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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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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酪,你再不说点具体的方法,我的幸福就毁在你手里了!”沈七喜着急万分。

    “我倒想听听我怎么毁了你大小姐的幸福?”鲁洛宇悠闲地看着报纸。

    “仇炜鹏有对象了!”想起来就烦心。

    这点引出了他的兴趣,他望着她问:“炜鹏有对象,我怎么不知道?”

    “是个酒家小姐。”她没好气地说,自己竟沦落到和酒家女争夺爱人。

    酒家小姐?鲁洛宇收起报纸,态度变得正经八百的。仇炜鹏认识的酒家小姐只有一个,他以为事情早在两年前解决了,没想到仇炜鹏的责任心未了,还想继续赎罪。

    “乳酪,你发什么呆?”

    “他如果真的有对象,你打算怎么办?”

    “加把劲哕,所以帮我想想法子吧!”她道,一脸担忧的模样。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仇炜鹏是个好男人,七喜这全套的脾气也只有那种好好先生才受得了,只不过一想到她就要嫁作人妇,他的心里竟起了丝丝不舍。

    “从来没有男人对我这么好过,我当然会不由自主喜欢他哕!”她踱起小方步来。

    “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并不只是你,所以,你有可能会是一厢情愿的单恋,你不怕吗?”实话实说,免得七喜表错情,期望太高。

    “没什么好怕的。”她一脸坚决不改。

    “好。”鲁洛宇走进书房拿了几本书“这是食谱,想引起他的注意,你得先学会烧一桌好菜,厨房在那边你请自便,不过得先声明,别烧了我的房子。”他又摊起报纸看着。

    沈七喜苦着张脸,叫她进厨房拿刀开伙这有点强人所难了,所以,她只得求助于乳酪。

    “乳酪,有没有其他方法?”

    “你想用最快的方式,还是要细水长流,等着酒家小姐抢走他?”他的口气不知不觉多了份严肃。

    “我很想,可是”

    “那就去做!”他命令,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得到仇炜鹏的注意?

    没过一会,厨房油烟四处乱窜,还不时传出她的叫声:“为什么这么难搞?”接着是咳嗽声、碟子摔碎的清脆声,还有她大喊的声音:“着火了!着火了!乳酪,我快死掉了!”

    鲁洛宇是忍到极限了。当然,在听到她的呼救后,他坐不住地冲进厨房关掉瓦斯,抓着狼狈的沈七喜往外跑。

    “火呢?”他问,厨房里哪一处有火了?

    “熄了!”她拉着围裙被烧焦的一角,没注意到鲁洛宇抽气的声音,又径自往下说“我就知道一进厨房准没好事,天生八字与它相克。唉!但我又自知没本事,连为喜欢的人下厨煮饭都做不到。”

    鲁洛宇会被她吓死,她就算把他的房子烧了,都不及他现在那么生气,她差点把命给送进去了!

    “你应该告诉我你没那个本事,你根本连抽油烟机也不会用,更甭说煎个蛋了,这些你应该先说清楚,我不会强迫你去做这件事,要讨好男人还可以用其他方式。

    但是你差点死在里面,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提头去见沈伯父也弥补不了我的疏忽。”他怒极地大吼大叫。他还以为每个女孩子就算不谙厨艺也该略懂皮毛,而她——沈七喜真的不能以平常女子的标准看她,否则倒霉的会是自己。

    “没这么严重吧!”

    “不知死活!以后不准你踏入厨房半步。”他立刻以房东的身份下令。

    “不行!你说过这是最快的方法,如果舍弃了这项,仇炜鹏就要被酒家小姐抢走了。”到现在她还担心这个。

    鲁洛宇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声音奇低,似乎压抑着翻卷的狂怒:“为了他你愿意再和死神挑战?”

    她犹豫了好久,两者之间的轻重好像性命重要些,但是,后半生的幸福要靠啥?

