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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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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一声枪声,医师下车探看,走近明星“谁中枪了?”

    乍闻他的声音,夏依影立刻起身冲去抱住他“医师大哥!”

    医师有些受宠若惊,而律师眼红地在一旁猛咳。

    “医师大哥,阿昊受伤了,你快去看看他。”夏依影哽咽地说道,拉着他来看蓝仲吴。

    医师一见脸一沉“快,将影子抬进室内好做治疗。”救人要紧。

    村人在一干不明人物指挥下,很快地开走小货车,让出路,五分钟后便到了王村长家中。

    趁夜前来是为了避兔引起躲在暗处的人注意,未料会在半途撞见受袭的首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悠哉度过冬天的冬眠虫们不得不赶来台湾共襄盛举。

    虽然昨夜放纵了些,不过那是因为他们太高兴了嘛!

    村中大亮,好奇的村人全聚到村长家外头探头探脑,屋前的晒谷场站满人,在那谈论者今晚出现的人物及骚动“蓝影”菁英们成了观赏品。

    听说首领获救的前因后果,从进屋开始便绷着一张脸的人们才稍稍缓了脸色。

    教授一脸笑地上前“王村长,谢谢你照顾蓝先生,今后定当还你一份情。”

    “呃”教授一拍手,屋外手下捧了一堆礼品进屋,他笑嘻嘻地说道:“这是谢礼。”

    这些东西一着就知道价值不菲,王村长惊疑不定地看向眼前的一干男子,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果然是平常学生家长的红包收习惯了,礼数还真齐全。”律师嘀咕。

    “哪里哪里,比不上大律师你吃人的谘询费,才叫吃人不吐骨头,连礼数都免了。”教授听到了,反唇相讥。

    “你”“律师大哥。”夏依影安心地从内室出来,适时消了律师正待扬起的火气。

    “呀,小影子。”律师大步向前一把抱住她,粗犷不驯的气质收敛不少“中国人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啊!正好形容我的心情。”

    “你快闷死小影子了,大笨牛。”医师随后出来便开口削道。

    夏依影回搂一下律师,而他也松开手。她头一偏看到他背后一票平日少见的大忙人。欣喜地笑着跳过去一一打招呼。“大明星,怎么有空来?”

    明星给她慵懒的一笑“小影子落难,我再忙也要抽空来探望你呀!”

    “呵!还不是我们好说歹说,外加半年的特权才说动他移动尊躯,从东南亚移驾台湾?”有人当下便把明星的台拆得乾净溜溜。

    明星无所谓地一耸肩,果然具有风靡全球的巨星风范。“总之,我人在这了。”他笑着和夏依影贴贴脸颊。

    法官摸摸夏依影如今不再垂腰的黑发,美丽的蓝眸闪过一抹不舍“可惜。”

    “是呀,小影子舍得,我们可舍不得。”律师附和。

    王千金不悦地见这些人和夏影打成一片。这算什么?她不平地想,她才是这些人应该巴结的对象,毕竟她将成为阿昊的妻子。

    看过来人的阔绰出手,王千金更是下走决心,不论夏昊是什么身分,她一定要嫁给他!

    “你们好。”她上前硬插人话,不复适才在路上的晚娘脸孔“我是王千金,不知是否有这荣幸认识各位?”她笑得大方和善。

    第一印象不错“蓝影”向来来以礼归以礼,于是点头“小影子,何不为我们介绍下?”

    “啊?喔。王千金小姐是村长伯的独女,也是救了我和阿昊的人”

    “我也是阿昊的未婚妻。”

    啥?众“蓝影”霎时齐看向郁然的夏依影。

    “小影子?”

    王千金虽仍微笑着,但心底已非常不悦。“我和阿昊是在昨天说定婚事。”

    夏依影不愿让人难堪,毕竟屋外聚集了一大堆村民,只得勉强笑了下,不置可否。

    津师拢起劲眉,靠在老搭挡法官耳旁“人一失去记忆,连品味也会丧失吗?”

    “这你该问医师。”

    教授对着王千金乾笑数声“王小姐,真爱说笑。”除了说笑,还能做何解释?

    王千金心里极端不满,他们这是什么态度?

