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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围住机关,绿色粉末浮在周边。“够深的。”光线起码照入十米左右的距离,下面仍是黑黑一片。
“下去看看?”耶罗口念火咒,手中出现一团火球,抖手抛了下去。
“要下去你先来。”我可不想冒这个险,今天刺激受了不少,心力憔悴啊。
火球偶尔碰撞洞壁,火苗沿着边沿窜将上来,把洞里照得红通通的。“不行,脱离范围了。”当我们只能看见零星一点火花的时候,耶罗叹口气,收住魔法。
“你还想试试吗?”我撇撇嘴,有些嘲笑的意思。
“没必要。”耶罗晃晃脑袋,扭身寻找其他可疑的地方。
娇尼尔学姐探头往洞里瞧瞧,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是巫师难道就为了熏一下敌人就把挖得如此深?
我看她瞧得挺来劲,不禁往过挪了挪,跟她一起琢磨琢磨。哪知道刚迈出步子,第二道烟猛地从洞里喷了出来,学姐“啊!”的一声下意识往后闪,仍旧没有躲过毒气的熏陶,马上就两腿打软,软到在地。
耶罗闻声忙转头,三两步窜到她身边把人搀起,学姐的眼睛紧闭,绿色粉末还残留一部分在脸颊。
“好么——”我拍拍胸脯,幸好刚才没着急过去,要不现在不省人事的就变成两位了。“学姐怎样?”我站在原地关心地问。
“还有呼吸。”耶罗用手指探探鼻息,脸上尽是关切之意。“够阴损的,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等我离开了才发动陷阱,看来对方很清楚我的能力!”
高手就是高手,耶罗虽然很焦虑,可并没有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也没骂天骂地骂敌人。
“她中的毒咋样?”我冲专家妹妹递个眼神,希望她可以帮着看看。
“要不了命,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学姐出了半点岔子,我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倒霉地方拆个稀巴烂!”耶罗环视洞顶,故意大声喊道,好像就是说给别人听的。
我和专家妹妹走到她们身边“我来照顾学姐,你接着找线索,咱们迟早要找到能解毒的巫师。”一边说,我一边十分有频率地眨眼。
耶罗很快就猜出专家妹妹没准有辄,顺手拽上我说道:“你也别闲着啊,女生就让女生来照顾就行了,你跟我一起找。”他倒挺会提我着想,被他三两下就扯到大笼子的后边。
我原地踏步,假装成我们在寻找的声音,然后悄悄靠在耶罗耳边问道:“你拉我走干嘛?”
“说实话,你那个土匪同伴能不能救我学姐一把?”耶罗学着我的样子跟我一起挞拉鞋,听着还挺像。
“我哪知道,不过她的药我倒是见识过,对烧伤扭伤挺管同的。”我扬扬眉毛,咱唯一一次中巫毒还是莫拉老魔王下的手,事后就闹个肚子便没有副作用了。
“拜托,这可是正宗的巫毒,她一个外行人,靠谱吗?”耶罗听完我的话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学姐的安危“别人没醒过来,反倒吃错药了。”
我和耶罗边踏步边偷瞧笼子对面的专家妹妹,只见她正拿出一个小勺刮下学姐脸上的残存毒物,磕到一个圆形器皿里,器皿里本来放着一块类似猪皮的东西,还有几根草根。
她从包包里掏出几个盛着颜色各异液体的瓶子,用一跟铁棒沾上一两滴液体,溶于绿粉之中。
这让我想起上学时化学实验课的情况,我对化学这门课不太亲,总是学的不三不四,再加上我丢三落四的臭毛病,导致很多实验都出了问题。
专家妹妹接连试了好几个瓶子的液体都没有露出任何喜悦的表情,之后她又把两三种液体掺起来实验,也没有出现好的效果。我和耶罗看得不免有点心灰灰“唉,果然巫师的毒外行搞不定啊。”他摇摇头,低声叹道。
“你装着转转。我去问问情况。”我不死心地说,耶罗听完我的话扭身走向远处,我来到专家妹妹身边,她正在愣神,手里的圆形器皿还没有放下。
“情况如何?”我一屁股坐到了她的旁边,轻轻地问。
“我倒是确定了,这毒伤不了人的性命。”专家妹妹听见我的话缓收回神光,继续做她手中的活。
耶罗猜的不错。我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些许的放松,不出人命就好,要学姐真的挂在这儿,我估计他非得把巫师的地洞震平了不可。“你没办法现在给她救醒?”
