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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光滑的秀发高高挽起,衬托得娟秀的面孔益发精致、轻灵,白皙的脖颈更加的秀挺,加之颈部环绕的那条乳白色圆润的珍珠项链,使她更加的高雅、楚楚动人。就像炎炎烈日下,忽然到了山清水秀之处,给人一种千金难买清爽的美感。
远离多彩的霓虹灯,她静静地坐在桌旁,眼神迷离地望着那片*的海洋。
柔和的灯光斜照过来,照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容在光与影中显得那么柔美有致,那么高雅明洁,神韵悠悠,如一首朦胧的诗,更像一副带着光环的梦中神画!
对于他殷切的赞美,别的女孩也许会心花怒放了。但是,她只恬淡地报之一笑。
而他也并没有因此气馁,继续发挥他的特长,“你看,这里群星璀璨,有没有心动,要不要选一颗更明亮的星辰以充实目光?”
他挑逗地笑。
她依旧飘渺地望着那一片尽情享受生活不知愁滋味的蜜糖宠儿,听了他的话儿,微微收缩了一下眉头。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来。
她淡然地抿嘴一笑,“余余!不用了!虽然,我犹如井底之蛙,结识的大人物不多。但是,不管是在我的眼前,还是我的梦里,尾生对于我,就像耀眼而温暖的太阳!
太阳独一无二!无须多要!
再说,贪心不足蛇吞象,应该会烧焦的吧!
就像我这样贫贱之人能够拥有这么多的幸福,我已经心满意足,非常地感恩的了!
如果说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幸能够拥有一个宝贝,他就是上帝赏赐给我的那唯一的一个!
也许,你还不了解我。
其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和我迥然不同,就像白开水和美酒一样的区别。
我出身贫零,是那种非常老土的人。现在,虽然粘了尾生的光彩,跻身这里。但是,骨子里的我依旧欣赏不了那种现代化的日新月异更换游戏!”她自叹弗如地飘忽一笑。
“嗨!我一直都想超过他。但是,在如此一对举世无双的夫妻面前,却不能不承认,我始终是他的手下败将了!”他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地叹息。
听了他的感叹,她转过眼神,思虑地望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轻叹一口气,又望向远处。
她是个情感细腻而丰富的人,她的表情也像眼前变化多端的灯光一样,随着感情的牵动而交相呼应。因此,她的美也是动态的,多姿多彩的:空灵飘逸、温文优雅、清纯浪漫……
“为什么不说出你想说的话?”他执着地疑问。
她挑挑清秀的眉毛,“你怎么肯定我有要说的话?”
他自豪地扬扬脸庞,“因为你不是笑里藏刀居心叵测的老江湖。而我,经常吃这口饭!观察入微的技巧我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
她轻柔地一笑,“看来,也许真的是这样!
我想,我还是不长舌头的好!
——如果我说了,你会很反感!”
“如果你不说,我更加疑虑地食不下咽!
但说无妨!你绝对听不到任何怨言!”他信誓旦旦。
“不吐而不快,如鲠在刺,不是更加的不好!”她爽快地一笑。
“你啊!真是灵秀得很!我说一,你就知道了二。
好吧!为了补我的口拙,没有表达好我诚恳的心,我只能跪而求你坦言相告了!”说着,就要行动似的。
她惊得赶紧做出阻止的动作,“好了!我说!我说!”
看他坐回原处,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友善地微笑而语,“也许是我眼拙,或者思想保守,更或者根本是我不会说话。
恕我冒昧地为嫂子伸一句冤。如果,让我恭维您是位模范丈夫,我会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虚伪的嫌疑。”
“为什么?”他闪亮的眼睛立刻凝聚起来目光,很感兴趣地问。
“真要说?”她深意地微笑。
“渴望之至!”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不要记仇噢!”
“男子汉大丈夫,宰相肚里能撑船,放心吧!”他摆好了一副稳如泰山洗耳恭听的架势。
“那就多有得罪了!”
