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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手忙脚乱的应对,闷哼几声,我渐渐没了脾气。
左手摸着右手上微疼的抓痕,右手在左手上颤抖了几下。
然后,世界就变了颜色,分不清是白色还是黑色,又或者是灰色,但我保证那绝对不是绿色,我讨厌绿色,特别是部队里发的钢盔。
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据说是流传在各国军营中的一段经典段子,
话说,一次炮兵演习中,战壕中的小明问炊事班老班长:“你觉得天下最痛苦的男人是谁?”
老班长从耳朵山拿下还剩一半的一支红塔山,淡定的点上。
小明睁大眼镜男好奇的看着他,只见老班长一口气将半支红塔山抽完,拿着烟屁股看了看,说:“还有谁?我呗!”
小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将烟屁股在鼻子上闻了闻,小声的问道:“为什么?”
老班长神秘的一笑,将背上的求釜牌电饭锅递给小明,他摘下了钢盔,指着前方的炮声阵地,说:“你看啊,我们要背黑锅是吧?”
小明点头。
老班长继续说:“你看我们要带绿帽是吧?”
小明点头。
老班长皱着眉头,大骂道:“最要命的是还要看别人大炮!”
小明眨动着明亮的大眼睛,仰起头,满脸崇拜而又小心谨慎的看着老班长问:“请问、请问什么是大炮?”
老班长嘴角抽搐的将求釜电饭锅背上,钢盔带上,最后将手放下,低头看了看、、
小明明亮的大眼睛忽然充斥了无边的黑暗,在老班长呆滞的目光中,小明却诡异的笑了、、
老班长害怕的问:“你到底是谁?”
小明笑了笑,阴森森的说:“小明、、”
当我以一个中世纪流浪者的角度,当我此刻浑身充满在欧洲的那些吟唱诗人般的浪漫气息。
当我回忆完这个我以一个浪漫诗人角度改编过的笑话,当我,继续我的黑色浪漫、、
我闭上眼睛,放空一切。
我仿佛能够看到一股怒火从心底慢慢滋生出来,好像是火红色的,不对,是乳白色的。
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我的身体内此刻充斥一股小说中才有的洪荒之力,在可能叫丹田的地方暴躁的游走着。
这股洪荒之力正在通过脊梁骨向上攀爬,目标似乎是他们说的神识之海。
“操!到了!”我暗自惊呼着。
脑海中的坚定意识开始涣散,
“索尼亚!”我吼道。
“爹!”索尼亚大声回应道。
“过来把我的枪扶好!”我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索尼亚跑了过来,黑暗中他的眼光明亮,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上帝给了你黑色的眼睛,而你却用它寻找黑暗。”
香奈儿插口道:“是光明。”
我摇了摇头,说:“黑暗、‘
光明、、
黑暗、、
光明、、
“好吧,光明.”
拿好喽,我将巴雷特交给索尼亚,冲入无边的黑暗中、、
啊啊!!一阵嘈杂的尖叫声在屋内徘徊,夜黑风高的夜,我在黑暗中挥舞着来自上帝的权杖,我此刻仿佛是一个神,一个强大无比而又住在天堂的神。
神也寂寞,神也会孤独,神也有华丽故事后那阴暗的面,如同山崖夹缝中不见日光的苔,逆势生长。
神说:“一步青云,一恍如梦。”
我说:“一轮罪恶,一念天堂。”
我沉沦在迷幻之中,温柔乡的温度让我迷失,我撕扯着手中感受到的一切阻碍,感受着来自天堂的呼唤。
夜深了,我抽着蓝山,思索着充满哲理的思绪。
身旁的两具衣衫不整的酮体起伏不定的呼吸着,我试着分辨她们的频率。
索尼亚咽口水的声音时而响起,在我沉沦的时候,我看着索尼亚黑夜中的轮廓,我告诉他:“索尼亚,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杀手,就要学会冷静。”
索尼亚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回头看着我,因为他说:“爹,你要我怎么冷静。”
我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享受寂寞,崇尚孤独。”
“来吧,孩子,深呼吸,想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我吼道。
似乎被我的气势所感染,索尼亚的呼吸平稳了许多,他不再说话,好像在专注的理解我的话。
过了一会,天色微亮,我睁开眼睛,索尼亚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全神贯注的趴在巴雷特面前,一动也不动。
我揉了揉眼睛,随手抓过衣物,咦?我的左手拎起一条眼镜模型的物件。
我笑了起来,仔细地看了几眼,我看了眼两侧熟睡的女人,每人给了一巴掌,“啪啪、、”
两个女人闭着眼镜伸出手抚摸着脸,似乎还未醒来。
我看了眼索尼亚一动不动的身体,再次给了两人一个大耳光。
“啪啪、、”
两个女人揉着脸辗转醒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我连忙摆手,表示我的清白。
两个女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在绕过我对视一眼后,两人拆穿了我的谎言,我暗叫不好,为了转移注意了,我提着女人的物件在他们面前晃了晃,问道:“请问,这是谁的?”