    “我没说笑。”王千金的声音硬了起来。

    不可能啊!影子疼爱小影的程度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没道理在这短短一、两个月便移情别恋,还变得如此之迅速。

    王村长有话想说,但却被女儿抢白“总之,我不会因为阿昊的身分特殊便打退堂鼓,我一样会嫁给他。”这话她是说给心有惧意的父亲听,也说给夏依影听。

    律师拧起眉“请你称呼‘蓝先生’或‘仲昊’,‘阿昊’不是你能叫的。”

    他愈听愈不爽,在他心中“阿昊”一向是小影子的专利,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影子,就算这位王小姐真是影子的未婚妻也不允许。

    王千金无法忍受他的态度“请你弄清楚一点,我是阿昊的未婚妻!”

    那又如何?他敬重服从影子的领导,但信并不代表他必须同样对待影子的老婆,除非她也是个值得他尊重的人,否则——哼!

    撇开律师那吓人的“蓝影”头衔不谈,骨子里他的脾气还是跟个小孩差不了多少。

    撇撇唇,律师撇过头去,不想理她。

    气氛有些僵凝,王千金脱口问道:“你是这样对待阿昊的未婚妻吗?”

    律师嗤道:“八宇还役一撇,你不必拿这头衔压我,不具意义。还有,我再提醒你一次,‘阿昊’不是你能叫的。”

    “你你是阿昊的下属吧?”

    “下属”?好玩,多少年没听人提起这宇眼了?不说还没想到,他们一干麻烦兵团确实是蓝仲吴的下属。

    “算是吧!”

    其实各人有各人的事业及职业,或多或少牵涉“蓝影”的产业,但不多,撇去“蓝影”成员的身分,他们仍是在自己领域叱咤一方的菁英分子。

    “哼!”王千金可得意了“你不怕我叫阿昊开除你?或许你明天就不必上班了。”

    “开除我?”律师愕然。

    “对。”她得意的笑。

    场中爆出一串夸张的长笑,就数医师最是夸张,他抖着手攀上律师的肩“兄弟,真遗憾,我真是万分遗憾你的遭遇。”

    明星似笑非笑地睨了王千金一眼。

    “呵,感谢你提供娱乐笑果,兄弟我会为你传扬下里,宣扬你的好人好事。”啊,一天三大笑有益身心健康。

    王千金怒极,因为情况和她料想的差距太大,她觉得自己好似变成笑柄。

    “你们住口!”她喊,随即静下心来,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夏依影也为这情况感到好笑,又同情起王干金了。

    “王小姐不明白,你们别欺负人家。”她好心地道,却更令王千金不满。

    “没关系,反正我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阿昊。”她僵笑道“请问你们要留下来喝完我和阿昊的喜酒后再北上,还是等我们在台北补辨婚礼后再到场?”

    “唔,不必麻烦。”

    笑足闹够后,蓝影们难得地聚拢,平心静气地讨论起来了。夏依影好奇地凑上头,想听听他们在讨论什么严肃的主题,结果——

    “我赌今年影子必会结婚。”明星带头。

    “赌资?”这可不能马虎,有人说道。

    “二十张演唱会入场券。”明星正举辨环球演唱会。

    “才二十张?”有人质疑。

    明星扬扬帅气的眉“一票到底,场场通用。一张票售价十五万台币以上。”

    “好吧,勉强凑和着用。”教授很为难的点头,盘算该将这笔收人用到哪里去,实验器材呢,还是私用?

    医师小心地掩去唇边的贼笑,明星只说“结婚”可不一定指和王千金结婚哦!

    被这种文字陷阱拐到是他笨,其他人懒得提醒他。

    夏依影翻翻白眼,怎么一向作壁上观的明星也陪他们瞎搅和,王千金脸都气白了,真当他们声音小哪?一抬眼见救命恩人——阿铭,他站在门外颇关心地望着她。

    “阿铭。”她扬起最璀璨的笑容迎向他,却笨手笨脚地撞到椅脚往前踬颠,眼看就要重心不稳跌个狗吃屎,幸好阿铭在众“蓝影”惊呼声中接住了她。

    夏依影半挂在他手上,难为情地抬头朝他笑了笑,阿铭另一只手扶住她。

    “放开她。”冷冽的音调像一片利刃划开空气。

    阿铭不自觉地松手,夏依影的下场

    “哎唷!”她痛呼,这地上可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耶!疼死她的小屁股了。

    厅堂后的身影迅速移向前扶起她,众“蓝影”欢欣地见到老大安然无恙。

    “阿昊!你醒啦?”夏依影暂时忘了疼痛,开心地依着他的手臂。

    蓝仲昊微笑,似以往一般沉稳内敛的微笑,俯在她耳边“你根本不是我的亲妹妹,”这几字说得极轻极柔,意味不明地令夏依影红了脸颊。

    王千金看得不是滋味“阿昊!”她叫。

    律师毛毛躁躁就想上前“提醒”健忘的千金小姐:

