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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回到家门口时,已经差不多十二点钟了。他实际是八点多钟到南京的,他和陈女仕下车后,两人在火车站前面的玄武湖公园一块草坪上又坐了一会儿。
陈女仕是在苏州上的火车,张楚是在无锡上的火车,陈女仕和他约好了上哪一列火车,然后在哪一节车厢里会面。
在火车上,张楚坐在陈女仕身边,陈女仕没敢搂住张楚,因为车厢里人几乎全是到南京的,陈女仕担心有人认识她。
张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脸向着窗外,他从上了列车那一刻起,心里一直有些不安。张楚不是一个能够随意放纵自己还心境自如的人,他个性中有些浪漫甚至是很书本的东西。
他在一时候能够把自己完全投入某个场合中,但过后,他就会反省。但他的反省不是来自于内心觉悟,而是在情感交迫里渴望更高一级的渗入。
诗芸到他身边后,他一直很拘束自己的行为,甚怕自己一个过错诗芸会离开他。即使他和诗芸结了婚,他仍然不敢放松自己。他在诗茗面前,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上,都是把诗芸压在诗茗前面。
他爱着诗茗,似乎是把自己在诗芸身边有些小心释放到她身上。张楚在很大程度上,还爱着诗芸爱他的那份情感,他不愿失去这一切。
即使诗芸有了小孩,他仍然希望他在诗芸心中是最重要的。有次诗芸逗张楚,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抓着楚楚的手,对他说,一边是大小孩,一边是小宝宝,在我心中,哪一个更可爱呢?
张楚一听这话就说,还是我更可爱吧,至少宝宝现在除了乱拉屎拉尿也不会讲话,怎么会超过我呢?诗芸听了笑着说,你也不羞,跟宝宝抢。
张楚就假装生气,说,下次宝宝拉屎拉尿我不给他换了,让他受受,看他让你怎么个可爱法。
诗芸当即就笑瘫在张楚的怀抱里,等笑够了,说,还小心眼,当然是你最重要啦,宝宝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会远走高飞,而你还在我身边,永远的在一起,恩恩爱爱陪我走一生,这个重要,难道你都不懂?
所以张楚在车上,依着窗口,望着窗外绿色的田野和小河时,渐渐地就有些惭愧自己。他想诗芸,想他的楚楚。
他想到这些时,心里面涌流出许多平凡的东西,一种简简单单生活中的要素,甚至床单的颜色,茶几上的摆设,门上吊一个什么样的小铜铃等等,他想再过些日子去看看诗芸,去看看楚楚。
在诗芸的怀抱里躺下来睡一个实实在在的觉,在诗芸抚摸他的温柔里,在她的耳边说个故事,或者背一段叶芝的爱情诗,或者说个笑话,让诗芸笑个开心。
列车快到南京时,张楚的心又收到了诗茗身上,他知道她一定在家等她。他特地在无锡买了一篮子杨梅回来,是太湖边上的特产,诗茗很喜欢吃。
诗茗吃杨梅时,喜欢把吃过的梅核子放在张楚的掌心里,张楚不知道诗茗为什么要这样做,诗茗只说我喜欢,张楚就依了她。
诗茗吃好了,就扒开张楚的掌心,数一数有多少颗梅核子,诗茗在数的时候样子特别开心,似乎比吃还开心。张楚看在眼里是满心温暖。陈女仕坐在张楚身边,开始总是拿话问张楚,要张楚谈些他过去的恋爱,他是怎么和诗芸爱上的。
张楚就编造告诉她,有次上课时,他假装喝醉了在诗芸身边坐下来,然后突然抱住诗芸,说,诗芸,我好爱你。诗芸就这样认了。陈女仕很相信,说张楚真大胆。张楚说,没听说过色胆包天。
陈女仕一听就乐了,叫张楚再说些他和诗芸的故事。张楚说跑了一天,有些累。陈女仕说你不想讲话就不说吧。
张楚就脸向着窗外想他自己的心思,陈女仕有时拉一下张楚的手,或者手从后面伸到张楚身上,在那里揪揪张楚,很有些心意的样子。所以下车后,陈女仕就想和张楚在一起再呆一会儿,张楚很想立即回去,他想着诗茗在等他,心里就有些着急。
诗茗在张楚心中,有一半以上扮演了他妻子诗芸的角色,尤其诗芸不在他身边时,诗茗就等于诗芸。但张楚又不想让陈女仕觉察到什么,就对陈女仕说到公园里坐一会儿。
张楚讲这话,是有点担心陈女仕要跟张楚回去,张楚既然这样讲,实际上是告诉陈女仕,他并不想带她回他的家。陈女仕也理解张楚的小心,同事之间的串门,流言往往就是这样传出去的。
公园里晚上人不多,灯光又暗,陈女仕和张楚坐的地方,离他们很远处才有一对情侣也坐在草坪上不知干什么,看得不很清楚。
所以,陈女仕这刻把张楚搂在怀里,手在张楚的衣服里就很放肆,在张楚身上到处抚摸,揉弄,有些迷恋欲望的样子。
张楚就把手伸在陈女仕的胸前,握住陈女仕的两只乳房,捏捏揉揉。过了一会儿,陈女仕把两只手全放在张楚的阳jù上,在那里尽情地把玩。
张楚有点害怕,总觉得阳jù在陈女仕的揉弄里有些冲动。他甚至还担心陈女仕会把她自己的裤衩脱下来,然后坐到张楚身上,在后面掀起裙子,让张楚的阳jù从下面插进她的身体里。
张楚具怕的不是阳jù插进陈女仕的身体里,相反,他这刻在陈女仕的逗弄里,还有点渴望在陈女仕的身体里插一下,但他惧怕射精。他马上要回去见诗茗了,他要给诗茗一个干净的交代。如果回去阳jù还软弱无力,诗茗肯定不会让他轻易过去。
