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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现在的金控公司间间都是有钱的金鸡母,而你居然可以进去,我真的好羡慕你喔!”
为了安慰被老板给炒鱿鱼的叶朝露,晓悠特地带了好多零食来到她的租屋处,怎知,她却对她说,她准备要去南天金控当个快乐的粉领上班族。
“小叶,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考进南天金控的?”晓悠好奇死了。
考!喔不,她非但不用考试,聂君遴还再三利诱她“务必”要去他公司上班哩!
“喂!别一直傻笑啦,快说呀!”
呵呵呵这么好康的事,她当然会笑个不停。
“小叶,你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晓悠快翻脸。
呵呵唉!不是她不说,而是连她都不晓得该从何处讲起。
“小叶,你是不是病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这分明就是生病的前兆。晓悠连忙伸手贴住她额头。
“你才有病!”叶朝露挥开她的手,啐道。
“小叶,你很过分耶,我特地带了你最爱吃的零食来探望你,可你却什么话也不肯对我说。”
“对不起啦晓悠,我现在的心情还是很复杂,所以唉!”她发出今天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息。
“nonon0!你不是乱,而是太亢奋了。”晓悠突然伸出笔直的食指,在她鼻前左晃右摇,
“我?亢奋!”她错愕。
“没错!就是这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搞得你整个人七上八下的,不过你放心,等你上班之后,这种毛病很快就会消失。”
叶朝露狐疑的瞅住她。
“小叶,千万别怀疑。”
叶朝露很想打掉晓悠那张自以为是的笑脸,但想想,她的话确实是有几分的道理。
就因为聂君遴对她太好了,才会让她心生恐慌。
然而,再仔细回想,她全身上下有哪一块地方,是值得人家用心机去掠取的?很明显的,没有嘛!
所以,她在忐忑不安个什么?
“晓悠,谢谢你,我想我已经想通了。”
“别客气,只要你拿到薪水的那一天请我吃饭就好了。”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先说好,一餐不能超过两百块喔。”叶朝露眉儿弯弯的比出两根手指头。
“嗟,小气鬼。”
她决定了!
她要吃定喔不!是她要很努力的工作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因为单就“朋友”的立场来说,聂君遴确实没有亏待她。
本以为他会要她做个总机或是打杂小妹,结果,在她初来乍到的头一天,张秘书便直接领她到秘书室去,所以,当当当当!她最新的头街就是张秘书的秘书助理。
虽然,名牌上是很好听,可工作内容却只限于打字及送公文这类的小事,但是,那又何妨呢?因为聂君遴已经偷偷跟她说过,除了帐面上的薪水外,他还会从他私人户头里,再补贴她一万五,换言之,她一个月少说会有四万块以上的进帐。
嘻嘻!聂君遴倒是很尽心在弥补她之前所蒙受的委屈。
咦!委屈?她是不是又忘记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朝露,快把公文送去给经理。”张秘书催促不知仙游到哪里去的叶朝露。
“呃,是、是。”叶朝露一回神,忙不迭捧起公文,速速走出秘书室。
张秘书蹙起眉心。
想不到,经理居然来真的!
不过,至今他仍旧百思莫解,叶朝露究竟是哪点吸引经理的关注。
视钱如命吗?
朝门扉轻叩二下,叶朝露以最优雅的姿态推门而入。
“经理,请签名。”她微笑的将卷宗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耐心等候他将盯在电脑萤幕上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不过,他似乎是在下很重要的指令,一双修白长指不间断地敲打着键盘,就好像压根无视于她的存在。
认真的男人最美。
但,话又说回来,他的工作量好像比她想像中还要大蛮多,这跟她的认知明显有着极大的落差,他上头不是还有总经理跟董事长吗?
啊!她晓得了,他会这么拼,无非是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好让聂氏家族及聂夫人晓得他的厉害。
嘿!这点倒是跟她挺相像的,她呀,也是拼了命想把荷包给塞得满满的,不想让人瞧不起。
“笑什么?”