“赐给你的,绝对是一副免罪金牌!”他抿嘴含笑。
她不由爽然一笑,“看看你的那双手吧!白皙漂亮柔若无骨得绝对赛过细腻的女性,这是只有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才能够拥有的。
以我的经验,做过家务的手,决不会是这个样子。至少,它说明你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主儿。”
起初,他那精明光洁的额头微微地皱了皱,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很快便轻松地一笑,“是的,你观察得很细致,说得很准确。
自小到大,我很少走进厨房,更少与洗涤剂们打交道。”
“但是,就像有高山,相应的就有峡谷一样,有人享受,就得有人付出。
我觉得,不管你的工作业绩如何优秀。作为儿子,应该体谅父母;作为丈夫,应该和妻子同甘共苦!
我没有读过多少书,自然大道理也不会说。但是,泥土、花草是我熟悉的伙伴,我知道如果想让她开出美艳的花朵,结出丰硕的果实,就要用心浇灌她,呵护她。
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自夸的人,但是,我不能不说尾生在这一点做得很好!”她善意满足而纯情地一笑。“他不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却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在家里,他会很用心地为我做美味可口的饭菜;出外也会为我准备好连我都没有想到的衣食住行,细微到拖鞋牙刷牙膏。所以,贿赂得我为他做事也会不惜一切血本!
当然,我并不是说每个人都必须要这么做。但是,我以为夫妻之间有一颗相互关爱的热心,是相当必要的。
当然,也不一定手变得粗糙了就表明付出了爱心,而你滑腻的手臂就表示不爱嫂子!所以,我说的也许只是一面之词,你不必介意。
我只是看到你富有光泽的的手偶发感慨!”说到这儿,她不由得羞涩地一笑。
“你说的很对!我完全赞同!
虽然,这个‘爱’字经常从口中滑来吐去。但是,它的确不应该只是一个抽象的字体。就像雁过留声一样,如果有行动,就会有痕迹!”他深深感叹。“所以,像你们这样表里如一的夫妻真是令人羡慕的很!也一如稀世珍宝值得珍贵!”
“如果,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出现了毛病,怎么还能享受到健康的快乐呢?”她轻嘘了一口气。
“是啊!如果有了你这样的看法,幸福的家庭就会增加许多!
那些分崩离析的,那些反目成仇的,缺少的应该就是这样深层次的思考!”他点头而叹,“你的提醒我绝对谨记!至少,在不久的将来,希望你们肯来赏光,品尝我的新手艺!看能得你几分的赞美。
我敢肯定,不管我能得多少分,至少,你嫂子会更加殷勤盛情地来招待你这位功臣!”他咧开薄薄的嘴唇开心地一笑,之中多少带了一些孩子般的天真。
“就像你如日中升的事业,如果你肯做,就绝对会跑到队伍的前列。如此杰出的你,做到美味绕梁三日,应该不在话下!”她赞赏地向他点头微笑。
“如此说来,我一定加油喽!”他情绪激奋地攥攥拳头,舒畅地一笑。
顺着她悠长的目光望去,舞池中潇洒飘舞的余尾生和自己的妻子,他们都被邀请得换了好几次舞伴,现在他们又走到了一起。
当他转回视线,看到她的目光也转移了方向。
那目光虽然盯到眼前最近的一对艳丽的舞伴身上。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她的终极目标,只不过是一个过渡,穿过他们之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舔了一下嘴唇,神秘地低语,“你看他们是不是很般配?”
她向他委婉地一笑,缥缈的目光依旧望向那对靓丽的倩影,“不过我以为,般配不般配应该由当事人凭自己的感受来说。
倒是,大多数的情况下,局外人发表见解的时候更多些。”
他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脱俗的高手!这样精辟的阐述我很赞同。
但是,你觉不觉得我们都不是局外人。你会不会觉得吃惊,假如我说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
这句话在她的心里确实产生了巨大的震动。然而,在表面上,她依旧不动声色微笑地听着。
似乎不经意之间,饶有兴趣地随便问了一句,“真的吗?”
“千真万确!”也许,出于对她如此雷打不动、稳如泰山的功夫的惊讶,他凝神盯视了她片刻,一笑,“真的不会引起你的不快?”
她抿嘴秀气地一笑,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息,“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我虽然不是大度的宰相,却很愿意做一次女中豪杰!
