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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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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升日落,潮涨潮退,剑影很难相信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四年,更让他自豪的是这几年中,每天都能坚持修炼,从无退缩。

    他是个现实的人,从不会高看自己。

    未曾来到这个世界前,不说保持精力,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很懒。学习新内容时也一样,那种对待学习的态度,虽然不至于成为学渣,可也仅仅在中等之下。

    这样子的自己,竟然能时来运转,能被大家族看重成为秘术的传承者——虽然这个豪门要带个引号,可怎么也是“祖上曾风光过的”。

    络坠一族在木叶十分低调,他们的族人不多,而且在战斗力上也没有天份,但因为掌握着有关精神力方面的秘术,族人们多数成为后勤部特别是信息为主的结界警卫部队的一员。

    虽然在精神力的尖端领域比不上中山一族,对幻术的运用比不上鞍马一族,却是平均值最高的。至少他们这一族人在后勤上有很大帮助。

    虽然不能和中山一族相比,可较之没落的鞍马一族,着实幸运许多。

    剑影细细咀嚼奎山和阿奇那告诉他的消息后,心中感慨:“那位将家族秘术交给二代火影的人真是了不起啊。通过这个动作表明决心,否则,以络坠一族的实力,到哪儿都吃不开。现在却能让整族人待在后方管理后勤。”

    哪怕赫赫有名的站在火影一边的猪鹿蝶,也将自己家族的秘术看守的死死的,虽然络坠一族的秘术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可修炼成功后带来的强大战力是不容小觑的,能把它交给外人,那位做出决定的族长的胸襟和眼光绝对非凡。

    “阿奇那叔叔曾今和迈克凯一起执行过任务,但他对络坠铭老师的态度和迈克凯完全两样。这种区别不只是体现在辈分上,还应该在实力上。可问题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络坠铭老师如今的情况?!”

    修炼一天的剑影没有精力多想,在最后一个分身解除后,瞬间合上眼皮沉入睡眠当中。

    第二天,剑影在奎山和阿奇那的带领下来到络坠一族的驻地。

    络坠铭老师居住的地方是靠近火影岩左边的一块,从火影岩上面可以直接看到络坠一族居住的地方。

    剑影在意的是岩石上一个个入口,似乎这些入口也由络坠一族掌管。

    从这片院落的规模看,络坠一族的人很多,由此剑影开始想象,作为木叶的大族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人口会有多少时,奎山在旁边开口说道:“络坠一族虽然很多担任警戒任务,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精神天赋,虽然现在有了二代火影的改进,可是也只能让他们达到普通幻术忍者水平,也许是过于修行精神力量而产生的弊端,他们的身体比一般忍者羸弱,所以和绝大多数家族一样,这里居住的更多的是普通人,能成为忍者的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这么少?!”

    不怪剑影惊讶,虽然来这个世界有几年了,可前世模糊的印象给他的感觉是,忍者家族就应该整族都是忍者。

    其他不说,剑影自己一家就是这个情况:父母亲人都是忍者。

    这样比较下来,络坠一族只有三成不到的人成为忍者,让人非常意外。

    奎山笑着解释给他听:“举族都是可战忍者的比例在忍界很少,你的朋友秋道永田,他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日向、宇智波、千手、中山等家族,这样算下来,他们在木叶的比例是最高的。”

    “成为忍者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心性。和平民不同。作为忍者的父母,他们能判断自己的孩子适不适合成为忍者。络坠一族的秘术除非修炼到高深境地,否则在战场上的作用不大,加上他们身体拖累,一旦发现自己的孩子没有特别天赋,家族就不会赞成子女走忍者这条道路。”

    阿奇那指向前面一栋大门半开的院子,“就是那里。记住这儿,以后就得由你自己过来了。别看看络坠一族成为忍者的人不多,可他们在经商上特别有天赋,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有别于常人的原因。木叶很多家族在商业上与他们有往来,要说起来,你早就和他们有过联系……你的书,就是由络坠族人发行出版的,好了。严肃点。”

    随着他的提醒,剑影将心中的讶然按下,整理衣衫端正表情,与奎山、阿奇那并排站在门前。

    阿奇那和奎山没准备敲门,带着剑影就这么走了进去。

    “不需要,这个院子都在络坠铭大人的监视下,他虽然应付不了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可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奎山给剑影解释刚才的举动,果然,三人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络坠铭坐在大厅外的屋檐下。

    一张案几,几个席子,剑影三人以忍者特有的敬礼手势对之行礼。

    “坐下吧!”

