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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秋芸根据孔喆给的酒店地址,打车来到酒宴会场。
孔喆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见秋芸出现,冲她挥了挥手。“秋芸,这边。”
秋芸快步走过去。
今天秋芸化了一个素雅的淡妆,别出心裁地将头发挽成复古的低发髻盘发,两耳侧留有一缕微曲的碎发,显得温婉大方。
一身米白色绸缎无袖短裙,暗纹印花彰显高贵端庄,开侧腰设计勾勒出纤腰不盈一握的同时,倒让秋芸整体的婉约气质彰显出一丝娇俏可人来。
待秋芸走进,孔喆不由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眼里随即浮现出一丝惊艳的神情。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秋芸穿这么正式的晚礼服,比之上次在茶餐厅时还要抓人眼球。
孔喆勾起嘴角,看着秋芸,将一只手臂弯了弯。
秋芸微怔了一下,上前挽住,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天很美。”
“谢谢。”秋芸不客气地歪头微微一笑。
酒宴已经高朋满座,整整一个宴会厅,排场足有十个阶梯教室那么大,酒席约莫几十桌。
如此大排场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但也绝不会是孔喆所说的一般酒宴而已。
秋芸环顾一周,居然看到好几个熟悉的人头。
毕然、井严、何去非、曹木升还有上次游艇上的几个女眷,其中一个是曹木升的小女朋友梁涵,倒是没见到井舒和毕静。
孔喆领着秋芸上去和众人一一寒暄,来到毕然几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的面色明显浮现一抹惊讶,随即化为“原来如此”的了然。
毕竟上次在游艇上,毕然的表现已经让众人认定了秋芸为毕然女朋友的身份,这回又挽着孔喆的手出现,大家自然心照不宣地认为她不是移情别恋就是骑驴找马。
毕然也是一脸不悦地看着秋芸,不过他的想法和其他人不同,他只是气愤秋芸宁可陪其他男人出席宴会,也不愿跟他多说几句话。
秋芸心里清楚这些人的花花肠子,却也懒得解释,要是告诉他们,自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帮人估计随即就会带上鄙夷的目光,而且还会让孔喆这个财主下不来台。
花钱请女伴比之女伴自愿送上门,听上去可没那么体面。
孔喆刚准备向几人介绍秋芸,毕然却开口打断道:“不必了,我们几人都认识。”视线落在秋芸的脸上,带上几分冷意的笑:“只是不知道原来秋芸跟你也那么熟。”
秋芸笑着答:“我跟孔喆同是z大的学生,认识也不稀奇。”
孔喆含笑看着两人,眼底浮现一丝狡黠。
秋芸跟几人有过交集,他当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演技演需要全套。
几人跟秋芸两人打过照面,便离开了。
孔喆携着秋芸来到主宾席。
“姐。”他冲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喊了一声。
秋芸望了过去,女人温文大方、端庄矜贵,美貌是不需要用任何言语多加润色了,最突出的是她的气质,与生俱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独特韵味。
秋芸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她,眼睛环顾桌前一周后,居然又见到了苏拾东!
苏拾东正端坐于副主宾位,身边的主宾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再过去是另外一名中年男人,孔喆冲他喊了一声“爸”,冲男人身侧的贵妇喊了“妈”。
秋芸错愕看向孔喆,说好的一般酒宴呢?眼下俨然就是一场盛大的家宴嘛。
如果是家宴,需要女伴做什么?
孔喆向几人介绍秋芸时,只是用手稍稍示意了一下,简简单单道出两个字:“秋芸。”
却显得两人关系似乎多么亲密无间一般,无需多加前缀来修饰。
秋芸不动声色地斜眼瞅他,干笑着在孔喆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孔喆吃痛,闷哼一声,用另一只抓住她这只手,然后牵着她走到苏拾东和那女人面前。
秋芸暗自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有大动作,只得随着他来到两人跟前。
“这是我姐姐,康宝怡。”孔喆对秋芸介绍道。
原来这就是z大鼎鼎大名的第一女神康宝怡,也就是苏拾东的未婚妻。
所以今晚的酒宴其实是康女神的洗尘宴?