    “我想要两者兼备。”她小声地道,偷瞄着鲁洛宇生气的脸庞,以前从未怕过他,但是十年后的他添了一股威严,教她一时震慑住。

    他真的不悦到了极点,也不知道是气恼她刚才差点丢了性命或是她傻傻的痴劲。

    “乳酪,帮我想想办法嘛!”她突然温声软语撒起娇来。

    为了仇炜鹏她这么牺牲?竟对他使出女人那一套方法,他实在有点气不过。

    “乳酪?”她睁着两江秋水望着他。

    “有个方法。”这个方法会连他都不得安宁。

    “什么?快说。”

    “我做便当,用你的名义送给他。”他的脸一点也不像找到好方法的模样,整张俊容冷酷得吓人。

    “不行啦!诚心不够,而且迟早会被他发现的。”她摇摇头。

    “我掌厨的时间你也不能偷懒,要在旁边学着,等到时机成熟再由你亲自上阵,他不会发现的。”他不耐烦地解释。为她帮到这种程度她该偷笑了。

    “但是”她不信任地看着他“你煮的便当能吃吗?”别到时候把仇炜鹏给吓跑了。

    “不会让他泻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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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太唐突了?和仇炜鹏认识的时间不过才几天,除了他每天会到董事长室报到,并和她搭个几句话,这样单纯的同事关系,她突然送个便当给他吃,他会怎么想?

    大概会马上明白她的用意吧!不过,既然他是值得追求的好男人,她又何必却步呢?

    所以,她厚着脸皮遮遮掩掩地走向总经理室,希望她的便当不是那么明显,否则,难免会在同事之间造成茶余饭后的话题。

    “小喜!”

    她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徐姗姗又跑出来揽局了。

    “姗姗。”她把便当藏到身后,姗姗的大嘴巴谁会不知道,尤其她体悟得更深。

    “一起去吃饭吧!我又有一大堆精彩的事情要说呢!”

    “我今天有事,你先去吃吧!我随后就到。”拜托她快点离开。

    “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徐姗姗受伤地看着她。

    她什么时候成了徐姗姗最好的朋友?

    “我有一点点私人事情,这不影响我们友谊的。”沈七喜尽量摆出笑脸。

    “好吧!”徐姗姗无趣地才要走,才又想到什么地回头“你喜欢的仇总经理人缘真不错,刚刚看他和几位同事打算去吃一顿好的呢!”报告完,她便走了。

    沈七喜真是有苦说不出,才下定决心踏出第一步就遭到破坏,看来前途堪虑呀。

    她颓丧地返回办公室,打开便当盒,久久吃不下一口,因为没食欲了嘛!

    “失败了吗?”鲁洛宇找张椅子坐到她面前,看她惨.兮兮地懒得瞧他一眼,他就知道任务八成失败了“被当面拒绝了?”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她这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喔!原来别人已经先想到这招了。”他可没一点失望,反而心中有些窃喜。

    “是去吃大餐,不是自制便当,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净想些馊主意啊?”

    “自制便当贵乎真心,炜鹏喜欢真心的人,你还是有机会的。不过,这个便当就要由你来解决了。快吃!”他的厨艺可不是盖的。

    “吃不下,你自己吃吧!”她无精打采地支着头。

    “又不是失恋,你摆出一副惨样不就触霉头了吗?”

    他劝着。

    她想想,他的话倒是没错,以她开朗的个性怎能这么虐待自己呢?

    “这么多吃不完,一人一半。”她扬起下巴擅自决定,并径自吃起来。心情虽然低落,可是食物的美味却不假。

    “味道如何?”鲁洛宇很有信心地问。

    “行,可以咽得下。”

    “可别把我那一半吃掉了,我的五脏庙还没祭拜呢!”