“我在笑呃!你忙完了呀!”她脸蛋一红,笑得好生窘迫。
“你还没说你在笑什么?”聂君遴笑笑凝睇她。
“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你工作起来好认真。”
他一笑带过“做得习惯吗?”
“嗯,习惯。”事少钱又多,就算偶尔会被一些自视甚高的同事给赏白眼也是值得。
“这样就好,不过,对于薪资,你好像还不太满意?”
“哪有!你给我的薪水已经很不错了。”她瞠圆眼,急急否认。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去兼差?”她有这么缺钱吗?
“你”他不是大忙人吗?怎么还有时间去注意这种小事?“反正下班之后我就没别的事情可做,而且花店的工作又不会很忙碌,所以我早就习惯了!”她连忙打哈哈。
“若是,我要你辞掉工作呢?”他悠悠睇住她。
“为什么?”她疑惑。
“你只要回答我你肯不肯辞就好。”他语气忽转严肃。
他板起脸来确实很吓人,不过攸关钱财的事,她可不能轻率下决定。
“经理,我在花店打工应该不会影响到我白天的工作,所以我能不能不辞啊?”她为难地说。
“你想要多少才愿意辞?”他直接问重点。
他的原意是不想让她把自己逼得太紧,因为,被大量又繁杂的工作给压垮的滋味并不好受。
可想而知,在尚未遇见他前,她铁定把自己一人当三人用,根本不让自己有片刻休息的机会。
“经理,你倒是很了解我嘛。”
“可是,你好像不太开心?”
“怎么会呢!”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否认。
“朝露,如果你有难处,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说出来。”他想帮她。
“怎么不说话?”她的沉默让他没来由的微拢眉心。
“花店老板对我很好,我不想辞掉工作。”她勉强一笑。
“对你很好!啧,他有好到薪水任你开吗?”他轻嗤道。
生气。虽然他讲得一点都没错,但一种被侮辱的不舒服感,还是在她心口渐渐泛开。
“我有说错?”他嗅到自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排斥味。
他当然有错,而且还错得离谱。
她不想辞掉这份兼差,不全是因为收入减少的关系,而是花店老板曾经在她最艰困的时候拉她一把,所以就算他给的工资确实不多,她仍然会继续
做下去,直到老板不要她为止。
“经理,这件事能不能别再提了?”她为难的低声说。毕竟聂君遴才是她真正的衣食父母,她真的不愿惹他不快。
聂君遴低敛双眸。
呃,糟糕!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叶朝露带着惶惶不安的心情慢慢挨近他。
“经理,我敢向你保证,我这人的精力向来很旺盛,绝不会有什么精神不济的状况发生。”如果他是担心这个问题的话。
“你以为我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才要你辞掉工作?”他一抬眼,凝睇已经来到他身侧,僵着一张笑脸的叶朝露。
“难道不是?”她刻意漾起讨好的笑,可唇角却微微抽搐。
聂君遴没出声,但瞅住她的眼神却令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要不然,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原因?”老天!他千万别跟她说,他是“为了她好”才要她别兼差,因为,她承受不起。
“你!”可笑,他做了这么多,她却完全感受不到。聂君遴骤感好笑。
不过,这也难怪,她的脑子里除了钞票外,恐怕对任何事物皆是懵懵懂懂的。
“你过来。”聂君遴一勾唇角。
叶朝露颈后寒毛突然根根直竖起。
她不是已经离他很近了?再近,她的双腿就要抵住他的椅把了。
但,虽如此,她仍是乖乖地移向前,不敢违逆。
“再近点。”他旋过椅子,面对她。
还要再近?算了算了,他大概是有什么很重要的秘密要跟她说。
说时迟,那时快,当她极为勉强的再度跨出一小步时,竟去拐到他的双腿
“啊”她惊呼,上半身整个趴到他身上,且正好卡在他的双腿间。
叶朝露就像被定格般,瞬间化为木头。
她居然居然哇,老天!让她死了吧!