    剑影观察奎山和阿奇那的动作,跟着二人来到案几旁坐下。

    络坠铭老师给剑影的印象和学校中一样,对自己不加理睬——虽然他对其他人是一样的表情。

    身前的茶是络坠铭泡的,三人浅尝辄止,奎山对络坠铭愈发的恭敬,“大人,剑影今后就拜托您了……”

    不等他说完,络坠铭摇了摇头,在二人疑惑的神情下开口:“我会把自己的知识交给他,但是,他不需要拜我为师。精神力修行是长期的过程,这孩子不可能和我们一样,耽误太多时间对他的成长不利。以后你们可以给他物色一个更好的老师。”

    他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奎山和阿奇那才显得震惊。

    络坠铭的表情一直带着淡漠,可眼中流露的情感还是被他们捕捉——这是络坠铭唯一能快速反应内心情感的路径。

    “多谢大人。”二人同时低下头,对他表示感谢。

    修行精神力量会占用大量时间,剑影不似络坠一族,有家族保护,将来势必要上战场磨练。仅靠幻术,生存力很低,络坠铭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才有这番打算。师徒传承是非常重要的传承方法,如果剑影拜他为师,毕业后哪怕有上忍老师过来指导,也不可能得到对方真正的传承。

    作为长辈,又是家族曾今战力最高的一员,络坠铭当然清楚和奎山他们关系最密切实力又极高的人是谁,通过一个学期观察,络坠铭认可了剑影,所以,他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能得到那位体术达人的传授。

    刚才的一番对答过于迅速,剑影愣愣的看着变化,他有成年人的思维,前世信息时代的熏陶告诉他,人不可能没有私欲。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同时也知道,世上总有些人怀有高尚情操以及理想,自己可以不去学习他们,却不得不对他们表示敬佩。

    “面前的老师,真是这样的人吗?”剑影的心底有了一丝杂念,可是在它刚刚冒出时,就被甩出脑海,他浑身冒出冷汗。

    “我这是怎么了?不管络坠铭老师这么做的用意,单就奎山叔叔和阿奇那叔叔对他恭敬的态度就能看出,他的地位和实力非比寻常,不适合参加前线战斗并不意味着实力战斗力。”

    “也许络坠铭老师只是不适合参加高等级的战斗,加上年纪逐渐变大才在学校找一份清闲的职位而已……”

    一念千转,剑影再次看向络坠铭的眼神充满了欣喜和敬意——自己这样要背/景没有背/景,要天分没有天分的孩子,有什么值得对方算计的!

    忍者从战斗中诞生,历史并不长久,虽然形成了各项礼仪,但这种礼仪在各国之间都有差别。

    类似今天的场面,如果是前世,哪怕举办的不隆重,也会有必要的礼仪。可是这里,络坠铭一句话便了结了,点头承认自己将教授剑影,这个不是“拜师”的拜师场面就这样结束了。

    这之后,话题从拜师的事情上叉开,三人聊了村子近来的变化。

    奎山和阿奇那很少和剑影讲村子外的事情,木叶村虽然带着个“村”字,可地方太大了。虽然很多位置无人居住,但是,村子里的孩子,许多在成为忍者前一直没有机会离开。

    火之国和雨之国接壤的地方又起波澜,消息是迈克凯带回来的,在三人的谈话中,剑影知道随着战事恢复平静,不少奋斗在第一线的忍者将从暗处现身——他们或许五六年前被派往外地没回来过,或许十年前加入暗部一直悄无声息的行动,现在这些人要从暗处现身了。