难怪井舒没有出现呢,情敌归来,她自是不合适出席这个宴会的,免得遭人非议,还得眼睁睁看着爱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不如眼不见为净。
秋芸下意识地望了苏拾东一眼,发现他也正好将视线递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然相撞。
秋芸即刻转移开来,虽然气愤孔喆的瞒骗行径,却还是礼貌地跟康宝怡打了声招呼:“康小姐,你好。”
康宝怡笑着说:“既然是阿喆的朋友,就不用那么见外,你比我小,也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秋芸表示无福消受啊,当下又不由觑了孔喆一眼。
这一家子肯定是误把自己当孔喆的女朋友了。
她怎么总是被误解?天生炮灰命啊这是?
孔喆对于秋芸的眼神控诉,毫不为所动,坦荡荡回视她,微微一笑。
“这位是我的……”介绍到苏拾东时,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姐夫,苏拾东。”
秋芸总觉得他这一停顿停得有些别有用心。
孔喆又向秋芸一一介绍了在场的所有人,孔喆的父母,孔世权和康家碧。
孔氏也是名流圈内十分显赫的家族,孔家所经营的国际贸易集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综合性企业,承包了多项跨国产业链。
秋芸一一向几人问好,知道了个大概,心下又不由觉得奇怪。
孔喆和康宝怡俩姐弟,为什么一个跟父姓孔,一个随母姓康?
苏拾东身侧的中年男人则是苏拾东的父亲苏耘。
所以说基因决定后代,眼见这苏耘剑眉星目、气度凌云,不难看出其少年时祸国殃民的影子。
不过这俩父子倒也有趣,各自持家,各操各业。
苏耘经营着白云国际有限公司,主投资控股、资本经营。
而苏拾东的君灏比较多元化,却大多主实业,多项领域都有涉及。
只是在用餐的过程中,秋芸逐渐还发觉这俩父子的气场很不对。
似乎……客套得有些生分。
而且这俩父子貌似也不住在一起,上次在苏宅里就没有见到苏耘。
还有苏拾东和康宝怡,多半是康宝怡主动,苏拾东应和,表情动作都有些僵硬。
不过苏拾东向来喜欢端着,这样的大场面装面瘫脸也属正常。
秋芸插不进几人的话题里,就喜欢暗地里研究这些人的面部微表情。
对了,这也是秋芸的多项专长之一——微表情心理学。
席间,其他席位上的宾客轮轴转地来给主人家敬酒,来的无疑是些业界大佬。
康宝怡被灌了不少酒,苏拾东适时地帮忙挡酒。
秋芸看着一群人互相虚与委蛇,心想,如果虞老板知道自己一晚上见识了那么多大人物,不知道会不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呢?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上前去跟这帮人套套近乎,混个脸熟搞几张名片什么的。
可转念一想,这些人应该也不会把她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也就打消了念头。
瞅着瞅着,秋芸的眼皮都快无聊到下垂了。
眼前的一桌筵席也是食不知味,主要是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她不好大开吃戒,免得让主人家觉得她没教养。
秋芸其实是个自制力非常强的人,这一点不仅表现在她的食欲控制上,还有定力的控制。
为了那出场费,她选择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今晚她也算拼的,名声都不要了,让孔喆白占了便宜。
孔氏夫妇倒对秋芸没什么挑剔的,也没多过问她的家世背景。
毕竟孔喆如今年纪尚小,小孩子谈谈恋爱也属正常,等再过几年,远见和想法逐步成熟,估计到时候对感情也就慢慢淡化了。
所以孔氏夫妇并没怎么过多管辖孔喆。
秋芸都快敬酒和客套看睡着了,只好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出去醒醒神。
然而从洗手间出来,在洗手的过程中,秋芸却越想越火大,实在心气难消,终于发了条微信给孔喆:我先走了。
妈蛋,老娘不伺候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我又不属猴!