自觉糗大的她,根本不敢妄动半分,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体逐渐僵硬,她因聂君遴迟迟没有动作而在心中暗自呻吟。
他怎么没马上起身推开她?难道,他不觉得这样的姿势很难看?况且,这么暧昧的画面若是被人给撞见
忽地,她的双臂冷不防被扣住,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瞬间往上提起,待看清楚眼前那张扬笑邪颜时,她的唇已然被封锁住。
无法形容那是何种感觉,不过她敢肯定,当他的吻由浅变深,再由深变得激狂时,她确实忘了自己是谁
僵硬的四肢没法推他或踹他,而全身上下唯一能够动弹的唇舌,却也分辨不出是要咬他还是任由他吞灭。
再说,他这样吻她对吗?他是不是把她当成另—个女人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去吻一个长的既不美,又一心想从他身上挖钱的女人?
吁,吁,吁就在她陡然感觉自己吸不到空气时,紧密纠缠她红唇的力量终于放开。
看见她拼命吸气的可笑模样后,聂君遴禁不住荡漾出温柔的笑意。
“以后记得要吸气。”他笑笑提醒侧坐在他双腿上,一手抚着心口,一手搭住他肩头不住喘息的可爱女人。
“以后?”这句话登时把她的意识吓得纷纷回笼。
有没有搞错!他们俩哪来的以后?
“我现在脑子很清楚。”
叶朝露瞪住他。换句话说,就是她的脑袋不清楚喽?
“还是说,你认为不过瘾,还想再尝试?”
“你”她又不是头壳坏掉。
叶朝露连忙缩回按住他肩上的手,蠕动身躯想从他双腿上滑落,可是,他有力的铁臂却早一步箍紧她的腰,骇得她不敢乱动。
老天!这可是情人间才能做的亲昵举动耶!而且,更教她坐立难安兼脸红脖子粗的,是他双腿间那惊人的变化。
“如果你愿意辞去花店工作,我可以每个月再补你两万块的津贴。”他缓缓吸纳,试图压下甫苏醒的欲望。
慢着慢着,现在该讨论的重点,该是他为什么要紧搂住她不放咦!他刚才是说再补贴她两万块吗?叶朝露下颚绷紧,脸上似有挣扎。
“如何?”想要她乖乖听话,就只能用这种方式。
又来了!每每到了紧要关头,他总是爱拿钱财来逼她点头,老实说,她承认自己抗拒不了,也不打算抗拒,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她愈来愈讨厌这种感觉了。
“朝露,我是为了你、你的健康着想。”他语谓转柔。
瞧她的反应,似乎还是不太能够接受他,所以,在不愿增加她心理负担的情况下,他打算慢慢来。
“经理,谢谢你对我的爱护,不过我还是决定”她说得好假。
“我要进去”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高分贝的尖锐喊声。
“凌小姐,经理不方便见您,请您”
“让开!今天我非要见到他不可!”
完蛋了!是凌晞!叶朝露大惊失色,猝然瞪向似乎还不打算放开她的聂君遴。
“你快放我下来,凌晞她”
砰!糟糕!来不及了啦!
“居然是你!”凌晞不敢置信地恶瞪住像是被她抓奸在床,一脸狼狈到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的叶朝露。
“凌晞我”
“不要叫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凌晞抓狂。
“凌晞你”红扑扑的脸蛋因她这句贱女人而褪成雪白色,自认无辜透顶的叶朝露也跟着火大起来。
“叶朝露,你这个不要脸的私生女,竟敢趁我不在时去勾引君遴!”凌晞气炸了。
叶朝露一直认为她是私生女一事,总有天会被凌晞给说破,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聂君遴面前被揭发。
“出去!”一道男性嗓音突然响起。
“有没有听到?叶朝露,君遴叫你滚出去!”
