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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陈老板公司的途中,一路上车内传来celinedion的myheartwillgoon,这正是电影铁达尼号中脍炙人口的主题曲。丽苏很难相信,像老板这种在商场上打滚的商侩,竟也欣赏这类浪漫的音乐。
她开口问他:“金先生,你也喜欢这种音乐?”
“这种?”她的用辞让他深感不认同。实周反问:“这又是哪种音乐?在你的想法中,它又该属于哪个阶层欣赏的?”
潜意识里对上司的尊崇,令她一下子又将道歉说出口:“sorry,冒犯了金先生,我——”
“不,我们之间谁也没冒犯谁。只是,我车内有这类型的音乐,真的那么不搭调吗?”
“没这回事。金先生,我只是讶异,像你这么忙的人,竟然也会欣赏?”
这话是褒还是贬?
实周耸耸肩说:“我眼中除了赚钱外,还是有能吸引得住我的事物。我是不在意当个钱奴,但也不至于在物质享受上亏待自己。”
丽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是以保持缄默。
到了陈老板处,因一直专注于工作上,早将刚刚在车内谈论的话题全抛诸脑后。
丽苏的双手不停地在键盘上移动,仔仔细细地将他们对话的内容与商谈的重点keyin进手提式电脑中。
中午则由陈老板作东,在港式茶楼用餐。
下午行程便赶赴汪老板处,这是另外安排的,是以丽苏全然不晓得金先生的用意为何。
信镇一双带著评鉴的x光眼不时地在丽苏身上瞄来瞄去,时而叹息、时而赞美;
而被品评的她,却完全不知这汪先生到底是怎么了。基于自己不过是老板带出来的小跟班,也不好禁止客户往她的身上瞧,只好有耐性地让他瞧个够。
丽苏的镇定,颇教实周与信镇佩服。好一会,汪先生终于移动尊目,专心地面对她的老板。
沉重的压力一旦消失,丽苏忍不住微吐出一口气来。
信镇开口对实周表示:“这个计划非常的好,只可惜还需要有所补强才能步向成功之道。”
言下之意是——丽苏这女子确实是值得实周追求的女子;只可惜,偏偏她又是仁周的女人。想要夺得美人心,恐怕还得费思量而丽苏却以为汪先生对老板所提出的企划有不满意的地方,连忙解释:“汪先生,这企划可花了我们老板不少的心血。您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让我们再行改过,您觉得如何?”
她一认真,却引来两人面面相觑。两人是要笑也不是,不笑又对不起自己。当然,他们是不可能傻得连泡妞的术语都解析让她知道的。
实周忙打圆场:“没事的,这个case我和汪老板商议后再作决定,是不,汪老——板?”
好一句汪老板,信镇也回他一句:“当然没问题,凡事总得利用民主的管道,商议清楚再说,对不对,金——老——板?”
两人的样子虽然可疑,但丽苏并不好乱下定论,只是点头附和著。
待两人出门前,信镇丢了一句:“晚上我请客,七点准时在香颂餐厅。”
*****
这一餐可是标准的鸿门宴。信镇的用心让实周有机可乘,只有不知情的丽苏却傻傻地落入无形的圈套中。
浪漫的法式大餐,烛光、鲜花、音乐呵呵,光是气氛就教人意乱情迷了。
信镇也带来了另一半一块享受大餐,此际倒不像是宴客,反成了约会似的。用餐之后,又到ktv哼两首,过程中自然沾了不少酒。
丽苏一直提醒自己要浅酌,但现场的气氛却容不得理智占上风。她记得只喝了三杯,应该是三杯吧。但这不怎么确定的三杯却让她醉得不省人事。
待清醒过来时,发现完了,不光是她,连金先生也昨夜,信镇不断地对实周耳提面命——“老兄,霸王硬上弓这名词你总该不陌生吧?”
干嘛?他的情形哪能扯得上“霸王硬上弓”?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兄弟妻不可戏这道理我是懂,但是你也别忘了,你的兄弟是什么德性?为了拯救她的一生,你不得不这么做。还有,这么做也是为了你自己;既然爱她,就去争取她呀。虽然是有点不择手段,也卑鄙下流了点;
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晚是关键,做了,她就是你的人;不做,你就乖乖放弃她吧。”
多么中肯的烂建议!不过也挺中用的。
稍带醉意的实周,耳中不断回荡著这话的涵义想起弟弟,想起丽苏,又想到自己,他点头了。
“好,自私点,就为了自己。”
“好兄弟,你为金家付出这么多,也该有样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交给你了。”
信镇由妻子手中将丽苏交给实周,并有意地表示:“老婆,姚小姐醉了,不如由阿周送她回去,咱们也该回家了。”
汪妻不放心地问实周:“阿周,你行不行呀?”