    “阿昊”不是给你叫的。

    “律师。”仲昊轻轻一声阻止了律师,他扶着依影起身,转身面对王千金——以全新的自已。

    蓝仲昊的脸上挂着淡漠疏离的微笑,冷傲寒狷地望向眼前人。“多谢一个多月来的照顾,这笔情我记下了。”他不卑不亢地微点头,侧头对商仁纬说道:“这位陈铭先生帮了我许多。”

    商仁纬会意地开出支票递给呆呆愣愣的阿铭,他像烫手山芋似地住它掉落地面。

    夏依影捡起它放人他手中,包住他的手。“为村里做些事,使它进步,但保持自然。”

    蓝仲昊膘向夏依影那双嫩白小手,忍耐地乾咳数声“我们走了。”

    他率先走出去,一干看戏似的蓝影们这才施施然起身,乍闻王千金怒道:“站住!阿昊,你想始乱终弃?”

    她顾不了这许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阿昊是属于我的!

    蓝仲昊回首冷笑“我和你,连开始都说不上,何来终弃?”

    阿昊变了许多,王千金心惶地想,现在的他,阴冷的令人害怕,一个人能有两种极性相反的面貌吗?

    “如如果你不留下,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律师好心地忠告“王小姐,想威胁人你还必须多练习,这种恐吓词一点迫力都没有”

    身为律师,三天一个警告、五天一个恐吓对他而岂是家常便饭,但他一点也不烦恼,反而沾沾自喜,恐吓信件多就代表他有名气、有行情,别人想都不一定有哩!

    蓝仲昊根本不甩她,村长自觉脸上无光,忙制止女儿这种自曝其短的举动,但王千金一咬牙“我亲眼看到阿昊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亲了夏影——他们根本是乱伦!”

    围在外的村民一阵哗然,蓝影们更是错愕呆愣。

    法官神色凝重地望向老大“影子,王小姐所说的是事实吗?”他恍如在判决犯人时的严肃庄重。

    夏依影的脸蛋红似野火,想到那天晚上的吻,违心脏都不受控制了。

    蓝仲昊神色自若地回他一瞥,无疑是承认。

    医师吐出一口长气“影子,虽然我们陪伴小影子的时间没有你长,但是我们仍是当她是亲妹妹般疼爱”

    成了,王千金恶意的讪笑。

    “没想到你竟然——”律师看见夏依影火红的颊,重重叹口气,口气沉重得无以伦比“老实说,除了嘴,你还碰过小影子哪里?”

    村民倒抽一口气,抽气声清晰可闻。

    “律师!你扯到哪里去了?”夏依影嗔道。

    “我在为你争取权益,放心,不会让影子白吃了去却不付费的!”

    “律师!”愈扯愈远了,夏依影都胡涂了。

    教授盘算着“我可以当你们的证婚人,不过我要当你们长子惟一的‘乾爸’。”

    “得了你。”医师一掌过去,毫不客气“你什么时候改姓商名人了。”

    商仁纬心情好的直笑“办个小型聚会,老太爷的下巴会笑掉的。不过这么一来夏氏不就还是我的责任?”

    教授说道:“我还以为影子打算继续柏拉图,教人在一旁乾着急。”

    “我就说影子是闷骚。”医师应和道。

    夏依影见他们愈说愈不像话,索性扯着蓝仲昊便往外走,窝到车里耳根清静。

    “我们随时上车,影子可别欺负小影子哦!”医师不正经地喊道。

    疯子!王千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真是一群疯子!

