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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酒吧。”吃了不少美食,逛了不少地方,方宁的心情确实好多了,但突生一种喝酒的冲动,而且是一醉方休的那种,过了今晚,她要重新做人。
“酒、酒吧?”女孩子不要去那种地方比较好吧,温思贤在心里嘀咕。
“你不是说你经常去吗?”
“可、可是”
“别可是了啦,就去前面那家‘开心酒吧’,走吧!”方宁拖着温思贤走进酒吧。
灯光阴暗的酒吧,播放着抒情歌,有几分浪漫、有几分空虚、有几分孤寂。
方宁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像是怎么喝都喝不够似的。
“别别喝了。”温思贤抢下她的酒瓶,有点后悔答应陪她来了。
“为什么别喝?来这里不喝酒要干什么?你看你的人,不要理我。”方宁攻向下一瓶酒。
“你会、会会醉的。”看着方宁豪饮,温思贤担心不已。
“我酒力很好,不会醉的。”她也想醉呢!拿起酒瓶,她仰头痛饮,想藉苦涩的液体抚平心中的痛。
“小妞,你的男友不陪你喝,我陪你怎样?”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挨着方宁坐下来。
“你你干什么?”温思贤猛地站起来,指着混混大喊。
“当然是陪小姐喝酒啦。”混混一只手想搭到方宁的肩上。
其实方宁心里是想和混混玩玩的,因为几杯黄汤一下肚,她有点想打架了。可是天不从人愿,她身旁有个护花使者。
“你、你别别碰她。”温思贤一把挤进混混和方宁之间,把她拉到身后。
“原来是个大结巴。”混混一拍大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得大笑几声,接着学起温思贤说话来:“大、大大家快、快过来看啊,这里有个大结结巴,哈哈哈”本来安静的酒吧,突然骚动起来,许多人围了过来,有的叫嚣,有的吹口哨。
“大结巴,说几句话让大家听听呀。”混混取笑温思贤,得意的笑着。
“你”温思贤涨红脸,抿紧着唇,本性懦弱的他不擅长与人争斗。
“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多废话?”方宁可就不同了,她从不让人欺负。只见她猛地站起来,狠狠的掴了混混一个耳光,膝盖往他鼠蹊部一顶,体内的暴力因子在酒精的催化下完全苏醒。
“操你妈的”混混痛得弯下腰,夹紧脚,抖着声音大骂。
“死八婆,你找死!竟敢动我兄弟。”混混的同伙们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突然一拥而上,把方宁和温思贤围得死死的。
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混混有这么多同伙,温思贤脸色苍白,还是把方宁护在身后。
看见这个阵势,连浑身是胆的方宁都有点害怕了。
突然,温思贤的右臂向前一挥,给一个混混一个耳光。
温思贤急忙收回手,惊讶的着着自己的手掌,刚才好像有人抓着他的手?
“妈的,兄弟们给我上。”
被打的混混一声令下,所有的混混开始进攻。
“不、不不关关我”温思贤想解释,可对方的拳头就要到了,突然他又觉得身体好像被控制住,灵敏的躲过攻击,还出手伤人。
黎翔隐身在温思贤背后,时而让他伸手,时而让他踢脚,将方宁安全地保护在背后,他可是奉卫洛之命,怠慢不得。
方宁喝得太多了,体内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眼前又乱成一团,她觉得头重脚轻,有点站不稳了。
突然,手背传来一阵刺痛,如被针扎到一般,使她更昏昏沉沉了,接着被人往肩上一扛,带离现场。
黎翔立刻发现方宁消失,眉头一皱,不再恋战,带着温思贤一个回旋扫,让所有人躺下。
追出酒吧,黎翔看到一辆黑色汽车扬长而去,暗忖自己太大意了。立刻拿出行动电话,拨了卫洛的号码。
“方宁被毒手夫人带走。”虽然救不了方宁,但多年练就的眼力让他轻易捕捉到车上人的脸孔。
(知道了。)微微沉默后,电话那头传来卫洛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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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夜色沉寂。
