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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跑出来之后,直接闯入队伍之中跪了下来,
哭天抢地的喊着:“太后,太后,您救救我孙女儿啊,”
我和胡高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这慈禧老妖婆死了百多年,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而且那个老头难道就是胡高刚才说的,这个老宅子的主人,那个上吊死了的爷爷,
两个百多年前的人物,忽然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能接受,
胡高把风水罗盘要回去,表情严肃四下摆弄了一阵,然后对我说:“哥们儿,我才疏学浅,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但我知道现在肯定不能出去,”
“外面兑、离二位颠倒,”
“按说这种情况不可能再四平庄附近出现的,因为四平庄附近四平八稳,不说藏风聚气,起码不会水流滞行,这里的风水很难有异,也就是说,不会生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这阵黑雨之后,兑、离二位颠倒,我看不透啊,”
我让他不要慌着解释,反正这风水学说说了我也听不懂,
胡高不知道这种风水异状,我毫不不奇怪,这京城公子哥并不是不学无术,只不过这风水学说难上加难,许多事情需要时间的积累,
他年岁和我相仿,刚才能判断出兑、离二位颠倒实属不易,
我问道:那外面那慈禧太后是怎么回事,一个死了百多年的老妖婆怎么突然从地里爬出来了,难道他是僵尸不成,而且这大雨说停就停,转眼就放晴,这也太奇怪了吧,
胡高将风水罗盘死死抓在手中,摇摇头道:“肯定不是僵尸,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他这么说,我也纳闷了,不是僵尸,外面那些玩意还能是啥,难道也是幻觉,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镇定了下来,如果是幻觉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现在躲在车里,还能发生什么事情不成,
胡高苦着脸对我说:“哥们儿,如果真是幻觉,我们不应该早醒了,”
他说的挺有道理,如果是幻觉,那么在我们意识到是幻觉的时候,就应该醒了,
那么不是幻觉能是什么呢,
这情况太诡异了,我想到了传说中的阴兵借道,
难道这慈禧老妖婆是阴兵借道,
胡高摇摇头,说:“先看看再说,”
只见那老头从宅子出来之后,跪在了慈禧面前,大声哀求着慈禧太后为他做主,
慈禧太后撩起轿帘,露出一张脸,那张脸一看就是一脸尖酸相,而且老态毕现,可偏偏还涂着一层厚厚的粉,所以看上去非常渗人,太后扫视了那老头一眼,转头问身边的一个老太监:“莲英啊,那是谁,”
原来身侧那老太监是李莲英,李莲英见到老太后问话,诚惶诚恐道:“启禀太后,不知是哪来的刁民,”
慈禧太后听罢,两条画上去的细眉毛一挑,说道:“赶出去吧,别挡着路,”
李莲英挥了挥手,示意几个侍卫把老头给打了出去,
随后队伍接着继续往前,
看着队伍行走的方向,应该是往西安方向,
以此来推断,我们刚才看到的事情,应该是发生在八国联军进攻北京城的这段时间,
不一会儿,慈禧太后的那百人队伍路过了我们身边,
我和胡高屏住呼吸,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这队穿着清朝服饰的队伍,惊恐莫名——因为这队伍中,无论那些侍卫、太监,还是宫女,全都和活人没什么两样,
我们甚至还在队伍之中,看到了两位身体有疾的宫女,那两位宫女表情很难看,但还是费力跟在后头,
甚至队伍中的那两顶轿子,都精致得毫无破绽,
这完全就像是真的一样,
这不免让我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是我们穿越了,
但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我立即将这一点否认,
而且很惊奇的是,我们这一辆轿车大大方方的停在路边,慈禧的那行队伍竟然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仿佛我们不存在一般,就这么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
数分钟之后,便钻入山道拐角,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当中,
我和胡高这才舒了口气,
慈禧走后,之前那老头跑到了路中间,几乎是挨着我们的车,趴在路中间冲着慈禧太后远去的方向哭天抢地,
他大骂老天爷的不公,骂这个世道的凄凉,更哭他孙女的命运悲惨,
老头哭的非常伤心,涕泪横流,而且声音很大,我们在车里都觉得震耳朵,