    “他们是兄妹!”王千金大嚷。

    “兄妹?”众人一阵疑惑,而后大笑、“容我们重新介绍,蓝仲昊和夏依影,他们不是兄妹。”

    王千金愣了,美梦当场碎成片片,阿昊永远不会是她的。

    早八百年前“蓝影”上下使心里雪亮得很,老大心系小影子一事早成公开的秘密,大伙心照不宜。

    “蓝影”一干人在一旁急得跳脚,哪有人追老婆是这种温吞吞、不表情也不表白的瘟生态度,等“时机”到了,成熟的果实早进了别人肚子啦!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小影子也迟顿,竟没发现老大含情脉脉的眼神老绕着她转。

    蓝霆钧知晓孙子及疼若孙女的夏依影均安全无恙,身体状况日渐好转,而照顾他的玫瑰也回到香港继续她未完的任务。

    “小影儿,来让爷爷看看,你怎么剪了头发呢?”蓝霆钧直叹可惜。

    夏依影苦着脸蛋,怎么每个人都问她这问题呢?

    “剪了清爽嘛!爷爷。”

    “这下你更像个高中生了,昊小子会被认为残害国家幼苗。”他取笑,但一见孙子那冷冰冰的眼神,急忙咳了下,转移话题。“你们什么时候要举行婚礼?“蓝影’的首领结婚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夏依影红了脸蛋“爷爷,你说到哪里去了嘛!”

    蓝霆钧促狭地看向孙子“我都听那票小子说了,是不是小子不肯负责?没关除,爷爷替小影儿作主,绝不循私让昊小子始乱终弃。”

    “爷爷!”夏依彩嗔道。“阿昊,你说话嘛!”

    蓝仲昊摸摸夏依影的头,警告的眼神射向祖父“别再捉弄小影子。”

    啧,我是想捉弄你呀!笨小子。

    “那古拉巴拉的事,你打算如何?”

    蓝仲昊冷笑“敢动小影,想必他已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事尽管冲着他来,他绝不逃避,但竟敢对小影下手,他绝不会放过的!

    老人了解的笑了,古拉巴拉,你今后的日子才叫地狱。

    古拉巴拉的赏金提高至一千五百万美金“蓝影”并散播风声——政府中有人和俄罗斯黑帮勾结,为自身利益按了莫须有的罪名给某组织。

    也不想想美国两大黑帮的结盟是谁促成的,如今首领安然回返,反击更是毫不留情,控制舆论是第一步。

    特意泄漏一些“蓝影”锄恶护弱的行为,煽动民众的同情心,几位被捕的弟兄全部无罪释放,接着报纸媒体纷纷质疑政府是否沦为黑道倾轧的工具,要求行动之前应审慎考虑,避免无谓的扰民,让“渔翁”得利。

    影帖也发生作用。政府某高官收到影帖后,即顺着此情势牵制警治单位。

    高额的悬赏金引得人人蠢蠢欲动,尤其钜细靡遗的外形、口音描述,和近照散发得满街可见,逼得古拉巴拉不敢踏出房间一步。

    在“蓝影”的反击下,穆迪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可恶!”古拉巴拉已是一只困兽“难道你什么也不能做吗?”他暴躁地道。

    “口气注意点。”穆迪瞅视他“你该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再看有没有资格对我用这种口气说话。”

    本是一帮之长的古拉巴拉如何能忍受穆迪这种睥睨的语气?但人在矮墙下,不得不弯身,现今的他已不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俄罗斯黑帮首领。

    他那双细长的眼郁积了太多不满及愤恨。

    “办法也不是没有。”穆迪微笑“你有人手吗?”

    “可透过费杜尼安排。”如今他可依赖信任的也只有费杜尼一人了。

    一千五百万美金的身价,不会有人在乎他古拉巴拉是什么身分,眼中只见到绿花花的美金。

    穆迪丢下一张相片“我仅能做到这里,这个人是‘蓝影’首领最在乎的人。”

    古拉巴拉拿起相片“就是她,我的手下曾失败过。”当时他曾怀疑过,这种黄毛丫头竟会是那个可恨的“蓝影”首领的女人,但事实显示,他如今的下场有一半拜这小丫头所赐。

    “她现在在台湾御天盟保护下,由我的人监视中。”穆迪诅道“‘蓝影’目前不在台湾,你大可将她抓来,不怕‘蓝影’不就范。”

    古拉巴拉挑起那双有些稀疏的眉,颇怀疑“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片事业?”

    “别把他跟你混为一谈,对于自己的东西,‘蓝影’首领一向有极强占有欲,绝不会容许别人伤害,即使这个女人在你眼中不值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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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神秘的组织经他调查多年仍只知其大概,连首领的名宇、国籍、年龄都无从得知。“蓝影”非毁不可!

