你都没有向我表白过,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过!”某女的声音中都是不满。
“好,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男人从善如流。
“不,我现在就要!”
“还要?”某男的这两个字,带着惊叹。
叶宁默默抹汗……忍耐,他必须忍耐!很想大吼说不干了!
“我说的是,我要你表白……唔?”
“晚晚,我爱你。”一句话,一字一顿,送入某女的唇里。
自此,马车内的声音消散,叶宁却莫名的,眼眶湿润。
他一定要向王爷请假,去娶个媳妇!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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