    “洛宇!”一个女孩摇曳生姿地走来,鲁洛宇立刻恢复一贯的冷漠应付态度。

    “洛宇,听我哥哥说,前几天你到过餐厅,却碰巧我不在,我是特地来赔罪的。”张芯瑶有一副天生悦耳的好嗓子。

    沈七喜不禁细细瞧起眼前的女孩,她一定是乳酪花名簿上的其中一个。脸蛋挺讨喜的,是会让男人一见钟情的那一种,长发飘逸动人,整体上很温婉娟秀的女孩,但是那双正斜视打量她的眸子,却深藏嫉妒与娇气,光是看到她的眼睛,先前有再多的好感都枉然了。

    经由哥哥张俊霖几分描述,张芯瑶大概可以知道沈七喜就是和鲁洛宇一起上餐厅的女孩,她的心为之松懈不少,像沈七喜这样的女孩和她是没得比的。

    “张小姐,你找我有事吗?”鲁洛宇开口问,刻意地与张芯瑶保持距离。她太缠人了,一旦对她好一点,她便会无法无天起来。

    “洛宇,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不要老是叫张小姐,好生疏喔!我喜欢你叫我小瑶。”她的声音变得妩媚,想诱人犯罪是很容易的。

    沈七喜全身疙瘩掉了一地,假装在地上摸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张芯瑶跳开,若不是沈七喜是女的,她会大叫非礼。

    “张小姐,不好意思,我在捡疙瘩呢!”沈七喜不客气地回答。

    鲁洛宇在一旁想笑又不能笑的。

    张芯瑶鄙夷地娇哼一声,对鲁洛宇道:“洛宇,我们走吧!今天我请客。”张芯瑶拉着鲁洛宇的手要走。

    “别这么说,还是我请你吧!”鲁洛宇道,现在不先应付一下,他可能会烦上一个下午,但是时机一到,他会把话讲明的“沈秘书,上班前要把饭吃完。”

    啥?她没听错吧?吃完这个便当,她要做多少运动才瘦得下来?

    “洛宇,你的秘书真没礼貌,一点待客之道也不懂”张芯瑶走远了还不停地抱怨。

    沈七喜才不理她,乳酪如果敢辞掉她,她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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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约我出来不是叫我来看你喝啤酒,一副半生不死的样子吧!”鲁洛宇坐下来也开了一罐啤酒给自己。

    “反正喝不醉。”仇炜鹏眼里有抹悲怆,他昨天又控制不住自己往“月美人”去了,想要见康芸的伎俩可以说用尽了,等了一晚上,妈妈桑劝他回家,他还是痴痴地等,到了最后,他依然失望而归。

    “你的事我听说了。”

    “我是个傻子。”

    “傻的人又不只有你,还有人连对方是圆是扁的个性都摸不清就一头陷下,这不是更傻?”鲁洛宇想起七喜对仇炜鹏的用心,不知该气或该笑。

    “你的朋友?”仇炜鹏还算清醒地望着鲁洛宇。

    “应该是朋友吧,”他不知不觉总会可惜,他和沈七喜认识了十几年,却连是不是朋友都不敢论定。他们见面的时间大都在争吵,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有十年没见面的空白,情况还是没有改变。

    他不想与她吵嘴的,可是她老是拿他当靶子来练嘴皮子,一点也不当他是男人,这样的对待方式伤了他的自尊,他竟有点难过。

    “朋友?我和她却连朋友都做不成,她还在恨我。”

    仇炜鹏仰头又喝了一罐啤酒。

    “事过境迁,康芸并不是会记着仇恨不忘的女人,况且她比谁都清楚你为她们家所做的一切,她不会恨你至今的。”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鲁洛宇也曾多次探望康芸的父亲,和康芸虽然称不上是熟络的朋友,但她很健谈,是个投缘的女人。

    “她避开不见我。”

    “应该这样说:她不需要你的赎罪,所以避开你。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过去的事情暂忘,以全新的心态和她做朋友。”

    “如果如你所说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仇炜鹏苦涩地摇头。

    鲁洛宇见他颓废的模样,突然展眉而笑,道:“争气点好不好?才这么点挫折就打退堂鼓了,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康芸总有天会接受你真诚的关怀。现在,我们兄弟俩来个不醉不归如何?我先干了!”鲁洛宇豪气万丈地喝掉整罐啤酒。

    他的好意仇炜鹏了解,今晚就放纵它个一夜,反正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好朋友想减轻他的伤痛,他岂能不接受?