实周对信镇说:“信镇,不如你送送我们吧。我也醉了,叫taxi又不方便。”
汪妻见他满脸通红,便催自个丈夫:“阿镇,送送他们吧。我看阿周也醉得差不多了,叫车挺危险的。万一司机对姚小姐起了色心欲施魔手,阿周也没剩多少可抵挡的神智,我们还是绕点路途送他们吧。”
自个的老婆也被实周的假象给蒙骗了,信镇暗地里笑道:不必司机,阿周就是魔手之源了。
随即依太座吩咐送佛送上西天,不光送他二人回饭店,信镇还怂恿他:“今晚就别回房去了,接下来的不用我教吧?”
“不用了,你快下去吧,不然大嫂会起疑的。”
信镇笑问:“迫不及待了吗?好,不识相的才会挡路,而我却是识相的那一位。
我先走了,希望你能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来,bye。”
老友一走,实周独坐在床畔约半个钟头;一向理事冷静、行事果断的他渐生退意。
“我看我还是回房去吧。”一起身,又犹豫了起来,喃喃自语:“上天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以说走便走呢?”
索性一回头——不知何时,她上衣的排扣已解下几颗,红艳雪肌在他的眼前呈现。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要他完全不动心、不冲动,那是不可能的。在动与不动之间,他狠下心来,要充当色狼也得当到底。眼睛既然都非礼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脱下她的衣裤直至裸裎,而自己也毛躁跟进。做什么呢?当然是和她躺在一块睡觉了。
*****
一觉到天亮,好简单的生米煮成熟饭。
他已醒了n回了,但见她仍在熟睡中,便又仆倒再睡。终于让她先醒过来了;
其实他是清楚她的一举一动的,只是不想在她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之际便与她裸裎照面。
丽苏真不敢相信,自己竟这么的她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天呀!竟然没有丝毫的头绪。她是怎么回到饭店的?又是怎么和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因她知道在被单底下的自己是身无寸缕的;尤其当她看见老板俊逸的睡容,再联想到仁周、兄与弟、女朋友丽苏不敢再往下想了。此际,见他蠕动,更是吓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被单里传来阵阵温暖的体温,她明白热源是来自于他。这么贴近的亲肌之匿,羞愧没有涌上心头,倒是贪恋起这样的感觉。
良久,丽苏想起身穿上衣物以蔽体,在不扰醒他的轻声下悄悄起身;才一站稳,身后便传出 458 459的声音,丽苏想也不想地再度钻回被窝里。
他已够假了,她更假;这么急促地又窝进去,使两人的距离更加地贴近。
丽苏心忖:戏里若是遇见这种事,女孩子便是哭闹要对方负责;而当她真正面对时,怎么丝毫没那款心情?叫自己勉强点哭两声,实在装下来;当没那一回事,却又做不到。唉!做人恁般难呀。
也许是磨蹭过久,实周见她没什么进一步的反应,也不想让自己再假装下去。
他一个大翻身,将自己的手臂横跨上她的身子,这中间只差那么一层薄被间隔。
实周以讶然之态清醒过来:“咦?你怎么会在这?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忏悔的口吻教丽苏不忍对他有所责难,只是淡淡地表示:“不尽然全是你的错,我也有不对。喝过量的酒才”
实周随口冲出一句:“我会负完全责任的。”
“不,你不需要负什么责任。只要只要我不怀孕,你就不用担心,我不会赖著你要你负责的。”
怀孕?他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以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之间便可成交,谁知道她还爆出这句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怀孕。
实周真诚地表示:“我愿负一切责任;即使没有怀孕,我还是要负责到底。”
丽苏摇头说:“你不必勉强,这太委屈你了。更何况,我和仁周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希望如果我没有因此而受孕,也请你忘了这件事。”
“忘了?你叫我忘了,这怎么可能?”