秋芸悲愤地抽了张纸巾擦手,擦完往垃圾桶里狠狠一甩,便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往酒店大堂走去。
才刚走出来两步,前面快步走过来一个人,一把拦住了秋芸的去路。
秋芸不理他,绕道走。
孔喆一把攫住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突然跟我闹什么别扭?”
秋芸细眉微蹙,甩开他的手:“说话的语气别这么暧昧好伐?说得好像我们俩真有什么似的。”
孔喆不肯撒手,抿着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半晌才说:“一会儿我给你户头上打钱。”
呀呀呀,居然用钱来压她。
秋芸火冒三丈,叫嚣道:“我特么不玩儿了!”说着对孔喆摊开手:“你把那五万块钱还我,我跟你这种阴险的人没法交朋友,不,盟友也不行,今天就解约。”
谁知道哪天她会不会就被这阴险小人给拐到哪儿卖了呢。
怪就怪在她太年轻,看不清人心的险恶。
孔喆的嘴唇抿得更紧,被她这么言语侮辱,应该很生气吧。
要的就是这效果,最好气死他丫的,忒歹毒了。
气死他也是为民除害,等过两年,这货绝对能升级为中国第一大奸商,到时候老百姓可就苦不堪言了。
秋芸冷着脸跟他对峙:“可以撒手没?”
孔喆无动于衷。
“我数到三,你丫再不撒手,我可就要使出独门绝学了。”秋芸恶狠狠警告,“一、二……呃……”
孔喆没给她数“三”的机会,霸道地将她抵在墙上。
“你你……你要干嘛?”秋芸磕磕巴巴地话都说不利落,用手挡住脸,生怕他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来。
“你说呢?”孔喆轻笑一声,单手攫住秋芸的手腕,将她的手反折在身后,继而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脑袋,快速俯身下来。
秋芸心头一惊,连忙抬腿往他的要害部位袭击,然而为时已晚。
温热的触觉在秋芸的唇角擦过,只是一瞬,孔喆便松了手,一把捉住她用来袭击他的小腿。
秋芸猛力一挣,成功脱了身。
她快速闪离一米之外,背轮用两只手背擦拭嘴唇,眼睛杀红,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你大爷,我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个人渣,居然趁我不备使阴招,简直歹毒至极……”秋芸气得浑身发抖,嘴里虽充斥着侮辱性言语,心下却不忘提防孔喆。
见他抬步要往这边来,秋芸即刻扭身就开溜。
结果一转身就撞到了身后的人。
来人虚扶了秋芸一把,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有没有事?”
秋芸抬起头,错愕不已。
居然是苏拾东。
而且他刚才说什么?问她“有没有事”?
秋芸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这还是那个一贯清冷的苏拾东吗?