    “洛字,够义气!不接受你的开导反而显得我小气、钻牛角尖。现在的你比在公司的你好相处多了。”仇炜鹏也干了手上的啤酒。

    “唉,我听到有人在抱怨上司,不怕我告状?”

    “有件事我想要问清楚。”

    “好哥们没什么好隐瞒的,问吧!”

    “你的小秘书没有再撒野了吧!当天她凶狠的模样真让我吓一大跳呢!但是你竟然没有把她给炒鱿鱼,总有个理由吧!说来听听。”仇炜鹏这个问题搁在心上好久了。

    “她是我世伯的女儿,从小一块长大的同伴,一下子从同伴降到部下的滋味教她一时难以适应。她是凶了点,但只针对我一个。”他颇为无奈。

    “原来如此。”

    鲁洛宇别有用意地看着仇炜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成了帮七喜拉红线的月老,仇炜鹏的为人他信得过,七喜脾气虽然坏了点,但心肠很好,也许他得再加把劲地帮他们,虽然还是舍不得那丫头,但她终究要嫁人的嘛!

    “炜鹏,以你现在的情形来看,你需要一个谈得来的知己陪你,在假日的时候到处去玩玩,我猜自从发生过康芸父亲的事后,你就没有好好地放自己一天假,对不对?”

    仇炜鹏迟疑一下:“对,很久了。你是不是想陪我?”

    “我是个大忙人,哪有空?倒是我的小秘书很空闲,正好她也想出去走走,但是这里她毕竟不熟,你帮个忙吧,我是真的没空陪她。”鲁洛宇道。

    “你这是不是在求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哕!再干!”鲁洛宇这趟可真的来对了,七喜一定乐得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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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回来了,大少爷!”黑暗中听到沈七喜含怒的声音。

    鲁洛宇将灯打开,都半夜两点多了,她不睡竟坐在楼梯上直瞪着他看。

    “还没睡,你不怕明早起不来?”

    “反正起不来的又不只有我。”她一个大步欺近他的身体,突然酒味冲向她的脑门,她反射地退了一大步保持距离,捏着受害的鼻子,提高嗓音道:“你喝酒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然后他突然脑筋一动,揶揄地道“你怕我酒后乱性,把你给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担心这个?”

    “色鬼?谁担心来着。但但是我要先说明,发生什么事情,鲁伯父、伯母不会放过你的。”沈七喜还真的有点担心起来。

    “大不了叫我娶你。”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抱住身子,贞烈的样子令他笑出声。

    “我清醒得很,而且你那干扁的身材也惹不起火来,我看了只想睡觉。喝了太多的酒了,我怕明天真的爬不起来。七喜,记得定闹钟叫我起床,我的房门一向不锁的,我睡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往楼上走去。

    “等等,你跟谁喝酒去了?”会不会是下午来的那个女人,叫什么瑶的?

    “一个你想不到的人。”他神秘兮兮地轻点她的俏鼻。他打算明天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这应该可以令她振奋地为他工作。

    她忍着满腔莫名的怒火,中午见他摆酷一副不理人家的模样,原来只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莫怪他花名在外了,连她都被他骗了。

    “乳酪,你在外面怎么搞七捻三都是你的事,但是请不要影响到我的生活作息。”她哼了一声,比他快一步上了楼。

    鲁洛宇可是莫名加三级,他影响到她的生活作息了吗?如果是指她为他等门的事,那也是她自愿的,唉,女人心摸不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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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们果然迟到了,鲁洛宇也没时间准备便当,连胡子都没刮的就要出门了。真该死,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呢!希望仇炜鹏先撑一下。

    才跨出大门,他才惊觉有个人更需要他的鞭策,他朝着房子大喊:“七喜,别再打盹了!”