“我指的人是你,凌晞。”聂君遴冷沉的凝向脸色骤变的凌晞。
“君遴你!你有没有搞错?”凌晞活像当场被甩了个耳光。
“哼!我没有瞎眼。”
“可是叶朝露她君遴,叶朝露最厉害的就是她那张嘴,所以你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骗我的人又岂止她一人。”他冷笑。
凌晞脸色顿时青白交错。
“需要我请人来送你吗?”他冷睇凌晞。
“你!好!我走就是,不过聂君遴,你得求神保佑你没有回头求我的一天!”再度恶狠狠地瞪视叶朝露一眼后,凌晞仰起骄傲的脸庞,忿忿离开。
在凌晞离开后,双脚终于得以着地的叶朝露,早已忘却之前的羞赧,不安的望向没了表情的聂君遴。
“我会不会连累到你?”她可以不在乎凌晞对她的恨意,但她离去前所撂下的狠话,让她开始担心,她会把对自己的怨怼,转嫁到聂君遴的头上去。
况且,就她所知,南天与旭霖所合作的荣化投资案,已经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万一凌晞她
“呵!你是在担心我吗?”见叶朝露露出一副快担心死的表情,聂君遴噗哧一笑。
叶朝露双眼登时瞠得如同铜钤般大。
没想到他变脸的功夫也很厉害嘛!
“生气了?”
“我只是名小员工,哪敢对经理不满。”
“可是你的小子诩垮下来了。”
“你难道你都没听见凌晞刚才说我是私、私生女吗?”她的语气不自觉透出些许自卑。
“这重要吗?”
叶朝露重重一震,盯住他的眼神活像他头上突然多了两只角。
“朝露,你还想我吻你吗?”她要是再用这种充满感动的眼神凝望着他,他或许会一个克制不住,再次将她掳进怀,彻底地品尝她。
喝!她连忙捣住大张的小嘴,转身,飞也似地逃离他的办公室。
一直站在门口处的张秘书,这时候才收起笑,转而严肃地对着漾着轻笑的聂君遴说:“经理,抱歉,我没拦下凌小姐。”
“无所谓。”
“可是,我担心凌小姐这一走,恐怕会对投资案带来极大的影响。”张秘书有责任告知上司最坏的情形。
“到时再见招拆招吧!”聂君遴眼神一闪,唇边的笑登时变得冰冷。
就算旭霖企业真要撤资也无妨,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再跟凌晞这种女人继续合作下去。
说她逃避也好,说她不敢面对事实也罢,在她心里,她其实很清楚聂君遴对她的态度早已变了样。
但是哈!若在以前,能被聂君遴这种有钱公子给相中,她肯定会高兴得乐翻了天,然而如今,知道自己有可能披上凤凰的彩衣时,她却反倒退缩了。
不行!她现在脑袋乱成一团,必须趁张秘书还没回来前,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厘清头绪。
决定跷班的叶朝露,迅速拿起包包快步走出办公室,进入电梯。
叮!电梯门一开,她连抬眼的动作都没有便直接冲出去,即便意识到擦撞到人,仍是头也不回
“小姐,你太没礼貌了。”
脚步一顿,叶朝露先是叹了一声,才一脸抱歉的回过身朝对方弯腰道歉“对不起。”
“咦!你不就是聂君遴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聂宇神态轻佻,笑睇住瞬间怔愕的叶朝露。
叶朝露眸儿旋即瞠大“我想起来了,你是聂君遴的弟弟聂宇。”
“小姐,聂宇先生乃是天旸集团的总经理,所以请你称呼聂总。”站在聂宇身边的机要人员,毫不客气的仰起鼻孔瞪住她。
“天旸集团”
“啧!天旸集团乃是聂氏家族的事业体之一,小姐不会孤陋寡闻到这种地步吧!”机要人员耻笑。
“我当然晓得天旸集团。”哼!狈仗人势的臭家伙!
头一遭,对方才讲了一句话,她就有股想把自己的鞋印傍狠狠留在那人嘴脸上的冲动。
叮!这时候,另一部电梯也到达一楼大厅。
“建筑业界龙头之一,福赞建设的叶董事长就是你父亲吧!不过据闻,你根本连叶家大门都踏不进去。”
叶朝露震惊无比地瞪向噙着骄傲笑容的聂宇。
“朝露,你想上哪去?”方走出电梯的聂君遴,阴沉沉地凝视住浑身僵硬如化石的叶朝露,完全无视聂宇的存在。
刹那间,聂宇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