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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啊的一声尖叫,把宝龙惊得抬起了头。这一看,宝龙也嗷了一声,赶紧扭转了头。晓歌又奔回浴室。不知道干什么好,她又趴回了浴池,用手抚着蹦蹦跳的心,稳定了一会儿情绪。
然后就开始对外面的男人进行训话:好你个陈宝龙,这么不要脸,偷听人家洗澡还不算,还看人家的身子。
宝龙还挺委屈,我不是有意的,是小敏姐说,你没衣服穿,我就买了来。现在要不要穿上。我穿你个大头鬼,晓歌有点气急败坏地嚷着。我不叫你,不准你进来。
小月从外面进来后,把冰儿的诱导式采访中断了。她对着冰儿的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冰儿的脸色变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吕英今天这个大客,跟坐在主陪位置的商量了一下,说,各位姐们、妹们、弟们,咱们把最精彩的节目留给下回分解。
这段时间兴许还会更有故事,时间不早了,小敏也该回学校了。冰儿本来很尽兴致,可一听到小月给她说老爹的事,心里跟遭了霜冻了一样,一下子沉重起来,唉,看来这辈子,这个爹爹是不会让她消停了。
楚楚和陈伟雄正在跟黑刀帮交涉探子的事,别人不好管。看来得马上过去,冰儿和小月在星儿她们的护卫下,急匆匆地回了皇天。
听小月说,冰儿那个一天三醉的爹爹也不知是听谁说的,喝得醉醺醺的找到了皇天,说是自己那个当大明星的闺女回来了,过来看看闺女,要让闺女陪着说说话,倒三歪四的在皇天闹开了。
这位老爹出身正宗农民,属于根正苗好的那种。想当年下乡的女知青,冰儿她娘,在一股子支援农村建设的热血激荡下到了小威的那个村子。
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就算冰儿她娘不想下也得下,毛泽东他老人家的英明决策那是被当成圣旨的,谁违背了毛主席,那是跟七仙女偷偷下凡会董永犯了天条一样的不可饶恕。
那个年代为了解决肚子问题,好多女青年,就跟当地的农民结了百年好合。冰儿的娘等来等去,把自己等成了老姑娘,眼瞅着不嫁人不成了,最后总算左找西找的,嫁了个比她还大八九岁的农村男人。这一次的城乡混结,后来造成了一大批要返城知青的历史问题,搞得政府是非常的头疼。
冰儿的爹娘带着他们在农村的结晶冰儿回了东港市,差一点就有了隔世为人的感觉。工作没找上以前,吃饭都成问题。他们是回来最晚的,家里找不到门路,只好等改革开放了,可以自己做点小买卖的时候,自助返城。
冰儿的老爹的户口还是冰儿在影视圈出了名以后解决的。有时工作可以勉强找一个,但生活上的落差却不是一时半会能适应得了的。
冰儿的娘属于享受在前,吃苦在后的主儿,可命运对她却是一次次地开玩笑,先是在面粉厂找了个活,总算吃上国家粮了,很是满足了一阵子,可滋润没多长时间,国营的面粉厂干不过人家那私人的小作坊,竟宣布破产倒闭。
她进厂晚,年龄却是上够不着退休条件,下挂不上择优上岗的条件,几万块钱被被一次性买断了工龄。
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冰儿那个没本事的爹在批发市场卖小杂货。冰儿的娘不甘心就这么窝囊下去,她把宝压在了自己的闺女身上。
冰儿虽然长在农村,但模样越长越水灵,可能是造物主在冰儿的染色体上造了手脚,她的天生丽质与父母一点也不挨边。
不光是外貌迥异,在天性上差别也非常大。培养冰儿的问题,父母产生了激烈冲突,这也是促使冰儿她娘砸锅卖铁誓死进京杀出一条从影致富路的直接导火索,冰儿的小姨每一次去看冰儿,就觉得这么如花似玉,满身灵性,天赋异饼的人物在农村生生就给糟践了,李白不是说过吗,天生美女必有用。