    他看到七喜一点忧患意识也没有地靠在沙发打瞌睡,经他这么一喊,她是醒了,却往厨房里去。

    鲁洛宇这下子肝火大动,折回去拦住她,问:“我的大小姐,现在几点了?”

    她一双惺忪的眼瞧了瞧手表,无辜地说:“反正你是董事长,你知道我迟到的理由。乳酪,我还没吃早餐,脸色不好看是不行的。”她要以气色很佳、容光焕发的模样上班,和仇炜鹏碰头才不会失礼。

    “就因为我是董事长才不能迟到,知道吗?”他几乎吼出来,之后他整了整情绪“好了,我们现在立刻去公司,你的早餐我会做十倍的补偿。”

    鲁洛宇拉着她立刻往外冲,幸好还有个值得信赖的人——仇炜鹏,否则今天的会议他不敢想。

    到了会议室门口,他身边的女孩突然整个人精神一振,像换了个人似的。

    “总经理,早。”她温柔地向迎面而来的仇炜鹏道。

    鲁洛宇见到仇炜鹏正站在面前带着歉意的笑容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鲁洛宇不禁叹口气,迟到的不只他和七喜。

    “不必道歉,提议不醉不归的人是我。”

    沈七喜整个视线都落在仇炜鹏身上,耳朵早不管事了。

    会议比预期结束的时间拖了半个小时不止,扣除三人迟到的十分钟,其他的时间几乎是鲁洛宇在提醒半途打瞌睡的沈七喜,甚至重复一遍内容让她记录,会议终结时他忍不住叫住她。

    “沈秘书,你留下来。”低哑的声音在在显示他压抑着怒火。

    沈七喜瞧了瞧门口,仇炜鹏随着大家离开了,刚刚真不该打瞌睡,应该把他看清楚才对。

    “沈秘书!”

    她一震,回了神:“乳酪——”

    “董事长!”他气结地纠正,逼近她“你的会议纪录写好了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刚刚讨论的内容?你刚才非常地失礼,这是你份内的工作,你却频频找周公下棋去。我了解你昨晚晚睡的苦衷,但是开会不是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的事,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会怎么看你?

    就算你有再多的私人理由,也不能容许你在岗位上失职。”

    沈七喜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其实,出社会那么久,这是她头一遭在重要会议中打起瞌睡来,她也挺纳闷这一点的,以前无论有任何私人理由,在工作上她还是会将私人情绪撇开,但是自从到乳酪的公司后,她变得懒散了,这是什么原因,一时也令她搞不清楚。

    “今天念你初犯,这是我刚才整理下来的重点,我希望这种情形到此为止,否则就算你是沈伯父、伯母的千金,我也会开除你,你要好自为之。”鲁洛宇绝情地道。

    七喜忏悔的脸庞令他心疼,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董事长,公私要分明。

    沈七喜不想被开除,或许她找到为什么会懒散的原因了,董事长是她认识了十几年的乳酪,犯再大的过错还有他可以靠,所以她谨慎的态度减低了。

    “我知道了,董事长。”不能被开除,这一战她要和乳酪周旋到底,她从不在他的面前低头,就算这次她是他的秘书,她也会做到令他无可挑剔的完美。

    回到办公室,鲁洛宇按了一个内线。

    “炜鹏,我请你帮忙的事你还记得吗?”

    “请你再说一遍好吗?是要我代你去应酬或是——”

    “都不是,是带沈秘书去玩的事情。”鲁洛宇真后悔打了这通电话,明知道他最忌讳在上班时间提私事,他却明知故犯。

    仇炜鹏一时有点疑惑,但随即清清喉咙应允了。

    鲁洛宇真想一拳打昏自己,因为他正为了对七喜说了重话而心疼,该死!她是他的秘书,教导她是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必要介意刚才的话。

    但是如果不介意也不会在办公时间跟仇炜鹏提醒这件事了,这是为了补偿吗?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