寂静的郊外,一辆黑色轿车快速奔驰着。
突然路中央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淡淡的路灯灯光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不容抗拒,强烈的王者气息更让人不敢忽视。
“夫人?”轿车司机是一个中年妇女,即毒手夫人的贴身女仆绿娃,她略微紧张的叫了一声后座上的人,等她的命令。
“冲过去。”回应的是冷酷的语调。
“是。”绿娃踩下油门。
一阵蓝光四窜,四声巨响划破寂静,轿车的四个轮胎全爆了,接着是一阵尖锐的摩擦声,轿车乖乖停下。
但是车上的人没有下车的打算,卫洛手一抖,泛着蓝光的小刀再次射出,挡风玻璃一瞬间全碎了,小刀直飞向后座毒手夫人的门面,在离她眉心一寸处停下悬浮着。
卫洛打开后车门,抱出昏迷不醒的方宁,俊雅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蓝眸冷冷的注视着毒手夫人。
“她只是中了一点迷药。”绿娃连忙解释,慌张的注视着主人眉心前的小刀。
“得罪了。”卫洛静静的凝视毒手夫人一会儿后,收回小刀,抱着方宁离开。
“黎翔,送夫人一程。”卫洛把方宁抱上自己的跑车,沉声命令。
“是。”黎翔如鬼魅般出现。
车上的毒手夫人紧抿着唇,握紧拳头,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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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洛坐在床边,注视着沉睡中的方宁,眼神满是温柔。
一个多星期的分离,已经让他受尽相思之苦,他愿意生生世世守护这个女人。
伸手轻轻抚上她白净的脸,划过左额的小疤痕,他勾唇一笑,也许他们在十一年前就已经相属,在彼此身上留下烙印。他低头伏身,在疤痕上落下一吻,接着又落下一吻在她眼睛底下让他心疼的黑晕上,然后顺势而下,轻点鼻子,最后停在她双唇上,为了避免吵醒她,他只敢轻轻地偷了一个吻。
“呜”方宁呻吟着醒来,头好痛,喉咙也好痛,口干舌燥,难受死了。
“喝了它。”卫洛扶起她,让她喝下热茶。
“你”喝了茶没那么难受后,方宁才发现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房间。”
“卫庄?我怎么会在这里?”
方宁似乎忘了昨晚的事。
“为什么跑去喝酒?”卫洛说话的声调平平,听不出情绪如何。
喝酒?对了,昨晚她和温思贤逛完街后去酒吧,她还喝了不少,然后好像还跟人打架了,然后、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慢着,打架?那温思贤
“温思贤呢?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同学呢?他没事吧?”方宁紧张的拉着卫洛的衣袖。
卫洛不语,一双蓝眸紧紧的盯着她,像在猜测温思贤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你回答我啊,他怎么了?”他的沉默让方宁紧张起来,以为出事了。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卫洛绷着脸,半天才挤出句话。
就算方宁再怎么迟钝都听得出来卫洛的话带着醋意,虽然她竭力想和他划清界线,可内心还是狂喜着,卫洛还是在乎她的。“他是我的朋友,昨晚打架是我闯的祸,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我”
“你就怎样?”卫洛逼近她。
“我得赶紧去医治他啊。”
“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
“他没事。”卫洛没好气地道。
“你早说嘛。”害她担心一场。
“为什么跑去喝酒还跟人打架?”她的疑问解答了,他的还没呢,卫洛的话里带着怒气。
“不为什么。”方宁不想多说。
“回答我!”
