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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提醒你一下,不要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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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之内,绿意盎然的盆栽,长满了锋锐的尖刺,像假寐的猛兽,随时准备亮出嗜血的獠牙。

    宣萱站在这里,清秀的面庞上缺乏表情,“廖董,十年前的十一月二十八号,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华新路交汇口发生的一起车祸,致使两人死亡,肇事司机逃逸,您还记得吧?”

    廖景倡坐在沙发上,矜贵的双腿交叠,弹了弹烟灰,又再度将香烟放到了唇边,低沉的嗓音才缓缓响起,“宣小姐,你好像没弄清楚主次吧?”

    宣萱怔了下,美眸波动。

    廖景倡说,“我请你过来,是我有事要问你,而不是请你过来质问我的!”

    轻微的一顿,将手上的香烟在烟缸里摁灭,“就算宣小姐有事想问,也要等我问完以后的,不是吗?”

    宣萱看着他,这个男人,和十年前一样,狂妄自大,又善于伪装。

    但很可惜,十年前,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不懂世事,又面临父母亡故的厄运,慌乱手脚,被他三言两语哄骗。

    而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又怎么能还被他继续游说?

    宣萱清冷一笑,“算我失礼了,请问廖董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廖景倡缓缓抬眸,凛然的视线和她相撞,就连出口的声音,也冰寒数倍,“几天前,你为什么想杀我?”

    短短几个字,语出惊人。

    倒不是格外震惊,只是宣萱不得不控制着心里的怒火,看着面前这个明知故问的男人,皱眉,“廖董真的不知道吗?”

    廖景倡摇摇头,明明说着违心的话,却平缓的像真言般,“不知道。”

    “那么,廖董还认识我吗?”她问。

    廖景倡笑了下,但笑容略显轻佻,慢慢的嘲讽在眼底蕴藉,“你是邵劲尧的妻子宣萱。”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道出,宣萱眉心蹙的更紧了几分,继续问,“还有呢?”

    “不记得了。”

    这回冷笑的,换成了宣萱本人,她说,“廖董还真不会撒谎啊,一般如果想装糊涂,就应该回答‘不知道’不是吗?”

    廖景倡紧了下眉,“看不出来,宣小姐还挺聪明的,不过很可惜,我并不认识你。”

    她点了点头,“好,既然您忘了,那我就帮您回想一下——”

    宣萱迎上他的视线,不闪不躲,直面的气势,让人钦佩。

    “十年前车祸发生的当天,华新路交汇口偏西的地方,您阻止了一个女孩子,给了她一些钱,打发她尽快离开。”

    廖景倡眼眸闪动,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遮掩,沉吟许久才说,“随手做的一些小事,不记得也是正常吧?”

    “这可不是小事,因为您的突然出现,阻碍了那个女孩子奔赴受伤的父母身边,耽误了女孩陪同父母上救护车,以至于后来,女孩通过警察在医院找到父母时,他们因为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而双双去世!”

    说这些话的时候,宣萱垂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的紧紧攥拳,回忆一幕幕,在眼前飞快闪过。

    她永远不会忘记,十年前,医院的急诊部,她看到父母躺在那里,鲜红的液体,晕染了白布。

    医生无奈的说,没有家属同意,没办法安排手术,所以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抢救无效,我们已经尽力了……

    当时的话,一字一句,像一个烙印,狠狠地烙在了她的心上。

    任凭岁月铅华,未曾遗忘。

    时隔很久,她才从悲痛中慢慢挣扎,却又一次见到廖景倡,他丢给她一个档案袋,她没接,掉落在地,一摞摞的钞票散落。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事发当天出现的他,是故意的。

    妨碍她去医院,妨碍父母救治,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帮真凶争取时间逃离……

    勉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宣萱面色平静,毫无波澜的双眸,不动声色的看着廖景倡,“廖董,您还是不记得我吗?”

    廖景倡冷笑连连,感觉敷衍不下去了,就无奈的叹了口气,往后靠在沙发上,“看来,宣小姐的记性还挺好的,算是有点印象了吧!”

    “有印象就好,廖董,那现在您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吗?”宣萱道。

    廖景倡说,“我听不懂宣小姐到底在说什么。”

    她说,“十年前的那场车祸,肇事司机到底是谁?廖董,您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差不多同样的问题,她十年前就问过的。

    那次廖景倡给她一笔钱的时候,她也问了差不多相同的问题。

    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是谁?

    但结果呢?

    廖景倡的回答,和现在的接近相同,他说,“什么肇事司机?我又不是警察,你要想抓人报案,不是应该去公安局吗?”

    宣萱气的咬牙,手掌收紧,纤细的骨骼狠狠泛白,“廖董,您也是明白人,事到如今,还有意遮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哎呦,这是威胁吗?”廖景倡觉得好笑,“只是,不知道你是用宣小姐的身份呢?还是邵太太?”

    “我用十年前死于那场车祸之中,受害者女儿的身份,请问廖董,告知我实情。”她不卑不亢,面对嘲讽,也泰然处之。

    这份平和之心,确实让廖景倡佩服,但所处的关系,注定了这场谈话,无疾而终。

    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然后慢慢站起身,冷道了句,“没有任何实情,十年前,我不过看你们姐弟可怜,略微的出手相助,换不来宣小姐的结草衔环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还恩将仇报!”

    宣萱说,“若是有人对我有恩,我必百倍偿还,但廖董,您所谓的恩德,我为什么一点都没感受到呢?”

    顿了下,她又言,“是十年前您的阻碍我父母获救呢?还是后来的让我拿钱闭嘴呢?”

    说到这里,宣萱脸上的平缓一敛,取而代之的戾气凸显,“廖董,还记得十年前您都和我说了些什么吗?如果您忘了,没关系,我可以帮您想起来……”

    廖景倡眸光一厉,出口声音高了些许,“宣小姐!”

    宣萱也无所畏惧,坦言道,“很凑巧,十年前的那段对话,我录了音,一直保存至今,您要不要抽空的时候,我放给您听听?”

    廖景倡敏感的瞳孔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