    只等古拉巴拉这最后的价值结束、他也可以走下这个舞台了。

    虽然对这个名叫夏依影的女孩有些抱歉,但为了世上大多数人,牺牲一个人不算什么。相信她也会很高兴在自己无益的一生中,能对世界有所贡献。

    她是不是成了被包养的情妇啦?夏依影甩着小包包想。从阿昊回美国处理事情、爷爷回爱琴海安养之后,她成天吃饱就是sho ing,寂寞地独守空闺,等待花钱的大爷来台看她——好无趣哦!或许她该考虑继续攻读博士。

    这段日子她也有点收获,就是学会打麻将。御天盟的人见她无聊教她的,常常一打就是一整天,的确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夏小姐,想出去走走吗?”钟凯问道。

    “钟伯伯。”夏依影朝他望去“可是台湾我不熟。”

    麻将虽好玩,可是连打半个月也够啦,尤其当后来都是她赢的时候。

    “小犬可以陪更小姐四处走走。”

    “那何泛期他们呢?”平常都一票人跟在后头,再有趣的事都减一半兴趣哪!

    “小犬有足够能力可以保护夏小姐。”看出娇客己有些吃不消,钟凯笑道。

    “好啊,那就麻烦钟伯伯了。”

    钟明——钟凯的儿子——第一次见到夏依影时,父亲的劝告早飞到九霄云外,心里、眼里、脑里只有面前的倩影。

    “你好,钟先生。初次见面。”夏依影对他的第一眼印象不错,彬彬有礼的模样。

    “啊,你好,叫我钟明就可以。”他回神后道。

    “那你也叫我依影吧!”夏依影笑道。

    夏依影今天只着简便的牛仔裤、t恤、一件短外套,因天气已有凉意。

    “我们今天要去哪里玩?”夏依影显得兴致勃勃。

    “嗯先去阳明山参观火山地形,再到士林天文馆。”他暗恨,没想到二十岁的小女娃这么美,他应该规划更有气氛一点的行程,不过明天还有机会。

    “好。不过在这之前,能先到夏氏企业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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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商大哥便千叮万嘱,切切要记得到夏氏企业去。

    “没问题。”钟明带着她去开车。路上他问:“你是夏氏企业的千金吗?”

    爸只交代他千万别打夏小姐的主意,别对她有非分之想,她不是我们这种身分的人能得到的,当时他还引为笑谈——再怎么说他也不会以二十七岁的高龄去看上一个奶娃,如今虽然她是商人之女又如何?

    夏依影笑了笑“应该是吧!钟怕怕没告诉你吗?”

    “没有。

    “喔。啊,这里停就好,我自己上去。”

    “我陪你。”钟明不容拒绝地跟着她。

    复依影耸耸肩,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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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仁缥一见夏依影来了,立刻先数落再说:“听说你很无聊?那么何不来掌理你的责任?”他缓缓笑道。

    夏依影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漾着笑容抱住他的手臂撤娇“对不起嘛!商大哥,我知道你对依影最好了。”

    钟明看得眼红,这个男人是谁.男性的比较意识窜起。

    商仁纬叹气,看到夏依影带来的男人,立刻扮起温和的笑脸“影子知道了,后果”影子是个大醋桶,早八百年前就是不争的事实

    “哼。”提到蓝仲昊,夏依影叹起嘴“谁要他把我一丢就是好几个月。”

    钟明皱眉,这个影子又是何方神圣?

    “影子很忙。”记得要同影子邀功才不会浪费口水。商仁纬暗忖。

    最近俄罗斯残党又蠢蠢欲动,令人担心小影子的安危,无奈琐事缠身,仲昊无法分身。

    “来,这个别针送你,一定要带在身上,还有,上次叫你去看的牙医去了没?”

    “我不是小孩了。”商大哥愈来愈像管家婆了。她这样认为。

    商仁纬不理她,迳自严声问:“去了没?”

    她嘟起嘴,点了头。

    “很好。”他这才满意地笑了。“身上钱够不够花?不够要记得来找商大哥。”

    夏依影将 银字别针别在胸前,拉拉他的领带要他低头“再见,”她啵了一下。

    “嘻!如果阿昊知道,商大哥就要小心了。”她淘气地蹦出门。“钟明,走了。”

    商仁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笑了,淘气的小妮子。

    他不知道,今天一别,使他差点再也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