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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漫之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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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飞快地行驶着,车后厢融满了暖暖的春意。

    丹俐在齐宇耳边轻声道:“我好想,快到海滨吧,今天晚上我要亲你,你以后可不许取笑我哦?” 看齐宇喜欢地点点头,她已红晕满面的俏脸绽放出美艳的花朵,勾人心魄的眼神瞥了一下齐宇,抓住他的魔爪轻声道:“那你从现在老实一点,别让我难受,还接着讲爱情吧,让我转移转移注意力,啊?”

    齐宇早就欲火焚身,丹俐诱人的表情让他难以自禁,但听了她后一句话,想到了处境不允,他也急需转移一下注意力,便抬头看看前面聚精会神开车的李师傅,又看看两边快速飞向身后的景物,一会才控制住那燥动。

    他问已平静不少的丹俐问:“我刚才说到那一种了?”

    “刚说了崇高的爱,健忘鬼。”丹俐说罢嘻嘻一笑,刮了他一下鼻子。

    齐宇脑中回顾了他前面讲的,接着又讲:“先不说平凡的爱,说一说后面两种,反正除了第一种和后面两种,剩下的都归为平凡的爱了。庸俗的爱是指为了自身能够谋取自己向往的利益,比如爱对方有钱,爱对方有权,爱对方家世背景好等等,初衷虽具有功利性,但相处过程中也产生了情感的,也称为爱情;再说低贱的爱,多指在***场中,最初一方或双方仅仅为了发泄和满足肉欲,日久生情不能自拔,最后不顾世俗反对勇敢地结合在一起,我认为也是爱情。這也是你刚说的因情生爱的一种。从古到今這类很多,有的也很出名很轰烈。

    “不管是哪种目的的爱,只要有爱有情都称之为爱情,這是从字面上讲。如果从古今演绎的爱情观讲,都偏向第一种,但這种爱情可遇不可求,因为最难的一个条件是:双方都必须具备非常高的素养,情操十分高尚,可称圣人的人,没有這一条件的男女,就无法抵挡世上种种诱惑,无法处理好家庭琐事,也无法使爱情永葆青春。你说這多难,一个还难找,别说两个了,不具备這一条件的人,不能妄称拥有了崇高的爱情。比如毛主席和杨开慧之间可称崇高的爱情,双方都有高尚的情操和远大的抱负,都甘愿为对方为共同的理想而牺牲,像這种例子过去挺多。可后来换了个江青,他们之间当初肯定有爱有情,但能称上崇高的爱情吗?”

    丹俐听完眨巴眨巴眼,沮丧地说:“這么难哪!咱俩没一个能称圣人的,哪咱们也攀不上高尚的爱情了?”

    齐宇笑笑道:“圣人有啥好当的?当平凡人多好。世上多数人是凡人啊,如果按上面的标准,我们普通人就不能拥有爱情了。我看应该为爱情重新正名,那种崇高的爱情干脆叫圣情算了,把爱情這个词还给像咱们這种人,男女之间只要不违背社会准则和公德的,通过正当途径和手段,有爱有情了才叫爱情。甭管這段情有多久,那怕只有一天,也应该叫爱情,這就是平凡的爱情。”

    听到這,丹俐说道:“那婚外情和一夜情自然不算了。”

    齐宇略加思索,慎重答道:“很难讲,因为发生婚外情和一夜情的有多种因素促成的。先看基于什么目的和缘由,如果双方过去连平凡、甚至庸俗的爱情都没有,处于爱情荒漠之中,后机像巧合遇到了互相爱慕的人,并产生深厚感情的,這—类也应该算。如果只是为了某种目的,比如为了有钱和有权,为了发泄性欲,這些当然不能算了。我忘了讲了,爱情最主要的表现是双方心灵能碰撞出火花,从心底深处和对方产生了感情。”

    “那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夫妻都是爱情了?”丹俐又开始挑他的剌了。

    “有的是,有的不是。如果当初就互相相爱,或后来逐渐互相爱上,情意日渐深厚的,那当然算了;如果当初有一方不爱,或后来有一方始终是为了家庭着想,努力维护着夫妻情谊,实际這己变成一种和父母兄妹一样的亲情了,這不能算爱情。”

    丹俐更进一步了:“那一个人身边已有一个所爱的爱人,对方也爱他或她,可那人还与其他一个或几个互相有情,哪又算啥呢?”

    齐宇笑了:“你的问题越来越难了,我快招架不住了。现在這种情形被人们鄙视,多数人不会承认的,不过以后会算的,因为這种情况现在产生的负面社会问题太多,等发展到自由婚制那个时代,這种情况太普常了。每个男人或女人,都有他们的闪光点,都有吸引对方的地方,而人类有着多种多样的欣赏观,同时爱许多人或被许多人爱,那是很正常的。”

    丹俐大声抗议起来:“不正常!不正常!不正常!不管到什么时代,我只爱你一人,你也只能爱我一人!坚决不能滥爱!”

    齐宇哈哈笑道:“放心,我保证只爱你一人。可别的人会不会都像我们這样,我可不敢保证。”

    丹俐娇嗔:“我只要你保证就行,管他别人干啥?” 她说完忽然象想到了啥,又问齐宇:“你说过方明和那个叫翁雅静的事,不是他们正在一起搞公司嘛,你说他俩是不是有那事,不然能扔下家住到他们家和晓敏一起伺候他?”

    齐宇嘻笑着说:“可能有吧,我找机会问问?讲给你听?”

    “问问,如果有肯定挺有意思。”

    “你不是不喜欢嘛,怎么想听了?”

