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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的毒蝎子在经过狱医的包扎后,伤势总算稳定下来,所幸她受的只是外伤,经过处理后倒也无大碍。
至于伤她的那塔利就没如此幸运了。
在黑塞斯抱着毒蝎子离开后,收到狙杀命令的涯法等四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了那塔利,而他的三名手下也在四人的威胁下,隐瞒了他死亡的真相,同时抖出马其尔才是幕后指使人,更循线查出他不少贪脏枉法的证据。
在罪证确凿下,马其尔判以军法处置,一切事件圆满落幕。
而此刻,在医护室里,黑塞斯正苦口婆心的劝诱着躺在病床上的毒蝎子吃药。
“我才不要。”
她厌恶的别开头,对黑塞斯手上的那碗黑不溜丢的汤汁避而远之。“我又不是病得很严重,我才不要吃那种苦死人的药。”
在发生了一连串的恐怖事件后,黑塞斯才在这一刻发现艾米特对自己有多重要;而清楚自己的心意后,他也不再逃避对艾米特的爱。
就像此时,他俨然像个着了魔的温柔情人般,对他又是哄、又是求的。
“来,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听话,把这碗药喝下去。”
毒蝎子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呢!医生说我受的只是一些外伤,早就可以下床了,干嘛还要喝那个苦兮兮的药?”
黑塞斯轻声诱哄道:“这药一点也不苦。”
她不悦的皱了皱鼻子。“又想骗我!三天来,我已经被你骗了不晓得喝了多少这种苦药,我今天绝对不要喝了。”
他板起脸孔。“别不听话!”
她气呼呼的别开头。“我为什么要听话?那个药本来就很苦嘛!”
“那你要怎样才肯喝药?”
她转了转贼不溜丢的美丽蓝眸,贼笑着说: “如果那碗药是甜的我就喝。”不过当然啦,药怎么可能会是甜的,所以她也不用喝了,嘻嘻!
他露出一抹邪笑。“没问题。”
毒蝎子眨眨眼,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见他将那碗药一饮而尽,然后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她瞠大眼,蓦地明白了一切。
卑鄙的他,居然以这种方式将那苦死人的药汁给过她!
她慌乱的扭开头想要闪避,但他制住她的头;硬是逼她张开嘴,将嘴里的药汁一口一口的过入她嘴里。
苦涩的气味猛地袭上她的感官,她一把推开他,苦皱着一张脸。
“你居然敢用这种方式硬逼我吃药,你太卑鄙了。”
黑塞斯伸出手,温柔的擦掉他唇上残留的药渍。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这也是为你好,如果不想留下病根,药就得按时服用。”
毒蝎子气呼呼的拍掉他的手,转过身去不理他。“你走开,我再也不理你了。”
黑塞斯贼笑着,从身后抱住他。“你就别生气了,想想看,我可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难道你希望留下后遗症吗?”
她急得想挣开他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只是一点小小的外伤,哪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少唬我了。”
“是真的。”
黑塞斯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你讨厌吃药,但你就算是为了我,难道你一点也不愿意?”
毒蝎子一愣。“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懂。”
他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聪明如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听好,我再也不想压抑对你的感情,我也不希望你躲着我。”
毒蝎子吓慌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
清楚的看出他眸子里火热的光芒与情愫,她吓住了。
“不不不,这是不行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我是男人,而你也是男人呀,我们怎么可以”
黑塞斯握住他纤细的肩膀,直视着他。“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她简直快昏了。“你为什么突然搞出这个问题来让我烦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黑塞斯懊恼的咬牙道: “我管它什么万劫不复之地,我只知道我要你。”
说着,他挑起毒蝎子的尖细下巴就想要吻她,她吓得一把推开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吻你。”
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发神经还是头脑有问题,我们两个都是男人,而你居然说你要吻我?”
黑塞斯也火了。“就算我们都是男人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就不能相爱,见鬼的,世界上搞同性恋的多的是。”
她傻住了。“你真承认自己是同性恋?”
黑塞斯叹口气,挫败的爬梳着头发。“该死的,我根本不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但我的确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
他的告白像承诺,清楚的敲打在她的心上,引发她强烈的震撼。
美丽的眸子里蓄满感动的泪,她伸出手颤抖的抚上他俊逸的脸。“你说你爱我?”