回答什么?说她是藉酒浇愁?打死她都不会说的。
方宁不语,赌气似地掀开被子想下床,却赫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大大的白衬衫。
她无比惊讶的望着卫洛,用眼神要求他解释,她记得昨晚她的穿着不是如此。
“穿着沾满秽物的衣服,我不认为你会睡得好。”昨晚迷药稍稍退去后,方宁就大吐特吐起来,他可是服侍了她一晚。
“你换的?”方宁在意的是这件事。
卫洛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不就那不就”方宁说不下去了,整张脸热热的,尽管性情率直,她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
卫洛哪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单纯如她,心情都写在脸上了。他真是爱极了她脸红的样子,而且此刻的她仅着一件衬衫,没有穿内衣的胸部形状隐约可见,修长白皙的双腿更教他移不开视线。
看见卫洛盯着自己猛瞧,浅蓝的眼睛变成深蓝色,方宁低头看看自己,立刻惊叫一声,急忙躲回被子里,将自己包得密密实实的。
“不要看了!”她的脸更红更烫了。
“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卫洛得意的笑着,也躺到床上,看着她的蓝眸带着邪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方宁羞得快哭了,想不到温文尔雅的卫洛是个**。
“我当然可以。”卫洛在她的脸上落下无数个吻“你迟早会是我的妻子。”
这句话让方宁呆住了。
妻子?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出这两个字?他还有个漂亮的未婚妻呢,突来的一阵心酸让方宁别开脸,冷冷道:“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
卫洛一听,不悦地抿紧唇,目光变得锐利,蓝眸寒冷如冰,却又仿佛可见两团怒火在燃烧。
他扣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面对他。“你只能成为我的妻子。”
“你想要多少个妻子?”她吼向他,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只要你。”她的泪让他的心软了下来,怒火也消失无踪,他温柔地吻着她的泪眼。
“我们已经分手了。”方宁幽幽的指出事实。
“我不接受。”他说得狂妄。
“你接受了,那天是你叫我滚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无论多么细小的伤害都会记在心里。
“咳咳”卫洛难为情的轻咳两声“别再孩子气了,以后不准提分手的事。”
“但是我必须和你分手。”
卫洛霸气地命令:“我不准。”
“你”看着蓝眸中的怒火和坚定,方宁心里是高兴的,她也不想放手啊,可是
“如果你在乎的是雪儿,她和我已经解除婚约了。”
方宁惊讶不已“是你硬逼她的?”
“你是这么认为的?”在她心目中,他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
“是也不是。”卫洛无奈的叹了口气,迟早他会被她气死。
方宁疑惑的皱起眉。“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总之以后不许提分手的事还有,你怎么把项链拿下来了?”如果戴着项链,她昨天就不会被捉走。
“分手了嘛。”分手了还戴着他送的东西,会让她睹物思人的。
“不许提分手,记得赶快把项链戴回去。”
“但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啊!”方宁仍是皱着眉,伊藤雪儿只是他们之间其中之一的障碍而已。
“还有多复杂?”卫洛咬牙切齿的问,耐性快要被她磨光了。
“我们个性不合、背景不同、喜好不同”方宁掰着手指细数。
“够了。”卫洛忍无可忍地大吼,世界上有哪一对情侣什么都相同的?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现在不分手,等以后两相讨厌唔”方宁还在发表她的爱情哲学,卫洛一把拉近她,低下头吻住她的嘴,这是让她噤声最有效的办法。
卫洛越吻越深,方宁的脑袋渐渐迷糊了,两颗炽热的心深深相印,**一发不可收拾。
卫洛一手探进被单里,修长的手指移到方宁的胸口,闯进敞开的衣襟,找到想像中的浑圆
叩叩
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接着管家王嫂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少爷,有位自称是毒手夫人的女士到访。”
方宁如梦初醒,急忙推开卫洛,红着脸直往被单里钻。
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啊,太羞人了!
卫洛低咒一声,对着门口道:“请她到客厅梢等,我马上就来。”
“是。”王嫂领命离开。
卫洛看着埋在被单底下的方宁,低笑几声;他扯了扯被单,可方宁死都不露脸。“你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方宁嘀咕一声,卫洛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是宠溺一笑,隔着被单吻了吻她的头,整了整衣服后离开。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方宁才敢拉下被单,清秀的脸蛋还是红红的。天啊,她差点就跟卫洛
她猛地摇摇头,从床上一跃而起,此地是卫庄,不宜久留。卫老夫人恨死她了,再不走,让她发现又不知道会是怎样令人难堪的羞辱。
抓起凳子上已经洗好并折叠整齐的衣服,快速穿好之后,方宁正想开溜,可一开门就听见楼梯口传来卫老夫人和雷恩的声音,吓得她连忙躲回房里,慌张的在宽敞的房间里找寻藏身之处,情急之下她钻进床下。
刚躲好,房门就被推开,卫老夫人走了进来,利眼四处扫视着。
“卫奶奶,原来我们有相同的习惯,进别人房间前都不敲门的。”雷恩嘻皮笑脸的跟在卫老夫人后面进门。
他到这里来是想请方宁到客厅以防万一,毕竟和卫洛见面的人是毒手夫人,不能不防。没想到却遇到卫老夫人,照她刚才在走廊上表明的意思,她应该是来“捉奸”的。
“那个野女孩到哪儿去了?”卫老夫人睨向雷恩。
“您不会以为是我把她藏起来了吧?冤枉啊,卫奶奶,我可是一直跟在您后面啊。”
“她最好已经离开了,否则我立刻把她撵出卫庄。”
方宁一听火气直冒,差点想跳出来。
死老太婆神气什么,她才不屑来卫庄,可一睁开眼就已经在这儿了,她也没办法,正想走时,这老太婆却来挡她的路。她现在还在卫庄都要怪她!