这也间接造成了冰儿父母的离婚,冰儿的娘一意孤行地把女儿交给了自己的亲妹妹。让冰儿的小姨带着冰儿和她卖房子的钱进了北京。冰儿的爹被逼着搬出了冰儿的娘单位分得的楼房。
冰儿的娘这一支血脉看来里面流的满是冒险和冲动,并且非常敢于蔑视婚姻,她们为了筹集进京的活动经费,小姨的房子也变成钱了。
而且,也亲自把家庭的枷锁打破了,两姐妹还以卧薪尝胆的故事互相激励,有当年做的一副对联牌子为证:有志者,事竟成,砸锅卖铁,义无反顾要进京。
苦心人,天不负,吃糠咽菜,首都北京留美名。进了京的冰儿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因为这不光毁了两个家庭,冰儿的姥爷姥姥,还因为生了两个这么伟大的女儿,重病之下,气血难调,撒手归西。
在这么大的压力下,小小的冰儿承受了许多不该她承受的东西。小姨对她的艺术教导是:为演艺事业献身,不仅要心甘情愿,而且要前仆后继。只要身子一横,皇帝也能拉下马。只要在前进的道路上,有男人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就要坚决地用美色裹着的炮弹,把男人们炸平。
怕什么,为了神圣的艺术,献身是神圣和光荣的,后来北京有了点基础,冰儿的娘也到了北京。两位伟大的女性冒险家,倾尽了所有,终于让冰儿接着了那清宫丫环戏。
当时她们已经山穷水尽了,不过,她们很坚强,如果还不成功,她们就准备到北京最下等的洗头房卖身了,在那种地方,只要活好了,一天下来,挣个三千五千的不成问题,经过比对,小姨的身价可能还能高一些,化点浓妆,弄不好,还能在夜总会坐台。
这么伟大的牺牲精神,如果有电视人再拍个女明星另类秘史,这样的题材肯定能炒作起来,这也是记者们特别对冰儿感兴趣的一个原因。
那个清宫格格戏让冰儿一举成名。两姐妹就琢磨了,如果当时她们再下大点功夫,让冰儿直接演成了格格,那会是更加轰动。
有一次冰儿在故宫拍戏,两人有幸在化妆间呆了一会儿,上厕所的时候,听那位给冰儿弄脸的台湾化妆师念叨一句,臭三八,长得那柿子脸,再整也是个茄子饼,唉,可惜了那丫环了。
再回到化妆间,就看到化妆师,在眉目间给冰儿做了手脚,让她的容貌看上去不至于压过那位宽脸的清纯柔美的娇弱格格。
冰儿成名以后,片约不断,又接着演了几个古装戏。钱当然是有了,但还没有大红大紫,艺术嗅觉非常敏锐的小姨,又盯上了贺岁片,拍电影不是特能成就国际巨星吗。
这一回是铁了心了,不是第一女主绝对不干。她们还偷空回了一趟东港,趴在父母的坟头号啕大哭。
这哭中是不是有对父母不理解的幽怨,是不是也想起了正常人正常家庭里的一些温暖,是不是还有对艰难成功后的一种对人情冷暖的发泄。
她们回来是有目的的,小姨曾经在一个业余艺术团体干过临时演员,为了给冰儿一个好的艺术背景,冰儿的父母都得是从事艺术的。
冰儿的那个正宗农民的爹爹,成了一个艺术学校的退休老师,而且,冰儿的娘主动跟自己的农村丈夫复了婚,从生活上讲,主要是指性生活,这种复婚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冰儿她娘早就不跟那个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的老头上床了。
但是为了造就和谐的艺术家庭氛围,在名义上必须得这么维持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封老头子的嘴,不能出去乱说。
高中没念完的冰儿与她的小姐妹楚楚和茵茵,分别的时候自是有一番难舍难离的,她们在学校外的小饭馆喝完酒,走到东岱山上,对着各自不明的将来,也得寻找一点诗词的悲情,柳三变的那今宵酒醒何处,正适合于对未来相当没有着落的三姐妹的心情,念去去千里烟波,大海茫茫潮起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