“啊!”两个女人怪叫一声,将我扑倒在床上。
“爹!有车!”索尼亚在我们打闹之时突然吼道!
我浑身一震,看了眼早已穿好衣服的两女,我还是不知道那物到底是谁的。
此刻,我放下心中的疑惑,穿好衣服,跑到窗户边,结果索尼亚手中的巴雷特。
只见在狙击镜中,六辆吉普车和一辆绿皮运兵卡车在山边出现,我测算这距离,八千米左右,风向北,顺风,风阻可控,能见度较清晰,空气湿度、、、
我快速的计算着一些信息,调整着我的巴雷特,他们停在那里,开始进食。
咚咚咚、、
楼下传来急促的踹门声!我伸出头往下看了看,只见大白鲨和老猎头各自拿着家伙向我打着招呼。
“索尼亚去开门!”我吩咐道。
在我回头的时候索尼亚走就走到了楼梯口,他咚咚的跑下了楼,吱呀一声,门开了。大白鲨拎着个帆布包叫嚷着和老猎头走了上来。
当看到老猎头的时候,我顿时觉得尴尬起来。
大白鲨拎着一个食盒,看了眼我,看了眼牡丹,又看了眼香奈儿,最后看了眼自己的下身,眯起了眼睛。
“别动!”老猎头突然拿出一把手枪对着我吼道。
我下意识的想要去端巴雷特,但已经晚了,我只能把手举头顶,然后靠墙蹲下。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老猎头满意的扫视了眼众人,阴笑着走过来踢了我一脚,开口道:“把脚放头上!”
我看了看自己,茫然的看着他。
老猎头又给了我一脚,厉声呵斥道:“把脚放头上。”
我深吸一口气,奈何他形势比人强,我把手放下,搬起自己的右脚。
“哈哈哈、、、”大白鲨和老猎头突然放下枪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着,只有我茫然的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他们。
牡丹笑了一会走了过来,把我的脚掰了回去,她看着我说:“本小姐和老猎头只是假扮的夫妻,你笨死啦!”
我看着她,看着老猎头,看着每个人,此刻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抹去、、
大白鲨放下食盒,拿出一叠叠美味的菜肴,说:“这次有些麻烦,对方火力和人数上都有优势,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干了!”
一番沉默,气氛有些压抑,大白鲨叹了口气,说:“他们习惯八点进攻,我们时间还很充足。”
“最多人死鸟朝天!怕个球!‘老猎头说。
哈哈、、、
一阵笑声之后,气氛缓和起来。
我点了点头,也放松了下来。
桌子旁,我们围在一起吃了一顿早餐,虽然对老猎头刚才的行为耿耿于怀,但我还是大口吃着食物。
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我有点怀念在三角洲的日子。
大家都吃着聊着笑着 ,最角落里的我 笑得多合群,盘底的洋葱像我 永远是调味品
偷偷地看着你, 偷偷地隐藏着自己。
望着外面开始亮起的天空,天空是旷寒冷的白,远方却是一片妖艳的红色。
我想起了阿富汗,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记忆中的你们,还有你、
记忆如同看不见的丝线蔓延开来,与天,与地,与空气缠绕在一起,我竟有点小小的压抑。
大西洋的海底,利比亚的首都,中东的战场,英国的古堡,阿富汗的边境,一幅幅飞驰倒退的电影画面在脑海中夹杂着金属质感的爵士乐,一遍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重复着,回放着,回放着、、
我仿佛看到了你看着我的笑容,你还好吗?还怕孤独吗?你一直都在吗?
你一直都在,这次,你却不在。
我泪如雨下,仰起头将眼泪锁进酸痛的眼眸中,将天与地,海与岸,你和世界所撰写的圣经都抛去。
带着那些不甘,那些不安,去往罪恶延伸到的天堂,去往未知的前方,那个你压抑的诉说,你说,地平线上橙红的落日,那个落日以东的圣地。
请你自由的,自由的去往我为你一个人合上的记忆之门,我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为你抵抗无处不在的孤独,为你抵抗战火蔓延的世界,为你抵抗天意弄人的命运,生老病死,岁月轮回。
人说,缘分像本书,翻得太快会错过,翻得太慢会流泪、、
我笑,笑我太傻。
我哭,哭泣着想起你。
我边哭边笑的看着天空中的你,你虚幻的笑容,你嘴角勾起的酒窝,你深邃眼神里的无限脑海。
你,原来,都在、、
只是 只是我 还没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