“卫奶奶,不介意的话能否请您说明,为什么方宁那么不讨您喜欢呢?”雷恩实在想不明白,方宁虽然容貌不及伊藤雪儿,但也是端庄秀丽的佳人,何况能动能静,还有一身好医术,为什么卫老夫人就是排斥她?
“那种女孩粗野无礼,难登大雅之堂,全身上下毫无气质,是扫把星一个。”卫老夫人刻薄地道。
“可是她是卫洛的幸运星。”方宁不仅帮卫洛解毒,还引发他的七情六欲,不是他的幸运星是什么。
“怎么说?”卫老夫人在沙发上坐下,示意雷恩也坐下解释清楚。
“那个”雷恩突然意识到卫老夫人并不知道卫洛曾经中过毒,眼睛一转,笑了一下。“卫奶奶,方宁可是继承了她奶奶一身的中医术,而且青出于蓝,是个解毒高手。”
“那又如何?”卫老夫人的语气充满不屑。
躲在床下的方宁也不明白自己的医术和她是卫洛的幸运星有什么关系?
“旭日同盟人才济济,独缺中医能人,这您是知道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喜欢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卫老夫人轻斥。
“喳,老佛爷。”雷恩学起清朝太监,扫了扫衣袖,接着两手一抖,单脚跪地。
威严的卫老夫人被他逗得直笑。
白痴!在床下的方宁不禁翻翻白眼,在心里暗骂一声。
“卫奶奶,您想想,要是卫洛有什么伤风感冒,或是有居心不良的人对他下一些奇花异草的毒,有方宁这个厉害的中医在,我们就有恃无恐了。卫奶奶,卫洛不只是卫氏集团的总裁也是旭日同盟的盟主,身分特殊又尊贵无比,不得不防啊。”雷恩说得苦口婆心。
卫老夫人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用她一贯威严的语调说道:“你是说洛儿和那个野女孩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懂中医之道、擅长解毒,洛儿是在利用她而已?”
他有这么说过吗?雷恩皱眉。
听卫老夫人把方宁说得那么卑微,他不禁有点反感,再怎么说方宁也帮他解过毒,免去他上吐下泻之苦。可回头一想,反正结果能让方宁留下来就好,卫老夫人怎么理解不重要,所以没必要纠正她的想法。
“卫奶奶,那您现在还阻止方宁留在卫洛的身边吗?”
“中国这么大,难道没有其他的中医人才?”卫老夫人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不好骗的。
“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中医人才当然很多,但是说到对各种植物或草药的认识还有解毒技巧,就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方宁了。”就不信他雷大探子的话不能卸除卫老夫人的疑心。
“哦?一个粗野的黄毛丫头有这等功夫?”
“幼承庭训啊,卫奶奶。方宁的奶奶娘家可是医生世家,听说祖辈还是御医呢。”
“让我好好想想。”卫老夫人起身离开房间,似乎有些动摇了。
卫洛,感谢我吧!雷恩看着卫老夫人的背影,咧嘴一笑,跟着走出房间,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明鼓掌,完全不知自己的无心之过将导致怎样的一场风暴。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方宁缓缓的从床下爬出来,面如死灰。
该死的卫洛!原来他一直在利用她,会对她好完全是因为她能为他解毒,真是卑鄙小人;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欺骗她的感情、玩弄她的真心,这教她情何以堪?
都是她自己傻、自己呆,看不清楚情况,一头往感情里钻。
用脚指头想都应该知道如果他没有目的,怎么会舍去高贵的百合而挑她这株不起眼的野菊。
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悲哀,方宁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拼命捶打,发泄狂暴的怒气和伤心的泪水。
羽毛枕不堪重创而破掉,雪白的羽毛在空中飘荡。
当最后一根羽毛徐徐落地,方宁丢开手中的枕套,昂首挺胸的站着,星眸里有恨意也有重生的坚决。
卫洛,我们彻底完了!
深吸了一口气,方宁擦干眼泪,稳步走向门口,瘦弱的背影显得异常坚强。
被人欺骗感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