在这一点上,张楚觉得诗茗似乎比诗芸还要厉害一些。所以,张楚被陈女仕拥在怀里,尽量不去逗弄陈女仕的下面,他装着内心很平静的样子,只在陈女仕的乳房上用些温柔。
陈女仕在他身体上挑拨时,他尽力压住升腾的欲望,身子斜靠在陈女仕的胸前,象个好情人的样子。陈女仕这一刻似乎很满足张楚这种浪漫而不淫秽的风格,手在张楚阳jù上抚弄时,更多的象是安抚,而不是挑拨。
当他们起身要回去时,陈女仕还是忍不住在张楚的耳边说了一句,想死了。张楚很能理解陈女仕这刻心境,就把手伸到陈女仕的裙子里,在那里揉了一下,给它一些安慰。
没想到陈女仕的身子立即颤了起来,然后就咬住张楚的肩,两腿紧紧地勾住张楚。张楚只好把手贴在那里不动,给它一些更实在温暖的安慰,想使她安静下来,但陈女仕的身子却越来越不平静。
张楚犹豫了一下,就将两个手指头并起来慢慢地伸进陈女仕的yīn道里,紧随着张楚这个动着,陈女仕是更加紧紧的咬住张楚的肩,象是嗓子里要喷出什么似的,并且把手伸过来按在张楚的手上,向里面用劲。
张楚就顺着陈女仕用的力,手指在里面搅动、摩擦着,陈女仕的下面渐渐地完全张开来了,并且在奋力地吞噬张楚的手指
张楚放下陈女仕时,感觉到自己有很大的冲动欲望。他必须放开陈女仕了,否则,他就无法自持住,就会主动要求插进陈女仕的身体里。
陈女仕被张楚这么一撩拨,有点欲罢不能休的样子。她伏在张楚身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动,最后,把手又伸在张楚的下面,在那里抓了几把,象是有点恋恋不舍它,然后才和张楚一起站起来,依着张楚走出公园,在门口又和张楚拥抱了一下,才各自打的回去。
张楚开锁进门,然后开灯,灯却不亮,看看门外走廊里灯,是亮着的,张楚心想肯定是保险丝又断了。
他关上门后,就往房间里走,走到第一个房间,推门进去,一直摸到床上,没有人,退出来,再进第二个房间,门却锁着,开不下来,张楚就敲门,喊诗茗开门。
喊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楚心想肯定是诗茗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不愿开门,他就站在房门口说好话,陪小心,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一点动静。
张楚有些奇怪了,心想诗茗可能没有来,只是房门怎么会锁着的?张楚这样想时,忽然听到客气里有些声响,他就从房门口退回来,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光亮,看看客厅里有什么,他隐约看到沙发上有些模糊的东西,他就走过去,一摸,吓了一跳。
原来诗茗就躺在沙发上。张楚有些生气了,说,你神经病呀,这样吓我。诗茗却不理他。他坐过去,伏在诗茗身上,问诗茗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诗茗却一抖身,把张楚从沙发上推到地上去,也不说一句话。张楚不知道诗茗生什么气,就坐在地上,也不起来,说,真是,我回来也不欢迎我,还这样对待我,我怎么又得罪你了?人家还特地带了一篮子杨梅回来,想讨你的好,竟这样,早知如此还不如扔在路上给狗吃了。
诗茗一听,气得坐起来,用手指着张楚说,你小情人呢,怎么没把你小情人带回来,还带杨梅?你好心多了,是吃剩的吧,说不定还全是挑剩下来的烂杨梅,拿来哄我这个没见识过世面赖着你的下贱女人。
张楚一听,吃了一惊,心也随之往下一沉,有点不知所措。他以为诗茗知道了他和陈女仕的关系,缓了半天神,问诗茗,你说什么?诗茗却不理会他,只顾自己生气,往沙发上一倒,说,你少装蒜,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在旅馆里做的什么?
张楚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知道诗茗是因为什么关节生气了,他从地上起来,靠着诗茗坐在沙发上,轻言轻语地对诗茗说,亲爱的,你怎么不问情由就来虐待我,人家想死你了,你想跟我吵架你自己吵去,我只想亲亲你,只要你不妨碍我就行。
张楚一边说这话,一边就把手往诗茗的怀里伸,摸诗茗的奶子,逗诗茗。诗茗把手拦住张楚,要张楚老实交代昨晚的情况,张楚却不管诗茗如何反抗,手在诗茗身上到处找便宜,弄得诗茗没办法阻挡。最后,诗茗只好坐起来,责问张楚为什么把电话搁起来,不让她打进电话。
张楚这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回来还想问你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么说,一定是我打电话时没搁好。
你也不想一想,我再怎么笨,也不可能做这么笨的事,这不等于告诉你我有情况了。诗茗一想也是,笑着对张楚大声嚷道,我都气了一天一夜了,就等你回来剥你的皮。
诗茗说完这句话,抱住张楚吻了起来。张楚立即把诗茗抱在怀里,手在诗茗身上到处走,说,你自找的。然后一件一件地把诗茗的衣服全脱了,吻诗茗的乳房,腹部,等到非常迫切时,就把诗茗抱起来,往房间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