黑塞斯复住他纤细的小手,急切地道: “是的,我爱上你了。”
毒蝎子嫣然一笑,感觉自己从没像这一刻如此快乐过。“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我作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他拉起他的手,热烈的吻着。“我也不敢相信自己会爱上你,至少一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在逃避自己,避免自己
对你过于关心、注意。”
她笑着偎进他怀里。“那你又是怎么发现你爱上我的?”
黑塞斯挑起他的下巴,打趣的望着他。“谁教你老是发生一连串令人措手不及的事,要我想不对你印象深刻也难。”
毒蝎子不好意思的咬着手指。“我也不想这样,我怎么知道马其尔和那塔利一直想置我于死地,我自己也吓坏了。”
一谈到此,黑塞斯严肃的板起脸孔。“明知道他们想害你,你还自己一个人跑去赴约?”
她惭愧的低下头。“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嘛,可万万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想杀我,又不是我的错。”
“没先通知我,一个人单独前往就是你的错。”
她吐了吐舌。“打死我以后也不敢了。”
“绝对没有以后。”黑塞斯抓紧他柔软的小手,严肃地道: “答应我,以后不论遇上什么事,绝不要一个人应付,一定要先告诉我。”
毒蝎子噗哧一笑。“你干嘛那么严肃啊,挺吓人的耶!”
“我还没听到你的保证。”
她嘀咕了下,勉强地说:“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论遇上什么事,我一定第一个让你知道,这样总行了吧!”
“真的?”
她贼笑。“当然是真呀!”她的鼻子可不想变长。
得到毒蝎子的保证,他满意的点点头。
“讲了这么多的话,睡一下吧!”
一听见他的话,她吓得差点跌下床去。“还睡呀,拜托,我这三天来睡觉的时数加起来已是平常人的三倍,我再睡下去就变成猪,走不动了。”
黑塞斯大笑出声: “那不成问题,你要真走不动,我可以抱你。”
她不悦的嗔了他一眼。 “你还真当我是猪呀,药我已经听你的话吃了,你现在可不能再强迫我睡觉。”
他噙着笑,调侃道:“睡觉有那么可怕吗?”
她哼笑两声,气鼓了双颊。 “托你的福,我现在听到‘休息’两个字就头昏,听到‘睡觉’两个字就腿软。”
黑塞斯抱着他大笑出声: “这么说来,还都是我的不对了?”
见他频频大笑,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她气呼呼的打着笑倒在床上的他。
“既然你承认是自己不对,你还笑什么?我看你根本是在笑我嘛,哼,你要笑就继续笑,我不理你了。”
黑塞斯双手一个用力,将他拉近自己,然后点点他微皱着的小鼻子。“我的小宝贝,你可真爱生气,太常生气可是会变老的哦!”听见他称呼自己“宝贝”她差点高兴得飞上天,不过还是摆出一副生气样。
“变老了更好,到时我聋了、瞎了,就听不到、看不到你欺负我了。”
他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贼笑。“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欺负。”
他将她的头拉低,以食指摩挲着她过于红嫩的唇瓣。
毒蝎子以为他会吻她,但他只是张着一双深邃的黑眸望
着她,彷佛只要这么一直看着她就满足了。
见他始终不吻自己,她倒有些急了。“你难道不想吻我吗?”她必须羞耻的承认,她的确想要他吻她。
他偷偷藏起一抹笑,不动声色的反问: “你想要我吻你吗?”
她咬着唇,羞得不敢开口。
“怎么样?”
毒蝎子深吸一口气,张嘴想要承认,岂料‘想’字还未说出口,他已捧住她的头,温柔的复住她微启的唇瓣。
一股电流猛流窜过他全身,他贪婪的吮吻着她彷佛像沾了蜜般甜美的唇瓣,不敢相信她的味道居然如此诱人。
他定住她的头,深深的吻着她,然后诱哄她张开嘴,长驱直入与她的舌头一同嬉戏,直捣她喉咙深处的芬芳。
良久后,他气喘吁吁的离开她的唇。
“你的嘴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甜美,我不是在作梦吧?”
毒蝎子羞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一双无措的水眸回望他。
他倒抽一口气,着迷的望着他红嫣嫣的粉颊。 “天哪!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不知道你的眼神会把我逼疯吗?”
她慌乱的赶紧垂下眼睑,再也不敢看他。
见他如此,他反倒莞尔一笑,然后惊叹出声: “上帝!你怎能如此美丽、诱人,怎能如此的令我动心!”