她快速撑起身体,快速退开半步,回头见孔喆已经来到自己身后,被愕然地惊了大一跳。
秋芸被夹在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之间,进退两难,刚准备往右侧闪人,却被孔喆再次逮了个正着。
孔喆像逮猫似的,毫不费力地将秋芸抓了回来,气得秋芸恨不能跳起来抓花他的脸。
“姐夫,不好意思,秋芸这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我替她说声抱歉。”孔喆笑着说,一只手牢牢地箍住秋芸的肩膀。
“不要紧。”苏拾东淡淡答,接着轻扫了秋芸一眼,便往洗手间走去。
“孔喆,你到底想……”秋芸刚想叫嚣,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苏拾东闻言,脚步微顿,微微勾起一边嘴角,却没有回头,进了洗手间。
“啊……”孔喆没有防备,被秋芸狠狠咬了一口。
他低哼一声,随即扯了手,刚验完伤抬起头,迎面就见一只粉拳挥了过来,正中他的左眼。
孔喆接二连三吃瘪,等捂着眼睛抬头时,秋芸的身影已经离开五米开外。
孔喆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又照。
唉,这张帅脸成这副鬼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可现在宴会才进行到一半,这时候退场,显得太怠慢客人。
怪他太轻视女孩子的力量,这女人简直就是暴力狂吧,而且还是一只会咬人的暴力狂。
孔喆正暗自苦恼中。
苏拾东从男厕走出来,眼睛瞥见他左眼可疑的淤青,略微停顿了一下,走到他身边的洗手池前。
“这是怎么了?”苏拾东一边洗手,一边问。
孔喆遮挡不及,拼命捂住左眼。
“别挡了,我已经看到了。”苏拾东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孔喆只好耸耸肩装若无其事。“没什么,秋芸说明天有一场跆拳道比赛,跟我切磋一下,你知道的,拳脚无眼。”
苏拾东看着镜子里的他,说:“阿喆,我知道你的意图,其实你这么做毫无意义,反而会因此伤害了无辜的人。”
孔喆诧异,侧头看向他。
苏拾东不再多言,擦了擦手,便往外走。
“我真傻,真的。”秋芸一边念叨着祥林嫂语录,一边兜兜转转地找路。
逛个酒店也能迷路,路痴中的战斗机啊。
绝对是放松警惕造成麻痹大意,麻痹大意最终导致计算失误。
秋芸适才找了另一处洗手间漱口,等出来就方向感失灵了。
她记得来的时候,好像是这条路的,怎么走着走着,却越来越人迹罕见?
早知道就找个服务生带路了。
失策啊失策。
秋芸万分失落地蹲坐在酒店花园的长廊前,只能祈求哪位好心人路过,可以带她离开这里。
终于一等再等,等到了一个人。
却踏马是何去非。
何去非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零下九十度的寒冰玄气,让秋芸不敢接近,怕被活活冻死。
而且她现在还饿着肚子,这时候的体温一般低于基础体温,极有肯能被他的寒冰之刃伤到。
何去非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连一丝丝眼风都没有施舍给秋芸。
秋芸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
跟着他走,虽然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但至少能去到有人的地方,到时候就可以请服务员给她带路。
然而才跟了一分钟不到,前方的人影徒然停了下来。
秋芸惊了一跳,暗自将脚下的频率减缓下来。
何去非转过身来,狭长的丹凤眼划过她的脸,冷到人的骨髓里。“你跟着我做什么?”
“啊?”秋芸一脸无害,“我没跟着你呀。”
何去非有意让开道:“你先。”
秋芸:“……”
唉,跟这些商人打交道,心好累。
她一百多的智商分分钟就能被强势碾压成渣渣。
秋芸只得认怂,扁着嘴装可怜:“好吧,我迷路了,所以想跟着你找到回去的路。”
不能跟人拼智商,就只能坦白从宽。
难得冰山冷男做一回好心人,带着秋芸回到了酒宴大厅。
秋芸在门口徘徊,干笑着对何去非说:“谢谢你的领路,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得先回家去。”
要是对方换做是一般好心人,估计会说:“你等等,我去找孔喆来。”
庆幸的是,何去非不是一般人,没那么多古道热肠来管闲事。
他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言,转身进了宴客厅。
回校的路上,秋芸不由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
孔喆的行为虽是可恶,但也同样毫无章法可言,说他是对自己有意思吧,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像孔喆这类受尽拥戴的人物,必定情史颇深,追女孩子的手段也必然花样百出,而且往往一出手就以雷霆之势一击即中,根本犯不着这么步步为营地接近她。
而他先是乔装逗号先森跟她搭讪,然后又引她加盟瓷器店,接着又瞒着她,让孔家人误以为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背后的目的颇值得人推敲。
在思量刚才席间涌动的暗流,秋芸随即联想到康宝怡。
两人不同姓,会不会……也没有血缘关系?