况且,我觉得这事不该由我发表感言或者抒发情绪。因为,在我们认识以前,他并不属于我。
我可以要求他的现在与未来。但是,过去,在我的能力之内,我还没那么好的福分去苛求!”说着的时候,尽管努力支撑着,依然免不了流露出一丝无奈的伤感。“不过,如果有幸多了解一些他的新鲜事儿,我倒是乐意听听。”
对她的敬意与赞赏,在他的心中又增加了许多。
他感慨地说,“有些人有其美貌,但是,没有内涵;有了内涵,又缺失了容颜!像散发着独特幽香名贵的兰花,你名副其实的秀外惠中!
我虽然以油嘴滑舌著称。但是,这句话却是我由衷的感慨!”
她依旧抿嘴含蓄地一笑,“我还是要余余你的夸奖!尽管,我知道不应该沾沾自喜。
但是,赞美的话儿总是让人沉醉!是吧!”
他微微苦笑了一下,“那就不怕你笑话,给你提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
你知道吗?朱婷曾是我们大学时代同时追逐的梦中情人。然而,其实,她更垂青于尾生老弟。
最终,我们能够结为伉俪,还多亏尾生的成全。
我应该终生感余他,是他让我成了所有男生眼红的人!”
零子鹿飘渺地一笑。
虽然不是携枪带棒。但是,多少带点嘲弄酸醋的意味,“他可真是个大善人!”
“对我来说,这一点不能否认!
不过,我也曾经恨得很想对他挥动拳头。
当我眼看就要成了伤心人时候,有一天,小朱伤心地来我面前哭诉:在她动了真情去找他的时候,他却对她说,他并不想娶她!”
“真荒唐!”
“是啊!当时,看她鼻一把,泪一把的,我也对他怒气冲天。
当然,等平静下来,仔细一想,私下倒是非常感激他把我日思夜想的爱人推给了我。
当外强中干的我去质问那小子的时候,你知道人家竟大言不惭地说什么?”
“……”她微笑地摇摇头,并示意很有兴趣地听他言归正传。
“他说是为了证明自己吸引人的能力。并且,绝不会为了爱情而丢掉友情。因为早做好了撤离的准备,所以,始终与她清清白白,给我的是完璧归赵!
今天,我看到他对你的一颦一笑,我真正相信他的话了。
这家伙!”他感慨地微笑,“现在,我敢说,别说友谊了,你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放手你的!”
“…….”她羞涩地微微一笑。
她不是太容易受外界影响的人,她也知道余尾生一向很受女性欢迎,自己本应该为此自豪,他和她一起牵手进入舞池也是她自愿促成的。
但是,当亲耳听了这样的话儿,亲眼看他们在一起配合默契地翩翩起舞,心里却不能不隐隐地升起了一丝丝凉意与不愿,一丝伤感悄然无声地挤进她茫然的目光中。
善于察言观色、绝顶聪明的霍亮感触到了她的微妙变化,“唐僧取经的途中,各路妖魔鬼怪都是你争我夺,为什么?”
她诧异地望了他片刻,缥缈地抿嘴一笑,“说得文雅一点,美好的东西因为其光彩夺目,总是招人侧目;说得粗俗点,苍蝇不盯无缝的壳,只有发出恶臭的坏蛋才被肮脏的苍蝇嗡嗡嘤嘤地追逐。
应该是这样吧?”
“不错,而且,很形象!
据说,他的身边经常美女缭绕。还好,他是一枚无坚不摧有定性的‘好蛋’!”说着,他不由得畅快地一笑,“就像唐僧一样,任尔妖魔鬼怪百般舞动,就是不动凡心,所以,最终得到了奖赏,取得了真经!”
她含蓄地微微一笑,“这样说来,他的确是个活宝!”
“出卖了这么多的信息,也不给一点回赏么?”他笑着问。
“很想啊!可是,看来你什么都不缺呀!”她善意曲解。
“我想奔放劲美的舞蹈可能不适合你。但是,这飘飘欲仙轻柔的音乐,应该更能展示你柔美如仙子的风姿。
肯不肯赏光,加入到他们行列中去,共舞一曲?”他殷切期望。
她回过头,向他歉意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纵使我想舍命陪君子,却也是力不从心啊!”
随着她又把朦胧的目光聚向那个龙飞凤舞的池子,“那个世界不属于我!”