他的手一个使劲,将毒蝎子拉入自己的怀抱。
躺在他温暖宽大的怀里,毒蝎子只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像飞在云端上,快乐得彷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她的唇边泛起一抹笑,更加偎进他怀里。
或许事情圆满落幕后,她该把自己身为女儿身的真相告诉他。到时,她将不用再扮演男人,能够做个真正的女人了。
毒蝎子的伤势在黑塞斯的紧迫盯人下,很快的痊愈。
经过那一次的事件后,法国政府重新派遣人员进驻恶魔岛,所有被罪犯们举证历历的狱官长们也全被撤换,虽然在黑牢里的日子还是一样的黑暗,陷害与打斗等不法之事仍旧层出不穷,但卫生以及医疗方面的部分倒是有很大的改善。
也正因为如此,毒蝎子才得以等到伤完全好了,才离开医护室,转回普通牢房。
眼见伤一好,又再度回到牢房,她开心得不得了。
没办法,她受伤的这半个月宋,黑塞斯天天守着她,不是不准她这个、就是不准她那个,害得她不禁大叹住院比坐牢还辛苦。
一回到普通牢房,涯法一行四人立刻庆贺她顺利出院。
“恭喜你,小子,又成功的捡回一条命。”
毒蝎子将手背在身后,不以为然的看着涯法。“你说的这个‘又’我不太喜欢,意思好像在说我成天都在惹是生非似的。”
“没想到你居然听得出来。”
众人哗然大笑。
毒蝎子气得嘟着嘴道: “喂,你们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逃过一命,今天才出院,没想到你们不关心我不打紧,居然还落井下石!”
见他真生气了,坦士君赶紧安抚他: “你别当真,我们只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兄弟一场,怎么可能会对你落井下石。”
她环起手臂,斜睨着他。“是吗?”
“当然是呀!”
众人赶紧打圆场。
见他们紧张兮兮的神情,她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我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们居然全上当了,哈哈哈”见毒蝎子笑得开心,众人可是捏了把冷汗。
在看出他与黑塞斯的关系有了改变后,他们自是不敢再招惹他,就生怕若真把他给得罪了,他们岂不吃不了兜着走!
黑塞斯现在可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他们自然事事也得以他为第一优先。
嘻笑了一番后,她转头四处看了看。 “黑塞斯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四人谨慎的对看一眼。
“大哥办事去了。”
“办事?”她狐疑的瞅着四人。 “他现在可是在坐牢,能有什么事情可办?更何况这里是恶魔岛,又不是一般的地方。”
贝索朝他露出一抹浅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她本想再询问,但所有的注意力却在这个时候转移到可蒙的床上,就见他床上放了一根半长不短,样子有些怪异的棍子。
她瞠大眼,好奇的拿起来打量。“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她皱起眉,低头继续打量手里的棍子。“我应该知道它是什么吗?”左看看,右看看,充其量也不过是根棍子罢了。
见他们四人冲着她就是一阵贼笑,她更觉得奇怪。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嘛,你们不要再打哑谜了,赶快告诉我呀!”
“这是大伙儿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东西。”
毒蝎子一愣,傻了眼。“你说什么?”
“监狱里没有女人,过的可是禁欲般的苦日子,有时候弟兄们忍不住想要,只好拿这个东西凑合着用了。”
她眨眨眼,脑子不停运转着。
贝索说这个是他们用来解决需要的东西,那不就是——
她尖叫一声,猛地将手里的东西丢飞出去。
天哪,她居然拿着他们解决的东西研究着,而且还翻看检查了好一阵子!一想到这里,她就吓得直把手往身上搓,彷佛她刚才拿了一个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坦士君被他的模样逗笑了。“瞧你紧张的,别告诉我你没用过。”
毒蝎子根本无言以对。她的确是没用过呀,她是女人,又不是男人,又怎么可能会用过呢?可她又不能这样对他们
说。
越想她就越委屈,吓得她猛搓手。
涯法叹了口气,将他的两手拉开。 “好了,别搓了,你再搓也搓不掉的,更何况你又没碰什么肮脏的东西,搓什么!”
毒蝎子哑口无言的望着他。还说她没碰什么肮脏的东西,她刚刚不就拿了他们用来解决需要的那根棍子吗?
呜她再也不敢用手碰自己的脸了啦!
她委屈的模样逗得众人莞尔一笑。
“好了,别搓了,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得赶快计划一下。”
毒蝎子可怜兮兮的抬起头。“计划什么?”一味的想着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她全然忽略了他们话语里的涵义。
四人对看一眼,慎重的转向他。
“大哥已经决定了,我们计划下个礼拜逃出恶魔岛。”
她眨眨眼,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