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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镇三屯营,蓟镇副总兵府,李思诚的老爹李如柏正在郁闷的喝着酒。
蓟镇,又名蓟州镇,今名蓟县,为明九边重镇之一。蓟镇设置的目的主要是牵制九边其他边镇及京营,起到防备叛乱的作用。同时,明统治者考虑到其余边镇一字拉长,戍守防线长达数千公里,兵员分散,因此设置蓟镇以为抵御蒙古入侵的预备防线,与京营起到相互照应的作用。蓟镇治所三屯营,即今迁西县三屯营镇。
李如柏是次子,在家的时候就没有向大哥李如松那样受到重视,所以从小就很放纵自己,特别喜欢喝酒,要不怎么会生出李思诚呢。当初李如柏由父荫为锦衣卫千户,却因饮酒误事,被免职。再以父荫授铁岭卫都指挥佥事,历任密云游击、黄花岭参将、蓟镇副总兵等职。
在副将的任上,也不是自家地头,李如柏老是被上官压制。他现在是天天喝酒消愁,不怎么处理公务,没想到还是被上官训斥。想想自己现在是从二品副将,自己大儿子是三品辽宁参政,更是郁闷。虽然看上去是差了一级,但明朝是重文轻武,五品的文官都敢训斥二品的总兵官。所以李如柏想到大儿子,就有深深的挫败感。至于其他的人,李如柏就更不愿意想了:金家的老大现在是二品布政使,金家的其他人至少是四品文官,自家的老五如梅和大侄子思恭也是从二品副将,族兄如桦和族侄思谨是三品参将,就算老五的虚岁十四的大儿子思维都六品文官(双向插头皇帝赏的)了。这一切都和自己大儿子有关,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臭小子有怎么能耐?定体问,我陷思。
下人们都知道二老爷现在正在火头上,谁过去谁挨揍,都不敢靠近,连最受宠的小妾也不敢这时候过去打扰。
偏偏这时候门外就有人非要见二老爷,管家只好亲自去禀报。
“老爷,外面有个人,说是您的辽东故人,非要见您。”管家站在门边,强撑着回话,做好随时开溜的准备。
“嗖~~”一个酒壶飞向管家,眼看就要打中,一只大手一把抓住,管家总算没给开瓢。
“你们没见老子正烦着呢!滚!”“呵嗬!没见几年,脾气大了,力气可小了!”
声调有点怪,不过声音挺熟悉的。李如柏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两个人,相貌也都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佟家老二啊,想起来了没?!”
哦,终于想起来了,是以前的佟舒尔哈齐,现在叫金舒尔哈齐,另外一个是便宜舅子,大儿子的表舅父阿宝。管家是来了蓟镇再找的,不认识他们。
宝叔现在已经离开辽东总兵府,到大连养老了。这次是自己找事,跟着舒尔哈齐跑跑腿。
“你们来干什么,看我怎样窝囊是吧?我是不是该向你行礼啊?金大人!”“哎呀,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来见见老朋友还不行啊?”
李如柏乜斜着眼,看着舒尔哈齐,冷冷的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我不笨。你没事就不会从赫图阿拉跑到这三屯营来了,千里路都有了。”“呵呵,被你看出来了。是找你发财来了。”金二也不以为忤。
原来,是西贝部有些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蓟镇这边合作一下。既然要找蓟镇,最合适的就是找李思诚的便宜老爸李如柏了。
西贝部混进蒙古各部不成问题,白天明是正儿八经的嫩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的儿子,部民几代之前也是蒙古人,风俗习惯和语言上都没有问题。他们没有老弱病残,过分强悍的问题很好解释:不够强悍还逃不回来呢。至于他们兼并其他部落更不是问题,本来草原上就是打打杀杀,汰弱留强的,只要不得罪强大的部落就行。几个月过去了,西贝部也成为一个比较强大的部落。
转眼就要到秋天了,蒙古各部也张罗着过冬,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抢掠汉人,附近几个部落打算拉上西贝部去做大生意。本来辽宁强盗对于抢蒙古人还是抢汉人,是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同的,就算是内部的汉人也这样认为。不过军机堂研究过后,认为是兼并附近部落的好机会,制定了相应的作战计划,其中重要一环就是需要蓟镇的配合。
辽宁许下的好处就是,作战中砍下来的首级都归李如柏。一番密谋之后,双方终于达成协议。
几天后,李如柏向上级申请巡视边墙,检查防务。总兵看他难得积极,同时也是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也就同意了。
在一个叫作“张家堡”的地方(编的),李副总兵很巧合的救了个从蒙古逃回来的汉人,得到了蒙古人即将寇边的消息和蒙古人的行动路线。时间紧迫,李副总兵来不及请示三屯营,当机立断:把张家堡和附近宅子的平民都迁走,从附近调集了一些部队过来守卫,还向一些做无本生意的朋友借了一些人手。这些做无本生意的仁兄和别人隔得远远的,神秘着。当蒙古人乱哄哄的来到张家堡城墙下,张家堡已经严阵以待了。
蒙古人显然没有料到明军已经有所防备,稍微弄了一些梯子就发起了进攻。临时准备的东西自然不好用,快天黑了都没有进展,蒙古人只好先驻扎下来再说。西贝部落坚持依照地形,在远一点的地方很认真的安营扎寨,被其他部落好好的嘲笑了一顿。在这些部落看来,明军是绝对不敢出来野战的,夜袭也是不可能的事。
西贝部落还派人到附近的村寨抢掠一番(没人的),又被其他部落嘲笑。只要攻破张家堡就什么都有了,何必这么费劲到小村子里抢呢。不过西贝部落到了晚上派人来说,找到了一点物资,各个部落很大度的说,这么些零碎,就归你们了。
李副总兵决定夜袭蒙古人,手下大部分人都不敢出城。李将军只好带着自己的亲兵和从朋友借来的人手出发。留在城里的人都认为李大副将必然大败而归。
半夜,在李如柏出城后不久,城头上的人就发现蒙古人的营寨乱了起来,火光四起,杀声震天,月光下火光中,隐约的看见蒙古人向北逃跑。废话,你以为舒尔哈齐的弓骑兵是白吃饭的?
到达天亮,当李副总兵带着亲兵,带着缴获和首级,得意洋洋的回到城里,城里面轰动了!
按照蓟镇最后向朝廷的奏章中描述:在天上的朱重八的保佑下,在万历爷的福气影响下,在大明朝廷的正确领导下……蓟镇总兵*运筹帷幄,文官们积极配合,副总兵李如柏亲自上阵作战,挫败了蒙古侵略者入侵的企图……次役共砍下1000多个蒙古脑袋(货真价实),缴获无算……史称“张家堡大捷”
明国这边是大家都升官发财,总兵上调,李如柏坐正,皆大欢喜;西贝部落趁乱杀死了其他部落的首领,接收了他们的部落,还接受了来自辽宁的补给(就放在附近的村子里)。
李如柏过后,深深感叹:大儿子终于提携自己了!
白天明和叶布寨、叶金台在大帐里看着其他部落首领的首级,只叹息这些人笨得可以,死的糊涂。白天明看的高兴,摆出了个奇怪的造型,在那里叫唤“我代表月亮消灭你”。叶布寨、叶金台赶快开溜,和李思诚、金变态合得来的人,都是些神经兮兮的,我们不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