    “我不喜欢咱们出现那种事,可不等于不想听别人的。”

    “這种事恐怕我也问不出来,关系到翁雅静的名声,方明不会轻易告诉的。”

    “不是说方明暂时不能那个吗?你不是常说爱情必须以性为基础,没有性的爱情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吗?反正我是同意你這说法,如果你像方明那样,我也会像晓敏姐对方明那样,还一心一意对待你,不过总有点不完美。”说罢這句,丹俐脸红了一下,好象还有啥话羞于启齿,下了决心细语道:“我是不是有一丝丝淫荡,为啥老想和你那个,只要你能行,我啥时都愿意。”

    面对丹俐這一问题,齐宇不敢调笑她,正二八经回答道:“好嘛!這正说明你非常健康,非常正常嘛。我们老祖先在进化之时消失了定期发情期,使荷尔蒙一年四季都旺盛,才能让男性、女性一年四季经常享受到性快乐。這样既增加成功受孕的机会,又使男女之间经常能够交流沟通,并产生深深的依恋,使人类成为感情最丰富的高等哺乳动物,也许這正是人类超越其他动物的关键之处,這也是爱情产生的必备条件。

    “可是在奴隶制,特别是封建制的极端男权主义,想尽一切办法压制女性的性天性。他们发明了最荒唐和最残忍的做法,西方是对女性的割礼,他们认为女性的快乐源泉就是阴蒂,只要从小把她割了,女人就不会产生性欲望了;东方以我们国家的女性裹脚最典型,把你的脚从小裹的变小变型,缩小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围着锅台转,不给你红杏出墙的机会。但女人的天性岂是一两种残忍手段所能压制,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但他们还有另一种可怕手段,那就是往你脑子里灌输一种恶毒思想,西方靠教义,东方靠礼教,让人们,特别是让妇女认为万恶淫为首,不能有淫念。這手段毒啊,至今还影响着我们的思想,不敢光明正大地去追求性快乐,讲爱情只敢讲爱和情,不敢讲性。那没有性的爱情和父母兄妹的亲情有什么区别?只能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伴侣而已。”

    齐宇這—大段话丹俐一直静静地听着、思考着,觉得确实如此。男人们可以到处炫耀自己的艳遇和性快乐,女人们稍有不慎,就被骂为不正经、烂货,多不公啊?她听完又问齐宇:“那我们女人该怎办?”

    齐宇笑了,指着上面的水杯说:“先让我喝口水吧?”

    咕噜噜一大口水进肚后,他开始说: “又好办又不好办,时间会解决一切的。你比如我自己,我的想法够开放了吧?可轮到我头上我也会想不开,這就是旧观念的可怕之处,想的、说的和做的非常不统一。你比如十几年前,少女们开始越穿越少,发展到现在不仅袒胸露腹,连屁股都要露出一半,”丹俐咯咯笑起来,等她笑完齐宇接着道:“当时反对的人有多少,男人们是嘴上反对心里爱看,反而稍上点年纪的妇女是嘴上心里都反对,说那是发骚、是为了勾引男人,久而久之人们习惯了,也不骂了。可另一种观念形成了,连那些少女们也认为這样可以吸引男人的注意,取悦男性,于是变本加厉起来,越露越多。实际你不露也照样吸引男人,伊斯兰的妇女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哪不照样吸引男人?她们不明白她们露体的举动其实是天性的萌发,人类穿衣的历史仅仅有几千年,而不穿衣的历史却是上百万年,那是心灵深处回归天性的驱使。社会越发展思想就会越解放,人的天性也会释放的越多。现在越是发达的国家這种趋向越明显,很多发达国家不是已有天体浴场吗?所以说妇女只有大力更新观念、解放思想以后,才能摆脱被动的状况。”

    说到這齐宇顿了顿,笑着又说:“就观念的事我说一件好笑的事咱们逗逗乐,男人们不是认为和女人发生了性关系,就是占有了這个女人吗?而长久以来女人们也认为是被占有了。呵呵,這纯粹是本末倒置嘛!丹俐你想一下,到底是男人占有了女人,还是女人占有了男人?”

    丹俐最爱和齐宇谈论了,他天马行空的思维让她觉得非常有趣,带动自己的思维也变得非常活跃,过去有些想不明白、糊里糊涂的事情和他谈谈,一下豁然开朗了。她歪着头考虑着齐宇的问题,到底谁占有谁?不太好想,她突然想到那过程和细节,明白了,你男人的东西变成女人身体的一部分,怎敢说占有了女人?想明白后哈哈大笑起来,好久才止住,两手抱着他的头颅说道:“也不知你這脑子是怎想的?我看书的时候老见‘他占有了她’,或‘让他占有了’這个论调,可从来没明细想啥地方不妥,认为原本应当這样。”

    齐宇用头抵住丹俐额头说道:“這回知道习惯思维的厉害了吧?你想想,最初不过是男人把女人买回家才叫占有,因为這个女人从人格到生命不折不扣地属于了他,后来演化为只要是发生了关系就叫占有。别认为它可笑,那些陈腐观念就是潜移默化在你脑中,让你从来不加思索地把不对的事情当成对的,把美的认为丑的,把应该的变成不应该,该抵触的不去抵触。还有更可怕的,明知是错的也不敢去反对,這方面最典型的就是奴化思想,几十年的反封建,可现在官场中的奴化思想仍很严重,下级对上级态度只有一种模式---奴相!明知是错的也不敢反对,也不愿去反对,嘿嘿,就像我对你一样。”

    丹俐听得好好的,听他突然把话转变,开起了玩笑,便反用劲顶他,嘻笑着问:“你奴相了吗?你奴相了吗?咋我没看见,你给我奴相一个我看看。”

    齐宇便装出可怜相,把丹俐抱在怀中摇晃着,说:“我這还不是奴相吗?”

    丹俐欢快他“咯咯”笑起来。

    几百里的路就這样过去了,他们到了海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