    当国家趋于平静,不需要再保持咄咄逼人的气势。加上近年来村子没有实力出众的忍者诞生,三代觉得有必要让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忍者担当老师,提携后辈。

    一直到中午之前,奎山才告辞离开,临走时,络坠铭让剑影第二天过来,这算是面试通过了。

    奎山与阿奇那离开后还有别的事,对剑影告诫了要注意的事就离开了。

    哪怕回家也没事只会闲着,于是他走向训练场。

    让剑影感到意外的是秋道永田居然早早在那里修炼。

    永田没使用家族秘术,只是在那里做着最基础的训练,增强身体素质。

    以秋道一族的秘术,学校里能应付他攻击手段的人不多。

    剑影到了后和他招呼一声,接着自顾自的开始修炼。两人认识多年,熟悉彼此的习性,永田对剑影的沉默寡言,内敛坚韧非常了解,而他也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所以多年相熟的朋友,除非在真正放松的时候,两人在一块地方竟然没多少可谈的话题。

    一路来到布满裂纹的木桩周围,剑影解下绑在木桩下方的绳子,将它绑在手上,接着对木桩开始一次次的拳打脚踢。

    刚开始的时候,只能听到拳头或者脚落在木桩上的沉闷声,但几百下后,每次出拳嘴里都要呵着气。

    “喝、喝、喝、喝……”

    “时间不早了剑影,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今天带了些吃的,一起吃。”永田躺在草地上,身边放了个不小的篮子,他正从里面拿出午餐。

    剑影停下动作,吁吁喘气,左手支着木桩,经过刚才的击打,木桩上的裂纹变得更大了,即使他只支了一只手,这点分量也让木桩出现倾斜。

    喘了好几秒的气,把肺部灼热的感觉压下,“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叔叔不继续教你了吗?”

    “他有任务出去了。不过该教的都教了,接下来是我巩固的时间。爸爸说,我如果能在十岁前把这段时间交给我的东西掌握,就有机会提前毕业。给,是我妈妈做的,味道很好呢。爸爸说他想开家忍具店,可我觉得还是烤肉店生意更好。”

    剑影走到他身边,接过递过来的盒饭,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再从永田手里拿过装有烤羊腿的油纸。

    “烤肉店!开什么玩笑,别人开这个店多少能养家,你么——你家开烤肉店肯定亏本,别不服气。有你这么努力的消灭烤肉,恐怕等不到一个月就要关门打烊。”

    在剑影一副“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下,永田气鼓鼓的瞪着手里的盒饭。许是心虚要转移注意,他放下才开始吃的盒饭,拿出属于自己的烤羊腿,在油汪汪的大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看着他得样子,笑了几声的剑影不再开口,拿起筷子给自己扒饭。

    “永田爸爸要开店了。看来边境真的平静下来,可我记得,雷之国的忍者借着结盟名义跑到木叶掳走日向雏田呀!宁次父亲还为这件事赔命,乖乖,日向族长的弟弟诶。”

    “哎。可惜我还只是个学生,想这么远一点用都没用。还是好好考虑明天络坠铭老师会交我什么吧。”

    做忍者的人以此为职业赚取薪酬,通常来说,每次任务都有笔不小的收入。

    因为一般的任务,委托人会将它交给其他人,能拿到忍者手里的任务,多数都有危险。随着战事结束,国家把精力从边境转到国内,在解决国内不安定因素后,平静的生活势必对忍者生活造成影响,许多忍者会在这之前做好打算。

    像除草、寻找失物的任务,只有和平年代或者拥有高额薪金才能入忍者的眼。

    “明天开始,一切都不同了。”剑影看着身边的永田,在心里暗暗对自己告诫。

    作为朋友,剑影清楚地知道永田有专人教导后实力的增长速度,虽然待遇不能和家族继承人相比,却让剑影心头抹上了层阴云——没有后/台的平民忍者,想在高手如云的忍者世界占据一席之地,绝非拼死努力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