丽苏以为他该感激她的洒脱的。
她从不认为他有可能对她这种人动心,是以昨夜与今晨的事,只当是一场意外。
那是他不小心所犯下的错误,而她实在没有理由以这件事做为胁迫他的手段,那太卑鄙了。因有这样的想法,丽苏决定当个有理性的女人;即使得不到他,她也要他对自己留下好印象。
“怎么不可能?你不说,我不提,没有人会知道的。为了你好,我希望你最好能做到。”
怎么会这样?这和原先的计划有所出入。实周不相信,真有女人能够这么冷静地面对这样的情况,莫非——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除非她对仁周爱意尚存。对,一定是的,她爱仁周,她舍不得放弃他,所以才会这么断然地拒绝他极欲负责之心。啊,多么残酷的事实。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而放弃他的追求,这打击未免太大了。
但见丽苏坚持,他也不好咄咄逼人、穷追不舍,是以实周决定——“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我的臂膀永远欢迎你枕藉。”
丽苏几乎动情于他的承诺;然而,为了留给他最美好的回忆,她还是选择放弃这个令她渴望的港口。
丽苏不怪他,反而还很感谢他的冲动。爱慕金先生之心不断地滋长,然而保守的个性却令她只敢爱而不敢付诸于行动;再加上已和仁周交往在前,除非仁周告诉她:“我不要你了”否则她都不好因自己的移情别恋而开口要求分手。毕竟仁周对她是体贴、热情的,她实在没有背叛他的理由呀。
喜欢实周归喜欢“一夜情”这玩意她又玩不起,更别说是主动勾引他了。所以今晨这样的局面,她决定对仁周隐瞒;即使对他感到抱歉,也只能在心里头说了。
*****
女友出差几天,仁周就玩疯了几日。
晚上有大票的狐朋陪伴作乐,深夜又有美美这骚货伺候,他简直是要乐翻天了。
丽苏一不在,拘禁多时的野性全面放肆了起来。
大哥大不开,call机也休息;要找他,可比登天还要难。白天没精神上班,索性窝在宾馆中;而美美也向公司告假,两人疯狂地享乐。一连五天,仁周对她这种自动送上门的肉弹可一点也不稀罕,只是昧著良心对她说:“蜜糖,假期过了,我们该说bye-bye了。”
美荷撒娇不依:“哪有那么快的?”
“为了你,我也请了几天的假,对你算是恩宠了。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不上班可要挨饿了。”嘴里说著,一双贱手也不忘在她尖挺的乳房上来回摩搓。
美荷爱煞了他的性爱手段,一个翻滚又趴到他的身上去。
“别去了,我养你。”
“养我?你养不起我的。我出手你也不是不知,一个月光花在我身上的便要六位数。就凭你,怎么赚呀?”他太瞧不起她的自不量力了。
“我可以的。只要你乖乖地在家,别说是六位数,就是七位数我也给你。”美荷夸下海口说道。
仁周存心耍她,是以回她:“好,要养我可以,你先给我两百万。若你拿得出来,再谈其它的,如何?”
两百万?美荷震住了。一下子要她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她上哪筹呀?不过,为了挽住心上人,她决定——“好,一言为定。有了两百万,你得全依我。”
他吊儿郎当的:“有了再说。”
次日,美荷到银行提出自己六十七万元的积蓄;与丽苏同居将近一年,也知道她多少有些存款,她打算趁丽苏今天出差回来向她调急,连理由她都编好了。
丽苏才一回家,就见美荷若有所思地坐在客厅,是以先向她打招呼:“美荷,我回来了。”
回来了正好。美荷装出一副忧心的面容,开门见山地说:“苏苏,你身边有多少钱?”
“钱?做什么?你的积蓄呢?”
丽苏也知道,美荷这几年存了不少钱,怎么她还开口问起她来了?莫非——“美荷,缺多少?”
“全部!”
她说得很急,急得太不自然,也让丽苏起了疑心。
美荷见她表情古怪,马上打转:“苏苏,我爸病了,急需一笔钱。”
“伯父病了?很严重吗?”丽苏闻言也心急了。美荷的父亲对她一向极好,这会他生病,她自是不能坐视不管。“他人在哪?我去瞧瞧。”
“不!”美荷又不正常了。
丽苏瞪大眼问:“美荷,怎么了?”
她不自然地回道:“我爸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全家都瞒著他,以免他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什么病?癌症吗?”
丽苏猜测一个病症,美荷竟附和著说:“对,是癌症。末期了,要开刀,得花大钱。”
丽苏立即反应:“癌症是重大疾病,健保有给付的,不须花太多的钱呀。”
她的观念太过清楚,美荷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漏洞。
美荷解释著说:“虽有健保,但疗养和用好的药剂全部得自费。医生还说费用不少,苏苏,帮帮忙好吗?”