我和胡高也不免悲从中来,这老头也忒惨了,孙女儿被八国联军的人抓去,别说活不活的下来这种话,能不受污辱的死掉,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哎,我叹了口气,这让我想到了杜甫《兵车行》里的一句诗: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老头一声一声的哭着,哭了几分钟之后,声音开始嘶哑,竟然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这血喷出老远,都溅到了车上,把我和胡高吓了一跳,
那老头哭过之后,非常虚弱的在地上趴着,休息了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和胡高这时候看到那老头的眼神,心中都是一寒,
这老头的眼神如死灰一般,一丁点神采都没有,完全丧失了焦距,
他努力撑起身子,歪着脑袋一摇一晃往老宅子里走去,
这时候四周除了我和胡高急促的心跳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
我们隔着车窗看那老头一摇一晃走到屋里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部彩色默片,
那老头回到屋里之后,先是蹲在门坎上,抱着门坎,用脑袋一下一下撞击,
然后他站起来进入了屋中,
因为我们只能透过老宅子的大门,这小小的区域,看到里面的情况,所以并不能确定这老头在做什么,
只知道他偶尔出现在大门内的可视区域内,在那狭小的可视区域内,抬头望天,
我和胡高看着这一幕,都快疯了,但我们都不敢下车,
如果老头的所有行为都能暴露在我们眼中,或许我们还不会这么害怕,但只能通过大门这么一个小小的窗口窥视屋内的举动,简直令人抓狂,
而且那老头站在院子中央,举头望天已经有了五分多钟,
这五分钟里他一动不动……
看到这一幕,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那老头就这么愣愣的站在院子里,五分钟之后,忽然从院子里离开,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凳子,跟一匹布出现在了堂屋之中,
随后他把那批黑布甩在了房梁上,绕了个圈,然后站在凳子上,一头钻了进去……
老头挣扎了两下,把凳子踢开……
我看得大气不敢踹,数分钟之后,老头停止了挣扎,两腿一蹬,翘辫子了,
而且他上吊的位置实在太诡异了,正对着我们这辆车,
我们都吓傻了,就这么隔着一条路,跟那尸体相对,
那老头的尸体眼珠子瞪着,
似乎一直在看着我们,
我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对胡高说:“别管了,我们开车走,”
胡高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但身体明显打了个哆嗦:“估计走不掉……”他指着车窗让我看,
只见到车窗上,胡高才抹在车窗边沿的拇指血,竟然有一些渐渐的变黑了……
我感到一股阴冷透过窗户缝飘过来……
胡高还拧了拧车钥匙,车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但发动不了,对我说:“哥们儿,发动机出了点故障,”
我暗骂两声,现在进退两难,
我们现在只有三个选择,
第一,弃车逃跑,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办法出去……外面肯定有诡异的东西等着我们,
第二,把发动机弄好,然后开车逃出去,但这种情况一样要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我们不敢出去,
我和胡高不敢随便下车,所以这两点只能略过,
那么我们就只剩下小一个选择,能待在车里,看看外面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爆了句粗,
今天也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先是见到了死了百多年的慈禧,而且看样子慈禧的队伍还是正在逃难赶往西安,
现在又碰到了有人在我们面前上吊,
难不成我们穿越了,
这不可能,
世界上哪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我们在车内安静等着,那老头的尸体就吊在房梁上,隔着一条路盯着我们,
就在我以为他会盯着我们这么一整天的时候,忽然出现了变故,天空一阵滚雷,然后猝不及防的就下起了雨……
看到这雨我心中一震,这雨才是真正的黑雨,
雨滴很大,落在车玻璃上溅起了黑色的水花,
我心中愕然,
雨非常大,大的就像是从天空中拉下来一块黑色幕布,
透过这场大雨,我和胡高都非常震惊的看到老宅子中,那个本来已经上吊死去的老头,竟然动了一下,然后从黑布之中爬了下来……
随后,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从雨幕中传出来,山道拐角处,又传来了一阵奇妙的脚步声音……
这声音我们刚才听过……
慈禧的队伍怎么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