“那是因为你不愿意混迹江湖。
不然,那里最受欢迎的应该非你莫属!”
“余余你的恭维!实际上,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不愿与不能始终是不一样的!”
“的确如此,但是,你应该属于前者!”
“老实说,事实上,面对这一切,我简直就如不辨菽麦的孩童。所以,聪明了一点,就选择了以不‘动’应万变的策略。”她自嘲地苦笑。
“如果你想学,我想这绝对难不倒你。况且,你还有尾生这样的好老师。他——绝对的一流水准!”
“聊什么呢?这么热烈!”潇洒率真的余尾生神采奕奕地走过来。
“聊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霍亮惋惜地叹。
“……”余尾生和零子鹿一起不约而同疑惑地望向他。
“不该棒打鸳鸯呵!”霍亮转动着精明的眼珠子,左右望望两双紧盯自己的眼睛。
零子鹿抿嘴微笑地听着,移开了目光。
余尾生反而更加莫名其妙了,急急地说,“哎!老兄!你不能不给一点提示就让猜谜,这有欠公平的噢!”
“还用什么提示,纵然是众星捧月,你依然也是无心恋战,匆匆而回。这还要什么耳提面命的提示?
看来,谁想当第三者都是枉费心机!”
余尾生眉开眼笑了,亲热地坐到零子鹿的旁边,端起一杯清茶畅饮了一口。“喔!原来如此!
如果是指这。我想,你永远不用担心做错了。因为,我们这对同林鸟是棒打不开的!”他转向零子鹿征询地凝望。
很快,两人心照不宣地凝睇而笑。
“人生的宝库中,能得到如此令人心仪的宝贝,真是来生无憾!太令人感激上帝了!
你小子!不知道你哪位有远见的祖师爷给你烧了这么一柱高香,总是让你更上一层楼!
说真的,假如不是你,我会动用我全部的智慧巧取豪夺的!”他不无惋惜地慨叹。
“我相信!花林粉阵,你见多识广!情圣的美誉也早已四海名扬!我一向都很佩服你在这方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耶!
还好你对老弟手下留情,不然,咱们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但是,我还是声明一下:在这一点上,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地,拼了老命,我也会与你搏斗到底!”余尾生深情款款地凝望坦然微笑的零子鹿,“你没有被他的流毒所浸染吧?”
她用明亮的眸子向他意味深长的一瞥洒脱地一笑,“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炼就得百毒不侵!
而且,你觉得我不应该相信我的感觉么?”
余尾生感激地紧紧地握了握妻子的手,好象在说,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了。随后又满面阳光灿烂地向对手挑眉笑笑。
“老弟!衷心祝福你!”霍亮无体投地地向余尾生重重地一抱拳。
余尾生和零子鹿两人双眸传递着独特的语言,会心默契地相视一笑。
“怎么啦?宝贝!”余尾生接过妻子递上的一杯凉开水一饮而尽,刚想热情地拥抱她一下,而对方却像滑溜的泥鳅似的急忙躲开了身体,随手拿起刚放到墙角处的拖把,又继续拖起地来。
他上前扶住拖把,“我来吧!”
“一会儿就好!你累了一天,休息吧!”她体恤地说,没有把拖布给他,也没有停止手上的活。
“我希望能够心满意足地拥抱你一下,也希望有你坐在我的身边温馨一会儿!”他从她身后亲昵地抱了她一下,语调充满渴望地说,“这一刻,是我盼望了一天最美好的时光!”
“……”她欲说又止地停顿了片刻,轻呼一口气,又继续拖起了地。
“不请保姆,我想你是从节约的角度上讲考虑的。而我所以认同了,一是表示我始终坚定不移地跟‘党’走,支持你的意见。还有一点私心,就是想纯洁咱们的二人世界。”他像甩不掉的尾巴一样,粘在她身后。
她直起腰来,双手拄着拖把,转向他抿嘴一笑,“真是用心良苦!”
“不来配合一下吗?”他把她拥入怀中。
像进入了身心放松的梦境里,瞬间,她被融化了一般,依偎着他,仰起脸,温情地吻了一下他英气的面颊。但是,突然像被针刺了似的,她低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挣扎地离开了他。