为了断绝丽苏的疑心,她使出苦肉计,又哭又咽。
丽苏终软下心肠道:“咱们相交这么多年,我不会见死不救的。要多少钱?”
“你有多少?”
“大概一百一十万吧,够不?”
“够、够,最好再有个二十三万就更好了。”美荷知道,丽苏的男友是她公司的小开,出手阔绰;相信只要丽苏开口,他当会无条件奉上。
好友有难,她总不好不帮,不过她也对美荷表示:“美荷,你先拿去张罗,如果真不够,我再帮你借借看。”
有她一句话,美荷再放心不过了。她对苏苏说:“你的恩德我一定不会忘记,只是这钱——”
“有再还,不急。”
美荷好高兴,丽苏的用处还真大;而可怜的丽苏竟为了这种朋友卖了心。
*****
一如往常地上下班、约会,丽苏和实周一直保持著淡漠;即使文件来往传送,丽苏亦很小心地规避著。
她的刻意他懂,也知道她与仁周的密切往来,直到某日下午,美荷打电话至公司:“丽苏,二十三万我筹不著,帮帮我好吗?”
丽苏不忍好友无措,遂答应下来。
当丽苏选择该向谁求救之时,仁周却适时地出现在她面前。与他出了公司,丽苏向他开口提及此事:“仁周,你身边有二十三万可救急吗?”
好难得,她竟开口向他借钱。仁周二话不说,也不问原因便道:“什么时候需要这笔钱?”
“愈快愈好。”
仁周知道,丽苏这人最怕欠人人情债。他自信,只要借钱给她,还愁她不乖乖地就范?至于钱的来源,自然也由那笨女人身上取得喽。两百万嘛,先拿头期款也不为过。
“ok,明天一早我拿给你。”
他的义气教丽苏感动,不过为了拿得款项,两人早早便分了手。
分手之后,仁周打电话给美荷。“钱准备得如何?”
美荷笑答:“只差一小部分,过几天便可全数给你了。”
仁周满意地表示:“只要有钱,我会很疼你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美荷可不希望他临时变卦跑人。她小心地安抚他:“要不,我先给你一百万,条件是——你先过来陪我一个星期。”
“蜜糖,你向我开条件?”
口里虽说著蜜糖,语气净是不悦;美荷可不希望他拿了钱后就不认人,那她的损失可就大了。
“阿仁,那不叫条件,那只是交易的开端。”
仁周心中一寒,这女子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才刚开始便想抓住他的人,心忖:非得让你人财两失,耍耍你今天这番话不可。
他暂表同意地说道:“好哇,晚上十点,老地方交款。”
“一言为定。”
一收线,仁周在心中咒骂她:臭娘们,想刁我,门都没有!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金仁周是个软货。
来到pub,仁周唤她:“美美,在这,上来吧。”
美荷身带百万现金,心里毛毛的;一见他来,一溜烟地马上钻入他车内。一进车内,一张红艳的唇便黏上他的。
仁周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一味地让她热吻著。他的冷淡美荷也发现了,她神色怪异地问他:“你不开心?”
仁周点燃了烟,悠哉地问道:“钱呢?”
“在这。”美荷真搞不懂他,他的样子好似债主,全然没有摇尾哈腰的贱相;
反观自己,倒像个欠钱的人。“阿仁,你究竟怎么了?钱还在我手里,你竟敢——”
仁周一听到“敢”字,阔少脾气便按捺不下:“下车!”
“下车?钱你不要了?”
怎么会这样?美荷见他一脸正经,立即放软姿态:“阿仁,你生气啦?嗯——别这样嘛,人家不过是开开玩笑,你就生气了?”
不仅口吻放软,整个身体也贴往他身上,又吻又抱的。
仁周狠狠地吻了她半分钟,又狠狠地推开她,不屑地说道:“少在我面前摆高姿态,我不吃你那一套。”
美荷很小心地安抚:“你别生气,没下一回了。”
“你确定?”
“对,我发誓。”
仁周自此更吃定她了。
加足油门,便往另一暗处行去。熄了引擎,毫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探索著;他知道这女人要的是什么,他也不吝于满足她。他要她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他要她毁在他的手里,他要她——一辈子当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