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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寿春堂的汪安恭顺地走到沈千宁跟前询问道。
这般容颜的女子从前在京中可是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尤其是脸上的那朵曼陀罗花更是画的栩栩如生,给这清冷之色的少女增添了几分妩媚。
张扬的美直击人弦,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汪大哥,不过是昨日没来而已,怎么连我们家小姐都认不出来了?”采莲捂着嘴站在一旁调侃道。
汪安听到这声熟悉的嗓音,在二人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哪是什么新面孔!
这眉眼,这身形,不就是沈家大小姐——沈千宁嘛!
“这……这是怎么回事?”汪安当下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起来,伸着个手指不明所以地问道。
“从前想岔了一些事,总觉得这胎记碍眼,近日突然明白了,便怎么看怎么顺眼了起来。”沈千宁噙着一抹笑,柔声解释道。
寿春堂是京中最有威望的医堂,每日来来往往看病买药的人也多,这会儿听到眼前这容貌惊人的女子竟然就是之前一直带着面纱的沈大夫,不禁都捂着嘴巴讨论了起来:
“这沈大夫从前不都是带着面纱嘛?我还以为她是相貌丑陋才不敢以真面容示人呢,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啊!”
“你看她脸上的那个胎记,占了好大一张脸呢……”
“那竟然是胎记嘛?我怎么觉得像一朵花呢!还挺好看的呢!”
“沈大夫之前帮我治好过面上的疮,是个顶顶好的女大夫呢!想来也是对脸上那疤痕没办法才这样改成彩绘的吧!”
“你说这沈大夫还真是有本事啊,不仅医术高明连心思也这般巧!真不知道这往后会是哪家的公子娶了她。”
“有这些能有什么用?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沈千宁啊都有二十了!京中就没见过比她年纪还大的贵女没议亲了,还嫁人呢,怕是要一辈子出不了阁咯!”
“……”
“欸!你这人,怎么都生病了也不知道口上积点福,我家小姐怎么你了要说出这么歹毒的话!”采莲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撸起袖子准备跟人好好理论一番。
沈千宁见着架势,轻轻抬手拦住了。
采莲以为这次小姐又要和从前一样忍气吞声,默默承受这些流言蜚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急得直跺脚:“小姐!”
只见少女递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不慌不忙地走到那人面前。
那男子见沈千宁竟然走上前来,心虚地往后退,口上却不服输地说道:“你……你干嘛!我说错了嘛?你不就是没人要所以才只能日日来着医馆中治病嘛!”
周围人见着动静竟然也无一人上前拦着,只是愣愣地看着沈千宁款步逼向那人。
其实在大家心中也都是这样想的,毕竟沈千宁的脸上有胎记这件事在京中也算是人尽皆知,稍微要点脸面的世家贵族谁会要一个脸上不好看的女子,即便她父亲是首席御医。
不过因为这些年沈千宁行医救人,在京城百姓口中的评价已经好上许多了,碍于情面也不好当着她的面多说。早年间便是普通走在路上顶着那样一张脸都会吓哭孩童,引来不少妇人谩骂和男子的嘲讽。
只不过原主都习惯了,便也不多计较。
可如今占着这具身子的人是沈千宁,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只知道傻傻地站在那里让人随意辱骂。
“面部泛油,暗淡无光;舌苔厚腻,齿间生斑。虚火郁热,蕴于胸胃之间。难怪先生说话时,堂中便弥漫着一股恶臭。”沈千宁伸着根修长白嫩的手指一说一指,语气淡淡的仿佛没听到他先前骂人的话一般,“平日里口味也清淡些,少吃点盐,别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管别人的闲事。”
“还有,我虽说脸上带着这胎记,可也是打小就有的,也不会害人,顶多看着有些不雅。”沈千宁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右边脸颊,又面露惊恐的指着那人说道,“可我见你这模样许是胃中生了脏东西了,和他人吃饭时也注意些,别过了这口臭的毛病给病人,到时候再害了别人就不好了。”
沈千宁这话一出,在寿春堂门口排队的人纷纷捂着口鼻离那名男子一丈远,嫌弃地说道:“难怪你方才说话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是你传出来的!”
“离我们远点!我们可不想跟你一样嘴巴这么臭!”
“知道自己有恶疾昨日还拉我一道吃饭,难怪我媳妇儿今早说闻到股怪味,赶紧叫我来医馆看看,原来是你小子!你这不是害人嘛!”
采莲饶有兴致地瞧着这一幕,甚至还站在一旁煽风点火:“还真的会传染啊!那你快别说话了,一旁的人都离他远一点,免得过了病气!”
当下那男子像是被隔离了一般,成为众矢之的,周围人的唾沫星子都恨不得要将他淹死,孤立无援的站在中央,面色难看的涨得通红,当下捂着嘴巴就要离开。
“等等。”沈千宁朝身后看热闹的汪安递了个眼神,对方迅速明白过来,拿着纸笔准备着记录,只听清冽的女声响起,“黄莲6克,生地20克,丹皮、霍香10克、苏梗10克,犀角20克。这是药方回去煎了喝下七日便能见效。”
女孩纤细的手接过那墨迹还未干的药方,看都不看一眼便折好递到那名男子眼前,冷声道:“骂你是因为你对沈家嫡女出言不逊,给你方子则是因为我是医者。”
“一百文。拿钱。”沈千宁素白的手掌摊在那人面前,对上那人的表情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嘴上虽然对沈千宁不满,可对她的医术还是相当认可的,男子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多说话,只好将银钱放在女子的手掌中,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沈千宁掂了掂那银锭子,冷哼一声,背着手进了医馆。
殊不知刚才这一幕尽数落入到对面茶馆二楼的眼中,男子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宠溺,无奈地勾着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