秋芸回到寝室,向室友们打探孔喆的八卦。
“你直接去问孔喆本人,得到的答复不是更详细吗?”葛纯犹自低头修指甲。
秋芸无语脸:“你见过谁探讨明星八卦,还去当面求证的吗?”
葛纯纪凡两人集体望过来。
“你们俩不是正在哪啥吗?”纪凡问。
得,连这俩厮也对她和孔喆的关系产生了偏颇的猜疑。
“谁跟你说我们俩哪啥……呸,谁跟他俩啊?”秋芸一脸嫌恶。
这下换葛纯和纪凡八卦脸了。“哎呀,看来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啊……”
秋芸郁闷,懒得再理她们,跑去毕静房间打探消息。
得到的答案是:孔喆和康宝怡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两人的确是血缘至亲。
那就奇怪了……
若是没有血缘关系,秋芸还能将孔喆的行为解释成,为了刺激自己的“姐姐”,带其他女孩出现在她面前,以此勾起她的嫉妒之心。
这么说来,孔喆难道真的只是对她感兴趣?
可这追人的手法也忒别具一格,三番两次捉弄她不说,还违背她的个人意愿强吻她,虽然只是擦了一下,但也已经让人不能忍。
除非那女的智商捉急,否则谁会对他芳心暗许?
直到后来,无意间听到纪凡说被人壁咚,随即就被那男的俘虏,秋芸这才想明白其中要义。
壁咚&强吻——并称撩妹界的两大神器。
孔喆是拿她当一般女生来对付。
秋芸想起在望秋湖边的那晚,倘若那时候李斯逸也这么做,她会不会也那么抵触呢?
第二天,z大东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消失已久的最帅外卖小哥再度出现。
这个和虞学霸有过多牵扯的男人,早就惹来了无数好奇宝宝的注意。
秋芸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李斯逸将手里塞着便当盒的纸袋递给她,另外还塞了一个文件袋给她,文件袋里鼓鼓的,跟装了砖头在里面似的。
“我还以为你被人拐卖了呢,这么久都没出现。”秋芸玩笑地揶揄他一句,然后犹疑地打开文件袋,一看又立刻合上,将文件袋谨慎地揣进怀里。
“我最近回了老家。”李斯逸答。
秋芸将他拽到人少的地方,压低声音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从家里拿的。”李斯逸轻描淡写。
“所以你回老家就是为了筹钱还我?”秋芸问。
李斯逸认真地点头。
秋芸无语地翻翻眼皮:“真是服了你了,我又没急着让你还钱。”不由分说地将文件袋塞回给李斯逸:“你有用就先拿着,我最近没有用钱的地方。”
“秋芸……”李斯逸还想说什么。
“秋芸。”刘飘飘却在远处喊秋芸。
“哦,来了。”秋芸固执地按住文件袋,对李斯逸说,“不跟你说了,我得去上课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哈。”
说完冲李斯逸挥了挥手,便快步朝刘飘飘走去。
然而到了晚上,李斯逸却又再度人间蒸发了。
这果然是个风一样的美男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孔喆很有诚信地把那出场费打进秋芸的户头里,足足三万块大洋。
比想象中的高好多,对秋芸而已,这是一笔巨款,她都收得不好意思起来。
原本打算把钱打回去的,可随即想到自己的五万块还捏在孔喆手里,就打算拿这笔钱做抵押,要是到时候两人闹掰了,拿不回那五万,至少她也不会落得个损失惨重。
“秋芸,白天那位帅哥是你谁啊?”上完晚上的课,两人走出教学楼,刘飘飘忽然问秋芸。
自从游艇那一次之后,秋芸和刘飘飘达成了一致友好方针,从同学情谊过渡到了闺蜜情深。
秋芸捧着一叠书,思付了一下,如实回答:“我男朋友。”
“啊?”刘飘飘瞪大眼睛望过来,“你不是跟孔喆……”
“打住啊!”秋芸都快郁闷死了,“到底是谁谣传的我和孔喆?子虚乌有的事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