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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的皮肉还在不受控制地抽跳。伤口缝得形似一条多足虫,大夫剪切多余的线,曲微终于松懈下来,这才发现她身上也绷得泛酸,汗水浸湿里衣。
她扶着叶苍平躺下,拿了干燥的布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汗,又小心给他穿上里衣。大夫写好方子,招呼一声出门让人煎药。叶苍面上惨白,睫毛都被濡湿。
看着没有一丝血色。曲微给他盖好被褥,却见他半阖着眼看她。“你先睡一会儿。”她轻声道,这般疼早该耗尽了力气。叶苍却没听劝,嘴唇动了动,声音虚弱又沙哑。“你亲我。”曲微看他几息,撑手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睡吧。”曲微一直撑着没睡,药煎好时天边已翻出鱼肚白,又将叶苍叫醒喂药。一通折腾下来。
她已累得眼皮打架,搁下碗便道告辞,要回房睡觉。叶苍一把抓住迷迷糊糊的人,朝里挪了挪身子,拍一拍空出的床榻。“你就在这里歇息吧?”曲微下意识摇头,她还记得旁边就是稚羽的屋子,让人看见了难免起疑。
“不了,我还是回我自己房间。”叶苍抿着唇不说话,又固执地不放手,眉眼垂着,像是撒娇,又像是卖可怜。
曲微实在太困,晃晃悠悠就往床上倒,口中喃喃抱怨“怎的这般黏人”刚沾上床榻,旁边的人便贴过来,完好的那只手将人搂进怀里,曲微话音落下就散了意识,沉沉睡去,原本一觉无梦,却凭空响起“笃笃”叩门声,近得好似就在耳边。
“何事?”头顶上响起叶苍的声音,又听见稚悠回应“世子,征儿姐姐可在你房中?”霎那间,梦境延伸向现实,曲微直直睁开眼皮,翻身下床,理顺头发与衣裳,一气呵成,清声应和“我在。”
她心中忐忑不已,好在稚悠未作他想。“征儿姐姐,该和世子出来用晚饭了。”“好,多谢。”门外脚步声远去,曲微回头看向叶苍,发现他正揶揄地笑她。“作何这般心虚?好似我们在偷情一样,”曲微心里啧啧感叹,叶苍如今是全然不在她面前摆世家子弟的修养,竟然将“偷情”这等淫词挂在口上。
他又轻轻一挑眉“我们可是拜堂成亲的正经夫妻。”曲微恍若未闻,捡了衣裳给他套上“穿好出去用饭吧,我饿了。”
一番收拾,出门时发现已经日落西山,远处天边染着薄霞,清清淡淡的粉混着火烧似的明黄,绚丽又磅礴。曲微与叶苍到席时才发现他们来得最晚,连陛下都坐在主位上候着,面上笑盈盈的。
她一时窘迫,幼时不爱学礼数,爹娘也未曾强迫,以往给长辈行礼跪着磕头便是,不知道会不会冒犯了陛下。
眼睛瞟向身旁的叶苍,想到男子礼仪大概与女子不同,又无助转向稚悠,她却早已落座。叶苍已然抱拳,做出行礼的架势,曲微心一横,提了裙摆作势要跪。陛下连连擡手,口中忙说“免跪”稚羽伸手拦住曲微的动作,才让她免了这一礼。
“眼下没有外人,不必讲究虚礼,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朕该感激你才是。”陛下笑着道。曲微松了一口气,被带着落座。诚然陛下是位平易近人的君王,连食不言这类规矩也不讲究,席间并不沉闷。
“由姑娘,你可是名唤由征?”陛下问道。此话一出,曲微顿住动作,察觉到叶苍与稚羽都向她投来视线。欺君可是死罪。
“我民女名唤曲微,由征是代称。”她老实回答。稚悠与项昼纷纷惊讶看向她。“你姓曲?”陛下虽是问曲微,目光却看向叶苍。姓曲之人,十有七八与曾经的坞城宣宜王府沾亲带故,而这家异姓王正是为擎城昌云王府吞并。
曲微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昌云王吞并宣宜王是枉顾天子之举,若是放在前朝那等太平盛世,定要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罪名。如今陛下与昌云王府世子同席而坐,她的话好比挑动了那根不碰便不痛的刺。
“民女的父亲是曲澈。”她确实与宣宜王府关系密切,比起曲游,或许她的父亲能少些政权牵连。
陛下恍然明了,面上欣喜“朕听闻过你的父母,他们在世时是一段口口相传的佳话。”曲微笑着应和,努力隐去自己的存在,用完饭未做久留便作告退。
席间只剩四人饮茶闲谈,陛下不经意间扫到稚羽身上,发现他的眼睛正追着离开的人,立时开怀笑出来“稚羽,你喜欢曲微姑娘?”稚羽面上一慌,耳根明眼可见地泛起薄红。
“臣”他有些磕绊,一咬牙说出来“曲微姑娘善良勇敢,臣的确心悦于她。”陛下满意地点一点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跟着朕耽误了终身大事,能遇上心仪的姑娘可莫要错过。若是两情相悦,朕可为你们赐婚。”
“是。臣自会竭尽全力,到时恳请陛下为我们赐福。”席上三人谈笑生风,叶苍独自举杯啜茶,无人在意的角落,修长的手指握紧成拳。因白日睡了太久,曲微晚饭过后与稚悠出门散步。
直到月上中天才回来。刚穿过长廊,房柱后突然闪出一道人影,将她惊得一个趔趄,稳下心神才发现是叶苍,他一言不发,似魅影般站在那处,看不明面上神情。
“怎的神出鬼没?吓我一跳。”曲微随口抱怨。“你还未给我换药。”叶苍声音冷淡。“嗯?大夫不是在吗?”叶苍抿着唇不说话。曲微叹息一声,妥协道“那走吧。”一路无人,叶苍握住曲微的手。
她尝试挣了挣,挣脱不开便由着他去。门一推开,叶苍突然急促地挤着曲微进屋,她还未站稳,只听“哐”地一声门被甩上,身子便被推压上去,唇上覆下湿热的吻。叶苍吻得又急又重,舌尖抵开齿关直往里去,手上不安分地扯散衣带,掀开繁复的衣衫揉摸胸乳。
“唔”曲微胸腔里的空气很快被榨干,叶苍太过强势,以至于她无法边吻边换气,又不敢用力气推他,只能努力偏开头躲。
叶苍的吻被迫离开她的唇,便一路顺着脖颈往下,半边衣裳已落地,小衣被扯了颈后的带子,松松垮垮堆在腰间,胸乳落入温热的口腔。曲微被舔得酥痒难耐,喉间溢出呻吟,但她没忘隔壁就是稚羽的屋子,死死压着声音。
“我想听你的声音”叶苍口齿不清,知晓她在压着,故意吸得更重,一路下落去吻腰间的软肉。
曲微痒得不行,扭着腰肢去躲,却发现叶苍不甘止步于此,手上又去剥她的亵裤,她慌忙阻拦,压着声音低吼“你只有一只手!”
叶苍撇开她妨碍的手,一把将亵裤褪到大腿间,身上压下来将她紧紧抵在门上“一只手也可以将你肏得舒爽。”话音刚落,那只手已探到腿心,拨开两瓣软肉,压上中间的小口,径直挤进一根指头。
“啊”曲微躲无可躲,不小心溢出一声低喘,那手越发地嚣张,手指接连抵入,大肆进出。两腿被抵开,她又顾及叶苍的伤处不敢推搡,只能承受他的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