“毒性好测,治就麻烦大了,我折腾老久也没有找到对性的药剂,怎么解啊?”她漫无目的搭配着液体的顺序,想来个瞎猫碰死耗子。
“你不试试那个什么什么瓢虫的便便,还有啥玩意的尿?”我看瓶子之中并没有当初我们用的货,不禁问道。
“你傻啊,两种都是涂抹的药,你看她现在的状态可能靠外敷来解决问题吗?总不能给她吃下去”专家妹妹说得脸都红了,低着头瞟我一眼。
我想想也是,这玩意毕竟是大小便,口服实在恶心,要说是个大老爷们忍忍就算了,可受伤的偏偏是个女孩子家家的,她要是万一知道真相,不得把友好值顶到-100去。
“再说,那药你也体验过,多大的迷幻效果。她本来就是昏迷不醒,这东西不是帮倒忙嘛。”专家妹妹说得在理,我打消了念头。
和她收好药物和器皿,没过多久耶罗就转回我们的地方。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颗圆形珠子,看看情形就知道专家妹妹没有救成,要是有办法救的话,现在学姐早就睁开眼睛了。
“你拿着啥玩意?”我看他的珠子不小,朝上的面抱着金子做的外壳,上面还镶嵌几颗颜色各异的宝石。
他把珠子扔给我,就低身抱起学姐检查情况。我把珠子翻过来一看,这分明就是眼珠!眼白的部分还凸显一道道血丝,中间的蓝色瞳孔透过朦光忽大忽小,就好像照相机在对焦似的。
“呃——!”我呲着牙,吓得我差点没拿住掉在地上,下意识把眼珠放远,我很清楚地看到包在黄金壳里的瞳孔转向我的脸部,还在收缩,准备看清我的面孔。
我赶紧伸手挡住,让它看不见,扭头喊向抱住学姐呢喃的耶罗:“什么鬼东西啊?!”
“巫师监测咱们的道具,傀儡之眼。”耶罗轻轻捋顺学姐的发梢,目不斜视的回答。
靠,她又不是你马子,你当着我的面对人家动手动脚,不怕以后我找弟妹告状?!我对他这种除了学姐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态度很不满意,摆明了重色轻友嘛。我说怎么总觉得有人再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之前的遭遇发生的未免太巧了些。、
专家妹妹对眼珠产生了兴趣,从我手里抢过去把玩起来,我看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对这类东西玩得不亦乐乎全身直冒冷汗,不愧是疯狂科学家,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她可能都不晓得。
“咱们不再找找密道了?”两边一个玩眼珠,一个玩——呸呸,照顾学姐,我就奇怪他们咋能这么镇定,我现在心里反正是又慌又急。
“找个屁股蛋啊找,再找晕过去一个我可背不动。“耶罗没好气的说“别着急,那眼睛既然观察到我们的处境,肯定有巫师会来找我们,等着就行。”
这倒不错,谁能保证下个机关就没有危险?除了耶罗我和专家妹妹哪有反应的机会,烟一闻人就晕菜可能专家妹妹有办法躲开,但是每次倒霉的不都是我么。还是别跟他们添乱了,乖乖等候吧。
“欢迎,欢迎。”靠近我们的墙壁出现了裂痕,一个大叉子使石头分成了四个部分,每个部分都逐渐往边上缩去。首先挂出来的是一股腐臭的风,我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一直待在里面而没有被臭死。
然后声音就传进我们的耳中,听起来很亮,估计他每天都做早操。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黑色宽袍,个头比我和耶罗要高出几厘米,身材很标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丫长的挺阳光。
从他的长相我实在无法和巫师那种生活在密室啊,下水道啊,地穴等等阴暗角落的家伙们联想到一块,浓眉大眼的,皮肤还跟专家妹妹似的呈小麦色,俨然一个美国牛仔的外表。
他的袍子跟我见过的两个巫师有所不同,上面刻画着荆棘般的图案,从袍脚一直围绕上胸口,逐渐形成两只藤手,捧着一颗血色的心脏,与他的长相成型鲜明对比。
“你看他别扭不?”我忍住笑意侧身问耶罗。
耶罗把学姐放进我的怀里,拍拍手说:“你谁啊,幻老头的徒弟?”显然没把对方当一回事。
专家妹妹本来玩眼珠玩的很快乐,见我怀里抱个睡美人,蹭地跑到我身边把人抢了过去,还冲我哼哼几声。
“请您尊重一点,难道法师都不学礼仪没有教养吗?”阳光巫师听耶罗称幻主为老头很不高兴,义正言辞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